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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大概只有熟悉吕布的人才看得出来,因为且不说张辽的身形与吕布本身还有些差距,他身上这套装束,也都属于假冒伪劣产品,紫金冠不过是几块紫色、金色的布缠绕在一起编织而成,而且做工极其粗糙,若不是刚好被张辽本身的发髻顶起来,恐怕连“站立”都难;而所谓战袍更是不值一提,几乎就只是用帐篷的一块帷布拿来临时充当,吕布竟然在上面隐约看见似乎是补丁样的东西,当时就险些笑喷;再说到那铠甲与宝带,与吕布的“原装进口”也是绝然没法比的;剩下的劣马与赤菟的比较完全不必多说,那方天画戟更像是大路货,吕布的方天画戟头上是井字形而他这个只是半井字,简直连模仿都相当不专业。
这张辽出场给吕布的感觉,用后世的一个流行语来形容的话,那便是“山寨”。
倒是大部分将士在暗中只靠着火把光映照,或者是离得较远一时间看不太清楚,还真以为是吕布当面,顿时声音都大了起来,各种兴奋的嚎叫不绝于耳,结果等到张辽一开口,才发现真是坑兵啊。
张辽道:“诸位将士,某乃张辽张文远,绝对不要将某认作温侯,要说像也许像,但某又怎及他千万分之一威风?”
吕布低声一笑,这张辽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不过与高顺比起来,张辽的确要显得圆滑许多,就像是那一次与自己的警告,说的就是委婉能够令自己听得进去。
不过这“大汉第一模仿秀”也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张辽下场,下一个上场的却正是吕布。
这一回上去的就是正牌了,可吕布一开口,再与方才张辽一进行对比,不少将士自己先是笑了出来,等到吕布说出“某才是真正的吕布”的时候,全场热烈的气氛几乎都要将旁边的通天山都掀倒。
接下来吕布便用方天画戟舞出了一套自己特有的戟法,当然是改编而成,其中还是表演的成分居多,令诸将士看得是目眩神迷之余,纷纷喝彩不止。
但这却还不是整个晚会的最高*潮,当严氏作为主母,也要出来舞剑为大家庆贺新年时,当场的气氛比之吕布在台上时竟然还要激烈上几分。
这不得不令众将士激动,因为这可要比吕布舞方天画戟还要显得稀罕,众人都看得聚精会神,到精彩处则纷纷喝彩,令严氏也是红光满面,心中荡漾着几分得意。
对此吕布自然是笑笑无语,看来用这个作为压轴节目是对的了。
这一期的节目在吕布以后世的眼光看来是无比的粗糙,可在这个时代却绝对是超前了,从诸将士包括张辽都有些激动的神情中便可以看出来,他们对此感到再满意不能了。
毕竟在这个时代的人平常根本没有多少娱乐节目,更没有联欢晚会一说,观看歌舞表演更几乎只是上层贵族的私有,这些普通士兵们一整年的生活都是很单调地,难得这样一个机会,最主要还是这些将领纷纷放下架子,多少显得有些“与兵同乐”的味道。
吕布看到这些心中也颇是感慨,这些普通士兵实在是太容易满足了,不过这也正好,他有诸般手段,可以令他们从此对自己忠心耿耿。
……》
第二章 、论局()
夜深了,大军就此在这片简陋的营帐内休息一夜。
吕布的帅帐内,还充斥着温暖的烛光,吕布蹙着眉头,席地盘坐,却是托着腮望着面前一张简陋的地图出神。
