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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知道,踏入官场,就注定了每步的如履薄冰。踏入官场,就注定了性命不再属于自己!
只是没想到,连妹妹也会被他牵连。
云狂没了办法,只好依声应下,“臣与柔儿都不想死,还请皇上宽恕,臣今后一定竭尽所能!”
皇帝轻应了一声,不知何时,已经减了杀气,恢复了平时的肃意,“这次咱们不要来明的,不然被老太君知晓,又是一阵闹腾。”
云狂应声,“皇上的意思是?”
混账,不要来明的,自然就是来暗的!至于方式方法,难道还要皇帝想么?
还没骂出口,云狂便先意识到言语有错,立马改口,“臣明白皇上的意思,趁着月黑风高,悄悄地让冷世子猝死,越快越好!”
终于开窍了一次,也不知将此事交给这个蠢货,能不能办成。
皇帝有些不放心,遂提醒一句,“尚书令给你留的护卫,你适当地用上,不要单独行动!”
毕竟云狂没有修习过心法,冷亦寒的武功又不弱,单独行动,一定会打草惊蛇。
没想到皇帝这么固执,一招不行又一招,非要杀死冷亦寒不可。
冷沐真不由疑惑,“皇帝跟哥哥,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宁蝾心知,面上却不表露,“你那哥哥,十分讨人厌,皇帝厌恶也是寻常!”
明明是他瞧人不爽,冷沐真撇撇嘴,心下想着哥哥的安危,便懒得与宁蝾计较了。
“皇上说要杀了哥哥,咱们怎么办?总不能一直阻止云狂吧?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呀!”冷沐真无奈。
宁蝾却哼哼几声,事不关己地一笑,“不是咱们怎么办,而是你怎么办。冷亦寒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凭什么要救?凭什么替他解决根本问题?”
“你!”冷沐真一恼,刚刚还带她回冷府,紧急求书信救冷亦寒,现下又落井下石!
宁蝾悠悠一笑,“除非你要嫁给我,那么他就是我未来的大舅子。如此,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说他落井下石,他还真的趁火打劫呀!
冷沐真没好气地一哼,“本小姐的哥哥,你爱救不救!”说着,指了指底下,“不是说要闹皇帝么?怎么闹?”
想起闹皇帝,宁蝾又起了兴致,“需要结合咱俩的功力,才能闹得过皇帝。”
说得跟哪吒闹海似的,冷沐真依旧不懂,“怎么结合?”
此时,云狂已经依着皇帝的吩咐,退下去办暗杀的事。
屋内的下人,也都被皇帝遣走。想着老太君的事,皇帝便想一个人静一静。
突然,茶壶盖子一启,皇帝不防,茶壶内的龙井全部泼到了他的脸上!
“啊!”皇帝大叫一声,龙井还烫,差点烫坏了他的龙颜。
李佺闻声而来,刚到了门口,又被皇帝叫停,“朕与老太君叙话,你们不许打扰!”
伺候了皇帝几十年,对于主子和老太君的事,他几乎了如指掌。
听罢主子的话,屋里头又不见老太君的身影,他便知道老太君又开始耍脾气了。
这些年来,老太君每每发脾气,主子都尽量让着。他一个奴才,自然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向屋内一拜,“皇上这几日操劳辛苦,还请老太君体谅啊!”
他没有明说,语气却十分诚恳,像是在向老太君求饶。
皇帝听得不悦,拂拂手让他退下,一边拭去脸上的茶水,一边自己也开始求饶,“梨儿啊,这么些年了,你还是改不了脾气么?朕知道你生气,朕。。。。。。朕只是为了锻炼一下寒小儿,并非真想杀死他。你。。。。。。你明白朕的苦心么?”
而此时的屋顶,宁蝾正与冷沐真合力,营造出老太君闹脾气的假象。
不试不知道,原来这些年,跟皇帝闹腾的,并非真正的老太君。而是宁蝾这个丧门星,结合某一位高手的内力,一直诓骗皇帝!
