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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渔面上挂着冷笑,望着对面的吕布得意不已,这可是他极难得碰到的场面。
只是吕布脸上没有他想象中那样惊慌失措,甚至看到他们出现似乎都没有一点儿惊讶,而听到他的话之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更像是嘲讽,同时也显示着一种胸有成竹的意味。
这让他有些难以忍受,明明现在占据主动的是己方好不好?
只是事实证明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以为,他不知道这一套在吕布看来有多么的蠢,因为他居然放弃了埋伏的最大优势,哪怕自己没有早作准备,也不会害怕这样的对手。
本来还在疑惑田畴和良乐怎么都建议自己来路行慢一点,现在想想估计就是摸清了对方来路猜到了一些性格,就要以此来磨一磨他的耐性,如今看来效果却是不错。
吕布甚至根本连看都没有看朱渔一眼,对他做到了最大程度的无视,然后他就往自己左右看了看,朗声一呼:“鳖已入瓮,该收网了!”(。)
第一百一十章、交手()
咻!
当第一声破空声响起来的时候,朱渔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还在思忖吕布的那句话,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朱渔的文化程度不高,所以吕布随便一句话就让他脑子转了半天还没有反应过来,可随即在耳边又是一阵咻咻咻接连不断的破空声响起来,终于让他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就在这时,早被他派到周围观察的斥候中有人朝着这边高声呼道:“将军,埋伏、有埋伏,咱们中计啦……”这声音到这里却是戛然而止,伴随着时噗嗤一声利器入肉破骨的声音,显然声音的主人成了敌人的目标,此时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什么?”朱渔一愣,听到这话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但等到旁边的手下都纷纷被一支支流矢击中倒下他才晃过神来,一时间也不敢多问多说,赶紧先躲到一旁,再小心探出头来观察情况。
他现在是真地确信他们遭到埋伏了,前一刻还在吕布面前洋洋得意、嚣张不可一世,此刻的感觉真如从天堂跌入地狱那样落差巨大,不过他好似有些理解过来吕布方才的话了。
此刻他的脑子只感觉乱哄哄、凉了的面条一样糊成一团,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虽然知道有埋伏,可他想破了脑袋也闹不明白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
“啊!”一声惨叫终于朱渔完全拉回了现实,乱哄哄的脑子好像一下子被拉扯了干净,他瞪大双眼,望着面前为了帮自己挡住迎面而来直指他胸前一支不出意外,中的极可能致命的流矢而冲过来、用身体作为盾牌让自己免于伤害却付出了自己生命的惨痛代价的那个心腹,眼睁睁看着他身体倒下来,正好就砸在自己身上,那逐渐涣散的目光、逐渐虚弱的气息、逐渐苍白的嘴唇和脸色,都让他感到难受。
朱渔感觉被深深触动了一样,紊乱的心绪渐渐沉静下来,整个人也恢复了冷静。
他将这逐渐冷却的心腹尸体好好摆在身旁,然后突然站起身来只是半弓着身子冲着左右,怒吼一声道:“漳水儿郎们,反击、反击,随某一起反击……”说着话,他自己本人已经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做了最英勇的表率。
不过朱渔临战经验不少,所以他此时前进却不是一味盲目向前冲,而是在弓箭的一些死角、有遮挡物之间穿梭。
毕竟是水军统领,也是这些人一直以来追随的头目,他站出来还是很有效果的,哪怕只是听到他的声音,这一刻也能让人感到安心,更何况他还亲自行动。
在他出声之后,再看到他敏捷入场的身影,这支袁军的水军顿时犹如软骨虾有了主心骨挺立起来一样,被打得节节败退的势头止住了,同时更开始筹谋反击。
虽然组成上大部分还是原来的水贼,只有袁绍唯一一次进行扩充,就是在逢纪建议下加入了一些新丁进去,也是为了让他们进去学习水性,但与原来毕竟是不同了,作为官军自然就有些正规军队的底气,同时不管是纪律还是秩序上,都不会是原来可比地,而最大的变化还在于他们有了从前绝对不会出现的阵型。
排兵列阵朱渔当然是不会地,这点上他是完全听从袁绍派给他的两位副将的,毕竟这两人早就已经被他的无赖手段攻下来,成为了他“自己的人”,完全可以放心。
军阵是稳定秩序的关键,是第一步,而在己方稳定下来之后,他们便可以徐徐图进。
只是朱渔这一支队伍早先被吕布军打懵了,因为箭雨的攻势来的太过于突然,以至于他们到现在要反击的时候,其实还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即将面对的是一群怎样的敌人,所以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这么做只是徒劳,因为他们连敌人来自于哪里都还不知道,对面的吕布等人居然早就不见了踪迹,但是箭雨却一直未曾停歇,就好像是从天空中凭空射出来的一样,这令朱渔和部众们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吕布你这个无胆匪类,难道只知道躲起来让你爷爷好找么?”