今晚的狂欢一直进行到了很晚,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恐怕这也是吕布第一次这么放纵,当然不是自己放纵,而是对自己手下这群士卒。
他并不完全信奉严以治兵,就好像他绝对不认同“慈母多败儿”这样片面的观点一样,不管是“严”还是“慈”,其实就只是一种态度和手段,但不管是对待手下的兵,还是膝下的子女,总不可能都是一成不变,要因地制宜,也要因时制宜,才能取得最大成果,却又不至于引发不良的后果,毕竟不管哪种手段用到极致都未必是件好事。
不过作为主公的他,现在却还不能够休息,而且他也睡不下去,命人去找贾诩过来,要商量点儿事情。
毕竟这么晚了,路粹他们也该休息了,荀彧等人则是不可能会和他说什么,也就只有贾诩,吕布不介意多压榨压榨这只狐狸。
很快贾诩就来了,看他眼神清亮,似乎完全没有睡意,也不知道是不是与吕布一样睡不着。
他先请贾诩在对面坐下,然后说道:“文和,某总觉得咱们此次离开似乎仓促了些,现在想想,倒是许多的问题都么有考虑到。”
贾诩:“愿为主公分忧……”
吕布沉吟片刻,说:“你与我分析一番咱们此刻处境吧。现在脑子实在有些乱。”
贾诩想了想,道:“主公此番行军,对外说就是奉董卓之命前往五原驱逐鲜卑,不过主公也需有个心理准备,并州所处虽在大汉边境,但若要涉及到鲜卑、南匈奴等异族势力,那便是错综复杂的局势,一时间都不好理清,当然这些恐怕主公比诩要更加了解。”
吕布叹了口气,其实他也是突然想到了这些。甚至他还想到了历史上曾经真真实实发生的五胡乱华的惨剧,根子就在中原争霸耗尽汉人心力,给了胡人可趁之机,他现在甚至有一种立刻冲过去将那些胡人赶尽杀绝的冲动,不过他知道这有多么不现实,而发现自己到时候会处在一个多么复杂的局面离职后,不由苦笑道:“被你这么一说,突然有些后悔了。”
贾诩摇摇头,“照这么一看来。并州的确不是一个合适的发展之地,但又应当想到。其要作为主公的进身之阶,还是正好合适地。此地虽说随时要面临鲜卑的虎视眈眈,但远离中原必争之地,俯视天下群雄,且进可以逐鹿中原,退可以明哲保身,又不至于似辽东那边偏安一隅,最重要的是这里可以由得主公发挥,聚拢所需要的力量。蓄势待发,等到真正天下大乱之时,主公完全可以趁势而起,一朝而争天下。”吕布野心已经显露,贾诩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
“天下真正大乱?”
吕布觉得自己有些明白贾诩的意思了,现在天下虽然诸侯林立,但大部分都没有明目张胆反汉。也就是严格说起来现在还是大汉朝,只不过起了内讧,而且因为有董卓这个众矢之的的存在,诸侯们最先的目标往往是他。
可经过了第一次讨董联盟的失败。现在诸侯在对待董卓的态度上也比较谨慎,虽说只要董卓存在一日,组成第二次联盟就是可以预见的必然,但第一次讨董联军失败的先例尚还摆在那里,他们都需要时间去抚平这创伤,也就是说,如今乱世虽然已经拉开序幕,但现在却并非吕布出来争霸的最好时机。
不过贾诩却又道:“虽然如此说,但主公也不可能只在并州四郡而不动,更何况就算是这四郡,也未必能够尽入主公掌中,可别忘了西河北部、五原南部的南单于庭。不过主公现在乃是朝廷名正言顺承认的并州牧,占据大义名分,并州除了四郡,尚还有云中等五郡,三郡在袁绍手中,二郡在张扬手中,主公在驱逐南匈奴、稳定四郡之后,可先取张扬,再驱袁绍,独霸并州,待并州立足已稳,便可考虑东进。当然,这也是在鲜卑以及西羌未行干扰、且一切战事顺利的理想状态。”
