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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皇宫嘉德殿战役步入扫尾阶段之后,在中东门大街道口吕布这边的战事同样进入尾声。
与那边一面倒的屠杀稍稍有些不一样的是,这边李儒用人堆结成的一排连着一排的人形栅栏阻拦吕布等人的突破算是取得了一些不错的效果,连续的冲杀消耗了吕布的大量精力,当然还有时间。
时间越僵持下去对他们离开雒阳越是不离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毕竟到后面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反应过来,李儒肯定也会想办法去再召集人马过来,所以再连续冲杀几次几乎无功之后吕布也干脆来了火气,二次爆发之下,别说是面前这些本来就已经在吕布这伙人的强力冲击下胆气丧得差不多了的西凉士卒们,就是后边还没有用上的生力军们都产生了不可匹敌、只宜速退的惊惧感。
在临阵的战场之上,士气这东西虽说不能说就是那种绝对决定性的因素,但也绝对是能够左右战争胜负最主要的因素之一,而与李儒军这边被杀的节节败退之后相应逐渐递减的士气相对应乃至于相反地,却是吕布这边被吕布这个主将暴露出来的凶性所刺激的愈加高昂的士气,哪怕这个时候他们之中大多数人力气已经消耗了大半,现在更多其实还是靠着一股意志以及吕布的榜样作用在支撑,反倒是被他们保护在中间至今没有受到半点伤害的蔡邕,这时候生龙活虎地,偏偏他想要帮忙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在心里面跟着暗暗着急。
吕布并不知道背后老人的心思,也没空去想那么多,他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等人可以顺利脱身的一个绝好的机会。
原来在不知不觉之中,因为战局的胶着并且朝着不利于己方的方向发展,原本应该是跟着且战且退、务求时刻能够被保护在安全范围内的李儒,不知道是因为太过于专注而没有注意还是失神了,反正是在吕布这边继续步步紧逼、他们那边则节节后退的情况下,竟然没有跟着后退,而身旁士卒护卫们这时候也有些忘了要裹挟着他一起走,原本护在他左右的两名军侯被前方被吕布轰击得退潮一般拥过来的败兵们冲击到后边去,等到再去寻找李儒踪迹时,彼此间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中间还隔着人很不好他们拉扯,于是李儒那孤单单薄的身形居然就这么凸显出来了。
此时他的身边仅有那些产生畏惧心理之后逃命的想法更甚于战斗的败兵,竟然没有谁想着去保护着他,而他自己也似恍若未觉,任由吕布这边冲到了近前,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过几步之遥,吕布又哪里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提着方天画戟纵马就是一个箭步冲过去。
这一下不只是对面的敌人没有反应过来,就算是他身后紧紧跟随的十骑人马也是始料未及,而正对面的李儒更是只感觉到一阵狂风从自己脸颊两侧呼啸而过,随之而来的就是扑面而来的巨大压迫的气势。
这是吕布他们的转机,也是李儒的危机。
“李文优,借你人一用!”(。)
