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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苏格拉底-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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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一个月的约定,她提起,他却再度食言。

    密室里发生的一些奇怪的事,以及言焓最后在水下输入的那个开门密码,让他意识到,原来没有终结,一切才刚刚开始。

    “暖暖,看见了吗?”他的烟拿回手里,“其实一早你就看得比我更清楚,我们两个要走的路,是截然不同的。

    你等我一个月;到后来,或许发现,一个月之后,还有更多个月。”

    她红了鼻子:“我想知道,你答应过的‘解释’到底是什么?”

    “不重要了。”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

    他不语。

    “重要的是,你好好走自己的路,不要再回头看我。”他的手捧住她微凉的脸颊,眼里的情绪浓得化不开,“你还是这么好,还活着。”

    他低头轻轻碰了碰她冰凉的嘴唇,便转身离开。

    “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甄暖追上去,拉住他的腰,“沈弋,你到底背负了什么?你要计划干什么,你别这样,……我不希望你出事。”

    她感觉到了,她感觉到他在切断他和这个世界的一切联系。

    他覆上她的手,道:“你的手凉了,下去吧。”

    ……

    甄暖打开解剖室的门,言焓不在了,鞣尸还躺在台子上。

    她回头看沈弋:“你进来吧。”

    她不明白沈弋怎么会知道夏时的尸体被挖出来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出想看一看,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违规答应他。

    她想,或许9年前夏时的死亡真的和沈弋有关,如果夏时的鞣尸能够激起沈弋的愧疚,或许可以阻止他接下来筹谋做的事。

    “她本来是散的,被队长拼起来了。”

    沈弋似乎没听见她说话,走过去,眼睛始终盯着白光下漆黑如皮革的小小尸体。

    很久后,他说:“她……这么小。”

    “她变成鞣尸了。皮肤骨骼都会大范围地萎缩。”

    “她”的躯干上,鞣成皮革的皮肤紧箍着肋骨。

    沈弋的手颤了颤,抬手要去碰碰“她”。

    甄暖一愣:“不能碰的。”

    他的手于是悬在半空中,与鞣尸富有光泽的皮肤隔着1厘米的距离。

    不知是不是灯光,沈弋脸色惨白。

    他的手悬在鞣尸上,缓缓下移,从头顶到鼻尖,到下巴,到胸脯,到手掌,到腿部,到脚踝,仿佛是在抚摸她的全身。

    鞣尸静静的,没有回应。

    他也是死寂的,除了那只一寸一寸“抚摸”“她”的手。

    他的眼睛扫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截断骨,多年前她死时的样子,保存至今,呈现在他面前。

    他一瞬不眨看着,视线有些模糊,“她”在闪光。

    他的眼泪掉了下来。

    暖暖,10年,我终于见到你了……

    ……

    甄暖回去办公室,神不守舍。

    她刚才看见沈弋落泪了,他这是……为什么?

    才进办公室,小松诧异:“甄老师,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下班回去了呢,刚才队长来找你,像是有很重大的事似的。”

    甄暖的手机泡了水,不能用了。

    “他现在在哪儿呢?”

    “不知道,说是去找你了。”

    甄暖去刑侦一队办公区,言焓不在,打他手机没人接。估计也被水泡废了。

    下到院子里,他的车不在。

    甄暖叹了口气,回家了。

    ……

    冬天黑得太早,甄暖下公交车时,路灯都亮了。

    路上的积雪还厚厚一层,天上又开始落雪。大片大片,像鹅毛。

    她踏着雪,穿过长长的林荫道,快走到小区门口时,却看到一辆车,一个熟悉的身影。

    言焓身姿颀长,低头靠在车边,灰色的衣角在雪夜的风里翻飞。

    夜里的路灯光照下来,白纱一般。

    冷风吹过,光束里的雪花轻晃晃地飘,吹起他额前的碎发。

    甄暖加快步伐走过去;

    他听见雪地上的吱呀声,抬起眼眸,眼珠很黑,黑曜石般,像沾了雪水,湿润清亮。

    甄暖的心瞬间静止。

    他头发上,衣肩上覆了层白雪,等她很久了。

    不在车里等,却站在外边。

    她有些歉疚:“队长,你找我有急事?”

