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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来,这王允一出手肯定不凡,他要送的礼物不管是价值和意义都非比寻常,是除了创意之外老爷椅本身无法比拟地;而王允刚才说的那番话,也让吕布对要不要见识、要不要收了这个礼物带着一点迟疑。
不过也只是迟疑了一会儿,如果太久那自己之前回答他的话就跟放屁一样,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所以吕布最终还是答应了,至少也要先看看是什么再说。
这个时候,王允已经拍拍掌,一阵脚步声传来,这脚步声听起来很是轻盈,而且以吕布的耳力自然听得出来这来的只有两个人,且都是身体一般的普通人,甚至可能只是两个女人。
而等到吕布回头看去,却发现从内堂外门走进来的确是两个女子,后面那个是一个侍婢,而前面那个居然是貂蝉。
原来刚才董卓贺礼来,大家都出去迎接的时候,貂蝉却离开了,她毕竟是一介女流,且现在既然被王允收为义女了,那身份也不一般了,至少表面上是如此,现在还尚未出阁,自然不能够随便抛头露面,所以等到回来的时候一直都没有见到她出现,不过吕布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可现在见到她出来,吕布回头看着王允,没底道:“难道是……”
王允笑着捋了捋胡须,很高兴看到吕布吃惊的表情,而且这吃惊中,似乎还带着几丝兴奋,准确说应该是惊喜。
吕布的确有点儿惊喜,这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没有人不喜欢美女,尤其是貂蝉这个品级的美女,都可以说十分稀有,男人的占有欲向来是很强烈地,貂蝉对吕布来说就像是一件最好的玩具对于一个贪玩的孩子一般诱惑,像是之前貂蝉始被王允叫到内院去舞蹈助兴之时,他就对其很感兴趣了,只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
吕布毕竟不是一个寻常人,且一开始就添了几分小心,结合前后,就明白过来王允这哪里是什么送礼物那么简单,这就是要开始施展美人计了。
历史上王允施展美人计,就是让貂蝉先陪吕布,再陪董卓而后在两人之间挑拨,最终引得吕布戟刺董卓,至此王允计成。
虽然这一切看起来都在情理之中,但吕布确实是有些没想到王允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总感觉时机似乎有些不对。
不过吕布也不得不说,貂蝉的确是作为美人计最好的那一个,此刻的她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别样的诱惑,如果说刚才她在奏琴舞蹈的时候带着一丝出尘之气,只是令人远远观赏而不敢亵玩,那么现在却像是拼命勾引着别人去占有她,连王允老头子看到的时候眼中都有一抹不易察觉的亮光闪过,更况乎吕布,这是人性的本能。
不过吕布很快又想明白一件事情,王允恐怕还未必会如此轻易将貂蝉给他,现在的貂蝉毕竟还带着王允义女的身份,哪怕就算王允想要送给自己,自己都得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够收。
当然更关键地是,貂蝉美则美矣,但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可能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能够吸引得了吕布么?
然而如果只以为这便是王允的全部底牌那也太过小看于他了,只见他面带笑容,再一次拍了拍掌,这一次吕布没有听到脚步声,却看到貂蝉身后那个侍婢突然走上前来,吕布这时候才注意到原来她手上还拿着一样东西。
吕布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个金冠头饰,就如同他在虎牢关战场上戴的紫金头冠一样,只不过这个头冠比之要更加炫目,更加吸引人。
然而最引人注目地,还是这座金冠上面左右两边“须”上镶嵌的那两颗明珠,哪怕没有那个眼力,吕布也知道这肯定是价值不菲,他甚至突然想到了路粹和自己提到的并州军的缺财问题,虽说之前那次朝会提了改铸货币的问题,就是为了自己敛财,可这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况且多一个生财门路,吕布不是什么清白圣人,自然是不会抗拒地。
当然这金冠虽然值钱,但吕布自然不会拿去作价出卖,这种好东西当然要留给自己才是。
而且这金冠后面,可能带着王允试探和拉拢的意图,在这个时代想要招揽某人,种种手段归结起来,无外乎于两种,威逼与利诱,前者对吕布显然没有效果,而利诱中,有名、利及女人,名这方面吕布身为武将也不是首重,那就只有利与女人了。
果然王允随后就说道:“这貂蝉既已为吾之义女,她之嫁妆自然由吾做主,若非奉先英雄男儿,也是允欣赏的栋梁之才,貂蝉自己又坦言动心,允也不愿意阻这天造的好姻缘,又岂能够如此简单就将自己义女嫁出去?”
