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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往赛场中央方面看了一眼,只见看台上坐着克莱顿县的一众贵族领主和着她们的妻女,一时间并没有找到父兄的身影,却看见了罗丽丝小姐。人群中的罗丽丝小姐是那样的明艳动人,更难得的是,她也正凝神看着自己,一张小嘴微微张开,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反正索姆汀没有要自己性命的打算,大不了就是臂骨骨折吧!断了再长好之后还会更加粗壮呢!
朱利安的心中又徒然燃起了斗志。豁出去了!只在刹那间,朱利安下定了决心,猛然一踢马刺,胯下战马长嘶一声,奋起四蹄,飞奔而上。
(本章完)
第60章 放血()
双方快速接近,这一次朱利安的长矛似乎放早了一点,角度虽然对准了,距离却还差了些。只好用尽全力,将右手猛然伸向前方。
朱利安自己都没有想到,体内的斗气突然被激发出来,一道气流从他小腹内窜出,像是过电一样沿着手臂、手腕、手掌冲出体外,又顺着枪杆直至枪尖。
一朵白光宛如雪莲盛开,撞开了对方的盾牌,正中左侧胸口。包裹着长矛顶端的布团瞬间被震成了碎片,根本起不到保护对手的作用。
与此同时,索姆汀爵士的长枪也刺中了朱利安的盾牌。却是软弱无力,只是把朱利安的胳膊撞得更疼了。
在双方交错而过的一瞬间,朱利安眼睁睁看着对手身子后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然后又一次听到从身后传来熟悉的“噗通”声响。
我又赢了!朱利安纵马飞奔,忍不住仰天大笑。笑声大部分被封闭在头盔里,外面的人都听不到。
他并没有得意忘形,跑出一段后,又回过身去慰问对手。
索姆汀爵士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掀起了头盔上的面罩,露出了一张满是胡子的大脸,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还好我的铠甲够厚实……”他用带着铁制手套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上面有一个被木枪刺出来的凹陷。心有余悸地对着朱利安说道,“要不然差点被您捅穿了。”
他又敲了敲那由一整块铁板构成的胸甲,发出响亮的“当当”声,有些得意地说道:“这可是阿颇顿城‘火焰之锤’铁匠铺的矮人工匠精心打造的,最厚的部位有三毫米,重达七十多斤,不过穿上之后还是相当灵活。”
朱利安瞄了瞄自己身上薄薄的铁皮铠甲,心想果然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不过,大叔你得了那个铁匠铺多少好处呢,这么卖力地给他们打广告?
“您打得很不错,能战胜您是我的运气。”心里想归心里想,该说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不是你的运气,是你的斗气!”索姆汀拉着朱利安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虽然你的斗气还很微弱,但是只要继续修炼下去,那是永无止境。不像我们这些感应不到斗气的倒霉蛋,只能依靠挖掘自身的潜能。可是再强壮的人,潜能也是有限的……”
朱利安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正想多听听这位前辈的教诲,场外却有人却不干了。
“好了,打完了就下去呗,总在那儿嘀嘀咕咕地做什么?”
“打出感情了就滚到一边亲热去,别耽误别人上场……”
看上去索姆汀的脸皮有够厚,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对朱利安说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祝贺您——只是我让我的村民们失望了,他们在我身上押了不少钱呢。唉,没办法,其实村民们又不懂得分析实力对比和什么狗屁赔率,只不过是看谁顺眼就买谁赢罢了。”
“您是在说自己是个受领民爱戴的好领主吗?”朱利安笑道,同时也有些喜欢上了眼前这个家伙。他跳下马来,张开了双臂。
“这是全克莱顿县公认的事实。”索姆汀爵士咧开了大嘴,也向着朱利安张开了双臂。
两个人抱在了一起,顿时基情四射,博得了阵阵嘘声。
回到了自家的休息区,朱利安的左胳膊疼得越发厉害,却还不忘对朱利纳等人说道:“怎么样?没想到我会赢吧?呵呵,但愿没让你们输得太多。”
“说什么呢?”朱利塔怒道,“我们是那种吃里扒外的人吗?”
