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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荀彧不是一个爱表现的人,更何况他毕竟没有归附吕布,所以听到想到了,即便有什么话也不会轻易说出来;而荀攸则不然,他的性格就与荀彧不同,说不上爱现却会更加直率一些,要他有什么事都憋着也不容易。
不过在吕布心中,就算要提意见,二人中也应该是荀彧先提,因为他对于自己的观感不差,因为荀爽等缘故现在也该是有改善的时候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先会是荀攸。
再仔细一想,除了前面那些缘由之外,与他们相处日久关系已近密友的逢纪已经归附吕布恐怕也有很大的影响,须知道在那时候,要说二荀和逢纪三人中最不可能归服吕布的应该就数逢纪了,可而今最先低头的也是他,二荀可不了解其中内容,而逢纪似乎是有些无颜面对,也没有机会与他们解释,所以在他们心中除了疑惑与不满,受到的冲击恐怕也不小。
吕布必然是做了什么,可是做了什么能够让当初那么坚决的逢纪一下子就服了,若是换做了他们,又能如何呢?
当然考虑得越多,实则内心动摇也越多,再说回到荀攸的意见。
此时他能提到这么多,以他现在被限制自由的情况来看,哪怕有荀爽这个消息渠道,也显然是他自己有一直在可以关注着这些消息,甚至或许在他心底深处连自己都没怎么察觉到,他更多地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开始站在吕布的立场上了。
而且不得不说,某些方面他讲的的确非常有道理,即便此时的荀攸还没有得到可以施展发挥他才能的舞台,但他却在一个不是机会的机会就将自己的出色展现得淋漓尽致。
不过这时候的发言,其实更多应该是情不自禁,可荀攸显然不会承认,也不管吕布他们信不信,他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继续说道:“还有,此事与吾无甚关系,便是最后不会采纳,吾也不会介意,无需有什么顾及。”
不过对于荀攸的意见,吕布却并不认同,若只是求稳,吕布自然不会排斥这样的循序渐进,但他需要的是持续的勇猛精进,就是贾诩、陈宫他们,难道就不知道这种时候吕布要先稳固治下所有的并州七郡,在徐徐图谋统一并州之事是最稳妥也是最有把握得选择么?可最终他们还是认为应当要精进一些,对于夺取朔方的好时机也不该就这么放过。
说起来荀攸的眼光和敏感还是有的,战略大局观也不俗,这点从他以吕布对朔方的战争,可以联系内外,就可以看得出来;可必须得说,他还是有些纸上谈兵了,战争有的时候需要考虑各种各样的因素,但机遇往往就是与危险并存,若不趁势抓住,机会溜走再想要就难了。
而且仔细分析一下就会发现,荀攸所说的内忧外患从另一个角度看,又可以说是不存在地,为何?先说内忧,并州官场包括军队内部的清洗才是开始,但谁都知道在这个时候触上霉头是一件多糟糕的事情,就算吕布不在,还有如今已经连续撤换下了一大批大小官员的陈宫,这些官员此时对他的畏惧不会比吕布少多少,至少在吕布在朔方的战事有不利消息传来之前,他们决计不敢轻举妄动;而外患呢就更不用说了,董卓、袁绍他们都有各自的顾虑,不可能在这时候选择对吕布动手,更何况有了之前韩猛率领一万袁军覆灭的前车之鉴,就算要行动也要三思而后行。
或许是因为到现在还没有过相应的经验,荀攸自以为出色的第一次献策,在陈宫和良乐看来更像是一个笑话,不过他们谁都没笑,都在等着看吕布会作何决策。
吕布沉吟了一会儿,他在想要怎么回应,还是要照顾到一下荀攸的心情,可因为根本没想到荀攸会在此时开口,他也颇多纠结,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公达说的或许有些道理,不过对此本侯已有计较了,所以只能将公达妙计束之高阁,先行以下策了。”
虽然荀攸口口声声说着不介意,但吕布还是发现在自己开口拒绝的时候,他的眼中晃过一丝黯然,心理自然不像是嘴上说的那样轻松与无所谓。
不过吕布现在却管不了他的心思,在委婉拒绝之后,连解释都没有,他便转回来道:“众文武听令:自即日起,并州七郡事务交由各郡太守各处,若遇紧急事务无法及时通知本侯,由五原太守陈宫、西河太守贾诩及上党太守张辽临时决议……三军集结,挺近朔方!”
荀攸似乎没想到自己的话非但没有对吕布的决策产生什么影响,反倒令他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他不可察觉的闷哼了一声,显得很是不满。
而旁边的荀彧是最注意到他的人,自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又瞥了主位上气度逼人的吕布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第一百四十九章、心思()
(努力恢复更新中,这次什么都不说了,大家看行动吧!~)
荀彧他们所居的院子其实早就已经换了,原先那个院子并不大,住四个人虽然也刚好,但那时候荀爽都还没有成为并州书院的院长,及至如今,再让担任如此要务的老人居住在这样一个简陋的地方,而且距离并州书院距离还不近总归是有些不妥;可若让他与荀彧叔侄分开,又有些伤害老人的人伦之情,于是吕布便在并州书院址的附近又划定了一块区域,为三荀新建住宅。
至于逢纪……嗯,那时候还未归服的他,也只能是寄人篱下的篱下了,当然现在早已经搬出去了,且不说作为招揽的手段,吕布自然不会在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同时也会与他和他的老母亲一处单独的住宅,就说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和二荀他们共处下去了。
结束了吕布的军议会议,从温侯府离开,回到这处,一路上荀彧都注意着荀攸的表情,这个比他年纪还要大的族侄一路都有些闷闷不乐,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难得一次提议,最终却被吕布不客气否决了的缘故。
当回府安歇收顿一番之后在客厅各自坐下,荀彧开口问道:“公达还在想着温侯府中事?”