怪不得这么多年,老太君无意,皇帝却放弃不了。合着是宁蝾作祟,这么一闹腾,看像是情侣之间的吵架。
每每皇帝心如死灰,“老太君”便闹腾一下,皇帝又苦又喜。苦在自己受罪,喜在老太君还是喜欢他的。
如此活在自己的想象中,受着宁蝾的摆布。怪不得宁蝾如此嚣张,原来一直操控着皇帝!
皇帝话罢,突然椅子一起,直直向皇帝的双腿打去。皇帝警觉,却不躲开,生生受了一击,被迫跪了下来。
四年了,她都不曾闹腾。本以为她对他已经无意,原来是他多虑了。
只是每每闹腾,都弄得他苦不堪言,又喜又悲,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皇帝无奈跪着,“梨儿,我感应到你的内力了,也知道是你。你出来,咱们好好说说,不要闹脾气了,好么?”
每次闹脾气,他都是这么劝。可没有一次,老太君真正现身。
皇帝早习惯了,对老太君的现身,也没抱希望。
突然一只搓衣板横空飞来,皇帝的双膝被内力一抬一落,准确地跪在了搓衣板上。
宁蝾一看,不禁一个激灵,没想到丫头如此狠心!
冷沐真一笑,老婆教训老公,怎么可以少了搓衣板呢?
除了“老太君”,也没人敢让皇帝跪搓衣板。这是冷沐真第一次动手,也是皇帝第一次跪搓衣板。
前所未有的痛意袭来,皇帝不由蹙眉,“梨儿,你要的东西,朕已经命人全部送去冷府了。你若不满意,或是还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告诉朕,朕都满足你,好不好?”
这句话是忍痛说的,说得那叫一个痛彻心扉!
突然一个鸡毛掸子横空飞来,直接扇了皇帝几个巴掌。
想着是梨儿扇的,皇帝也没什么计较,只无奈捂着脸,“梨儿,无论什么事朕都答应你。你还有什么不满的,直接说,不要再闹脾气了!”
话落,又是几只鸡毛掸子,狠狠打了皇帝几下。隔着衣裳,咋皇帝的皮肤上,留下几道红痕!
这些苦,这么些年,皇帝都受惯了。
宁蝾想着,要给皇帝来个不一样的,不然白当几天廷尉丞!
这时,一只锦盒飞了进来,自动启了盖子。
皇帝一瞧,里头乃是几只虫子。
却不能小瞧了这些虫子,尽是一些吃肉的虫子,一旦碰到人肉,便是凌迟之痛!
皇帝顿时慌了神,“梨。。。。。。梨儿,这。。。。。。这玩得太大!”
话落,一只虫子被内力抓起,一步步接近皇帝的领口,似乎想从领口爬进去。
老太君的狠心,皇帝一向知道,却又不敢退,连忙求饶,“行了行了,朕知道了、朕不杀寒小儿、也不考验了,好不好?”
149:赌赢反被处置()
见虫子不停,皇帝更慌了神,立马朝着外头大喊一句,“李佺!”
话落,两人内力一收,锦盒也跟着撤离。
李佺后脚进门,俯身一拜,“皇上有什么吩咐?”说着,双眸微微一抬,只见皇帝跪在了搓衣板上。一瞬心头一惊,立马把头垂得更低。
注意到李佺的神情,皇帝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跪在搓衣板上。想快速起身,谁知跪久了膝盖疼,差点没摔个大马趴。
见主子摔倒,李佺下意识想去扶,但心下一想,还是忍住了脚步。这种跪搓衣板的事,他还是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吧!
皇帝艰难地起身,顺手将搓衣板一丢。
这辈子除了跪祖先和老太君,连父皇、母后都没跪过。膝盖更是金贵得很,没跪多久就有些吃不消了。
寻了最近的长椅,皇帝也不顾是正座还是侧座,只管坐下,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吩咐李佺,“快去告知云狂一声,不必暗杀了!”
先稳住老太君,再进一步暗杀。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断开凌晟与冷族的联盟,老太君再发脾气也晚了!
