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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深吸口气,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下来,看向周围道:“你们确定就是这个地方么?”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老鼠模样的男人诚惶诚恐报道:“秉廷尉,就是此处没错了,此人最近一直逗留在此处,也没有看出他要搬迁的迹象,难道是……”
难道什么他没说,但要表达的意思已经是不言而喻,这不算是他们的责任,只能说对方太狡猾了,一见风头不对,立刻就跑路。
李儒锐利的目光扫了他一眼,顿时就令他噤若寒蝉,也不敢再耍什么小聪明了,他才想起自己眼前这位可是当今相国、威武西凉军的军师,更别提虎牢之战后刚回到洛阳就整治下了一大批人染了一堆的鲜血那时候的手段了,自己想要糊弄他简直是不可能。
李儒也没有想过怪他,只是耍耍嘴皮子而已,不算什么了不得的罪过,他只是想到自己的一系列安排布置,说起来李儒这一次这么有信心也不是全没有道理,对于这个早就被他派人监视几乎摸透了的人,除了具体身份他都有一定了解,按理说来他最近已经不出门了,就算洛阳那边发生什么动静他在这个地方也不会察觉到,而与他有过交流的人都有安排人去进行监视,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要说他突然离开,自然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但又有谁能够为他通风报信呢?
“立刻吩咐下去,将洛阳近来出现的陌生面孔全都上报,若还在洛阳就都去盘查一遍,再去洛阳周围搜索,务必不放过一个。”李儒想到了什么,就这么吩咐道,旁边众人便都领命下去,只留下几个精锐近卫保护他人身安全。
自从成了廷尉之后,李儒对于洛阳及周围的掌控不可谓不严密,他相信只要自己有心就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尤其是他还有一种直觉,那人总会撞在自己枪口上,至于可能还有帮助他的人,说不定现在还在这附近呢。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是个教训,李儒轻笑了声,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道:“就算放走着一条小鱼,也不算什么吧……”
话分两头,告别了戏略,那年轻文士和许褚就那么一路疾行,两人都乘着一匹快马,说起来文士胯下那匹,还是戏略特意向曹操求来,名为爪黄飞电,品种优良、奔跑起来更是飘逸飞驰,当得是一个潇洒,若非文士骑术所限,早将许褚甩到不知多后面去了。
也不知就这样赶了多久,走了多远的路,经过了多长时间,头上的月亮也似乎跟着轮转了半圈,周围的景象则是不断在变幻,从最开始的人潮,到后面的空旷,而后是密林,行到此间周围静寂而安详,而且过了这么久都不见所谓追兵,让两人的戒心不知不觉都有些降低,许褚还好,他是武者,而且有戏略再三叮嘱,本身就带着警惕,文士却觉得身心疲惫,这么一番匆忙赶路,可谓是他有生所未有,实在没办法,只能在此先休息休息。
他的身体的确虚弱,扛不住太长时间的颠簸行动,许褚也没有办法,戏略之前就说过此行有事就听他吩咐,所以也便同意在一处小林子外边且先停下,休息片刻再行赶路。
两人都先下马,就将马缰就近缚在旁的树上,低低喘口气,好似要将刚吸进去这夜晚平起的雾气混杂着满腔的郁闷一起吐出来。
只是稍作停留,两人就准备重新赶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来者何人,哪里走?”两人还未及反应,就听到一声大喝从天而降,继而从林中蹿出了十数条人影,皆是高坐马上、俯视他二人,当头更有一人,气势腾腾、催马疾行而来,方才那言语当是出自他口。
许褚当即将文士护在身后,另一手往旁一捞,正好“捞”到了就在右旁的那匹爪黄飞电的缰绳,他就势往身后一扯,将缰绳直接塞进了文士手中,然后仔细看向对方。
只见这人身量与许褚却是仿佛,双手各持一柄短戟,更令人感到可怖地,却是他那张脸,五官的排布倒没什么,称不上好看但至少整齐,可也就仅此而已了,脸部的肤色是那种诡异的惨黄,一双眼睛里眼珠暴突出来,更象是一条金鱼,嘴上却是狰狞露齿,再配上他现在正在做的那个猎鹰扑食一般的动作,似乎随时可以择人而噬,而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朝着文士而去。
