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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宁蝾根本无意,就算武学相合,也不是天注姻缘!
想罢,千夜冥才放心几许,上前接过映雪绫,将映雪绫的几招使了一回。
柔中带硬、硬而刚、刚而缓,一招一式看似白雪柔弱,却隐隐透着冰之坚韧。冷沐真仔细瞧着,细细琢磨其中利害,空手跟着使了起来。
上步出袖,直击腹部商曲穴。提气三分,跃身出袖,若白雪轻舞,直击头顶百会穴。
迎风飞舞,若白雪轻下,美若仙子。却招招厉害,刚柔并济,丝毫不予退路。
千夜冥的招式,与宁蝾的招式有所不同。千夜冥是有攻有守、步步谨慎、刚柔并济,宁蝾则是以攻代守、出招果断、招招致命!
宁蝾的招,无可防守。千夜冥的招,出其不意。两人的招式,各有千秋。
冷沐真琢磨了一整个下午,直到天色晚了,才回了院子。
刚进院子,芷蕾便迫不及待地上前,依旧一脸担忧焦急,“小姐,你去哪儿了?奴婢和世子一顿好找!”
冷沐真讹她一笑,像是难为情般,“小丫头管那么多做什么?清莹呢?”
她不会忘了早时的算计,清莹。。。。。。真是防不胜防啊,居然是薛凝的人!
芷蕾还被蒙在鼓里,不由疑惑,“小姐要找清莹?”
说曹操曹操到,不过不是自投罗网,而是莫彦押着清莹而来,“禀小姐,清莹欲逃,已被属下逮捕,任凭小姐发落!”
125:佛门杀生()
“逃?”冷沐真反问一笑,取下发上玉簪,看似悠闲地把玩着,眼角之际却透着几分不容易察觉的杀气,“清莹,本小姐待你不错,你逃什么呢?”
小姐的笑言笑语,在清莹听来,却好似一把锋利的宝剑,直直顶着她的胸口,叫人连呼吸都不敢。
记得小姐刚回府的第二日,她去唤醒小姐,便接到了一把匕首。
当时的小姐,亦是看似没有杀气,却令人恐惧。
清莹恭首跪着,观察着莫彦与芷蕾的状态,伺机而动。
面上却还是敬畏的表情,忙向小姐磕了几个响头,“奴婢糊涂,不该将小姐带去温泉池。奴婢根本不知道二小姐在那儿,更不知二小姐支走奴婢,对小姐虎视眈眈。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罪不可恕,本想自杀的,哪知被莫公子抓了回来。。。。。。”
她倒有几分心思,也颇有心计。
想着冷莲或许暴露了她的身份,但只要她一口否认、撇清自己的关系,就不怕冷沐真真的怪罪。
“原来你要自杀?”冷沐真故作明白地一笑,捻着玉簪,转目若有深意地看着她,“想死还不简单,找本小姐就行了,何苦跑到外头去死?”
清莹听得身子一颤,原以为小姐不会那么狠心,没想到直接丢来这么一句话。
今日本以为冷莲的计划,会进行得很顺利。谁知没传来计划实施的消息,反倒传来冷莲被害的消息,皇帝不但不深究,反而对冷莲的骗婚嗤之以鼻。
是冷莲反被冷沐真算计了,还是计划的某一点出了问题?
清莹并不知道,但她知道,以冷莲的嘴巴,她的身份一定暴露了!
既然暴露了,就没法再在冷沐真身边、甚至冷府待下去了。
早时她便想逃了,但听说冷沐真不见了,而后芷蕾出去寻找,芷蕾也不见了,她又定了心思。
想着或许是冷莲的安排,就算她死了,也不让冷沐真苟活。
只要冷沐真死了,她就可以继续拿冷族的月银。
本来想得美滋滋的,谁知黄昏一过,冷沐真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所以清莹只能选择逃跑,但她没有想到,走了一个莫殇,还有一个莫彦。同样都是武功高强的人,她只练过一点三脚猫,几招就被莫彦活擒了!