朱利斯笑道:“利安哥哥,我们不过是故意在你面前演戏,刺激一下你罢了。要不是这样的话,你真的能战胜索姆汀爵士吗?”
朱利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莫名地还有一丝感动,“那你们买了多少我赢呢?”
这下气氛就有些尴尬了。朱利纳干咳一声,“这个……一家人归一家人,但咱们也犯不上和钱过不去是吧?唉,别提了,亏死了。”他看了看朱利安的脸色,“怎么了?左胳膊疼得厉害是吧?来来,让利纳哥哥给你放点血……”
朱利纳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把长长的柳叶刀,看着那上面狰狞的血槽,还有那不知是血迹还是锈迹的褐色斑点,朱利安汗如雨下,吓得连胳膊上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朱利纳好像没有感觉到堂弟的恐惧,握着刀子步步走近,脸上露出了可怖的笑容,“利安你还没有尝试过放血吧?放血可是件大好事啊,有病治病没病强身,平衡体液保持健康。”
他走到了瑟瑟发抖的朱利安身边,一边示意朱利斯拿来一瓶苹果酒,倾倒在刀上面,然后又掏出一块脏兮兮的手绢擦拭着,口中兀自吹嘘,“我们杰梅尼帝国有一首歌谣是专门赞美放血疗法的,有道是:
身体放血改新颜,
提神醒脑又亮眼。
思维清晰无悲愁,
运动内脏益睡眠。
听力敏锐精力旺,
声音洪亮每一天!”
“利纳哥哥!”朱利安大叫一声,吓了在场所有人一大跳。
“不用了,我已经好了!”朱利安扬起左臂,拼命挥舞着,全然不顾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你看,没事了。利纳哥哥,你可真是神医啊。“
朱利纳吃了一惊,看了看手中的刀子,“怎么就好了?”
“不是你说的吗?只要你一给我放血,我就好了。”
“可我还没给你放血啊。”
“哎呦,这不显得您医术高吗?”
扔下这句话后,朱利安撇开兀自一脸蒙圈的亲戚们,走到外面一棵老橡树下。
萧文早就等在这里,一直在对着朱利安使眼色。
周围都站满了人,树上也坐着人,不过人们只关心场上的比赛,没有人注意这对主仆。
“真要让你的那个兽医堂哥给你放两升血,保管你等会儿连马都上不去。”萧文一边轻声说道,一边从一个小布包里拿出了几根缝衣针。
他认准穴位,将缝衣针一一刺进了朱利安的手上。
“你身上的铠甲脱下来再穿上去太麻烦了,要不然在手臂上的穴位下针效果更好。”萧文捻着缝衣针在朱利安的穴道上轻轻转动,口中说道。
朱利安感觉不到疼痛,而是觉得在针扎的部位产生了一股股热气,顺着未知的脉络向着手臂蔓延。
过了一会儿,萧文将针拔出,示意朱利安稍微蹲下来点,然后又将针刺入他脸上的穴道。他的个子只到了朱利安的胸口,朱利纳不蹲下来,他不好插针。
这一次萧文更加小心。朱利安半蹲着,看到萧文那满是污垢的小脸显得无比专注,一双湛蓝色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下针的部位,嘴巴微微张开,呵出来的气息真喷到他的脸上……
“我知道我嘴里的味道不好闻,毕竟多少天没刷过牙了,你忍一忍啊。”
“知道自己的嘴臭还这么多的废话,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你以为你的嘴巴不臭?”