第一百一十八章、寻找出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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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皇宫的北宫嘉德殿,按理说在守殿军马全线溃败之后,这里的战事应该可以宣告结束,可是因为马超发现天子等一行人竟然不知所踪,不甘心在经过之前一番辛苦动作到最后居然除了空当当没有丝毫作用和意义的皇宫大院之外一无所获,遂开始聚拢其在突入嘉德殿内之后便由于西凉将士一贯的恶习而四散流窜开来的麾下士卒们。
嘉德殿不仅从外面看起来广大,里面的地域也是足够广阔,虽然说是一座宫殿,其实更准确说来是囊括了正殿、左右偏殿以及后殿等在内的一个宫殿建筑群。
因为受限于地形,这些马家西凉骑兵们到了里面之后活动不便,以至于有些人干脆都下了马然后将马留在殿外自己跑进宫殿中去劫掠,这样一来等到庞德去叫人要聚齐时候,又不免因此更耽误了一番时间,毕竟如果是要追击天子一行人,哪怕是在这宫闱中徒步也总没有骑马来得要快地。
由是等到庞德终于成功将麾下大部分将士都聚集起来,准备发动追击令的时候,却已经是在他们发现天子一行人已经逃跑的半个多时辰以后了,也可想而知这个时候的马超脸色到底有多差了。
虽然不管是曾经董卓在的时候的早期西凉军队还是之后在马腾统治下的西凉军队,军纪都是出了名的差,这除了其中组成人员经常有不服管教的西凉羌等异族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在于凉州出身的士卒们天性桀骜,偏偏这也正是他们在战场之上之所以能够表现出色的关键,说白了将他们放到战场上那就完全是在释放他们的本性。
不过现在可不是在战场之上,他们却依然这个样子,那就只能让人感到头疼了。
好在再是桀骜、再是莽撞,此刻面对着马超这个主将酝酿着的沉闷的怒火,哪怕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却也是叫包括庞德在内的所有将兵都是噤若寒蝉。
在马腾离世后的这段时间,本来只是凭借着自己的勇武冠绝军中的马超,渐渐靠着他不俗的领军打仗的本事而在军中树立起了属于自己的威望,现在也成了大家心目中主心骨一样的存在了,他的怒火不可能有人不放在心上。
还好马超虽然怒气上涌,却还没有失去理智,尤其是他明知道自己麾下这些家伙都是些什么德行地,而之前庞德也曾经对他说过攻入宫殿后尽量约束部众,至少也要等到活捉了天子之后再放松,那样凭借着马超和庞德帅将两人的威望,还是能够办到地,是他自己不以为然,结果弄成现在这样,又能够怪得谁来?
在一片沉闷的气氛中马超终于还是开口道:“令明,命所有人自这嘉德殿开始,往外围沿途搜索过去,一旦发现可疑之人立刻擒住,但有反抗格杀勿论!”
马超也是真的着恼了,本来还想着挟持天子,现在却是无所谓了,毕竟他打进雒阳来,可不是为了天子而来,只是既然那小皇帝而今这般戏弄自己,总要让他们付出些代价,能生擒最好,否则就算是杀了也没什么,在马超的脑子里,可没有尊天子又或者弑君会引发什么样后果这样的概念。
至于庞德这个时候除了苦笑领命然后赶紧下去布置,也实在是不知道也不敢说什么。
至于到底能不能够找得到,谁又知道呢?
……
与此同时还是在那条街上,借助着擒贼先擒王的最正确也是最省力的突围方略,吕布一行人终于在挟持着李儒之后顺利突破了其麾下已经只剩下不到七十人的封锁包围。
其实剩下这些人对于吕布而言威胁已经不是很大,但是要阻碍他的前进一时半会儿还是能够做到地,而吕布当然不愿意再拖延下去,虽然知道李儒安排的后手迟迟未来肯定是与自己联系上的雒阳内间谍组人员有关,既然他们没有出现很有可能被拖住甚至是被扼杀了,但从长远来看,他们这些人还是应当尽快脱离此地比较好。
正好李儒在不知不觉中居然已经脱离了属下人的保护圈,而给了吕布挟持住他的机会,吕布自然不可能让到手边的好机会就这么白白溜走,立刻把握住了。
不过吕布并没有想要伤害李儒的性命,哪怕之前他还对自己痛下杀手。
