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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番话的时候吕布的眼神看起来很笃定,不象是无的放矢,所以众将虽人心有疑惑,还是领命下去。
而贾诩看着吕布的目光,却闪烁着丝丝精光。
……
翌日晨,张扬刚起来,才揉揉睡眼打了个呵欠,就听到外面有人求见,让人进来便听到那人大喊道:“使君不好啦,那平周城、平周城……”
或许是跑得太快让他一时呛到了,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这样气喘吁吁地,半晌都未必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倒是吐出的气体在空中缠绕成了各种形状。
张扬皱了皱眉,干脆就这么穿着撩开营帐向外面望去,从这里一眼就可以看到远处的平周城墙,也是一瞬间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在问着旁边的亲兵。
那通报的亲兵支吾着摇头道:“属下等也是不知……”
张扬这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赶紧返回帐篷里,脸色却一阵阴沉。
等到穿戴好盔甲再出来的时候,看着眼前一夜之间变得噌光发亮的平周城墙,张扬实在是有一种望洋兴叹难以表说的感受。
“谁能和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张扬问着被张扬派人叫来的随军那几位将领,他们却一个个说不出话来。
打仗他们或许还是一把好手,可要回答这种问题就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就在这时一个昨夜执行巡逻的将领抬手道:“使君,属下突然想起来了,昨夜巡逻之时,属下曾注意到了敌军似乎是在向城楼到处浇水,还特意向主公通报过。当时不知什么意思,主公也并未有回应,却不知与此是不是有关。”
“浇水?”张扬一愣,“将水浇到城墙上,为什么?”
就在这时,他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抱怨声:“这该死的天气,冻死我了……”
张扬眼前突然一亮,“冻?对了是结冰,这些恐怕就是昨夜敌军浇水经过一夜冷却之后结成的冰。”
听到张扬这么说众将面面相觑,但终究还是接受了他的这个解释,因为他们也都不是不知事理的人,只要一经人戳破自然能够看出其中道理。
本来昨夜他们还在兴奋自己已经取得了重大胜果,张扬没有在夜间偷袭也是考虑到白天消耗太大需要一个缓冲期,让将士们保持好体力来日再战,而且这种天气下夜间偷袭对他们发动突袭的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却没想到就是因此他们似乎是失去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真是辛辛苦苦攻半天,一夜回到半日前——如今望着这样的城墙,要他们怎么再继续攻城?
谁都知道冰面最是容易打滑,此时别说是要让人登上城楼去,就算将云梯架在城墙上也不容易稳固住。
这还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实则历史上娄圭原本所做的是将一座土堆浇灌成一座坚冰之城,也就是所谓的一夜起城,而吕布却只是将靠外那一层面对敌军的城墙浇水结成冰,在城楼之上是守军,这面冰墙可以最大限度给对方攻城造成阻碍。
吕布也是昨天眼见城墙如此残破说不定第二日让敌人随便进攻几下自己就要逼不得已将人撤入巷战,然后在听到那两个衙役对话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就想到了这一计,不过娄圭的浇水结冰筑城之法当然是“独家秘方”,吕布没法学到精髓,但对于这一面城墙的结冰还是可以做到的,接下来就看张扬那边如何应对了。
张扬此时却是很苦恼,虽然昨日最终没有攻上城楼令他多少有些失望,但取得的战果也能令人满意,他还特意吩咐人看着城墙上人的动静,一旦有发现修葺城墙的行为立刻发动夜袭,可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有修葺城墙的意思,一个晚上都是在那里往城墙上浇水,那将领昨晚确实有将这情况上报给张扬,可张扬当时只是笑笑心中不甚为意,但今日看到这一幕他却是没有办法做到不在意了。
他不知道这是谁的主意,但这时候如果还是贸然发动攻城恐怕不太合适,现在心里真是骂娘的心思都有了,还有些后悔怎么昨晚没有干脆趁胜追击,或许也就没有今日这么多事了。
此时张扬军中大部分将士都看到了平周城城墙上的景象,看到那光滑的表面,大家都看得出来是在城墙外沿结了一层冰,虽然都闹不懂是怎么回事,可对于这种未知的失误显然还是敬畏居多,甚至很多人都会想到一夜之间有一面冰墙难道是天佑敌军?
第二十章 、漂白()
城头之上,吕布望着下面的张扬,虽然彼此距离二十多丈远,但他的目力惊人,加上张扬就在那队伍正前方而且那一撇八字胡形象很突出,所以却是让他一眼就发现了。
隐约还能看到对方阴沉的脸色,这令吕布不由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却是朗声对那边喊道:“张雅叔(雅叔,张扬的字),此处乃是西河郡,为我吕奉先治下,如今你竟然悍然犯境,是何意思?”