……
等萧文再次将针拔出后,朱利安又挥了挥胳膊,感觉真的好多了。
但是治疗并没有结束,只见萧文手腕一翻,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把锋利的柳叶刀。
“还是要放血啊。”朱利安苦着脸说道。
萧文没有搭理他,只是抬起头白了他一眼。尽管只是一个又脏又臭的小男孩,可是这一眼的风情仍是让朱利安心头一跳。
忽然手指一痛,原来萧文已经在他左手中指轻轻划了一刀,乌黑的淤血顿时喷涌而出,接着又是中指和无名指。
三根手指同时放血,感觉还是慢了一点。场上的比赛还在继续进行,时间可不等人。
萧文索性低下头,将朱利安的一根手指含在嘴里,用力吮吸……
(本章完)
第61章 赌命()
场中又响起了开战的号角。和之前那嘹亮激昂的号角声截然不同,这次吹响的号角惨烈凄厉,宛如鸮啼鬼啸,光天化日之下犹显阴气森森。
朱利安吓了一跳,急忙跑回场边,只见场中侍从手里的信号旗变成了刺眼的红色,摇来晃去地像是挥洒的鲜血。
朱利欧出现在了赛场一端,稳稳举着手中长枪,长枪的顶端不是布团,而是锋利的铁制枪尖。
而北卡罗来纳的格雷爵士那铁塔般的身影出现在了另外一端,虽然隔得很远,朱利安仍然能看到那边枪尖上闪着寒光。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利欧这一轮的对手不是格雷啊。”朱利塔惊呼道,“看着架势,他们是要决斗啊!”
这时,朱利欧将头盔上的面罩掀了起来,露出了一张神色坚毅的年轻面孔。
“前天,一伙无耻的强盗袭击了我的梅肯村……”朱利欧大声说道。“残忍地杀害了我的八位领民,连妇女和儿童都没有放过。”
他高举着长枪,纵马向场地中央看台的位置慢步跑去。一路跑一路说:“根据目击村民的描述,其为首者之相貌体型,与北卡莱罗纳镇艾许维尔村的格雷爵士完全一致!”
全场一片寂静,只有朱利欧的声音在回荡。
“虽然,在与我的对质之中,格雷爵士对他的罪行矢口否认,但考虑到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我只能认定,他就是凶手!”
朱利欧在看台前勒住马,“身为一个领主,不能保护自己的领民,已经是失职。如果在事后还不能制裁凶手,为他们伸冤报仇,那么我将无颜面对我的人民!”
他将手中长枪遥遥指向不远处的格雷,“今天,就在刚才,我向格雷爵士提出决斗,并有幸得到了他的应允……”他仰望苍天,“那么,一切都交由创世之神至高吾主裁定!”
说完这句话,朱利欧将面罩拉下,驾驭着变得躁动不安的坐骑,返回了原处。
受到指控的格雷始终没有吭声。他也没办法吭声,一顶巨大的圆筒平顶头盔像是一只大铁桶,把他的脑袋扣得严严实实。
他也没有必要吭声,是非曲直既然靠言辞说不清楚,那就一切都交给枪杆子好了。
观众们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了,场面变得更加热烈,呐喊声、尖叫声和口哨声轰然响起。
朱利安和他的家人当然不会如此无聊,对朱利欧的关心压倒了一切。
朱利斯突然一把扯住了朱汤顿的胳膊,“父亲,您要一定阻止弟弟!那可是格雷啊,他可是贝克尔麾下数得着的打手,听说他的铠甲足有上百斤重……”
“混账!”朱汤顿一甩胳膊,挣脱了长子的纠缠,“你要我们父子在全县的人面前丢脸吗?”