“想什么温侯府中事,那有甚么可想的,攸是在想今日的佳肴,在那听了半天无用的废话,闹得自己腹中空空,实在是不值当。”
荀攸可是一个老饕,对吃之一字很是看重,而外人很少知道地是荀彧的手艺出人意料竟然不错,这也是在此之前荀攸也不了解地,自然这段日子荀攸可是好好过了一番嘴瘾。
但看着荀攸说着这话的时候,满口是不在意,好像真如所说只是在想食物,可表情似乎还有些不服气,荀彧自然知道他是嘴硬,便直接道:“公达是以为自己的意见才是正确地,可惜那吕奉先却没有采纳,所以心中不服?”
一时嘴硬而已,但都被直接戳穿了,荀攸也不会死扛,没有再隐瞒,但他还是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道:“他采不采纳于攸何干?只是可叹这吕奉先平素表现可也不像是一个蠢人,怎么在这种时候却会犯了这样激进的毛病。”
“呵呵……”荀彧摇摇头笑道:“公达现在还如此说,显然是还没有看清楚吕奉先他们的真实意图,或者说下次决定的缘由。”
“嗯?”荀彧这么一说,荀攸顿时有些不解了,荀彧道:“其实公达那一番言论说不上错,却不够全面,尤其是对于如今的那吕奉先来说,容不得走错一步,却也不能够走慢一步,所以公达那看似合情合理的建议,在他看来却不合适,也才会被否决。”
荀攸似乎更不解了,其实他也有些钻牛角尖了,如果敞开了想,以他的智慧不难发现,但现在的他多少抱着点儿与吕布怄气的心思,说不得还指着看吕布后面失败来求自己的样子呢,那一定很有趣的吧。
荀彧知道自己这侄子的能力,也不介意说开了,继续道:“公达所提内忧外患,都是现实存在地,而既然如此,以咱们这些日子观之,那吕奉先是会蠢到对此视而不见的人么?就算他是,可那陈公台、贾文和,还有那良伯羽,难道他们都看不出来?”说到这儿,荀彧自己摇了摇头道:“这自然不是,即便对这吕奉先谈不上好感,但彧也不得不承认,这段日子的确是对他另眼相看了,此人能力不说,他手下能聚齐这些能人异士,已是不简单,至少他身上定然有咱们不曾发现的亮点。再说回来,这些人等都没有提出来,但他们显然都了然,就是吕奉先亦是如此,可他们还要如此,因为他们知道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说是内忧,但只要吕奉先一日还在,他手下势力犹存,并州就一日不会乱起来;至于所谓外患,勿论是河北袁本初、还是雒阳董卓,就是凉州、关西那些诸侯,也都各自有牵制与顾忌,哪里又脱得开身来理会并州这块地方,再说了并州之地他们要来何用?”
的确,荀彧提到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并州这块地方本身对于现在天下诸侯来讲就没有多少吸引力,它虽然是汉王朝与异族之间的一道重要屏障,可在天下争霸中的战略地位远不如关中、汉中乃至荆州等地,更何况占据并州却要直面异族,等于多招惹了一个麻烦,还不如丢给吕布去面对。
荀攸其实在荀彧说到内忧之前就已经有些头绪了,现在更是思路清晰,“这吕奉先就是有恃无恐,所以才如此放心亲征朔方?”
荀彧摇摇头,荀攸的大局观其实比自己出色,可他的眼光又远没有自己成熟,叔父荀爽说他(荀攸)需要好好引导指教看来没说错。
“战争一事,不管是在前沿战场上,亦或者战场后方,情势都是瞬息万变,没有谁敢说在一开始就能够完全把握,这点相信公达也能明白,所以吕奉先虽然是因为知道这些内忧外患影响不大,才做此决议,可必然也要有所防备,只是这些机密要事,就不是咱们所能知道地了。”
荀攸点点头,心底却泛起一种从未有过地、很奇怪的感觉,感觉好像这一次,又让他再重新认识了那吕布一番一样,而这一次认识,说不上颠覆,却让他脑中突然翻腾起了各种以前想都没想过的念头。
荀彧注意到荀攸的神色突然有些不对,便问道:“公达,怎么有些心神不宁?”