看到这副样子,便是之前一直镇定自若的年轻文士此时也不禁吓了一跳,倒是许褚却好似全无感觉,反而冲着对方一声大喊:“呔,狗贼敢尔,颍川许仲康在此!”这样说着,他已经几步跨到了另一边自己的马旁,拉起缰绳翻身上马,而后举起了手中武器就迎了上去……'s ……》
第二十五章、古之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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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来得正好!”这人看上去虽然直,却不是笨蛋,早就看到那文士旁边跟着一个壮汉,自然也想到对方是不会那么容易让自己得手,所以在许褚刚一招呼,他马上就掉转了目标,因为目标不同方向也不一样,所以他这一下转身变向反而差点令许褚不知所措。
不过许褚到底非泛泛之辈,很快一抖马缰就稳住了自己的阵脚,嘴角泛着一丝冷笑,对于向着自己冲过来的这个这个“丑八怪”表示很不屑,只是这种不屑在他终于迎上了这条拦路猛虎的时候,就彻底消失不见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还没有那资格。
“砰”地一声巨响,震得周围那文士和本来随在那人身后的一众西凉军士兵们都不禁捂住了耳朵,心弦和神经都受到了震动,两个身材相仿、体格相似的彪形大汉持着各自的武器、借着马势碰撞在了一起,没有激烈的火花,更没有慢镜头重播,但那一刹那的触目惊心,却是让得两边人都耳目犹新、久久无法甩却。
如果说碰撞的剧烈也就罢了,两个一看就都是力量型的武将,这一下彼此虽更多是试探的意味,造成后果也是不容小觑,然而在碰撞过后,两条身影速度也都不慢,几乎是同时穿插过对手身边;而还没有往前踏出几步,就见他们各自一甩缰绳,坐骑都是听话地陡转身来,然后就听到两人口中齐齐发出一声如同凶兽出笼那昭示灾难来临的沉闷的低喝,一人双戟、另一人却是大刀,砰砰再一次挥斩向对方,坐下马力相当,拼力气对方无疑稍占优势,不过这点优势又被许褚的武器长短弥补了,这一下堪称平分秋色,然后就又一次退开,只是那巨大的冲撞带来也是剧烈的反冲力,让两人都各自倒退了一小步。
才堪堪抵住,又俱自一喝,而后两条身影就几乎是连绵不休地纠缠在了一起,一时间怒吼声、低喝声、金属撞击声、马蹄践踏声交织成了一曲热血激扬的战歌,那纷繁的场面更是让周围众人都不禁看花了眼。
如果说许褚是一条下山猛虎,那对方也绝对是一个不差于他的吊颈大虫,甚至刚一接触所发出的那可怕的力量,让他都不禁觉得震惊。
人总是要成长地,那是因为经历得多了,眼界高了,也就愈发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没有谁是生而知之者,井底之蛙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在跳出井外、面对外面的广阔大天地之后却仍然不知道要改变。
许褚当然不是井底之蛙,至少他能够认识到天下广阔,人外有人,但另一方面这也不影响他的自信,天生巨力、身体强健、武艺超群,一个顶级武将所应配备的硬件他都有了,战斗经验也不缺,可今天还是让他见识一震,头脑为之一醒。
从曹操、夏侯惇那里他也得知了吕布的事迹,现在他是曹操麾下第一猛将,作为董卓麾下甚至可能是天下第一猛将的吕布自然是他的目标,但看着此人却决计不会是他们形容中的吕布,而如果这样厉害的角色,都要屈居吕布之下,那吕布的实力的确堪称可怖。
“唔,你究竟是什么人?”越厮斗下去,许褚越觉得心惊,对方的体力和耐力都有些出乎意料,甚至还好像没有使出全力,让他对对方身份也不禁好奇起来,然后嘴上也就这么问着。
“典韦。”来人正是典韦,他可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而且对于这个敌人,他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话好说地。
实际上这一次若不是吕布的吩咐,他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不过现在之前的疑惑早就被他丢到一边去了,这样的对手可是不好找,当然是要打个痛快了。
至于方才那一撞,他当然不可能全不受影响,虽然两人力量是有差距,但也没有那么明显,典韦会这样完全可以说是被吕布“带坏”了,在战斗中懂得耍弄一些心理战术了,果然许褚这个“雏儿”就差点中计了,再加上虽然许褚也算是一武痴,但也要分情况,现在他可没有典韦这么好的心情,心中不觉就多了一层担忧和焦虑,手上也就跟着慢了几分、轻了几分。
许褚和典韦,也可谓是两猛相撞,势均力敌!
