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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单纯的感激、有没有不单纯的感情,宁蝾还是看得明白的,遂浅浅一笑,“蔓天绫还你!”
传说蔓天绫,由爱而强。只要丫头心中有爱,不管蔓天绫有没有被驯服,丫头都可以驾驭。
冷沐真伸手,顺利地接下蔓天绫。找了那么久的宝贝,终于到手了,不由一喜,“你休息一下,咱们便开始练习蔓天绫吧!”
“不急!”宁蝾起身,几步走到她身前,突然将她横抱而起。
冷沐真一惊,下意识瞧了瞧床上的冷亦寒,“你干嘛?哥哥在,注意影响好不好?”
“他不在,咱们就不用注意了?”宁蝾听出了她的话里有话,钻牛角尖地问了一句。
不过喂一颗凝香丸而已,他又开始流氓了?
冷沐真挣扎着要下来,嘴上还不忘答话,“才不是,你快放我下来!”
凝香丸的气味,弥漫了他整个身子,幽幽袭入她的鼻间,不知为何竟安心了几分。
几步走到软榻旁,宁蝾将丫头放在了软榻上,细心替她盖好被子,又指了指外头的天,“这么晚了,你先好好睡一觉,再想着练功吧!”
经他这么一说,她还真的有些困了。
刚刚为了救冷亦寒,被迫离开温暖的被窝,如今又躺了进去,睡意立时漫上了心头。
被窝中,还有宁蝾剩余的温度,和几分凝香丸的幽香。
不知不觉间,冷沐真浅浅一笑。瞧着宁蝾走到床前,挪了挪冷亦寒的身子,躺在了冷亦寒身边,她不由惊了,“你跟哥哥一起睡?”
宁蝾理所当然地一点头,“难道我跟你睡?”
“我不是这个意思。。。。。。”冷沐真无奈一笑,用内力轻轻吹灭了蜡烛,闭上了双眼,“没事了,睡觉吧!”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冷沐真也看出了冷亦寒有些洁癖。平时连贴身的侍婢,都不能靠近他的床,如今竟和一个大男子同床共枕。
别的大男人就算了,偏偏这个人是宁蝾。冷亦寒一向与他为敌,不知明日醒来,会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想着想着,冷沐真进入了梦乡。
天刚蒙蒙亮,阁楼内便是一声惊叫,冷沐真被吓得清醒,惊得看向惊叫的方向。
正是冷亦寒的惊叫,冷沐真无奈,果然不出所料。。。。。。
早猜到冷亦寒会大惊小怪,宁蝾便安心躺着,佯装还在沉睡的样子。
冷亦寒惊魂未定,瞧了瞧宁蝾,第一时间跳下了床,“你怎么会在本世子的房间?怎么会在本世子的床上?给本世子滚下去!”
话落,宁蝾只是一个翻身,继续睡了过去。
冷亦寒这才环视屋子,越看越是吃惊,这好像不是他的房间!
幽幽想起昨晚的事,冷亦寒更是不安,直到看到了冷沐真,才安心了一分,“真儿,这是哪儿?咱们怎么会在这?”
看到闻声而来、推门而入的手下,冷沐真一个眼神,示意他们退下。
他们也不做声,悄悄关上门、退了下去。
冷沐真继而一笑,故作初醒地伸了伸懒腰,“哥哥不慌,这儿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家。三年外出,就交了这么一个朋友呢!”
她说得极为镇定,没有一分心虚,像是在说实话一般。
冷亦寒没有怀疑,只是一脸不解,“我怎么会在你的朋友家?还有他,宁世子怎么也在?”
昨晚上的事,冷沐真藏一半露一半地说了一通。自然,省略了千夜冥的事、魔宫的事,只说昨晚上动手的人,是皇帝和云狂。
其实云狂昨晚也动手了,只是晚了千夜冥一步。他的人到冷亦寒的房间时,冷亦寒已经不见了踪影。
随后等了整整一夜,都不见冷亦寒回来,还以为他早有防备,所以逃之夭夭了。
听罢昨晚的事,冷亦寒似有印象,细细一想,不由生疑,“我记得,他们将我带到了魔宫毒林。。。。。。那么危险的地方,你如何救得了我?”