吕布自然不会信王允话中所说,只是脸上表情却全是惊喜,又听王允道:“当然吾也知晓奉先早有婚配,貂蝉虽是我的义女,毕竟出身卑微,嫁予奉先做妾也不算是吃亏,便是如此吾也不会小气,就拿这明珠金冠作为义女貂蝉的嫁妆,奉先觉得何如?”
既然貂蝉都亮出来了,那么这么一方金冠又算得了什么,这可真是财色两收,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早就点头,吕布也是两眼放光,当然这到底是装出来还是真是如此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讲到这里,王允自觉已经够了,便笑眯眯问吕布道:“不知吾这礼物,在奉先眼中看起来怎么样啊?”
吕布先看了看貂蝉,此时的貂蝉魅惑尽露,简直不似人间应有的尤物,对于异性的诱惑可谓深入骨髓,吕布多看几眼都觉得自己要被吸引那双深邃美丽的眸子中去,陶醉在她刻意营造出来的逼人丽质中,然后他又看了看貂蝉身旁侍婢手中的金冠,脑中也不由浮现了自己头戴这个明珠金冠的风光样子,甩开这些想法,回头看向了王允,他沉吟了会儿,还是摆摆手说道:“承蒙司徒错爱了,奉先真是受宠若惊啊。不过这明珠金冠的价值实在是太高,司徒义女更高不可攀,奉先既有了原配,怎敢让其做妾,岂不是委屈了她也委屈了司徒,这所谓的礼未免太过贵重,恐怕某是承受不起了。”
“奉先当然承受得起,只看奉先愿不愿意承受了。”王允突然眯起了眼,说出了这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来。
第一二三章、挑明()
如果说刚才王允的意思还只是若隐若现,现在却等于已经摆到了台面上来。
到了这种时候,接下去的话已经不是貂蝉和那个侍婢能够接触得了,貂蝉也是好眼色,这时就主动站出来,轻声道:“义父,若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说着她还抬起眼皮瞟了吕布一眼,见他眼睛正好也望过来,俏脸飞速晕红了,那晕丝都要蔓延到了雪白的脖颈上,她本来就是极诱人的尤物,这样作态非但没有影响她的美丽,反而更让人陶醉其中。
吕布虽然眼观鼻口观心时刻做到了非礼勿视,但眼神的余光还是忍不住瞄了过去。
王允看着貂蝉,脸上露出了笑容来,“放心,你的事儿都交给义父,不会让你受了委屈地。”
“义父……”美人作势不依的一通撒娇让整个内堂都好像弥漫着异样的诱惑,吕布喉咙微不可察的动了动,艰难忍住那股冲动。
等到貂蝉终于下去,他心里还多少有些失落,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第二面,这么赏心悦目的美女自己重生来到现在也只是见过这么一次,至于重生前那些人造的见多了,反而没什么感觉了。
两位女子身体轻盈,走得也不慢,很快脚步声就远了、小了,这时候王允才又看向了吕布。
他也不来虚地,接着就正色对吕布直言道:“吕奉先,你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此时天下局势,汉室大厦将倾,天子年少不知,势力孱弱,我身为汉臣自当竭力扶持。但允一人实在是孤身孑立,于天下大势而言更是微不足道,尤其乱世者兵锋相争,吾手中却无病无权,恰恰需要奉先来助我一臂之力。”
吕布倒是想不到王允会说的这么明确,简直都有点儿露骨了,一时在那儿愣住。
这看起来可不像是王允这种人会有的作风,他又沉吟一会儿,回头望着王允,突然似笑非笑道:“司徒所言未尝没有道理,但如司徒所说,正因为布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才知道如今局势,也正因为布知道如今局势,所以才会倚靠在董相国之羽翼下。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如今董相国威势如日中天,这天下恐怕也少有人敢不服,如此好的靠山也不好找啊……且我武人毕竟不同于文臣们,有世家亦或其他背景,唯有抱团成型,方能不惧外力,董相国也是武人出身,才是最好归宿,若真如司徒所说,那布岂不是自毁生存根基?”
