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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也只以为咱们中计,既然如此,那咱们何不将计就计?”
吕布真觉得眼前一亮,他之前只想着要通过什么方法来躲过这一劫,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尽量减少自己的损失了,还从来没想过计划依然可以继续实施下去,只不过相比于之前明显要更加冒险一些,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讲,风险越大的同时,收获也会越好,尤其在吕布现在的处境里,继续下去也不会比冒这一次险要轻松多少。
“伯羽以为呢?”吕布这时候又注意到了良乐,话说自从知道自己可能被阎柔坑了之后,往常总是第一个要建议的良乐,现在往往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还得要吕布主动去问。
虽说良乐距离作为自己的心腹还有一段距离,不能完全信任,但现在毕竟是为自己所用,吕布还是希望他能够振作起来,从这一次教训中吸取经验,完成成长的重要一步,而非就此消沉下去,那样对他、对自己都不是什么好事。
良乐勉强一笑,似乎有些不愿意说,但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吕布和贾诩、张辽的神色,终于还是咬咬牙开口道:“乐以为,文和所言极是,只不过如今还是要看看,这田子寿是否真如他自己所言,是真为雪中送炭而来了……”(。)
第九十六章、丘力居()
冀州常山国井陉县吕布军临时军营外不足两百步处,陈列着一支乌丸骑兵,也就是先前吕布在大营门口远望到的那一部分人;但这一次乌丸来人,却显然远不止这数千骑兵,这不过是先头部队过来探路的罢了,他们真正的军营,倒还是驻扎在距此有五六里地之外,而田畴拜会乌丸,也是首先来到此处。
军营的规模不小,但显然没有吕布的军营那么系统有条理以及严谨守备森严,和大多数草原民族部落的防地驻扎一样,除了一定的巡逻守卫,就都是居住的帐篷,没有什么所谓的瞭望塔或者是高台,更没有护栏围住,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大门不大门的。
不过田畴到达的时候,却正好是碰上巡逻守卫的那一块儿,他也不见外凑上去就用乌丸人的话对他们说道:“还请几位能够帮忙通报一下你们汗王,就说是有田姓故人求见……”
许是田畴的乌丸话起了作用,虽然看着田畴的穿着像是汉人,但这些巡逻守卫也没有轻视和见怪,大概他们也知道他们汗王的性子,反正只是去通报一声并没有什么,那领头的百夫长既不显得过分热情但也不会显得怠慢了田畴,说道:“那请在这里稍待片刻……”
说着,他与身旁手下交代了一番,自己便走了,毕竟要说能够通报给汗王以他百夫长的身份才算勉强够格。
看着这百夫长背影远去,田畴轻吁出口气来,微微有些侥幸,他知道乌丸士兵当然不是都这么好说话,只是自己运气比较好刚好碰上了这么一个在巡逻的正是个好说话的,倒是节省了他很多的麻烦。
不管怎么说这算是一个好的开头,也令他莫名多了几分自信。
不过多久那百夫长便回来了,带回来的还有汗王召见田畴的消息,这让田畴暗自松了口气,总算丘力居还记得自己而且愿意见自己,而这几个巡逻的乌丸士兵看待田畴的神色也没有了之前那般戒备。
随同百夫长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乌丸汗王的亲卫,显然是丘力居派来接引田畴地,毕竟不说那百夫长还有巡逻要职,他的身份也不适合干这事儿,呃、不是杀鸡焉用牛刀,而是尚且还不够格。
在这两个乌丸汗亲卫的引领下,田畴顺利来到了乌丸军营内丘力居的大帐,经过通报得到许可后,终于得以入内。
田畴见过丘力居,但最近的一次,也是在近一年前,那时候的丘力居,颇有点儿意气风发之感,又哪里像是现在,虽不至于风烛残年,却已经开始显露出老态。
田畴也不感到奇怪,因为这些异民族差不多都是如此,不知道是不是常年生存在塞外草原上饱受风霜侵袭的缘故,他们的寿命往往不长,而衰老速度也很快;更何况田畴还知道丘力居最近这段时间必然很心烦,因为他的几个儿子在争夺他的继承人位置,为此闹得几乎自相残杀,虽然最终被他用强硬手段制止,但心里却都扎了一根刺,而他内心也开始忐忑,毕竟上了年纪——相对于乌丸人的平均年龄来说是如此,之前的一些雄心壮志渐渐抛开,也该是期待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了,偏偏残酷的现实告诉他,在权利面前,脆弱的亲情联系其实不堪一击。
或者他也会想到自己从前也是这个样子,或许他该后悔,自己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那几只要靠着在他的庇护下才能够安然成长的雏鹰,他们都已经成长起来并且成为能够翱翔草原天际的苍鹰,而随着老王者的逐渐衰弱,新一轮王者必然要产生,而这样的过程注定了是一个不断优胜劣汰的竟择过程。
只是这一切放在一个老人面前,未免显得过于残酷了,整日间都要为自己子孙辈那点儿事情忧心,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再是年富力强的人也要被折腾掉大半口气去。
丘力居人高马大,而且与大多数草原民族人不一样的是,他的一双腿非常修长,笔直地站立在那儿,如果不是他佝偻的背躯,显示着他的苍老和虚弱,光光是站在那里就会给人很大的压力。
当然这对于田畴来说本就不算什么,毕竟两个算是熟人,丘力居在田畴面前不拿捏架子,田畴也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而局促,虽然这样不意味着双方就是站在平等的地位上,但许多话都还能够说出来。
“经年未见,汗王看起来怎么显得这般憔悴?”因为两人关系不一般,所以田畴见到丘力居之后的第一句话,不是客套,而是实话实说。
而丘力居偏偏还就喜欢他这样的实话实说,他毕竟是乌丸人,和汉人不一样,比较喜欢直来直去,若田畴这种时候还睁着眼睛说瞎话比如说风采更胜往昔之类的话,他反而会感不喜。
“田先生就快别说这样的话来埋汰我了,实不相瞒最近本王过得殊不如意啊!”
