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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看来还是逃脱不了被人蹂躏的命运,虽是这位看起来是正经人家的苏公子也不过和街面上的男人一样是一路货色。
苏锦强自压抑心中冲动,无意间跟两女的眼神相对,从她们的眼睛里察觉到一丝鄙夷的意味,苏锦猛然间清醒过来,自己绝对不可以这般轻薄,虽然在自己的地盘上他尽可以予取予夺,这两名弱女子也绝对无法反抗,但是如此一来岂不是沦为跟朱衙内一般无二的人品了。
而且就苏锦本身而言他喜欢的是一种你情我愿的调调儿,后世对女子的敬畏之心也多少带了过来,虽不至坚守一夫一妻这种迂腐的行为,但也不至于自轻自贱到饥不择食。
苏锦干咳一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微笑道:“两位请坐,我要跟你们说说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时间有些紧,两位这两天恐怕要辛苦些。”
柔娘和浣娘本以为会沦为禁脔,未曾想这位苏公子忽然间便判若两人,眼神中已无一丝一毫的**,不禁张着小口舒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许说不出来的失望。
两女应了一声,又点起两根烛台移近案几,这才走近苏锦身边侍立静听他的讲解。
苏锦手拿羊毫,蘸着墨汁在一张白纸上边画草图边讲解,同时将为什么这样做的原理解释给她们听,以便于她们更好的理解自己的意图,两女越听越是惊奇,这位苏公子的想法还真是新奇,说的东西她们虽然没有听说过,但是听起来却是极有一番道理。
二女很是聪慧,苏锦所要求的事情也并不是很难,所以很快两女便完全理解了苏锦的要求,于是将下午买回来的桌面大小纸张铺在桌案上便开始工作。
苏锦在一旁不时的指点两句,虽说画画自己这幅皮囊只是略懂,但这个书呆子的皮囊倒是涉猎颇丰,读了不少关于画画的书籍,画不出来却能说的出来,整个一个名符其实的眼高手低;不明就里的两女被他颇有道理的言论说的一愣一愣的,对他也更加的刮目相看。
由于苏锦的精益求精,导致两个时辰两女才画好一张图,速度慢但是带来的效果却非同一般,两幅画中的人物栩栩如生,色彩搭配,人物神态均极为到位,让苏锦极为满意。
苏锦亲自倒茶水拿茶点伺候两位大画师,忙前忙后不亦乐乎,若不是有男女之嫌,都要伸手帮着捶背揉肩抹胸脯了。
两女颇为感动,这是她们这几年来第一次享受到这种为人尊敬的待遇,而且是庐州府苏家公子的尊敬,看着苏锦忙前忙后的伺候,两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公子,您去休息吧,天已经快三更了,画的要求您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奴家和妹妹都知道该怎么做了,不必陪着我们熬夜,明儿个您还要出门办事呢。”柔娘言如其人,说话轻轻柔柔不带半丝硬度,听着宛如在心口用鹅毛轻挠一般。
苏锦也有些倦意,今天一天折腾的够呛,打了个啊欠道:“那我先去睡了,你们收拾收拾也不用画了,三天内完工便可以了,熬夜对身体不好,对了,你们两的住处安排在哪儿?”