既然王允挑明了讲,那么吕布也不需要再作态下去,直接说开了,自己理解了他的意思,但和他却有不同的看法。
想要我对付董卓?开玩笑吧,董卓可是我的靠山,哪有自己跑去对付自己的靠山地,哪怕十个貂蝉加十个明珠金冠都没有用,有好东西也要有命去享受,我是匹夫而已有不是笨蛋,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
“吕奉先,别告诉吾方才是你真心所言。”王允声音变了,目光炯炯盯住了吕布,好像他稍有犹豫就会生出什么变故来。
吕布脸色却很坦然,继续说道:“要说忠心汉室,董相国也是忠于汉室啊,想他当初见少帝本性软弱,不堪于大汉之重任,故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废少帝扶立当今天子,可说对汉室一片忠心日月可鉴,不是忠心之人如何能够做出这样的牺牲?跟着如此人物,奉先便是做那马前卒,又有何怨言?至于这番是否是布的真心所言,这可就是见仁见智了,司徒要怀疑那布也没有办法。”
“董卓忠于汉室?”王允冷笑一声,少有的露出失态,“这话吕奉先你也说得出来,不怕扎了舌头!”
“难道不是么?”吕布摊摊手,表情显得有些无辜。
王允都无语了,真没想到这吕奉先竟然能厚脸皮到如此程度,他无奈道:“吕奉先,到了现在,你不会不懂我的意思,相信你也知道我既然说出来了,那就不怕这些话泄露出去。董卓实乃国贼尔,一日不除之,汉室一日无宁日,看那如今龙座之上,天子年少,已是不堪欺压,继续下去如何有帝君之样?奉先虽然为武夫,更是我大汉之民,是皇帝臣子,值此时刻焉能只顾自己只顾眼前,而不为忠义择出?”
似乎觉得吕布还是太过犹豫,他又加了一把火:“允听说,将军现在似乎缺少金钱财物?”
改铸货币的事情已经开始,吕布虽然是提议者,而且带着后世的经济常识,但对于这个世界的许多东西还未必有王允理解得透,在其中的参与度也终究有限。
而王允作为司徒,名义上更是此次改铸货币的主导人,虽然有着李儒在旁监督,但以这老狐狸的手段要帮吕布不是难事,这可以说能为解决了吕布一大批难题。
没有亲自实施吕布也没有想到敛财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说起来容易但要执行他又没有经验,虽说也不是全无办法,从后世来他总也有些这方面的眼界和鬼主意,但他不可能自己去做,而要别人领回自己的意思可不容易,所以最近也实在有些伤脑筋,王允这可真可谓是瞌睡就给送枕头过来了。
不过吕布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迎合王允的想法,只是他脸上稍稍流露出来的意思心动的意思哪里瞒得过王允瞬间就又想了好几套说辞,没有犹豫就又开口道:“方今天下别无英雄,唯奉先尔。虎牢一战令尔声威大震,天下以为虎牢战神,可堂堂战神,卖身于国贼,且不闻朝野内外,大臣百姓对董卓敢怒而不敢言,畏董卓淫威,亦是畏将军武勇,然奉先你却从未因此露出半点自得之一,此吾最欣赏敬佩之处。”
吕布就露出自得之色来,这有些表演成分,但吕布现在的“演技”似乎还算不错,至少王允似乎没看出什么来。
“只是奉先这样英雄,皇家也当大为倚重,可看那董卓对奉先似有防备,奉先不会没有察觉到吧?”
