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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着,冷沐真忙摇了摇头,“咱们还是回山上去练吧?不然,先不练武,咱们逛逛也行。”
魔宫的招数,她练得还算扎实,一时间或许还改不掉某些动作。万一暴露了,被魔宫的仇家认出来,以她现在的功力,必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仙鹤楼,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个不错的酒楼。生意一好,就免不了江湖人士去喝酒,喝了酒本就亢奋,一见仇人还不直接拿刀砍人?
三成功力,就对抗仇家,她还是挺珍惜小命的!
瞧出了她眼角一分惧色,千夜冥也猜到了几分她的顾虑,遂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放心吧,台子上、楼顶,都不会有人打扰咱们的!映雪绫的招数,我只教你,不会让她人学去。”
接到他安抚的眼神,冷沐真依旧不放心,脑中不由想起冷亦寒拼命护着她的情景。
哥哥对千夜冥的惧意不假,也是不能忽视的细节。难道千夜冥对她不安好心,被哥哥看出来了,所以横加阻拦?
人一旦陷入那个疑惑的陷阱中,没人拉她一把,永远都出不来。
冷沐真便是如此,越是这样想,心下越是不安。
经过昨晚的事,想必千夜冥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或许千夜冥是魔宫的仇人,所以猜到了她的身份,就对她伸出魔爪,试图用美男计除了她!
一见钟情这种事,她一向是不信的。更何况他们俩之间的一见钟情,还是两厢情愿的一见钟情,那更不可能发生了。
这种狗屎运,一向都基于某种联系。
而这种联系,大概就是仇恨。
凌晟与魔宫交好,却还存在某种利益冲突。更有不少凌晟人,因某些事记恨魔宫,或许千夜冥就是其中一员。
现下带着她下山,雇了马车,带她去仙鹤楼。
仙鹤楼。。。。。。或许就是仇人的根据地,她一旦到了那儿,就会被仇人围攻?
不然她跟千夜冥认识不过两日,他怎么就对她这么好?
大概杀人杀多了,就会有这种被害妄想症,尤其是在武功尽失的时候。
冷沐真越想越是不安,立时抓住千夜冥的手,“我们不去仙鹤楼了,我们去集市上逛逛吧?”
一说集市,脑中立马出现集市被杀的画面!
冷沐真脑子一懵,立马改口,“不去集市了,我要找宁蝾,你带我去找宁蝾!”
想起刚刚下山时,还兴奋天真的丫头,对比现在,竟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千夜冥看得错愕,立时将她搂在怀中,“好好好,找宁蝾,找宁蝾做什么?”
做什么?她也不知道做什么,反正她就是要找宁蝾!
只有待在宁蝾身边,她才有十足的安全感!
见她迟迟不回话,千夜冥也跟着紧张起来,立时向马车夫喊了一句,“掉头,不去仙鹤楼了,回去!”
听得一声“回去”,冷沐真顿时心定,晃神过来,才发现自己在他怀中,“你抱着我做什么?”
抱着她时,才感觉到她出了一身的虚汗。千夜冥轻轻安抚着她的背,柔声细语道,“不做什么,就是想保护你。”
保护。。。。。。冷沐真挣开他的怀抱,无助的双眸一动,不经意间与他四目相对。
想从他的双目中,找出一分虚伪,却只看到真诚。
他们之间的爱情,或许比常人要快。
爱情确实不可能这么快,但感觉,一定都是一瞬的!
瞧着他温柔深情的双眼,冷沐真才彻底安心下来,惊惧的嘴角也得到了一分缓解,“你是真心的么?”
原来她在怕这个。
明了她的心思,千夜冥心下才释然,注视着她微微一笑,“是不是真心,其实我自己也不确定。只不过两日的相处,我也不敢说一生的事,只是。。。。。。你应该跟我有一样的感觉,咱们俩是有缘分的。
打从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看清彼此,至少在温泉内,那种感觉最为清晰。咱俩有一种莫名的牵扯,不见便罢,见了便断不开了!”
这种感觉很微妙,她不知是什么感觉,他更不知。
或许是月老的牵引,所以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管是什么原因,起码他们彼此有感觉,有感觉就不要错过了。
以前听朋友说过,爱情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静下来仔细一想,才发现自己方才过于敏感了。莫彦还暗中保护着,莫殇也快回来了,实在不行还有芷蕾,她不会有事。
不管是选择相信、还是不信他,该发生的都会发生。如果命里注定她会死,那么避免了一次,也避免不了第二次。
还不如迎难而上,说不定是自己心理的问题。
只要攻破了心理这一关,也就没有所谓被害妄想症了。
她虽杀了不少人,但都是该杀、做过恶,或是试图伤害她的人。那些人都是该死的,也是命中注定他们死的,她不杀,还有别人杀他们!