吕布并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包括这吕布的前身,虽然不一定都是那种杀伐果断的人,却也不会干“以德报怨”这种没脑筋的事情,之所以不杀李儒,当然还是想要他能够归附自己。
事实上即便之前几度陷入困境,吕布也从来没有觉得危险,李儒带来这数百人给他的威胁感还没有当初面对刘关张三人联手的时候来得大,要真是让他感受到了生命危险,那他还真不一定有那个胸襟过后再把李儒给放了。
李儒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吕布的心思,但他们之间现在的关系实在复杂,说仇恨其实谈不上多深,哪怕那董卓真是吕布害死地,之前他们几次暗害也算是扯平了,更不用说吕布与董卓之死并没有直接关系,反倒是当初都在董卓手下的时候,两人合作相处得不错,吕布更在李儒之女小妮的问题上施以过援手,说起来还是交情大于仇怨;可要李儒真就这么归附吕布,他也迈不过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否则早在之前河东同时吕布入主雒阳的时候他完全可以直接向吕布输诚,但他并没有。
现在又被吕布先抓后放,要说心里不别扭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憋屈、不甘倒是没有,反倒有一种原本就一直存在的异样的情绪开始蔓延,也让他定定望着吕布一行人扬长而去的背影,直到转过街角快要看不见的时候,他才眨了眨眼,然后深深叹了口气。
吕布当然不知道李儒此刻内心有多么复杂纠结,就算知道了他也暂时没有精力去理会,因为接下来的路途并不意味着就一帆风顺了。
即便是突破了李儒队伍的封锁,可是李儒既然已经发现自己等人的踪迹,又怎么可能就这样任由自己这一行就这么安然离去?
吕布他们这一行若想要就这么从容退走,从东部三个城门择其一取近道恐怕也很难行得通,如果是大队人马从内部夺城而走是容易,但就他们这些个现而今已是人困马疲身上更是除了受到严密保护的蔡邕只是身形稍显狼狈外包括吕布在内那是人人挂彩的情况来看,肯定已经受到了李儒叮嘱的各城门守军也会给他们制造很大的麻烦,就算他们最终能够成功,也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而那个时候李儒这边说不定又组织好了新一轮的追兵——或许有可能李儒就此罢手,但吕布不会将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一种可能上——到那个时候,在雒阳东部以外那片广阔而平坦的土地上,适合他们骑马纵走的同时却又不利于他们借助地形隐藏身形,更便于敌方的追击,最后还是很可能功亏一篑。
吕布当然不会只自己一个人闷头想事,一边纵马驱驰,他也在开口征求着其他人的意见,尤其是原蔡邕府上的那些潜伏的护院,虽然并没有未雨绸缪想到有这么一日,但因为此前久居雒阳,甚至远在数月前吕布入主雒阳之前,便已经受到贾诩的安排进入雒阳蔡府,所以他们对于雒阳周围的地形比吕布这个很少去注意自己周边环境的人要熟悉得多,此时也多少能够为吕布提供一些参考价值。(。)
第一百一十九章、寻找出路(下)()
“雒阳城东面共有三座城门,在我等北面已经过去的是上东门、中东门二门,南面便只有一道耗门。说起来,咱们若要过去耗门,便要沿这开阳道(直通南面开阳门)至广阳…耗门街左转,而沿途便是三公府邸。”
说话的是一个名叫蔡福的中年,是蔡邕府上的管家,当然也是吕布暗中安排过去的人,看起来面相和善、与人亲近,不过只要看过他方才在随队突围时候的表现,就不会有人敢小瞧这个看起来与勇力完全沾不上边的瘦削清颧中年男子。
吕布点点头,对于三公府邸所在的位置他当然是知晓的,东汉时期三公权威极重,因为丞相位被废,三公也就相当于是将丞相一分为三,三人各司其职、却又相互制衡。