柔娘捋了捋耷拉下来的发丝道:“小穗儿妹妹有心,将奴家和妹妹安排在边上的小厢房内,就在书房左边。”
苏锦笑道:“那便是了,你们本来就是在书房做事的,自然就近安排最好,好了收拾收拾都睡去吧,我走了。”
柔娘赶忙拿起灯笼点着了要送苏锦回房,苏锦伸手接过灯笼道:“你还没我路熟呢,别一会不认识回来的路。”接过灯笼之际两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柔娘浑身仿佛过电一般软了半边身子。
苏锦似乎毫无察觉,转身去了;长廊内,苏锦回味着柔娘绵软的小手带来的触感,不自觉的将手指送到鼻端轻嗅,猛然间将手甩了几甩暗骂道:“瞧你这猪哥样儿,跟没见过女人似的。”加快脚步快速的去了。
……
……
次日清晨,苏锦一早醒来,按惯例先在小院内跑上几圈,再发癫般的做了五十个引体向上和一百个俯卧撑,这才大汗淋漓的冲个热水澡换上干爽衣服。
早饭前先给王夫人请安,又安排人去请张老掌柜来府中和自己一起去布庄,老掌柜出山倒无需再准备香案拜请,因为老掌柜退下来的时候是荣退,身份也是类似荣誉掌柜之内的身份,工钱苏家也一分不少;所以这次出山只需出具两份聘书即可,手续倒也不繁琐。
管家苏福早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无需苏锦操心,苏锦从老夫人那边出来便直接传了饭食到自己的小院中吃早饭,现在身边之人添人进口一下子多了一对姐妹花和杨小四小院里一下子便热闹起来。
等众人到齐,小厅的桌子上厨房里的婶子姐姐们已经摆了一大桌的点心和粥饭,小穗儿很会做人,当即给送粥点的两位婶子带了半吊钱回去感谢厨房里的婶婶姐姐们多跑了路,原本还绷着脸的而两位厨娘立马喜笑颜开表示为公子服务是应该的,那能要赏钱,但同时又忙不迭的将钱往围兜里踹。
苏锦没那么多讲究,挥起筷子道:“吃……”当先埋头大嚼起来,厨娘们手艺还真不赖,黑豆小米粥配上香喷喷的炊饼外加上几碟甜糕,几碟点心和几碟家常小菜,吃起来格外的香甜。
杨小四和小柱子没有上桌的资格,两人拿了十几个炊饼就着一大海碗的小米粥被小穗儿撵到外边廊下闷头大嚼,丫头们也都自重身份侧着身子斜对着苏锦细嚼慢咽。
苏锦无意间见浣娘小小的打了个啊欠,心中有些疑惑,再仔细看看姐妹两低垂的眼睛,分明看到的是些许红丝在眼白上滚动,看来这两姐妹昨晚根本没有休息,搞不好熬了一夜赶工。
吃完早餐,苏锦一叠声的吩咐备车,同时叫人去前厅看看老掌柜是否已经到来,自己则叫着柔娘和浣娘来到书房;一进门苏锦大吃一惊,只见书房西侧专门用来悬挂书画的细绳子上飘飘摇摇悬挂了十几幅画好的画图,正在风干墨水和水彩,漫漫长夜这姐妹两人定然是一夜没睡硬是画好了大半。
苏锦转过头来看着垂头侍立的两女道:“你们这是何必,这一夜可苦了。”
柔娘偷偷抬起眼睛看着他道:“没什么,公子救了奴家姐妹二人,奴家姐妹为公子做些事情,累一些也是心甘情愿。”
苏锦心中柔情忽起,转过身来双手伸出一边一个搂住两女纤细柔软的腰肢往外便走,两女羞得满面通红,又挣脱不了,只得随着他的脚步出门往左首一拐来到她们居住的小屋内。
两张小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根本就没动过,苏锦用命令般的口气道:“你们两马上上床睡觉,不准再熬了,事要干但是人更重要,春天时节最容易染病,你们两这是在陷我于不义啊,即便是家中婢女我也不允许她们这般作践身子。”
“可是,我们看的出来,公子你急着要完成这件事啊,还有十张就完成了,让我们姐妹去画吧。”
苏锦不再多和她们废话,伸臂将柔娘抱起走到床前放上去,伸手将她的小脚握住捋下鞋子,拉着被褥盖上;再如法炮制将惊呆的浣娘抱到另一张床上;两女紧张的透不过气来。
“睡到中午方准起来,我会叫小米儿来叫你们,若是不听话,明日你们便自行离去吧。”说话间苏锦的声音已经出门远去了。
两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惊讶又是羞涩;刚刚被苏锦抱在怀里,还以为这位公子爷要欲行不轨,原来却是为她们着想,要她们好好休息。
两人相对无言,不一会倦意袭来,双双沉沉入梦。
第十一章 手段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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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佛本是道,大道巨,春不语姐姐,暧昧好兄弟的打赏,苏小官人这厢鞠躬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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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州城各处的茶楼酒肆歌坊妓院等闲言流散之处,这几日都在谈论着一个话题,那便是城隍庙繁华地带一处空地上最近竖起了数十根两丈高的圆木,外边用白色帷幔围住,里边十余名帮工忙的正欢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玩意。
据消息灵通人士言道,这是庐州苏家花了大价钱将这片空地上的摊贩们打发回家,将此地借用二十天;光是这片空地上的数十家摊贩的补偿款便花了两百多贯。
闲汉们冒着被苏家小厮斥骂的危险探头朝布幔里边看,却只看到布幔里边帮工们正在圆木的半腰处搭建木台,叮叮当当的钉着框架,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玩意。
庐州府生活闲适,百姓们平常乐子并不多,所以对于每新发生的一件事都津津乐道,苏家如此大张旗鼓却又神秘兮兮的围着布幔在里边搭台,难道是要在端午节之际请来名伶唱戏不成?