荀攸闭上双眼,长叹一声道:“文若,你说咱们若是真追随了这吕奉先,会怎么样呢?说起来他待叔祖优厚,就是对咱们吧,这些日子看下来也不算差,要说有什么做的不周到之处,也只能说当初将咱们带来的方式不对。”
如果是以前,这所谓的不周到在荀攸看来就是个大错误,可现在……
荀彧心中一动:公达这是,动摇了,是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见着这吕奉先确实很出色,而且前景似乎也很广,还是只是因为在这里被限制自由,太漫长终于熬不过去要服软了?
不过荀攸这种状态也只是那么一瞬,甚至荀彧都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看错听错了,就听他又笑道:“算了,还是算攸没说过吧,怎么能有这种心思呢,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一个吕奉先。”
天底下还真就只有一个吕奉先!
荀彧几乎是下意识在心里这么回了一句,然后心思跟着转开来,好像被荀攸的话也拨动了某根弦,脑海不禁也在盘旋着某个想法:跟着吕布,似乎真的……不错?(。)
第一百五十一章、典韦之勇()
在三日后大军集结,正式出征之前,吕布终于收到了来自朔方郡典韦的信报,这是对吕布两日前那封信件的回信。
在此之前,双方一直都没有联络,除了那时候间谍组在朔方尚未立稳根基,对于信件传递过程中的保密性很难保证之外,还有就是那时候吕布的心思还没有放到这边来,只要没有消息传来,那就是一切进展顺利,否则来的必然是坏消息,也之所以这一次要吕布主动去联络,否则都不知道那边的情况。
而在这一封信件中,典韦就开始详述他与阿依木他们奉吕布之命跟随在于夫罗二人身边,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典韦和阿依木陪着于夫罗兄弟二人去朔方郡这个完全属于南匈奴人的地盘上,无异于是羊入虎口,但他们代表的是吕布,而于夫罗现在最大的对手和敌人是去卑,犯不着为这两人开罪吕布,更何况这二人在将他平安送到了朔方郡之后就只是在安排好的住处里哪也没有去,显得很是安分,他们的存在就被于夫罗选择了无视。
实际上吕布很清楚,就算是没有典韦和阿依木跟在身边“督促”,于夫罗与呼厨泉这对难兄难弟也不可能与去卑达成和解,早在去卑在山谷放弃营救两人的机会的时候,双方已经是势不两立了。
再说了就算他们有那个想法,情势所逼也势必不可能实现,去卑与朔方“土著”匈奴们的矛盾已经是摆在台面上的事情,就算于夫罗二人不计较之前去卑对自己的背叛,却不能不考虑在经过了去卑几番清洗后那十万匈奴大军以及朔方郡本地那些仍可能追随他们的匈奴军中做一个取舍,而这是一个正常人会怎么做再明显不过的选择题。
于夫罗兄弟二人都很聪明,哪怕知道哪一种选择的下场似乎都不太好,可对于吕布这招借刀杀人然后等着坐收渔利的阳谋也无法抗拒,除非他们甘心被去卑束死。
而典韦二人跟在于夫罗身边,说好听点叫做监视,其实他们更大的作用是为吕布手下情报间谍部门触角伸入朔方郡做的一个幌子,他们两人没有动,但与他们一同去朔方郡的间谍组人员们早就暗地里去实行铺展情报网络的计划了,而且在雒阳和并州七郡都这么干过积累了经验,现在是轻车熟路。
倒是这两人在于夫罗与去卑之间的决战中发挥出的作用不小,可以说说是于夫罗本人和吕布都没有想到地了。
时间倒回到近半月前,南匈奴族中新的霸主、原右贤王去卑与代表朔方郡本地势力、单于王栾提家族正统继承人于夫罗和呼厨泉二兄弟之间的决战正式打响。
在之前双方已经有过不少的摩擦,最激烈的一次,就是在朔方郡中南部一处山谷口,于夫罗军伏击去卑军,最终也以去卑军救援及时,于夫罗军获得惨胜告终,这一次更可以说是双方大决战的导火索。
也是在那一场战役中,典韦这个只是稍微装扮一下,外表上就和匈奴大汉没什么两样的汉人武将在朔方郡两方对决的南匈奴人战场上崭露头角,他的嗜血狂暴第一次为异族所知,并且立刻就刻骨铭心;至于阿依木,本身就是鲜卑异族人,同为北部草原民族至少从外表上很难一下子看出来其与匈奴人的差异,更别说他的匈奴语流利的就像是他的母语一样,典韦不提于夫罗他们也根本不知道这根本不是匈奴人,而他虽然没有典韦那样令人震惊的表现,却也是一员虎将。
当然在决战中,于夫罗也不会将典韦二人撇下,虽然明知道他们不是自己的人,可没有道理能用而且好用的人放着不用,从这点上来说于夫罗也堪称是一代雄主。
战场在朔方东南一片辽阔的草地上,战争一开始,就迅速进入了白热化,双方都有骑兵冲锋的优势,在这样的开阔地带更是发挥到了最佳,只是于夫罗军明显无论是从人数、气势还是战斗力上,比之现今的去卑军,都要明显逊色一筹。
而在这种全盘被压制的情形下,在由典韦和阿依木共同率领的一支于夫罗军千人骑反压制住附近的去卑军就尤其显眼了,连在后方督促的去卑都已经注意到并且派更多人专门围上去,但典韦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