每次都是这样,老太君一闹脾气,圣旨都可以随意更改。
李佺习以为常地应了一声,“奴才遵旨!”
而此时,屋顶上的冷沐真,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还是祖母管用。早知如此,咱们也不必回一趟冷府,直接闹就行了!”
宁蝾一笑,“那不行。我在军营四年,都不曾闹腾皇帝。如今突然闹一下,老太君又不在,难免惹皇帝疑心。咱们回趟冷府,给皇帝奉个老太君亲笔,再提前告知一声,才可以做到天衣无缝。”
冷沐真点头而笑,不吝啬地夸了一句,“还是你想得周到。”说着,起身打算离开,“好了,现在哥哥的事解决了,我要回去,睡我的美容觉了!”
“解决了?”宁蝾反问一笑,摆了摆手,“皇帝的心思,可没那么简单。刚刚的话,只不过是哄骗咱们的。”
哄骗?
冷沐真一惊,“你的意思是说,皇帝让李佺告知云狂不必暗杀,实际意思是快些动手?”
宁蝾伸手,敲了她一记,“不是,现在老太君在,皇帝哪敢动手?他料定老太君不会久留,哄骗哄骗也就离开了。”
没想到这么老的男人,还不忘哄骗女人的招数!
冷沐真刚刚确实被骗到了,不由恼了,“这皇帝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非要杀了哥哥?”
宁蝾无谓一摊手,“我说了,冷亦寒这个人,本身便讨人厌、人人得而诛之。”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冷沐真气急,直接给了他一掌。宁蝾躲不及,生生受了一掌,还好丫头没使劲,遂赔笑几声,“好了好了,我不玩笑了。不过你确实该回去睡了,准备明日早起,因为皇帝明早一定会有动作。”
明早。。。。。。这么快?冷沐真肃了面色,“什么时辰?”
什么时辰。。。。。。。亏她问得出口,宁蝾无奈一笑,“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哪里算得准什么时辰?咱们就寅时三刻起身,一直盯着就行了。”
“寅时?!”冷沐真一惊,眼中顿时滑过一阵为难。掐指算了算,寅时三刻就是一点四十五分。
现在快到亥时了,算算睡眠时间,总共也不超过五个小时。就算准备司法考试的那段时期,再睡眠不足,也有六个小时,现在居然连五个小时都睡不到!
“为什么这么早?”冷沐真抱怨着该死的暗杀,不安排在晚上、就非得安排在凌晨么?良宵难得,不睡美人、反而要杀男人,简直有病!
皇帝也是,时辰那么早,不睡琴贵妃,安排什么暗杀呢?无聊透顶!
见她一脸不愿,宁蝾轻松一笑,“你起不来呀?那正好,我也睡个安稳觉,一觉到天亮。到时候通传冷亦寒猝死,咱们再哭一哭、以表哀思!”
又说风凉话!
冷沐真不耐烦地一白眼,“起起起!谁说我起不来?只是。。。。。。你看着时辰,记得来我房间,喊我起床!”
“我去你房间?”宁蝾故作一惊,微微瞪大了双眼,“大晚上的,你又睡着,不太好吧。。。。。。如果勉强的话,我可以不去喊醒你。”
说得像是没来过似的。大晚上、她又睡着,他估计都已经轻车熟路了!
冷沐真无奈一个白眼,“你只管来就行了,哪里那么多话?”
宁蝾继续故作难为情,“咱俩只是朋友,又不是什么亲密的爱人关系,我进你的房间就已经不合礼数了,还要趁你睡觉。。。。。。不太好不太好!”
又趁火打劫,他就不能少耍一次流氓?!
冷沐真强忍着打他的**,想着等冷亦寒的事解决了,再教训这个流氓不迟!
听她没答,宁蝾又近了一步,再屋顶上便开始**,“你说呀,咱们是什么关系?朋友、还是爱人?”
“我说你。。。。。。”冷沐真一恼,伸手一指宁蝾,下意识与他保持一段距离,“不许靠过来,不然我告诉冥,叫他打断你的腿!”