    他慢慢站直了身子,迎着风和雪,手从兜里拿出来,大步朝她逼近。

    他要确认一件事。

    她见他不言不语,纳闷:“什么事?为什么站在雪里等不进车……”

    话未完,他已近身,冰凉的手突然捏住她的半边脸颊,一把将她推撞到灯杆上。路灯上的积雪猛然簌簌坠落,她尖叫一声:“啊……”

    下一刻,他的舌头就捣了进来;冰凉的唇狠狠吮吸,把她的嘴彻底封死。

    漫天的雪花在温柔的路灯光里飞旋跳舞,他的额发在她眼前颤动。

    甄暖惊得魂飞魄散,瞪大了眼睛望他。

    路灯顶上大块的积雪砸在两人头上,飞溅的雪花里,他闭眼的模样性感而痴虔,她愣了几秒,面红耳赤,“呜呜”地推他,挣扎。

    他把她摁在灯杆上,大手将她的脑勺扣得死死的,他吻得激烈而野性,咬她的唇,舔她的上颚,舔她的喉咙,吮她的牙齿,吮她的舌头。

    甄暖头晕目眩,浑身发软发热。她推不开他,又羞又慌,呜呜直叫。

    言焓却骤然松开她,猛地后退几步,表情错愕,震惊,仿佛见了鬼。

    “不可能……”

    他惊恐地盯着甄暖,黑色的眼睛里竟浮起亮闪闪的泪光。

    “不可能……”

    他哽咽,喃喃自语,一步步后退,摇头,颤抖,眼睛却死死胶在她脸上。他像失了心,抽了魂,脚步凌乱,后退着踩到台阶上,一个踉跄,雪花四溅,他摔倒在地。

    他手忙脚乱要爬起,却似乎忘了站立,再一次滑倒。

    眼泪滴落雪层,砸出一个洞。

    他狼狈不堪地站稳,红了眼,湿了眼,机械地摇头:“怎么能……变成……”

    他转身就跑,几乎是在打滑的雪地里落荒而逃,手脚并用地拉开车门,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甄暖浑身发抖,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直到看到街道尽头,他鲜红的车尾灯亮起,越野车猛然调转回头,他的车疾驰而来。

    甄暖吓一跳,想起他刚才一声不吭的霸道的强吻,“哇”一声,一溜烟往小区里跑。都忘了捡刚才被他粗鲁弄掉的kitty猫保暖耳套。

    漫天的雪花在飞,身后突然一声厉喊:“阿时!”

    甄暖头也不回,撒丫子在雪地上飞窜,队长肯定是疯掉了!

    她冲进大楼,冲进电梯间,见言焓飞奔过来,她慌得摁关门键,他撞上电梯门拍打,她好歹把他关在门外。

    下了电梯,她一溜儿冲到门口,开门关门,踢鞋子,跑进卧室,一屁股钻进被子。把自己捂成一团,严严实实。

    她咬着被子,捂着胸口,心砰砰直跳,

    疯掉了!疯掉了!队长一定是疯掉了!

第84章 chapter84() 
甄暖缩成一团捂在被子里,脸热身烫,想起刚才他那个深……入……的吻。

    为什么亲吻要把舌头伸到她嘴巴里面去?!?!