“并州并非合适的发展之地,真正可以作为根基的,以诩看来,则有三处。其一便是关中,所谓得关中者得天下,自秦以来,关中乃是兵家所必争之地,更是龙脉兴盛之所,可如今长安有牛辅镇守,暗中还有韦氏等庞大世家势力,且看其周边,西有关西小诸侯联盟,东则是董卓这头天下而今最大的猛虎侧畔,太过危险,首先便排除之;其二便是河东,河东之地乃是京畿重地,自光武帝以来,成为天下中心,但此处为董卓占据,主公虽不惧他,却也要先避其锋芒,缓步发展方为正道;其三就是河北,河北历经黄巾之乱,如今更有冀州韩馥、幽州公孙瓒与袁绍等的诸侯乱战,以诩观之,韩馥与公孙瓒败亡只是迟早,论兵多将广,他们不如袁绍,论人脉威望,他们同样逊色,再论胜败之势,韩馥连只守成之犬都不如,公孙瓒其位得来不正,治下并不安稳,妄求以此与袁绍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吕布点头,如今河北局势的确如贾诩所说,而且吕布还知道“历史”上的确是袁绍将韩馥、公孙瓒一一灭之,称霸河北,据并州、幽州、冀州和青州四郡,可谓天下第一大诸侯,可惜后来却败在了弱于他的曹操手中。
“文和是说,要某联合韩馥与公孙瓒?”虽然听出了这个意思,吕布还是要问上一问。
却不想贾诩摇摇头,笑道:“主公误会了我的意思,诩并不是要主公与这二人联合,这不是平白授人以柄么?诩是想让主公以朝廷名义,劝战……”
吕布一怔,劝战?好陌生的一个词,可他隐隐有些回过味来。
贾诩也不管他有没有就听明白,继续解释道:“当然并不是要主公真地劝战,他们若不打起来,主公又何以从中渔利?只是主公需要一个正当的借口参合进去,而劝战便是借口,大家都是天子重臣、大汉栋梁嘛,打打闹闹得像什么样儿?这劝架当然不可能单枪匹马去劝,主公万金之躯,当然需要有人保护,可就是这样咱们这些做属下的还是不放心,三万并州军有一万多都铁了心要跟去保护主公,主公无法,大家都是一片忠心,总不好拒绝,只好领着他们一起去冀州了,这冀州也总得扫腾出几座城池来容纳大军休息,总不能够风餐露宿吧?”
看着眼前一本正经述说着这些的贾诩,吕布砸吧砸吧嘴,突然感觉有些牙疼。
……》
第三章 、黑山贼()
此时就在通天山麓三万并州军驻扎的大营旁不远处的一个缓坡上,黑暗中,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从那些石头的遮挡后面冒出来。
月光隐约照出了他们狰狞粗犷的面孔,还有身上各式各样却统一成色不怎么样的粗布麻衫,显然可知这些人境况也不怎样。
他们匍匐在坡上,目光却都是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那个大营,里面带着忌惮、贪婪等不一而名的神色。
“于帅,这会不会太过冒险了?”开口说话的是一个面色蜡黄一看就让人觉得是营养不良的汉子,可偏偏他的体形健硕、腰臂虬筋尽露,真是一个绝对的矛盾体。
另一边一个尖嘴猴腮、突眼招风耳那张脸简直不能看的灰衣大汉也同样开口劝道:“是啊于帅,这点子一看就是扎手,咱们可别没啄着雁,反被这雁啄瞎了眼睛。”
被他们呼作“于帅”的是一个国字脸,相貌果毅、眉目迥然,听到两人的话,他只是挑了挑浓眉,却没有作答。
倒是最后剩下那个大汉瓮声道:“老穆你那说的是什么话,咱大帅就是最大的雁,他还怕被别的雁啄了?”