但唱戏也不至于如此神秘吧,庐州大户请戏班唱大戏的可不少,没有一家像苏家这么搞得神秘兮兮的。
更有甚者,在有心人的打探之下,他们发现位于东城的苏记布庄和南城三里河附近的苏记成衣铺均挂上了停业盘点的招牌,言明十日后方重新开张。
从第三日起,城隍庙、苏记布庄、苏记成衣铺的门口都挂起了倒计时牌,随着十日之期的逐渐临近,倒计时牌上的数字渐渐减少,人们心中的好奇心也越来越浓,眼见着苏家少东家每日带着婢女和一帮小厮在街市上穿梭往来,忙的不开开交的样子,急欲一窥究竟的庐州百姓们心痒难搔。
第八日,北城著名三大青楼中的头牌红人和歌坊中名伶均收到了苏家的一份无法拒绝的邀请:无需出卖皮肉和歌喉,无需陪着笑脸周旋于众恩客之间,苏家以每日十贯钱的待遇聘请她们十日;条件便是一切按照苏家少东家的吩咐,对外人不准吐露一个字。
老。鸨。子和姑娘们当然是求之不得,十贯一日,十日便是百贯,即便是对半分账,十日时间也能各自得到五十贯,这要伺候多少个高矮胖瘦的恩客,或者唱多少首小曲儿才能得到的巨款啊。
特别是苏家少东家将她们集合在一起,交代所要注意的细节之时,这帮人简直傻眼了,这位苏家公子莫不是傻子么?喜欢送钱给人花也不是这么个送法,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如此如此便可以每日赚取十贯钱银,这简直是天上往下掉钱。
至于这位少东家提出的走位、亮相、眼神之类的要求,对于久经欢场的诸女而言简直不在话下,只是少东家提出在某些环节过程中不准笑,笑一次扣一贯钱,但也不准哭丧着脸,而要面无表情,这一点让她们百思不得其解,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位俊俏的小郎君说咋办就咋办吧,谁叫人家有钱呢。
十日时间转眼即到,这十日里苏记布庄和成衣铺两处数十名伙计和裁缝师傅都瘦了一圈,但少东家温言宽慰以及大批的赏钱洒下来,累是累点,但却也累的其所。
苏家人中分为两派,一派认为少东家简直是个败家子,这般胡乱折腾,十余日便花去近六百多贯钱,加上两处铺子歇业的损失,最少近七百贯,这是败家之举;持这种观点的苏家米行、油坊等处的苏家老人们纷纷跑去王夫人处进言,要求王夫人制止少东家这种无谓的挥霍;王夫人虽然也搞不懂苏锦在玩什么花样,但儿子这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忙活一件事情,总不能上去浇上一瓢冷水,话说回来苏家家私殷实即便苏锦这般折腾,一年半载之内想把家产全败掉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加上自己有言在先,这次放手让苏锦处理布庄之事,说过了话总不能不算。
“诸位掌柜宽心,我儿不是蠢人,他自有道理,诸位且拭目以待吧,回去好生经营铺面,端午将至是生意旺季,切莫为此事分心。”王夫人底气不足的打发了众掌柜;众掌柜无可奈何摇着头叹息的去了,毕竟人家花的是自己的钱,身为苏家老人也只能提醒,无法真正干涉,唯有等少东家闹的不像话了,或许东家夫人才会警觉吧。