宁蝾无谓一笑,“他是我的对手么?他的冰魄偃月刀就是我毁的,你那天不是都看见了?”
冷沐真呵呵一笑,“他一个人,或许敌不过你,但若我与他合力。。。。。。”
话音未落,宁蝾便打断了她的话,故作没想到地一惊,“你们夫妻合力想干嘛?置我于死地啊?”
“什么夫妻合力?”提到千夜冥,冷沐真便忍不住害羞起来,“我和冥还没成亲呢,你不许在他面前乱说啊!”
冷亦寒如此处境,都是千夜冥一手促成的,她还好意思说成亲?
唉,真是有了爱人忘了亲人啊!
没聊多久,枫影和莫彦便回来了。
屋顶不方便说话,四人遂找了一处小林子。
两人一起俯身问好,莫彦先一步上报,“禀小姐,莫殇与芷蕾并非约会,出寺之后便分头行动,像是去找小姐您的。”
原来出寺之后,他们便分头行动了。
冷沐真满意一笑,挑衅似地瞧了宁蝾一眼,宁蝾则看向枫影。
枫影会意也答,“禀世子,莫殇公子与芷蕾小姐,确实是出寺寻大小姐去了。”
原来他也有失算的时候,看来人真是不能太自以为是啊!
宁蝾轻声一叹,拂手让枫影退下,才看向丫头,“好了,我输了,你让我帮你找什么?”
冷沐真也送走了莫彦,才笑着,带着几分胜利者的得意,“我要你帮我,找蔓天绫。”
“蔓天绫?!”宁蝾又故作一惊,一头雾水地瞧着她,“蔓天绫不是早就送给你了,找什么?丢啦?”
原以为自己不会愧疚,结果被他一问,还是忍不住愧疚。冷沐真微微低了低头,“对呀,不小心,就给丢了。。。。。。”
宁蝾却不以为然,“是不小心丢的,还是故意丢的?”说着,迅速伸手,拉出丫头袖中的映雪绫,意味深长地一笑,“这映雪绫真是不错,一定是什么大人物赠的吧?不然你也不会嫌弃宁族的宝物!”
“哎呀!”冷沐真缩了缩手,急忙收回映雪绫,深怕映雪绫受损,脸上依旧是愧疚,“我不是嫌弃你的蔓天绫,也不是嫌弃宁族宝物,我只是。。。。。。行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宁蝾冷冷一哼,“做错的事,承认个错误就算完了,大小姐当自己还是孩童么?”
“那你要怎么样嘛?!”冷沐真抱怨一句,其实心里还是愧疚。
为了表示对千夜冥的忠诚,所以她扔掉了蔓天绫。这只是当时的想法,并非她真正的心思。
真正的心思,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像是故意逃避什么,却不知为什么逃避、逃避的究竟是什么。
一想这个,脑子便一团乱麻。
再想想北诏皇帝说,要练成归元真气,必须借助蔓天绫的力量。冷沐真更急得跺脚,“大不了,等你找到蔓天绫,我随你处置,还不行吗?”
“好,你说的。”宁蝾淡淡答应一句,顺手招来了蔓天绫。
果然蔓天绫与它主子有感应,丢了还能找回来。
记得她与千夜冥,挨家挨户地问了、找了,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宁蝾倒好,早知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她也就不用那么辛苦地找寻了。
冷沐真惊喜一笑,伸手便要去拿蔓天绫,却被宁蝾轻松躲过,“你只说让我帮你找到,没说再一次赠给你。现下蔓天绫是我的,你不许碰!”
“小气鬼!”冷沐真一愣,只能不甘地骂一句。
蔓天绫之所以带一个“天”字,是因为它通灵。如今丫头扔了它,贸然还给丫头的话,只怕丫头要受些长绫的苦。
等他驯服了,再还给丫头不迟!
谁知得了一句小气鬼的骂名,宁蝾一瞬不悦,“我找到蔓天绫了,你说过随我处置的,不会反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