    她一个哆嗦,嗷一声,蒙在被子乱踢乱打。

    队长今天绝对是发神经疯掉了。

    突然传来摁门铃的声音,屋子里一阵急促的叮咚叮咚;甄暖猛地抖一下,捂耳朵:“我听不见。”

    门铃接连不断地响,然后是很用力的捶门声,轰隆隆的:“开门。”

    甄暖死赖着不动,终于没动静了。

    她钻出脑袋听,听到阳台上传来言焓和邻居礼貌的对话声:“这是我的证件,嗯,借用一下你家阳台,谢谢。”

    甄暖傻了眼,跳起来就去关落地窗;风雪翻飞,言焓从隔壁阳台跳落,大步过来拦住。

    窗门只剩一条缝儿,她卯足了劲推。

    言焓单手摁着门和她较劲,隔着玻璃注视她,先是她的脸,再慢慢落下,从头至尾看一遍,又回到她脸上。

    她被看得心发毛,也认识到比不过他的力气,撒腿就往客厅跑。

    言焓拉开门,一个跨步上去,捏住她的手腕扯回来摁在玻璃门上。她吓得不敢出声,缩着脖子,警惕地看他。

    他什么也没说,眼睛黑漆漆的,一眨不眨;她莫名被他的眼神吸住,移不开;他抬手要去碰她的脸。她本能地想扭头躲开,却没有,因他的眼里浮起水光。

    雪更大了,从门缝里吹进来,打个旋儿,卷到他的头发上。

    “阿时,10年不见,你……你怎么……”他的手悬在她脸颊边,想碰又不敢碰她的脸,“谁把你弄成了现在的样子?”

    她瞪着眼睛,惊讶,迷茫。

    他眼底水光荡漾:“阿时,你不认得我了?”

    她眼神防备:“队长你怎么了?”

    “太完美了。他们把你藏在甄暖(夏天)的面具下,一样的dna,天衣无缝。我找了那么多年,偏偏没有怀疑到夏天头上。”

    她惊恐,他一定是异想天开。

    昨天她才接收自己的真实身份是t计划组员tina,也就是不为人知的夏天,是造成队长心爱之人惨死的罪魁祸首;而今天她就大转变成了夏天的双胞胎妹妹夏时???

    那个,队长找了快10年,几乎要为她走向极端的夏时???

    “队长你……”她磕磕巴巴,“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他斩钉截铁。

    “可我根本不记得作为夏时的一切……”

    “你记得作为甄暖的一切?”

    “……”她无言,又说,“可我就是甄暖的样子。”

    “有人换了你的容貌。不……你受伤太严重,全身的表皮都换掉了。9年前的甄暖、吕冰、还有阿时,一切都解释得通了。第二具鞣尸不是阿时,是甄暖。

    第二具鞣尸在吕冰死去的前两三天就死了。

    而吕冰死的时候阿时她在场,她把订婚戒指塞进了吕冰的嘴里。第二具鞣尸是甄暖,不是阿时,不是你。”

    这么解释真的通了。

    甄暖仍觉匪夷所思,不可置信,可,她想起下午沈弋提出要去看看鞣尸,他的表现,他的眼泪。

    那个才是他真正的甄暖?!

    沈弋把她的脸给……

    她很清楚了,可是,她望着言焓,他清楚吗?

    门缝的风雪愈大,她靠在玻璃门上,颤抖。

    “你昨天说我是以前那个坏甄暖,是害死夏时的坏夏天,今天又说我是夏时,”她摇头,困惑而困苦,“你明天又会说什么?”

    “dna检测吗?那只能证明我是夏家的孩子,究竟是夏天还是夏时,谁也不知道。因为当年发现的‘夏时’的两批骨头虽然细胞质dna有细微的诧异,但究竟哪个夏时,你也不知道。如果有天你忽然质疑我,”她望住他,“是不是又要把我推开?”

    “手。阿时左手的中指骨,天生是歪的。看不出,但摸得到。”他轻轻伸手,与她五指交叠,他的中指抚过他的中指,他猛地一颤,泪盈眼眶。

    “对不起。”他的眼泪落在她眼睫,“对不起,我……”他悔恨得无以复加,“你就在这里,我却没有认出你。对不起,对不起。”

    甄暖想埋怨他,可是这一刻,她的心软成了稀泥。他那么爱的阿时,她嫉妒的阿时,竟是她自己。

    看到他因为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她哪里还怨得起来。

    “这次不会错。阿时,不会错。”

    他低下头,蹭蹭她的脸颊,轻声:“阿时,我记得和你接吻的感觉。”