“吕布快出来……”
“吕布……”
朱渔恼羞成怒的喊声传遍四野,看上去更像是在发泄。
只是就在他自己都要放弃的时候,回应他的除了继续的弓箭破空亦或者刺穿皮甲骨肉、还有将士惨叫的声音,就是一匹仿佛自天外蹿出的骏马,骏马背上则是一位将军,正是吕布。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哪怕是重生之后的灵魂融合,吕布骨子里还是有一种冲动,又怎么可能任由朱渔这个对他而言的无名小卒谩骂侮辱。
不止他不同意,部下众将士也不同意,只是吕布没有下令他们也不敢贸然出击,但现在吕布自己都出来了,他们一个个也都涌出来。
这时候朱渔和他的小伙伴们却早都已经惊呆了,他没想到自己不仅中了埋伏,甚至可以说是中了陷阱。
这一处所谓的很好的埋伏地形,根本就是吕布命人伪造出来的,而实际上这里的确很适合人潜伏,不过却只对吕布手下那之特殊的间谍组而言,在王越的调教下,他们的隐匿功夫完全不是朱渔这等外行人能比的,当然也无法察觉到,原来就在刚才他们潜伏下来的时候,吕布军已经在他们之前就藏了起来,他们就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布置所谓的埋伏,现在想起来简直是可笑不知所谓。
此时就在朱渔全军背后甚至左右,一拨拨树丛被推开,露出了里面的人影来,高居各种兵器看着朱渔等人杀气腾腾。
一下子他们就成了吕布军包围下的饺子,朱渔都看傻了,反倒是旁边一个没怎么意识到情况严重性的小兵拍着朱渔的肩膀砸吧着嘴巴说道:“将军这些人都咋整的,藏这儿咱们怎么都没有发现呢?”
虽说今时不同往日,身份地位都不相同,也应该有点礼节了,不过朱渔是个念旧的人,对于一直追随自己的心腹们很放得开,这小兵就是如此,不过此时刚被他拍回过神来的朱渔看着他却有些无语,这人的脑瓜子是怎么长地,有没有搞清楚现在最要紧的问题根本不是关系对方怎么藏地。
此时那边吕布以及当先几骑却已经冲到了袁军跟前来,吕布更是人还未到,长过一丈二的方天画戟已经探过来,戟尖直指朱渔。
朱渔到底是一军主将,也见过一些大场面,这时候既然已经反应过来,虽惊而不乱,望着距离尚有十余步但却来势汹汹、气势逼人的吕布,赶紧往旁边退了几步然后立刻沉声下令道:“防御、防御……弓箭准备……”
“放!”(。)
第一百一十一章、收服()
咻咻咻……
又是接连不断的利矢破空声响起来,只不过这一次率先发起进攻的变成了袁军,而吕布军的弓箭手们、实际上也就是埋伏在袁军身边乃至身后的那些人,早就在吕布等人冲出来的时候,为免伤及自己人就停止了射击,所以一时间倒变成了攻守之势相易。
吕布军冲过来的都是骑兵,早先便说过了,这里的地形被吕布特意派人做了伪装,看上去是一条羊肠小道,因为伪装太过于逼真就算是再熟悉这方地形的人,恐怕也无法一眼看出来,更别说是朱渔等人了;而现在埋伏的吕布军将士们散开来,便显出来了此地的时机面貌,倒也勉强能够算得上一块空地,而对于吕布军中这些骁勇善战的骑兵来说,有这种地形已经足够他们发挥。
此时的吕布就在骑兵冲锋的最前头,他的身体微微向前倾伏在赤菟马背上,却是看也不看挡在朱渔身前迎向自己、手中长矛几乎同时向自己击出的那两个袁军水军将士,视线只放在了正前方那个目标朱渔身上,但就在接近赤菟这两个士兵的时候,他手中直指向前的方天画戟就像是游龙出海,好像无形中两只利爪往左右各一探,仅是被划破空气的疾风一带,这两名袁兵的身体就身不由己向两头被甩开去,而他们还没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已经身心剧震、面孔狰狞地死去了。
这时候朱渔也已经面对向了吕布,他不是没听说过后者的名声,但听说从来都很难让一个人形成太直观的感受,除非亲身经历和体验过。
毫无疑问朱渔是个胆大之人,否则也不会干出独自回来救援邺城的事了,更不会在现在在一切还未知的情形下就贸然出击迎战吕布这个传说中天下第一的武将,更何况吕布还刚刚搞死了他的两个手下。
望着徒步冲击过来的朱渔,吕布面无表情,顺势而去的戟尖泛起的寒芒却似乎能代表他此时的心思,朱渔此刻的作为,在他看来与找死无异,而后者也是正面迎上才真切感受到他所带来的压力,不由得暗暗叫苦,那一瞬间甚至只想着要干脆就此逃掉。
可吕布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朱渔是徒步他却是纵马奔驰,距离在朱渔脑中才升起那个念头的一霎那间就已经无比接近,而朱渔甚至都能看清楚方天画戟戟尖闪烁的慑人光泽。
他现在才知道方才那两个手下怎么竟然连闪避都做不到就在吕布看不清动作之下被甩开两边,他这时候同样无法躲闪,吕布一戟过来,他就只能生生受着,就像砧板上的肉任由他处置,就在他心底都升起绝望情绪的时候,却发现下一刻自己的身体被挑起来,原本应该刺穿自己胸口的长戟只是划破了自己的衣襟,然后将自己一挑甩开来。
朱渔感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属于自己一样,根本不能够自主控制地向前飞去,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然后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正好就在赤菟马的跟前。
吕布没有将朱渔直接斩于马下,是因为他对这朱渔有了点儿兴趣,不过这也是在稍后了,此时他便拿长戟扼住朱渔脖颈,向周围朗声喊道:“主将都已经俯首称臣,尔等还要再负隅顽抗么?”