另一派坚定支持苏锦的便是张老掌柜和布庄以及成衣铺的一干大师傅和掌柜的了;这两处铺面都处于苟延残喘的境界,照此下去迟早是关张大吉的命运,少东家花大力气为了这两处铺面做文章,其实在挽救他们的饭碗;特别是张老掌柜的回归给了众人更为强大的信心,而老掌柜对苏锦全力的支持也给众人做了表率,众人虽然不知道少东家这些作为是不是会起到作用,但跟着老掌柜走总不会出岔子,就算是蒙着头跟着跑也不会出事,张老掌柜二十余年在苏家积累的声望和眼光没有一次让他们失望过。
苏锦对这些事了如指掌,他很清楚众人的各种反应,唯一让他意外的是张老掌柜的反应,这位五十多岁的老掌柜居然能理解他的想法而且给予坚定的支持,这说明自己这些手段是正确的,古今相通,商道上亦然,老掌柜深谙经营之道,他的认可给了苏锦更加强大的信心。
五月初二晨,万众瞩目之下,城隍庙前广场上苏家搭建的帷幕即将拉开。
端午前城隍庙进庙烧香之人众多,官绅士族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齐齐出动,普通百姓人家也会在这几日来敬上一炷香,正因如此,街面上一些泼皮无赖闲汉流氓也会聚集到此处,想法多一点的幻想着能被那家小姐夫人看上弄些好处尝尝,实际一点的便借着机会在女子们身边挨挨擦擦摸摸捏捏一番,或者顺手偷个十文八文的花花。
普通小贩更是趁着端午前这段时间多捞一笔,城隍庙前广场自打太阳一冒头便熙熙攘攘热闹不休,什么套圈、摇彩、糖人、木马、抖空竹、卖面塑的等等应有尽有。
辰时末,一大溜十几辆骡车浩浩荡荡的到来,车子一辆一辆的停在布幔后的围起的空地上,车里一个个婀娜多姿的身影快速下车钻入布幔内。
有眼尖的闲人睁眼大呼道:“小凤仙!那不是鸣玉坊的小凤仙么?”
“哪呢?哪呢?”一帮人脖子伸的像鸭脖子一般挤着看,被门口苏家四名膀大腰圆的小厮统统挡了回去。
正闹哄间,只听‘箜~咔嚓’二踢脚冲天炮飞天而起响彻云霄,惊得众人仰头四顾,但见帷幕内二踢脚不断窜上空中爆响,与此同时帷幕正面两角伸出数根盘着小鞭的长竹竿来,随着伸出的一根根火折子将鞭炮点燃,噼里啪啦烟火升腾,爆豆般的鞭炮声将整个城隍庙前的人们的目光统统吸引过来。
爆竹声响了一刻钟方歇,随着青烟散尽,忽听帷幔中丝竹音乐声骤起,看来似乎真的是大戏一场;随着丝竹袅袅之声,正面的巨大帷幕缓缓拉开,苏家捣鼓了十日的彩台终于呈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离地四尺来高的圆木中间搭起一座宽阔的木台,木台上铺着厚厚的红毯,木台四周彩带飞舞,红绸漫挽,两侧的立柱上悬挂着两副对联,左书:佛是金装,人是衣装,世人眼孔多势利;右写:只有皮相,没有骨相,百姓身上尽布衣。顶部横拉一副横批,红底黑字数个大字:苏记让大家光鲜起来。
众人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人丛中的秀才公子以及识些诗文的闺阁少女们似乎有点明白,但又不太明白;于是兴趣大增,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爆竹声止,丝竹声又起,一段抑扬顿挫的琴声如流水般撒过场地之后,十余名白衣女子袅袅而出,伴随着琴音翩翩起舞,细腰如棉,纤臂似柳,忽分忽合,乍进还退。
下一刻,一名青衣歌妓扬袖出场,丝乐转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