之前就从戏略那里听说了许褚的厉害,此番亲眼所见也不多意外,只是这典韦虽是敌人,能和许褚这般搏杀,更一度反压制,那文士见着却也不禁赞叹道:“此真古之恶来也!”
恶来乃是古商纣王臣子,也是其麾下猛将飞廉之子,其人力大无穷、勇猛非常,这典韦在文士眼中与商代那个恶来其实还是有些差距,不过这时候人评价别人的时候总多喜欢夸张一些,而他也不知道他这一说,也算是说准了大半,至少这典韦除了力大勇猛这点和恶来像,在忠心护主上也是一点不差,恶来革能为保护纣王而死,而原本历史上典韦也是为了保护主公曹操而死,惜哉两人皆乃不世之悍将,却都不得善终。
当然现在历史早就改变了,典韦护着的对象变成了吕布,那样的悲剧或许不会再发生了。
正一心纠缠于彼此的典韦和许褚二人哪里知道这人这时候还有心情来想这些,他们拼得正起劲呢,如今才刚过二十回合,周围沙尘席卷、旁边林木都好似受到影响折弯了腰,而两人这一下来算是不分胜负,甚至从场面上来看也是不相上下。
就在这时候,原本在典韦身后的那些西凉骑兵们似乎才反应过来,他们来此的任务可是逮人地,不是看人打架地,那还有得说,这许褚就交给典韦了,那边的文士才是他们的目标。
“上!”不知是谁首先吆喝了一声,其余众人大家都是心领神会,纷纷一抖马缰,只听得希律律一阵响声之后,就看到众马载着这一队西凉兵齐踏飞驰而来,目标正是直取文士。
而那边文士这时候也算是明白过来刚才许褚将那爪黄飞电的缰绳交给自己什么意思了,他本来就聪慧狡黠,只不过碰到这种生死关头难免稍稍错乱,此时前有敌来,许褚被那丑厮缠住,身旁又无一人相助,他现在只能够靠自己,不得不强行稳下心来,然后将缰绳顺势往自己这边那么一扯,爪黄飞电倒也没在这个时候出什么乱子,就被他用力牵扯过去,文士一脚提起来,使劲一踩那单边蹬,可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紧张,手心有汗滑不溜秋以至于一时没有抓稳,还是因为之前的颠簸费尽了力气,脚下都使不出劲儿来,这一下子竟然没上去,但那边敌人却已经越来越逼近……'s ……》
第二十六章、爪黄飞电()
在那边正被典韦纠缠着的许褚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看着这文士这么“不争气”,此时的他真是恨不能够破口大骂,本来他是最讨厌这些身体虚弱不堪却还满嘴道理总是喜欢目中无人歧视武夫的文人地,尤其是年轻的这一些,戏略让他略微改变了些看法,至少戏略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其一手击剑之术更是堪称造诣不凡,任谁也想不到那看起来年轻文弱的身体里面居然会含着那么恐怖的能量,就他这一手剑艺,虽然还不足以上阵杀敌,但在险境中自保却是无虞地了,骑个马更是轻轻松松,怎么也不会像是此人这般;但现在许褚任务在身,更得心系此人安危,毕竟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戏略甚至是为了那主公曹操,都不能够让这家伙就这么没了,为此他难免有些分心,险些就让那典韦命中,临机一动,用尽手段应变才混过去,却也不禁吓出一掌心的冷汗,对那文士就埋怨更深了,却不敢再心有旁骛。