此时此刻,她不知多么后悔。若以前肯跟师父多学几招,那么现在的她,一定不会沦为丫鬟,受人差遣!
毕竟主仆一场,虽然没相处几天,但也有人情在。冷沐真浅浅一笑,将笔墨一扔,“给你一点时间,把遗书写了吧!”
真的要杀她?
一想到死,清莹便开始心慌。现在莫彦守着、芷蕾护着,凭她的功夫,连逃跑都是问题。
但以她的性子,乖乖写遗书,也不可能!
反正要死了,还不如最后搏一搏,哪怕胜率微小。。。。。。如此一想,又开始观察,伺机而动。
看到桌上的点心,冷沐真便开始嘴馋。虽然刚刚在仙鹤楼吃过了,但还是抑制不住想吃的**,不知不觉就抓来,吃了起来。
现在当了大小姐,嘴巴是越发馋了。
一吃才发现味道熟悉,冷沐真细细一看,竟是藕粉甜糕。
这不是洛商皇室的点心么?难道皇帝还带了御厨来?
突然想起宁蝾那家伙也会做,应该是那家伙闲来无事,做了送来的吧!
看看清莹,好似在认真写遗书,却掩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思,被冷沐真尽收眼底。
冷沐真暗暗提防,想着这清莹为何非要跟来踏青,原来是为了配合冷莲的计划。唉,也是她大意了,居然没发现清莹是薛凝她们的人。
不过好在天佑沐真,让她碰上了千夜冥,才没有真正**。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每年都有踏春,千夜冥偏偏今年来。宁蝾回来那么些天,千夜冥每天都可以找上门,偏偏踏春的时候才得空找来。
千夜太子还算有名,冷莲偏偏不认识。他可以约人一起散步,偏偏独身一人。
山上武僧诸多,冷莲偏偏看中了千夜冥,引他去了温泉池。
诸多巧合,或许真的是缘分。
想起千夜冥,冷沐真便欣然欢喜,眼角嘴角尽是笑意。送她回来后,不知他回没回房间、做了什么。凌晟皇帝会不会召他回去,然后他很快就走了?
想想这个,她又开始忧心忡忡。
注意到冷沐真的神情有一刻的恍惚,清莹抬着笔,伪装着继续写遗书。突然内力一动,将屋内的几支蜡烛尽然熄灭,手中毛笔跟着一发,如暗器般直向冷沐真而去!
芷蕾与莫彦显然没有察觉,蜡烛一灭,顿时慌了阵脚。
冷沐真却不慌不忙,借着月光,瞧着直飞而来的毛笔。配合着内力一展映雪绫,风声呼啸,一道蓝光一闪而过,随即只留下毛笔的落地声。。。。。。
先用气功灭了蜡烛、再用毛笔攻击主子。这一连贯的动作看似高明,但若没有足够的内力,也不过花架子而已!
趁着蜡烛熄灭、四下昏暗,清莹迅速起身,强忍着跪久疼痛的膝盖,推开莫彦便要往外跑。
本以为逃跑成功,谁知蓝光再次出现,黑夜之下映雪绫光彩更鲜。准确缠住她的腰,若绳索般,拦腰直接将清莹折断!
伴随着嘶吼的叫声,就此红颜薄命。。。。。。
确定了主子无事,芷蕾才放心下来,复点亮几根蜡烛,深喘了一口气压了压惊,“刚刚真是太突然了,幸好小姐无事。”
莫彦亦是惊魂未定,细细看了看主子,确认无事才放心下来,“小姐方才使的长绫,难道是寒地北诏的映雪绫?”
他还挺识货。
冷沐真一笑,很自然地忽略了门口被折成两半的清莹,取出一段映雪绫,“对呀,正是北诏的映雪绫,看似柔弱,实则强悍。”
但凡女子,都喜欢长绫这样的兵器,芷蕾先惊叹了一声,忙上前打量,“果然是北诏第一长绫,与普通的长绫真的不一样。对了,小姐之前使的,不是蔓天绫么?”