灰衣大汉穆根一看说话的是身侧的白绕,这白绕可一点都不白,就是一个黑厮,性格粗犷反应迟钝,再加上没念过书不识几个字,连此雁非彼燕都闹不清楚的家伙,穆根有些不屑与和他解释,看着于毒。也是他们口中的“于帅”,似乎等他一个答案。
这一群人赫然便是是河北一带赫赫有名的黑山军,当然这所谓军也是他们自己的称呼,实则也就是黑山贼,但大概没几个贼会自称为贼地,那听起来也不够威风,还是黑山军听着霸气一些,而且看看这几个人,于毒在黑山军中可称为“帅”,穆根、白绕和陈克也都有各自的部曲。都可算得上是黑山贼中的上层人物,但此时却一齐集中在这远离河北之处。
却说这黑山贼怎么会出现在这通天山呢?这说来可就话长了,不得不谈到而今河北局势。
黑山贼肆虐之地便在河北,但如今的河北并不安稳,袁绍、韩馥与公孙瓒这三大诸侯看似各自形成对峙之势,实则暗流涌动,若非周遭同样有董卓、公孙度等诸强环伺,恐怕早就开打混乱成一团了。
张燕的黑山贼便是与公孙瓒秘密结盟,这盟友关系还得要推至十八路诸侯联盟讨董之时。所以在这场对峙和将来可能的混战中,张燕自然便帮着盟友公孙瓒合击袁绍。当然他这样做也是有私心考虑地。
不管从构成成分上还是意图上来说,黑山贼从来都只是贼,即便张燕曾经受过汉灵帝敕封,却也不过为自己寻一个大义名分,而在汉灵帝死、继位天子年幼当权者却是董卓之后,张燕那所谓的敕封早没多少人记得了,连他自己都选择性失忆了,所以对于张燕来说,一个稳定、统一的河北肯定是不如混乱、诸侯互相征伐的河北好地。这是从利益的角度出发,谁叫他手下这一大帮子,不是嗷嗷待哺的老弱女幼,就是已经习惯了劫掠为生的贼匪们呢。
人的**是无穷无尽的,一旦享受到了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就几乎不可能自己选择下来,张燕清楚如今自己能获得这样的地位和权力。谁才是最大的依仗,而想要继续获得他们的支持只有尽量满足他们,至于满足他们可能会影响到那些平头百姓们的死活,谁爱在乎谁便去在乎吧。
而放眼河北诸雄。袁绍的威胁毫无疑问是最大地,无论是韩馥还是公孙瓒或者二人联合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以袁绍今时今日的实力,扫平河北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到时候对于张燕的利益自然会有损害,他不能够坐视这种局面的出现,所以只有站在袁绍的对立面。
只是他没有想到公孙瓒对付乌桓是果敢勇毅的白马将军,可当面对的敌人变成了渐成霸主之相的袁绍之时,居然那般无用,或者也可以说袁绍的确是太强了,此时还没有称霸河北的袁绍尚还谈不上刚愎自用这一点,在采纳人言上他做的比谁都不差,毕竟他此时头脑还算清醒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他本人对于战略之事其实并不精通,他最擅长的反而是为政治理地方,所以他的地盘在他治下无论是生产的恢复还是生活的安定,无疑都走在了河北诸地的前列;而在行军打仗之中,对于田丰等人却颇为倚重,因而即便韩馥与公孙瓒联手,还加上一个搅乱河北的黑山贼,但底子毕竟不如对方,出外招又会被轻易化解,所以三人的联盟反而是落入了下风。
时至今日,黑山贼因为多经败绩,再加上袁绍、公孙瓒与韩馥对自己治下守卫甚严,容不得黑山贼轻易去劫掠,以至于他们竟然出现了粮食危机。
这也难怪,一人一张口,黑山贼就有上百万张口,大部分都是等着人去养的,而且他们本来就是贼寇出身,除了劫掠,似乎也没有什么混饭吃的途径了。
本来作为同盟,公孙瓒理应支援张燕一些,可公孙瓒对于张燕的请求却多有推脱,什么幽州也是灾年、收成不好,自给都不足,何来接济黑山贼之粮?
最可气地还是他不借粮也就罢了,居然还借此机会开始批驳起黑山贼来,说他们胡作非为,搞得河北一团糟,如果说天灾不可避免,那他们这人*祸就是令人深恶痛绝,然后便劝张燕适时地也要控制一下手下人的行为,这简直就是当着张燕的面在打脸。
这样便令得张燕暗恨不止,虽不至于就此联盟关系破裂。但对于公孙瓒却有了排斥和隐隐的戒心。
但不管怎么样,他还得要想方设法去弄到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