冷亦寒虽然甚少出门,但博览群书,对魔宫毒林亦有几分了解。所以认得毒林,也知晓毒林的凶险。
问罢,突然想起那晚,真儿与司徒甯比试。。。。。。
当时他受了她一掌,立时内伤!没有十年的功力,不可能有那么强的威力!
想至此处,冷亦寒不由一惊,“真儿,你什么时候学的武功?”
昨儿受了重伤,没气力问个明白。而后又被皇帝囚禁,更没机会问。如今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只想着昨晚的事,一时忘了跟司徒甯比试时的暴露,冷沐真故作镇定地一笑,“我只是跟着宁蝾,学了几日长绫的功夫,哪里救得了哥哥你?是宁蝾陪着我,冲进毒林、灭了猛兽,才救下哥哥的!”
冷亦寒却不罢休,轻轻蹙眉摇头,“前晚你的一掌,威力何其之大。我用内力挡住了几分,还是有种五脏六腑尽被穿透的感觉,就算有十年的修习,也达不到你如今的功力!”
经他提醒,才想起前晚的事,果然暴露了。
幸而冷亦寒没看出,她用的是魔宫的招式。
既然没看出,就由她瞎编了。冷沐真瞧了宁蝾一眼,见他睡得香,便小声一句,“哥哥误会了,我哪有那么强的功力?都是宁蝾呀,他当时就在仙酒阁楼上,见哥哥出面挡招,便借我的手重伤了你!
我只练过几日长绫的,根本没修习过心法,哪有那么强的威力?宁蝾偷偷将真气灌输给我时,我也惊了,想收手奈何来不及。。。。。。幸而哥哥没有性命之忧,不然我一定杀了他,替哥哥报仇!”
宁蝾听罢,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这丫头,居然趁他睡觉,诬赖于他?
突然几声假咳,从床上传来,宁蝾继而起身,睡眼惺忪地瞧了丫头一眼。
被这么一瞧,冷沐真突然有些心虚,上前呵呵一笑,“你终于醒了,昨晚上辛苦你了,也多谢你救了哥哥!”
瞧着心虚没底的丫头,宁蝾只是轻笑,“前晚,确实是本世子伤了你,冷世子有什么怨言,尽管跟本世子说吧!”
这可恶的宁蝾,居然没拆穿她?冷沐真微微一惊,这可不像他的作风!
原听了妹妹的话,冷亦寒还有些怀疑,现下宁蝾也承认了,怀疑便少了几分,“前晚宁世子伤了本世子、昨晚宁世子又救了本世子,这算扯平了,本世子并无怨言。只是。。。。。。”
说着,冷亦寒警惕地伸手,将妹妹拉到身后,“只是请宁世子自重,不要总跟在真儿的屁股后头!”
154:差点穿帮()
什么叫他跟在她的屁股后头?明明是她离不开他!
再者,就算他跟在丫头的屁股后头,冷亦寒一个假哥哥、一个被司徒族抛弃的人,凭什么指责他?
宁蝾掀开被子下了床,没好气地看了丫头一眼,“你还练不练蔓天绫?”
“不练!”冷亦寒紧紧拽着丫头,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一句,态度十分坚决。
又碰上恋妹情结严重的哥哥,考虑到他内伤初愈,冷沐真不忍心刺激他。但蔓天绫又关乎魔尊的安危,冷沐真不得不挣脱开哥哥的手,“哥哥,宁蝾费尽了全身的功力,才为你解了毒。哥哥不会再误会他了,就算他不跟着我,我也会跟着他的。”
听罢丫头的话,宁蝾得意一笑,向冷亦寒使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费尽了全身的功力?”冷亦寒难以置信地一个反问,宁蝾有这么好心?想着,又拉了妹妹回来,“既然全身功力都费尽了,又怎么教你?”
“呃。。。。。。”冷沐真语塞,略略一想,继而一笑,“他恢复得快嘛,一晚上也就复原了!”
若换作其他习武者,功力平平,压根儿没什么心法可言,倒有可能一夜复原。
可宁蝾功力深不可测,心法更是独步天下。一夜就能复原?丫头信,他可不信!