冷沐真自然一笑,“不想用,扔了。”
扔了二字,在她说来,像是极其平常的事,芷蕾却听得大惊失色,“扔了?!小姐,那可是宁族的宝贝啊!宁族是将军世家,亦是兵器世家,天下奇兵大多数都被宁族收着。而那蔓天绫,更是奇兵中的珍宝,你怎么说扔就扔呢?”
冷沐真不屑一笑,“死丫头,又不是你的东西,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
莫彦亦是震惊,“小姐,并非芷蕾多管闲事。那蔓天绫,也算是老太君的爱物,不使之后便保存在宁族。您胡乱扔了,若被老太君知晓,只怕。。。。。。”
只怕什么?她无法无天惯了,什么时候怕过那老婆子?
更何况那老婆子,还要将她许配给宁蝾,她是死也不会向着老婆子的!
见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莫彦依旧担心,“小姐丢在哪儿了?属下这就过去,替您寻回来吧?若小姐不想要了,属下替您保存着,或是还给宁族都行。”
还给宁族?
那么好的东西,还给他们,岂不便宜了他们?
反正他们府上,奇兵多了去了,不差蔓天绫一个!
冷沐真悠悠一笑,极为轻松,“我就随手一丢,丢在大路上了。那时候路上人挺多,估计已经被人捡走了。”
大路上?
莫彦更是一惊,“小姐,原来您下山了。您既要下山,怎么不通知属下一声,万一出了事,属下也好保护小姐呀!”
原先她也担心会出事,但后来开始练武,练着练着也就忘了。忘着忘着,对千夜冥也慢慢生出了安全感。
冷沐真随即一笑,“行了,下次会通知你的。”
蔓天绫是宁族的珍宝,莫彦心知它的重要,势必要找回来。不管是为了老太君,还是为了宁族不记恨小姐,都该将蔓天绫保存好。
但他要保护小姐,不能分身。只好派遣手下人,下山按着小姐说的方向,一路去寻。
其实冷沐真根本不知道下山的方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莫彦会派人去找。
这时,寺内的人已经闻声赶来,看着被拦腰折断的清莹,女者皆是吓得惊呼。
清莹的死相极为难看,落荒而逃的表情也已经僵了。夜色朦胧,看起来更加恐怖,连寺内的武僧都惊了一惊,纷纷开始阿弥陀佛。
芷蕾看了一眼,探好了情况,又回到房间,“小姐,有人发现清莹的尸体了,都围着看呢!”
冷沐真无奈,“不过一个侍女,被主子打杀也算寻常事,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放在别的地方,确实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这里是清心寺,佛门重地,岂容随意杀生?
况且又是礼佛期间,只怕皇帝会雷霆大怒。
芷蕾知晓其中利害,看着主子一脸轻松,她亦是无奈,“毕竟不在府上,奴婢还是出去,把那脏东西收拾一下吧?”
哪里那么多空闲时间?
冷沐真无谓地摆摆手,“自有别人收拾,我要沐浴,你快去准备准备吧?”
话音刚落,便响起李佺的尖细声音,“皇上驾到!”
126:拉开序幕()
又是皇上。。。。。。打从回了冷府,冷沐真最烦听到的一句话,就是“皇上驾到”!
每次都弄得这么神经紧绷,其实呢,纸老虎一只!
冷沐真一展映雪绫,挥舞之间熄灭了屋里的所有蜡烛,“不沐浴了,睡觉!”
正要去准备沐浴的热水,突然蜡烛一灭,芷蕾下意识一惊,以为又有人袭击。
谁知听到主子这么一句,提到心眼的紧张,一下崩溃,“怎么能不沐浴呢?宁世子不是说,芦荟润肌膏要在沐浴后涂上的么?”
话音未落,冷沐真已经疲倦地躺到床上。练了一下午的映雪绫,累都累坏了,谁还有心思跟皇帝周旋?
刚一躺下,衣服便借着躺下的力,整个黏在后背未干的汗上,那叫一个难受!
运动之后,最盼望的就是洗一个痛痛快快的澡,不然直接上床,便是浑身的不舒服。
那种汗紧紧黏着衣服,就像蜗牛紧紧贴着大地一样,甩都甩不掉。
但疲倦的身子,又难以再爬起来,只能有心无力地软在床上,“一躺下就累了,你快去准备热水吧!”