张扬本来心情够差了,再听到吕布的声音那简直是分外眼红,他几乎是恼羞成怒道:“闭嘴吕奉先,丁使君就是死在你的手中,你还有那个脸皮,跑来纠缠于我犯界攻城之事?不错,我便是犯界了,如今也来攻城了,还要将你吕奉先困死在这平周城里,并州本非是你吕布一人所有,不过是你从国贼董卓那儿摇尾乞怜求来的罢了,看你离开雒阳想来却是又背弃了那给了你富贵荣华的董卓,怎么现在这样一说莫非是又要向某投降了,可惜某张雅叔可没有那个兴致收你一个这么大的义子,哈哈哈……”
说实话,自从重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吕布面前明目张胆提及了丁原之死,更是如此直白的戳中了吕布的痛处。
虽然是从前那个吕布犯下的孽,但如今还不是要他来承担这些后果,甚至真要计较起来,张辽、高顺、曹性等人服他,那是经过长久时间培养出来的感情,陈宫、贾诩会愿意追随他是因为他的看重和信任,象是荀彧和荀攸始终不愿松口跟随他,除了不看好他之外,也是因为他的名声里有污点。
实际上就象是和董卓的关系一样,吕布与丁原之间誓同父子,彼此平常也是以义父子相称,这样在外界许多人看来,与真正的父子关系也没有什么两样。至少也要比单纯的主从关系亲密,而且若丁原是逆臣,人人得而诛之的国贼,那么吕布杀了他再加以舆论引导,外界非但不会批评反而会赞扬他大义灭亲。毕竟当初的高祖皇帝不就为了“汉室基业”险些连自己的父亲妻儿都顾不上了么?
可偏偏吕布却是被董卓这个众矢之的的国贼招揽。而杀了被不少人以为大汉忠良的丁原,这在许多人看来简直就是助纣为虐还认贼作父,哪怕现在吕布明显要反出董卓了,除了贾诩这样早就决定追随他的人。也没有几个文人会愿意跑来跟随这样的主公。
所以在吕布的计划簿里,低调发展自己的势力、高调改善自己的名声,就是他接下来需要花大力气去做的两件大事。
乱世争霸人才很重要,而想要吸引人才,不是在战场上拼出什么样的威望就足够的。吕布那虎牢战神的名头或许能够唬来一些游侠儿或者普通武将,但那些文臣以及大将却需要更大的名头。
如今张扬如此一番言论,再加上他态度是如此嚣张,吕布若要是不趁机反驳了,那就落了下乘,也没了气势,而且他脑筋一转,突然觉得今日是改变自己名声的一个很好的。
于是吕布大手一抬,食指一张。指着张扬冷冷一笑道:“我本以为你张雅叔也算有些见识之人,却没想到如此目光短浅,董仲颖不过是一独夫,某虽然一时不查为其所惑,而至助纣为虐。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某吕奉先自承先前确实错了,但如今既然已经醒悟,便自然要弃了那董贼离雒阳而去。莫非依你张雅叔的意思还是希望某一直跟随在那国贼身边为虎作伥霍乱天下?”
为什么吕布之前在雒阳的时候,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直接干掉董卓。他却始终没有动手?不仅是因为他留下对于吕布的意义更大一些,还有一个名声使人行事有所顾忌的问题。
他若是杀了董卓,哪怕他标榜自己是为了汉室,但从情理上来说却说不通,仍旧会有人诟病他忘恩负义,毕竟在外人看来董卓对他并不算差,高官厚禄供着,还待如何?
其实吕布本来在考虑为自己正名的事情时,是想要首先否认掉自己杀丁原这件事情的,反正当时又没有人亲眼看到。
但当时贾诩却劝住了他,他说:“主公若真要这样说,非但无法改变世人看法,反而留给外人一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形象,非但如此,主公当初的所作所为,难道真以为无人看见,便可以瞒天过海了?不只是董卓那边,李儒、李肃等人都会对此怀疑,甚至李肃还会跳出来作证,就是张辽难道就会相信主公一面之词?张辽之所以会跟随主公,最初是被主公的义气所打动,后来发现主公身上有明君潜质,事关前程与义气,张文远是个有大志向之人,当然懂得该如何抉择。至于其他人虽然各有不同,可他们也同样绝不希望自己跟随之人是一个敢做不敢为的人。连主公自己也对那王子昂说过,一人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错而且不能改正,主公要让天下人改变对自己的印象,首先就得要让别人知道自己知错,而后则要让他们看到自己的改过,与董卓划清界限,虽然暂时会使得双方的联盟处于僵局乃至破裂,使得主公在这并州孤立无援,但从长远来看却是好事,至少往后再有诸侯联盟讨董若有袁绍之流想要将主公一并作为对手,那势必会遭到另一部分人反驳,甚至会有人主动要将主公拉入他们的联盟,那时候就是主公真正正名的时候了。且到那时主公想必也有了一争天下的实力,若能够营救天子,然后挟天子以令诸侯,主公便既做了剿灭国贼的大忠臣,又成了占据大义名分的强大诸侯,到时候可先取关中、河北二地,而后扫荡西凉,平定北方。”
贾诩说了这么多,中心意思无非就是名声很重要,不可不察,不管是现在吸引人才还是等将来地盘多了要稳固统治,一个好的名声无疑比再强的武力都有用百倍。
毕竟不是谁都像是贾诩这样被掳来之后还会慢慢适应,而后归心的,像是那二荀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表态,显然哪怕如荀彧对吕布或许没有多深的成见但肯定也是不看好,但这不看好中其实包含有另一种成见,对于他两背其主的成见。
而此刻对于吕布来说,有那么多将士听着,又恰好张扬主动提起这一茬儿,他正好可以对此做一个正面表态。
这一次表态,或许也是意味着从台面上他已经与董卓再难走到一起,就不知道雒阳董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会不会暴跳如雷,那李儒又会想什么呢?