冷亦寒无奈抓过丫头的肩膀,“傻妹妹,内力怎么可能一晚上就复原?他压根没有用内力救我,都是骗你的!你没修习过内力,你不晓得,以他的功力,一晚上能恢复一成就不错了。至于全部复原,简直难于上青天!”
“啊?”冷沐真听得无奈,又不能说出凝香丸的事,只能按实了说,“可是昨晚的郎中说,哥哥体内确实有两股真气在流动呀,哥哥感觉不到么?”
宁蝾全部的功力,存在感自然强烈,冷亦寒怎么可能没感觉到。
被她说得一时语塞,冷亦寒也开始耍起了无赖,“反正你不能跟他走!”
说着,一把将妹妹拉入怀中,“真儿,你听我说,宁族人都不是善类。他们接近你,都带着目的,都不安好心。。。。。。”
冷亦寒一教育,便能说上整整一个时辰。
若换作以前的丫头,冷亦寒连接近都难,更何况啰里八嗦这些?
宁蝾听得不耐烦,一个劈掌,直直向冷亦寒颈后打去。
冷沐真一惊,冷亦寒已经反倒在她的怀中。
见这情形,宁蝾更是不悦,“晕倒还不忘占人便宜,也不知谁不是善类?谁带着目的?谁不安好心?”
好心耗尽功力救他,虽说是为了丫头,但也算他的恩人。冷亦寒倒好,不谢反倒落井下石,他没有杀了他,已经十分仁慈了!
听着宁蝾的抱怨,冷沐真只有满心的无奈,用劲将冷亦寒推给他,“我撑不住了,你背着哥哥!”
“啰里八嗦的,还不如直接一掌了事!”宁蝾一边抱怨着,另一边也不忘听丫头的吩咐,小心背上冷亦寒,“天亮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冷沐真应了一声,带路离开了魔宫。
昨天她与千夜冥下山了一整天,便发生了冷亦寒将被斩首的事。如今离开一晚上,不知又会生出什么事端,还是尽快回去得好。
另外,她既然已经发现了千夜冥的野心,就不能袖手旁观、助纣为虐!
辰时未到,两人便到了清心寺。
冷亦寒的房间并不安全,宁蝾便将他搁在自己的院子里,由枫影、莫殇和芷蕾护着。再加上他的院子,一般人不敢乱闯,相对安全一些。
趁着时辰还早,宁蝾两人出寺,找了个僻静空旷的地方,练了几招蔓天绫。
没多久工夫,清心寺内便热闹起来。
今日是出发去行宫的日子,也是礼佛结束的日子。下人们都在收拾主子的行礼,而主子也在忙活着自己的事。
唯独皇帝,若有所思地踱步在后花园,身边只带了李佺一人。
蔓天绫与映雪绫合力,果然威力无穷。冷沐真只练了一个时辰,便觉得神清气爽,功力也复原了。
正想回去看看冷亦寒的情况,谁知瞧见深思踱步的皇帝。冷沐真欢喜一笑,又起了贪玩之心,伸手拉住宁蝾躲了起来,“不忙回院子,难得皇帝身边只有李佺一人,咱们再玩一次!”
昨天的人并非皇帝的人,也不是云狂的人。这一点,丫头没有明说,宁蝾却心底明白。
但这并不代表皇帝和云狂没有派人来暗杀,只是晚到了一步罢了。如今皇帝深思踱步,大约也在想昨晚的事。
未免皇帝再起杀心,宁蝾与丫头的心思一样,必须将它扼杀在摇篮里。
但丫头藏的地方,不容易动手,也很容易被发现。宁蝾警惕了几分,瞧着皇帝的动向,悄悄将丫头带到另一处花丛后。
被宁蝾拉得,离皇帝越来越近。这距离,一呼吸都可能被皇帝察觉。
冷沐真不由紧张起来,用意念秘密传音:“你做什么?这儿不是更不安全?”
宁蝾却无谓笑笑,用眼神传递:“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皇帝不会发觉的。”
他说不会发觉就不会发觉么?