“这是利欧身为一个领主的职责!”当心爱的儿子面前跑过,回到出发位置的时候,朱汤顿无奈地说道。
随着一声号角,决斗双方开始了冲锋。
那格雷的身高估计足有两米,虽然他座下的黑马已经比寻常战马高大许多,可是跟他庞大的身躯相比,却又显得有些小巧了。虽然他离得更远,可那纵马奔腾之声反倒比这边的朱利欧还大,像是一辆隆隆驶来的坦克。
朱利安手心上捏着一把汗,悬着一颗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堂弟和格雷越来越近。
当朱利欧和对手即将迎头遇上时,突然一甩缰绳,座下战马随之拐了一个小弯……
看到这一幕,朱利安又惊又喜。惊的是利欧堂弟的骑术竟然如此精湛,喜的是这样一来就可以避开了对手的长枪,立于不败之地。
没有想到的是,那格雷竟似早有防备,随即改变了长枪刺出的方向。他身高臂长,所用的长枪更是比朱利欧长出了将近半米,远远一枪刺中了朱利欧左手盾牌。
与此同时,朱利欧的长枪刺中了格雷的前胸,由于距离太远,根本用不上力气,更无法穿透对方的重甲,只能在上面划出一溜火星。
而他自己手中的木盾当即碎裂,巨大的冲力令他身体歪斜,连着战马一起摔倒在地。
格雷随即勒马转身,看他气势汹汹的模样,显然是想再朝朱利欧补上一枪。
惊呼声如潮水般涌起,但是无法阻止格雷扑向朱利欧的脚步。
一道白光从格雷的马前掠过,终于将他拦了下来。
那是一柄长剑,剑尖插进泥土,露在外面的剑身还在不住晃动。
在看台边缘,朱利昂一手拿着空荡荡的剑鞘,另一只手指着格雷,气势凛然。
格雷转动着他戴着沉重头盔的脑袋,看了看台上的朱利昂,又看了看插在他面前的长剑,稍事犹豫之后,还是拨马离开了。
朱利安兄弟几个七手八脚地将朱利欧抬了回来,又扒掉了他身上的铠甲。朱利纳立即做出了诊断,“左臂骨折,断了一根肋骨。还好,没有内伤,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复原……”
朱利欧脸色惨白,强笑着刚要说什么,忽然眼中露出强烈的恨意。
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们的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格雷带着一帮人凑了过来。他骑在马上,头盔已经摘掉,露出了一张满是横肉的脸,胡子犹如一根根挺立的钢针,一双眼睛凶光毕露,俯视着朱氏家族一干人。
格雷身边那长相猥琐的汉斯骑士说道:“朱利欧爵士,我们格雷爵士心地善良,命就不要你的了。但你败在他手下,就算是他的俘虏了,赎金可不能不付。废话少说,现如今的行情一位二级骑士的身价至少是一百个基尼——付钱吧。”
那个穿着一身铠甲都没被淹死的胖威克骑士接口道:“汉斯爵士,拉倒吧,他们家族已经够穷了,为了区区一百个基尼的奖金,他们朱汤达男爵都要厚着脸皮下场参赛。呵呵,你觉得我们的朱利欧爵士现在拿得出一百个基尼的赎金?”
格雷瓮声瓮气地发话了,“把装备交出来。”
朱利欧扭过脸,任由朱利塔和朱利斯将自己的铠甲和佩剑双手奉送给对方。
这个世界的规矩就是如此。愿赌服输。既然向别人发出了挑战,就要有失败的觉悟。无论是身为封主的朱汤达男爵,还是作为父亲的朱汤顿爵士,此时都没有为朱利欧出头的义务。
耳中传来威克那尖刻的声音,“格雷爵士,这样的装备您也看得上眼?”
只听格雷呵呵笑道:“给我的侍从也还凑合。”
朱利安背对格雷等人,不想看到他们张狂得意的嘴脸,却看到当心爱的战马被别人强行牵走,听到马儿发出阵阵哀鸣的时候,一滴眼泪从朱利欧年轻的脸上悄悄滑落。
“利欧!”朱汤顿铁青着脸沉声喝道,“你这是做什么?你还年轻,输了怕什么?将来赢回来就是了。”
朱利欧咬着嘴唇,强抑着泪水,“父亲,我不是心疼我的装备,我是心疼那些惨死的村民。我恨自己没用……现在连装备都输了,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才能为他们报仇。”
朱汤顿轻叹一声,“傻孩子……”
“朱利安骑士。”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