第二十一章 、各出手段()
“任你百般巧言辩解又如何,也摆不脱你弑前主、背今主的事实,不敬朝廷、背主忘恩,你这样不忠不义之人,居然还有脸面活在这世上?某真为你感到羞耻……”张扬这番话看似强硬,却始终绕不过吕布给他设的那个弯子,在忠义之间如何选择。
吕布如今摆明了标榜自己离开雒阳绝了董卓是弃暗投明,选择忠于汉室,难道张扬还能说他这样选择是错误的?
当然不能,非但不能可能还得要赞赏他“大义灭亲”,不过张扬当然不会那样说,所以只能揪住一点不放。
如今汉室虽然衰败,但气数未尽,天下人或许不知道当今天子是谁,但却知道而且认同自己是大汉子民,在这种情况下恐怕天下也只有董卓敢称自己不忠于君。
张扬虽然事实上占据上党、太原两郡,也并没有从朝廷上得到什么认可,但他却也只能说是国贼横行导致政令不行,而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说出自己自立这样的话来。
可以说吕布这一番自我辩解,虽然还有漏洞,但情理之上说得通,道德上也能够被人接受。
听着张扬那番话,吕布心道你就嘴硬吧,又冷笑道:“张雅叔,你说的倒是好听,就不知当朝廷敕封之令到达的时候,你的忠君报国之心又去了哪里,明知如今朝廷政令代表的是那董卓的心意,也就等于是董卓的封赏,你可是接受的没有半分愧疚。”
“某……”张扬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是他此刻与吕布表现出来的最大不同,而这种不同更加凸显了方才吕布勇于承认错误并且承诺改正的不易,张扬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形容此时吕布和张扬关系那是恰如其分。
两人嘴里你来我往、各自夹枪带棒的一番交锋,吕布却是要稍占上风,毕竟张扬说来说去也就吕布弑主和认贼作“父”这两点,而偏偏吕布一下子就轻巧避开了。一个承认这两件事的错误,另一个却是此刻幡然醒悟弃暗投明,想要重回大汉的怀抱中。
而张扬若是再说到吕布没有义气如今又再次叛离了董卓,那就更好反驳了,吕布就一个意思莫非阁下觉得某这样做不对?
张扬当然不敢说不对。因为董卓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国之大贼。相反跟他扯上关系才是大大的不对,偏偏张扬自己之前也接受了朝廷对他镇北将军的敕封,实际上也是董卓在封赏他,而他也接受了。若果吕布那算是污点,他这也不干净,也就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就是在此时的张扬军众将士听来,都觉得吕布这样幡然醒悟、回头是岸真是个“好孩子”,毕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反倒是一直追着不放而且自己本身似乎也有些问题的张扬,多少是有些过分了。
说到最后,吕布也懒得再多做无谓的争辩,他的第一次自我漂白目的已经达到,只需要往后也不需要再在这里与张扬废话下去,望着张扬,冷声道:“就不知张雅叔,你今日是要攻城,还是不攻。若是不攻,那某可就要先打道回府,先补个觉再说。”
“你……”张扬还想争辩,突然醒过神来对方已经打住了,然后就反应到吕布话中的含义。真是被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遥遥指着吕布半天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最终却只能够冷哼一声愤然拂袖而去。
正如吕布所料,他现在没法攻城。他不敢去尝试。
……
入夜四周空寂,气温骤降。这时候应该大部分都更愿意呆在房间里温暖的被窝中。
平周城楼之上,或许是在一天苦战之后又一天的骤然放松,亦或者对于城墙外覆盖那一层冰墙的自信,这里的守军并不多,火把的火光也较为微弱,照耀得四周也不甚清晰。
就在此时,在平周城那面覆盖着一层冰层的城墙外,黑暗中,四周却有无数条黑影借着夜色掩映在悄然无声息中游弋到了城墙底下,仰头看着城头上没有动静,似乎并没有发现这边,这些人终于将他们的东西亮出来了,却原来是各式各样的兵刃,有枪有刀有匕首有矛还有戟,甚至有人干脆取出的是一支锋利的箭矢,而后各种铿铿锵锵敲击冰块的声音响了起来。
在这样的天气这平周城墙外覆盖着的这层冰墙非但没有融化的迹象,反而似乎随着时日越发坚实,尤其日间又下了一场雪,此时那上面还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层,一触碰到就让人感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