冷沐真仍觉得紧张,静静观察皇帝的动向,又想转移位置。谁知宁蝾用意念传音,挑衅了一句,“怎么,你怕了?”
怕?堂堂魔宫圣女,从来只有别人怕她,哪有她怕别人的道理?
明明知道这是激将法,冷沐真还是中了计,小心在花丛后待着,随着皇帝的移动而移动,保持着最近的距离。
这时,皇帝突然发话,“寒小儿何时如此警惕了?云狂的人,寅时七刻就去了,怎么会寻不到人呢?如此警惕,不像是朕认识的寒小儿啊!”
他不是与老太君有一腿么?不是对沐丫头关怀备至么?
冷沐真心下想着,若她是皇帝的亲孙女,那么冷亦寒也应该是皇孙才对。
皇帝也不知着了什么魔,怎么会想杀了冷亦寒,难道冷亦寒是魔尊与老太君的孙子,只有她才是皇帝的孙女?
不管如何,皇帝要杀冷亦寒,就是对魔尊、对冷族最大的敌视。不管她是不是皇帝的孙女,都不允许魔宫和冷族出事!
李佺赞同地一点头,想了一想突然大惊,“或许不是冷世子警惕,而是老太君。。。。。。”
话还没说完,皇帝便抬手让他闭嘴,同时双目顾盼,十分紧张的样子,“你是说,老太君还没离开?”
李佺俯下身子,“奴才不敢胡言。”
一提老太君,皇帝便冷汗直冒,像是一位极其惧内的男子,“若没离开,那她晚上住在哪儿?清寺山上,就只有清心寺、温泉池和几处破庙,难道她就在破庙里待了一宿?”
说到老太君,皇帝不先担心自己,反倒先担心她的住处。有没有感情,简直一目了然!
幸而老婆子没有明显的不轨行为,不然冷沐真一定动手,亲手杀了这对不知羞耻的狗男女!
李佺尴尬一笑,“皇上龙体要紧,不要过于忧思,老太君会照顾好自己的。”
听这太监尖细阴柔的声音,冷沐真合着宁蝾的内力,折下几条柳枝,直接将皇帝绑了起来。
李佺一惊,忙上前想解绳子,“皇上!”
“不必!”皇帝马上出声阻拦,奈何双手被柳枝捆得不能动弹,只好肃了面色吩咐一句,“朕有要事要谈,你让御林军护好这座后花园,不准放其他人进来!”
“是。”李佺应了一句,快步退了下去。发狂发躁的老太君,他可不敢招惹,还是走为上计吧!
李佺刚退了出去,冷沐真更加变本加厉,直接脱了皇帝的鞋子,给他来了一个笑刑。
笑刑,顾名思义就是让人大笑不止的笑刑。除了点笑穴外,还可以搔痒。
冷沐真不知皇帝怕哪里的痒,但大部分人都受不了脚心的折磨,皇帝大约也怕吧!
正要拿柳枝去,突然被宁蝾拦下。
这么一拦,不必多说,冷沐真便知道皇帝不怕脚心的痒了。幸而宁蝾提醒得早,不然就穿帮了。
未免皇帝疑心,宁蝾直接在他的涌泉穴一点,惹得皇帝痛叫连连,“梨儿住手,朕受不起这么重的手呀!”
涌泉穴直通双肾,以刚刚宁蝾的力道,估计有皇帝几天腰疼了!
冷沐真掩嘴一笑,不禁向宁蝾竖起大拇指。皇帝已经年老,在闺房之事上,本就有些力不从心。再受宁蝾一折腾,这几日怕都动不了女人了。
冷婧虽说寡言少语,但长得还算风情万种、倾国倾城。面对新鲜美貌的妃子,皇帝却有心无力。。。。。。那场面,想想都十分讨喜呢!
皇帝捂着剧痛的腰,一脸狰狞地瘫在地上,“梨儿,你是不是吃琴贵妃的醋了?朕知晓错了,你快手下留情吧。你若想念朕,就来找朕,朕一定会满足你的!”
居然如此言语无状!
说什么满足?根本就是禽兽!
冷沐真一怒之下,又是几招,打得皇帝满地找牙。
没想到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