田畴闻言眉头一阵耸动,他正愁没有办法找到突破口,虽然在吕布面前打包票说得是动听,但在来之前田畴内心深处实实在在的把握却不足四成,这还是他高估了些,如今听得丘力居如此说,田畴心中不免一动,暗想这还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上来,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赶紧一副紧张的样子开口问道:“汗王这说的是哪里话,汗王坐拥一族,乐得逍遥快活哪来那么多烦心事儿?”
有些事情明明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更何况这还会是一个合适的切入口,田畴不介意做出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样子。
丘力居倒似乎没有怀疑,表情有些沉痛道:“瞧先生说的,可是不当家不知当家难啊,支撑偌大一族,本就不易更何况还要为自己家事操心。”
“哦,是何家事?”按理说以田畴的身份哪怕他与丘力居关系不一般,也是不适合问出这种问题来的,但现在是丘力居主动要说,自然另当别论,“还不是那几个逆子,本王可还好生生地活着,他们就开始争权夺利、明争暗斗,真当本王老了,都看不见听不着了么?”
每次想到这个问题田畴心里就不免有些同情,他很清楚这种感觉的煎熬,他虽然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能够亲身体会到,但他却是感同身受,不管是对于现在的丘力居,还是将来的袁绍。
他虽然到现在为止还不算是真正投奔到袁绍那方过,但他早就已经知道了有关的各种消息,尤其对于大公子与三公子之间的明争暗斗,风闻已久,而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让他察觉到了袁绍根基的不稳,相比之下吕布这边要好得多了,尽管他到现在出了一个女儿再无其他子嗣这一点多少让人有些担心,但他年纪还很轻,这方面也急不来。(。)
第九十七章、丘力居 续()
其实也是对田畴,丘力居才会讲出这些真心话,他是真把他当成是能敞开心扉的人,虽然其中未免有不少原因是田畴很难参杂到乌丸人的事务中来的原因,对此田畴也很清楚,所以他心中多少还有些愧疚,自己是否太对不起这个老朋友了。
但又再一想,自己的居心或许不算纯良,出发点更多是为自己,但从结果来看,这事情对于丘力居其实并没有坏处,因为他知道丘力居不过是袁绍驱使的一柄利刃,自己如能劝说他,对吕布、对自己和对他都有好处,便打消了这点念头先是安慰了丘力居一番,无外乎就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此乃我们汉人的祖训,未尝没有一些道理,汗王莫要太过担忧,只要汗王自己珍重,身体康健人心稳定,便是有些争锋也不会造成局面失控”之类的话,倒是多少让一向对于汉文化推崇备至的丘力居心里平静了许多,至少眉眼间少了些许忧愁。
然后丘力居便笑着对田畴道:“听了先生的话,本王心里倒是好受许多了,看来汉人所言,读书使人明理不是虚言,只是本王却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了。”
“呵呵,”田畴淡淡一笑,道:“其实书上那些道理,也不过是我汉人的前辈们自生平小事中总结而来,汗王纵横一生,或许不能说出什么大道至理,但人生哲学却不是畴可以比拟。”
对于田畴的奉承丘力居似乎很受用,也是在这时田畴终于开口问道:“哦畴倒是有些好奇,当此时节汗王怎么不在乌桓山王庭,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冀州之地?”问完之后,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里也是有些紧张。
这种场面他不是第一次遇见,不管是之前代表刘虞前往帝都雒阳,还是两年前曾多次出使乌丸,他应该算很有经验了,但这一次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忐忑,也许这也和他比往常每一次都要迫切地渴求成功有关系。
在这样的心境下丘力居的一举一动、神态丝毫的变化,自然都在田畴眼里被无限放大,被加以理解、刻意解释,这当然未必都是正确,但田畴并不吝于往最坏的方面想,那样至少他都有个心理准备好以防万一,免得措手不及。
当然表面上他没有丝毫流露,仍是一副平平静静温文儒雅的姿态。
而丘力居最欣赏他的也就是这一点,他虽然是个乌丸人,但也知道人不可能真的做到表里如一,他是个聪明人自然能够猜到田畴此来别有目的,虽不知道他所为是什么。
听着田畴所问丘力居深深望了他一眼,意味莫名的笑道:“本王也听说,先生原本是在刘幽州之子去世的时候,被报失踪了,倒是有些好奇去了哪里;而如今正是其丧礼之时,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对于现在的幽州牧(其实也是自封)公孙瓒,丘力居心里是看不上的,两者打过很多交道,却基本上都是在战场上,毕竟公孙瓒不像是刘虞那样对胡人采取怀柔手段而且还能取得成功、刷威望,他对付胡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战争,而这就与丘力居天然有了矛盾,所以丘力居到现在还是只认刘虞一个幽州牧。
当然对田畴来说,他的问话才是关键,听到这番话他心里骤然一紧,他虽然在吕布面前表明这件事不会影响到丘力居对自己的观感,也不会影响到这一次任务,可那只能说是为了增加吕布对自己的信心,而实际上他对此也没什么底,之前也有些刻意回避,现在对方都主动提起那自然是避无可避必须面对了,至于自己的问题暂时都可以抛在一遍了。
田畴不愧是田畴,脸上居然没有丝毫尴尬或者是迟疑,立刻就说道:“有些事情汗王还不清楚,畴还是说一下。汗王可知道,温侯吕奉先?”