吕布暗叹王允的老辣和滑头,到现在说的这些话恐怕全是试探,这试探真是一层一层,让人都防不胜防,一不小心可能就会陷入他的言语陷阱里。
不过吕布也不是易与,他皱了皱眉头,故作不悦道:“司徒这是从哪听来地,我与相国好歹也有义父子之谊,他为何要防备我?”
以前的那个吕布的确和董卓有所谓义父子之谊,这点便是他重生了也没法改变,不过随着他与董卓正面接触越来越少,加上两人之间的暗地里的针锋多了起来,所以矛盾也在积累着,只不过谁也没有拿到台面上来。
王允眯起双眼,浑浊尽去,却透露出危险的光芒来,他似问非问道:“那中平六年五六月间奉先那次昏迷,又是因为何事?”
第一二四章、摊牌()
王允口中所说地,中平六年五六月吕布昏迷在床的事情,便是这个吕布刚重生过来那会儿之前不久发生地。
按理说以吕布这般恐怖的身体素质,其实想要感到劳累都不容易,更何况还是无缘无故昏迷过去,虽然不至于濒临死境,但吕布却知道原先那个他的确是死了地,否则也没有自己现在的附体重生。
这件事情来得也的确是诡异,从继承过来的记忆当中也没有寻到多少蛛丝马迹,只知道自己无缘无故就从马上摔了下去,而后就陷入了昏迷。
本来吕布还一直没有怀疑到董卓和李儒头上去,毕竟他当时在昏迷的时候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从话语中听得出来,董卓还真有几分作为义父那种长辈关爱晚辈的感觉,那个时候吕布根本就没有要和董卓决裂的想法,甚至还想过全心全意帮助董卓,这也是知道曹操行刺董卓他会尽全力去追杀的原因之一,毕竟他已经不是原先那个吕布了,懂得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董卓对他好他自然也会对董卓有好的回报。
如果一直这样下来,或许现在吕布也不会时刻考虑着要自己布局。
但接下来董卓和李儒的一些表现让他觉得有些可疑,于是他刻意去查了查那天之前他们的行动,以及自己当时都做了些什么,以期能够分析出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最后让他发现,在这件事发生的半个月前,也就是大概中平六年五月中旬的时候,还真发生了一些事情——这个世界和历史上多少有些不同,历史上何进召集董卓进洛阳是在六年七月,董卓最终进洛阳是在八月,这里却提前到了四月,而汉灵帝刘宏也是在四月就死了,汉少帝刘辩当时即位,却未能避免洛阳之乱。
本来发生的这些事情其实也很琐碎,如果是原来的那个吕布也就忽略了,但现在这个吕布有心去想,自然就看到了不一样的一面。
当时吕布投靠董卓也有一段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表面上两人相处得倒真有几分像是父子样子,但毕竟不是真的父子,且吕布的性情骄横,董卓也丝毫不差,两个这样的人凑在一起会发生什么样的碰撞简直可以想象得到,如果不是李儒在其中穿插恐怕早就爆发矛盾了。
同时最令董卓忍受不了地是吕布对并州军的掌控,尽管他投奔了董卓,并州军也属于董卓手下的队伍,但是几次去并州军军营,董卓总是感觉很不舒服,因为那些将士明显还是将他当做敌人一般看待,就算没有也是很漠视,对此吕布却无动于衷,让董卓感觉分外恼火,而且他的几次暗示吕布都装作听不懂,两人闹得是不欢而散。
对于董卓这样权力**十分强烈、野心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