好在文士这时候终于安全上马,远远隔着的这两人虽心中思虑不同,却都是松了口气,而许褚此时也无法分身,更不敢过分分心,只来得及高声提醒了一句“快走!”就又投入了那似乎永无休止的战斗中去了,看来现在他是指望不上了,文士只能够自救。
而那边那文士刚一上马,就感觉到一阵疾风朝着自己扑面而来,心知危险临近,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让他去考虑和盘桓,只见他右手扬起、落下,猛一拍马臀,还嫌不够双腿再猛一夹马腹,前边抓着缰绳的手还狠狠抖擞起来,反正一瞬间基本上自己能够想到有力用起来的招儿都给他用上了,那匹爪黄飞电便真如一道闪电晃过刚刚正朝着他冲过来的一个西凉骑兵身边,那骑兵甚至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身边一阵风呼啸刮过一样,随后面前就失去了那个目标的踪影,为此还愣神了好一会儿。
而在他身后的那些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来视线被前面这个挡住,没看清发生什么,二来也是未及反应,爪黄飞电此刻爆发出的速度和敏捷都是远远超出了文士的预料,更出乎这些西凉兵们的预料,直到接连晃过了好几人之后,对方才有所清醒,而后开始慎重而正式地集合想要形成包围圈。
但此时的爪黄飞电好似得了魔症一样,对这些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勇猛无畏地冲着正对面过来一个西凉兵冲过去,那名骑兵起先还是一喜,主要还是看不起这文士瘦弱的身体,但此时的文士不知怎么也从内心深处爆发出可怕的力量,两眼中的坚毅让人觉得他那一刹那是那么凛然不可侵犯,那毫无退避的前冲更好像视死如归。
狭路相逢勇者胜,凭借着这样的气势竟压得对方临前一刻突然掉转马头晃到一边去,这一下不仅为他让了路,还将旁边后面人的路也堵住了,一时间竟等同于为文士和爪黄飞电制造了一条康庄大道,虽然这条大道狭窄而且持续时间不会很长,但对爪黄飞电这样的宝马来说已经足够,它发了足狂奔,不知道是前面有多么吸引人的物事还是后面有火烧火燎的危险,反正就只知道跑,而文士受着从未有过的强烈颠簸感觉自己反胃呕吐各种糟糕的生理反应一一涌现,他将身体伏在马背上,强忍住那些不适,一双眼睛却几乎要睁不开,感觉狂猛的风除了刮过自己的脸颊肌肤,还不断要从鼻子、嘴巴甚至耳朵这些孔洞钻进自己的体内,好似也要寻求他的体温保暖。
但这些忍受都是值得地,因为文士的坚持,因为爪黄飞电的爆发,那稍纵即逝的机会被他们抓住了,穿过那一不小心就会被随时封堵掉的道路,前面便是海阔天空,本来这一次能够碰上典韦一行人就属于偶然,后面还有没有拦路虎不知道,但文士却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因为此时那些西凉兵们都一个个反应过来了,虽然时间很短,但这些人训练有素,更被对手以自己一向最自豪最仰仗的速度戏弄了一番,哪里又能够受得了,一个个也跟发了疯一样掉转马头就朝着他追过去。
此时的文士和爪黄飞电都无从选择,只能向前,幸而爪黄飞电不仅爆发力惊人,耐力也是异常强大,在前面那么一番绕转之后竟然还能狂奔如风,还将自己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