“嗯?”丘力居目光疑惑,不明白田畴为什么好好提到了另外一个人,但还是点点头说道:“本王虽然隅居塞外,不过对于中原的一些消息也有关注,这吕奉先有段日子可真是好不威风,我乌丸儿郎向来心高气傲,但提到这大汉温侯、并州飞将,言语间倒也是颇多赞誉之词……怎么先生的缘故,难道与他有关?”
田畴见自己转移焦点成功,心中暗自对吕布说了一声抱歉,然后说道:“汗王所言正是,其实汗王有所不知,之前少主遇害之时,畴并不在场,而是被困在府上突然发生的大火中,幸得温侯暗布在襄贲侯府附近的密探所营救下来,当时畴被火烤烟熏,虽则性命无忧却是陷入了昏迷,只是等到醒来之时,人却是已经到了路上,到达目的地才发现,竟然是在这井陉之地。适才也是听温侯军中斥候说到发现了汗王的队伍,所以特来拜见故人……”
说这些话,田畴内心是没有半点儿心理压力地,因为这本来就是死无对证的一件事情,袁绍或者公孙瓒那边就算知道也没什么,因为他们立场是对立的,这种情况下他们的话中针对对方的部分很多时候总会给人一种不能相信的感觉;还有能够让人相信的刘和,他已经死了,和田畴一样的几个心腹也早都不在人世,无法作证;至于另外一个当事人吕布,自己这可是为了助他,他怎么也不可能来拆自己的台,也就是说基本上能够在丘力居面前戳穿田畴谎言的人就不存在。
短短时间内想出这样一番说辞田畴也是不易了,而他这一番说辞看似漏洞也有不少,例如吕布的密探怎么那么巧就碰上了之类,但这不算是什么揭不过去的茬儿,尤其是之后密探带着田畴来到吕布这里,完全可以解释成吕布是想要借机招揽田畴。
当然这也是因为田畴还捏准了丘力居的心思,才敢这么说,他知道丘力居本身对于公孙瓒还有袁绍都是很讨厌的,这一次之所以会来,更多还不是因为袁绍的拉拢,而是吕布这边本身有对他有吸引力的东西,比如说他之前早就听说在河北有流传的一则消息,说吕布当初在离开雒阳的时候,将雒阳的太仓、武库洗劫了大半。
而且据说那黑山贼张燕、上党太守张扬等人先后对那吕布下首,就是因为这一点,就是袁绍曾经也试探性派过大将韩猛领万人在吕布与南匈奴大战胶着之际侵入西河,表面上是打着帮助吕布驱逐匈奴的旗号,实际上是在能帮袁绍报私仇的同时,趁机将那些东西据为己有,可惜因为早被识破计划流产,最终全军覆没。
但如果能够让丘力居看到,这一点吸引力所带来的是他所不能够承受的后果,就很有可能可以让他知难而退。
所以他一开始就直接将吕布摆到台面上来,将吕布描绘成一个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哪怕根本目的是为了招揽自己,这么一来自己此次来为他来说情就情有可原,不至于让人有疑虑;而丘力居看在自己的关系上对于吕布也能够更理性看待,之后自己在为他详说其中利害,才不会受到本能排斥。
要劝服一个人改变自己的决定可不是那么简单地,尤其像是丘力居这样,兴师动众进入冀州来,要是没有一点儿好处却也难免不甘心,所以到时候敲打一番总也要有能够安抚他的甜枣祭出,这方面田畴倒是不敢在未得吕布的允许之下就擅自帮他做主,但若是不需要吕布出半分血,能够解决眼前危急想必他也不会介意,这方面就要看田畴的计策了。(。)
第九十八章、各有烦恼()
(这两三天写文感觉都有那么点儿不得劲儿了,是不是因为激情消减,又进入低潮期了?哎我这个人可能比较情绪化一点儿,大家多少担待着点儿吧,支持鼓励、订阅啥的还是要求一下的,不求就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