吕布发话,手下将士们自然都在保证不受伤害的前提下先收手,而朱渔的部众们此刻也都纷纷停下来,茫然地转身,见到朱渔居然已经摔在地上,而且显然已经被吕布制住,都忍不住一阵惊讶。
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的朱渔这时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感觉自己只要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喷血出来,所以根本没法反驳;这些将士们可不是朱渔,此前甚至根本没有听过吕布的名讳,自然也不知道他的英勇事迹,反倒是在他们心目中朱渔这个主将、统领才是真正的实力超群,让他们心服口服,这无疑就是典型的坐井观天了,也是因此此时这幅场景配上吕布的话,给他们的冲击从视觉到精神上,都是无比巨大。
很多人在第一时间都是无法接受,而完全愣在远处,吕布军将士们则是冷眼旁观,同时随时警惕他们有任何异动。
他们只听吕布之命,既然现在吕布似乎要招降他们,作为属下也只有顺从。
吕布这时候微微一笑,似乎也猜到了其中大部分人的想法,冲着四周围又喊道:“你们主将可能比那袁绍麾下上将颜良乎?”
许多人下意识的摇头,他们不怎么清楚吕布的事情,一来袁绍很忌讳,所以军中一般很少提起,而且彼此距离似乎也远了些,再加上他们在水上又地位特殊与别人向无交流,哪怕吕布名扬天下他们没听过也实属正常;可那颜良同在袁军之中又怎么会没听过他的名声,他被誉为是河北第一武将,朱渔也老老实实甘拜下风地。
吕布接下去的话则更是令他们震撼:“颜良尚且死在某手下,更况乎你们这个主将!”
“这……”一听说就连颜良也丧命在此人手下,他们先是震惊,然后下意识从心底涌现了一股子强烈的畏惧的情绪,这是对于强者的敬畏,而对朱渔和对袁绍的所谓忠诚在这股强烈情绪的面前,自然被生生的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接下来的事情便进入了正常的轨道,主将被制住,更主要的是己方其实已经被包围,既然对方容得投降,群龙无首的袁军水军根本不会有什么迟疑,毕竟他们的人数也不过才近五千,比对方多不了多少,而从刚才表现出来的双方战斗力上更是差得远了,这种情况下保命才是第一,谁又会不知死活去反抗呢?
一个个袁军将士、朱渔部众放下兵器高喊着投降,直接宣告了这一场反埋伏战役到此结束。
说起来,吕布这一次之所以能够这么顺利,还得要感谢这个朱渔。
若是换做其他的一些袁绍麾下将领,听说了袁绍被困邺城的消息第一时间会想到赶去救援,而立刻又会想到要纠集各方一起去,而这朱渔本身就还野性未驯,如果不是他这个水军统领的位置袁军之中也没有几个将领在意,也就无人与他争抢,恐怕怎么也是轮不到他地。
袁绍的本意,是想通过水路将自己被困邺城、吕布同样也在此的消息传送各地,却没有想到这朱渔把守着水路通道,传信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被他截住了,然后也不告诉其他人,只自己率领着麾下部众沿水路下来。
他的目的自然也很简单,那便是为了抢功,不管是他的部下还是他本人,都厌烦透了这种归属人家管这管那没有多少自由、片片也同样没有多少尊重的日子,感觉对方还是将他们当成了以前的水贼,而他们却已经不干从前那些事情了。
其实人的内心总都是有一些美好的、向上的愿望地,如果有机会摆在他们面前,他们当然也想要能够出出风头,最主要是能够立功、能够进入袁绍的视野、能够得到他的关注和看重,从而让自己这支在袁军之中独一无二的水军得到应有的地位,而非现在这般可有可无一样。
这一点其实吕布也有所防备,虽然早先他们是想到袁绍是要向水军求援,但这毕竟只是一个猜测在人未出现时都不好说,而若是他是让人从水路送信出去,引来各路陆地的袁军救援也不是不可,为防这点万一,所以吕布才会一面安排人紧密监视邺城背后漳水一线动静,一面却也注意着邺城四周围,尤其是之前就有发现异动的梁期县,然后又在这离开邺城之际搞出这么一出兵分三路的戏码,有诱饵有埋伏还有反埋伏,可谓是步步为营、机关算尽,只不过这其中只用到了前两路。
怎么说呢,其实通过这一次正面交锋之后,吕布发现朱渔这家伙虽然不能作为主将,但作为先锋却是可以的,而且他还是欠调教,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