    这句话在她心头过了一道电,她的胸口酥酥。麻麻的,呼吸不顺,可她瘪瘪嘴,不服气地气他:“如果就是你记错了呢。”

    “你不记得了,不要紧,我记得。”他收紧她的腰,“不会错。”

    他解开她衣领的扣子,埋首去嗅,

    “一早就有感觉,我却排斥,却害怕。我早该发现。即使是双胞胎,又怎么会有和你一样的气味,我早该发现。”

    正因先入为主认为她是夏天,他甚至不曾想起和她十指交握。他也以为这不是特殊标记,夏天的手或许和夏时一样,天生歪了一截。没想并不是。

    “阿时,你身体的感觉,我不会记错。”他说,“不信,我换个方法证明。”

    她瞪着眼睛,证明?

    他的手拉开她羽绒衣,环住她热乎乎的腰身。她一惊,突然明白他的意思,瞬间脸通红,推开他便往客厅里逃。

    “不要!”

    ……

    言焓关上落地窗,落了锁。

    走到客厅,她人却不见,玩起了躲猫猫。他到餐厅也不见人,听见身后她光脚丫的跑步声。他回头找一圈,想了想,走回卧室,上了锁。

    卧室的角落里堆放着众多的玩偶,他特意每一步都迈得格外用力,让她听到。

    他走到玩偶堆前,揪一只长腿兔子,甩开;拎一只绿背乌龟,扔掉;抓一只长颈鹿,抓不动……他稍一用力扯开,然后,四目相对。

    “……”

    “……”

    他朝她伸手,眼睛还是湿润的,却带着微笑:“把手给我。拉你出来。”

    “不!”她用力搂着一只猫,反叛地瞪着他。

    ……

    “那就在这里好了。”他直起身,看着她,一手开始松领带,随手扔地上,又脱风衣。

    “这里?”她心惊肉跳,“你干嘛?!”

    “你不热吗?”

    她也热,今天很冷,她却热得莫名其妙。

    眼见他要解衬衫,她扔掉猫咪往外逃窜。

    他不紧不慢后退一步,长手一捞,把她拉回来,摁住她的肩膀转了两下,羽绒衣毛衣几秒间刮下来。扎头发的皮筋也顺着毛衣脱落,长发披散。

    她急了,来不及抵抗,他手指隔着绒衣在她背后捏一下,胸衣解开了……

    甄暖惊愕,他这些手段是哪里来的?

    他看懂她的眼神,解释:“以前你常闹脾气,不好对付,就像现在这样。所以要学点儿技巧。好在多年过后,也没忘。”

    “你耍流氓!”她气得跺脚,鼻子冒烟。

    他身体挡住她出逃的线路,她赶紧从床上爬过去,没想他从背后上来,手臂缠上她纤细的腰肢,摸着她的肚皮一摁一拉,裤子也给扒下来。

    甄暖转身打他,他捏住她双手的衣袖一拉,保暖绒衣带着胸衣齐齐从头顶脱落。

    她哀嚎一声,捂着光溜溜的身子往被窝里钻;

    他握住她的脚踝,轻轻将她扯回来,揪住她小小的内裤,借着她惨叫踢腾的劲儿,顺顺利利收进掌心。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我骨头会疼的。”她捂进棉被里。

    “不会疼,会酥。”

    她哇呜一声求饶,“我们说点儿别的吧队长。你忍一忍,不要激动。”

    他手伸进被窝,把她的脑袋挖出来:“我忍了快10年。”

    甄暖反而把这句话理解成养精蓄锐10年,顿时吓得头发麻腿发软,揪住被子一个打滚,把自己滚成毛毛虫。

    言焓哄半天,她死活不出来。

    其实来之前,他没想到今晚要和她怎么样;可确认她就是夏时后,她的眼睛,她的气味,她的嘴唇,她的身体……他根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天知道这些年他想她想得快发疯了。

    他起身,走下床;

    甄暖埋首在鸡肉卷形状的被子里,抬起头看;就见他从容不迫地脱衣服,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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