胸口的伤疤还是挺大的,若不按时涂芦荟膏,疤痕肯定除不掉。还是乖乖听宁蝾的话,不然带着汗睡觉,难免又要着凉。。。。。。
皇帝并没有进冷沐真的房间,而是闻声向清莹的尸体看去。
四公主已经背过身去不敢看,见父皇来了,立马依偎过去撒娇起来,“父皇,儿臣好怕!”
一心被折成两半的清莹,皇帝哪里管得了女儿,顺手将她推给一旁的冷婧,便专心投入尸体当中,“这是谁?”
本以为已经依偎在父皇怀中,一转眼居然到了冷婧怀里。
冷婧依旧一脸恭谨,即便看着被撕成两半的尸体,死相足以令所有女子恐惧。她依旧淡然神情,心里再害怕,也不会表现于色。
四公主则是藏不住心思的人,见是冷婧,也没什么规矩,一把推开了她。那种嫌恶的神情,充分表现了她对冷婧的不满。
她要抱的是父皇,她琴贵妃凑什么热闹?仗着自己是父皇的宠妃、是冷族的人,就如此嚣张?不过一个庶女罢了!
冷婧是庶女,四公主何尝不是?
即便看出了四公主的不满,冷婧亦是端庄自持,好似诸事皆为过往云烟,不值得她斤斤计较。
刚推开冷婧,四公主便若离弦之箭,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皇帝身边,“父皇,这是冷沐真的侍女,是冷沐真杀了她!”
“哦?”皇帝听得一疑,转眸瞧了冷婧一眼。
冷婧静静看着,感受到皇帝询问的目光,才回过去一个点头,“确实是湘竹苑的侍女。”
既不赞同四公主的说法,亦没有提到冷沐真。冷婧只说是湘竹苑的侍女,像是隐隐在提醒说,不关冷沐真的事。
皇帝有心护着冷沐真,自然听出了里头的意思,目光转向四公主时,已经生出几分寒色,“沐丫头跟蝾小儿学武不过几日,不会折腰杀人,谁敢诽谤,朕不会轻饶!”
一边是亲生女儿,另一边是个什么关系都没有的丫头,四公主暗暗不满,凭什么父皇总是护着冷沐真?
上次宫宴,算冷沐真命大,穿着浅黄衣裳,居然还能逃过一劫。
今日,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贱人!
见父皇有心护之,四公主轻轻一哼,赌气似地跑离现场。
皇帝余光中,瞧见已经熄灯房间,正是丫头的房间,双眉微微一紧,“天色还早,沐丫头怎就睡下了?”
这么一问,再联系惨死的清莹,众人不由惊觉,难道冷沐真遇害了?清莹护主心切,所以也牺牲了?
几乎同时想到了这,皇帝与冷婧同时起步,往冷沐真房间走去,步伐都比平时快上几倍!
刚走到房门口,便瞧见里头出来的芷蕾。
见是皇帝与冷婧,芷蕾连忙一福身,“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琴贵妃娘娘。”
没等皇帝问话,冷婧便先一步按捺不住,异常地忘了规矩,抢先一步问了出口,“真儿怎么样了?有没有出事?”
听着焦急担忧的语气,芷蕾一阵错愕。
按说冷族庶系的女子,应该与小姐为敌的,怎么琴贵妃如此关心小姐?
芷蕾暗暗想着,要么是做戏给皇帝看,要么是关心小姐是否死了。毕竟小姐的死,对于这些庶系子女来说,是最大的福音!
只可惜让她失望了,小姐平平安安,什么事都没有,还得到了映雪绫!
想着,芷蕾语气中,便多了几分忘形的得意,“回琴贵妃的话,我家小姐平安无事,奴婢正要给她准备沐浴的热水。”
一听冷沐真无碍,冷婧才恢复了常色。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立时恭谨起来,躲在了皇帝身后。
一心担忧丫头,皇帝哪里会注意这些细节,听了丫头无事,才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