当然到了汉末,因为各种原因三公的威势受到了极大削弱,尤其是大将军职位的演进,历史上曹操于许都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候,当时坐拥四州的袁绍便是因为手持大将军印而能与曹操在大义上分庭抗礼,也削弱了曹操以天子制衡对于袁绍的影响。
如今大将军位尚无人占据,不过三公职位变动太过频繁,也大大影响了其权势作用,如今的三公分别是司空袁术、司徒孔融和太尉吕布自己,其中除了吕布算是名副其实之外,另外两个多多少少都有些虚有其名。
原本袁术得刘协钦赐占据司空之位,有望恢复袁氏一门四世三公的荣光,当时袁术在谋士阎象建议下请辞欲要返回扬州却遭天子拒绝,而袁术似乎也安于如此,之后并没有太过于抗拒反而也是一副要在雒阳安定下来的姿态,因此更受到刘协看重,引以为肱骨之臣,再加之当时吕布也不愿意去招惹他,免得横生波折,只是命人在暗中严密监视,所以袁术在雒阳还是相当自由地。
哪知道后来吕布挟持汉帝、威逼百官,不知如何这风声就传到了袁术耳中,袁术虽然能力不如袁绍,却也不是一个十足草包,顿时产生了危机感,也就在吕布不经意间,却在阎象谋划麾下众人配合下暗中出逃返回扬州,恰逢此时扬州境内袁术部曲因无人统领而在孙策、王朗等人的联手打击之下节节败退,袁术这一回来时机正好,不仅迅速稳定局面,还打了孙策等人一个措手不及,此消彼长之下反倒令其迅速赢回一局,而后袁术毕竟势大,不管是孙策还是王朗、刘繇等人之前也是被打压太狠,这段时间才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若是再过一段时间给他们发展的话,尤其是小霸王孙策肯定会成长到袁术也无法制约的地步,可惜袁术没有给他们这个时间,在此时及时回来了,也使得他们只是恢复到原本的大部分水平,还不足以完全摆脱袁术的阴影,到目前为止几方势力在这块土地之上也就勉强与袁术这边维持成一个僵持的局面,谁也压不倒谁,但战事拖后显然是对内部人心不稳因而急于维稳的袁术势力相对比较有利地。
至于孔融,虽然这位让梨兄在士林中名声卓绝,但先前久居北海,与雒阳这边虽未断了联系却也有了人走茶凉之感,何况他这个司徒之名完全就是当初刘协的一时兴起,反倒因为占据着一个三公之位,在袁术、吕布都无人敢撄其锋的情况下,他便成了那软柿子,似杨彪、黄琬、伏完乃至于董承这些或多或少对于三公之位都有些觊觎之心的人,对于孔融的态度自然不会良好,表面上倒没什么,暗地里却经常给其使绊子制造麻烦,这个司徒当得可谓是相当不顺心,好在孔融这人心态不错,虽是孔子后裔,对于学问研究却比什么入世出仕要有兴趣得多,所以暂时也没有发生什么矛盾。
“还有,这耗门以南,可就是洛河,而今正是汛季,那洛河河水似有暴涨,或许也蔓延至耗门一带,咱们在陆路上若是走不通,倒不妨走上水路,沿洛河而下,顺流可出河南郡,只需遣人在沿岸接应即可。”
说来有趣,雒阳的地理位置可谓是真正地“依山傍水”,北面不多远便正是邙山,而南面则是洛河,且这洛河漫过雒阳城南部一小部分,像是南边的四座城门,其实都是在洛河之上,而其中也只有平城门以北接皇城南宫、南连灵台、明堂的一道大桥,剩下便都是跨河吊桥一类,而洛河也可以算是雒阳南部的天然护城河。
洛河流经雒阳城南这一段,最宽的部分就是平城门直面那一带,不过汛季河水通常都会冲刷上岸,说不定都快漫到了三公府邸门前,所以实际上如果要走水路,不仅有出其不意之效,距离耗门本身也会比较近。
当然要走水路,渡船是少不了地,不过只要吕布同意,自然有间谍组传讯城外人员给安排下去,问题是这同样也需要有人帮忙掩护配合,而这恐怕也是这蔡福着重强调周围乃是三公府邸的一个重要原因,尤其是吕布还注意到他话说完时特意看了看蔡邕。
现在这洛河水畔、耗门之前的三公府邸,目下也就只有一个司徒府有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