世上没有那么多仇家,再者千夜冥也不是独身一人,还有暗暗保护的护卫。她不怕遇到仇家,也不怕千夜冥不可信。
仔细想想,其实没什么可怕的,也包括死。
唉,刚刚怕这怕那的怂样,要是被老头子看了去,一定能嘲笑三天三夜。。。。。。
那个糟老头子,天天嘲笑她这、嘲笑她那,她还为了他习武、想着给他解毒。也不知那老头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摊上她这么好的干孙女!
想至此处,冷沐真已经释然一笑,“还是习武重要,咱们去仙鹤楼吧?”
还没从刚刚的变故中走出来,她已经翻脸如翻书,千夜冥一愣,“你不找宁蝾了?”
冷沐真笑着摇头,难为情了几分,“不找了,那个气人的家伙,找他做什么?咱们练咱们的!”
说着,随手将蔓天绫一丢,直接丢到了大路上!
没想到她如此豪气,千夜冥一惊,以为她是一时失手,立马提醒了一句,“那是你祖母留给你蔓天绫!”
冷沐真无谓地一摆手,“那不是祖母留给我的,只是祖母使过的兵器,丢在宁族不要了,被宁蝾收了。前几日我住在他的皓谕阁,他看我没个称手的兵器,他就送给我了。”
原来是宁蝾送的,怪不得她要找宁蝾。
明白了事情原委后,千夜冥才彻底放心,还以为她跟宁蝾有什么,看来四年前的矛盾,依旧没有化解。
只要她跟宁蝾没什么,他就还有机会!
想着,冷沐真已经拿出了祥云遮月的玉佩,“这也是宁蝾送给我的。”
她的语气依旧轻松无谓,千夜冥一看,竟是家传的红玉玉佩!
“这。。。。。。”千夜冥细看了看玉佩,一双好看的剑眉,紧紧皱在了一起,“这真的是宁世子送你的?亲手送你的、还是你赢的或是抢的?”
抢的?她是这种蛮横不讲道理的人吗?
冷沐真悠悠一笑,“本小姐从来不强取豪夺,这是他亲手送我的!”
这可是她用凝香丸换来的。
凝香丸的用料难得,魔宫内只许两人使用,其数不多,她都是省着用的。换他一块玉佩,才算值了!
不过一块玉佩,也值得千夜冥如此惊异?
冷沐真惑然,突然想起宫宴那日,在马车里,冷亦寒也是这么惊奇。
这玉佩确实稀罕,但冷亦寒和千夜冥,都是豪气的主。凌晟国富民强、冷族财富敌国,他们都是见过不少宝贝的。
百姓见到玉佩,惊叹就算了,这两位大富公子,竟也稀奇成这样?
细细看了看玉佩,冷沐真还是看不出有什么稀罕,不由疑惑,“这玉佩,有什么问题么?”
124:双人练武()
看她一脸无知的样子,像是被宁蝾蒙在鼓里,千夜冥忽而笑了,“你不知这玉佩的意义,竟也草率地收下了?”
越想越觉不妥,冷沐真一下没了耐心,嗔了他一眼,“卖什么关子?快说!”
“好好好,”又见她生气的神情,千夜冥连连应声,立时收起笑颜正经起来,“这玉佩,是宁族家传的玉佩。由宁老夫人传给燕王妃、燕王妃又留给宁世子,由宁世子传给世子正妃,也就是宁族嫡系嫡妻。”
“什么?”冷沐真恍若初闻,惊诧不已,“传给世子正妃的?!”
见他一点头,冷沐真不由联想到,梅山派暗杀那日,老太君对她说的话。还有这些日子以来,宁蝾护着她的举动。
原来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她一早,就答应了宁蝾的求婚?!
该死的宁蝾,这跟骗婚有什么区别?!
冷沐真一时气恼,直接将玉佩扔出了马车外,“世子正妃的位置,谁爱坐谁坐!”
虽惊诧她突然的动作,但方才她已经扔了蔓天绫,现下扔玉佩,千夜冥也有些见怪不怪了。
仔细想想,他还是高兴的。不管她先前知不知道玉佩的意义,起码现在她的举动,都在表明她的专一。
又进一步确定了她对宁蝾无意,他就更加放心了。
不知又聊了多久,马车突然一停,车门一开,一座阁楼呈现于两人眼前。
乍一看,真与黄鹤楼有几分相像,怪不得叫仙鹤楼,原先是“模仿者”!
千夜冥先一步下了马车,转身小心扶了冷沐真下来。轻轻搂过她的双肩,兄长护着妹妹一般,一齐进了仙鹤楼。
一进仙鹤楼,便有小二小跑过来,“客官,两位么?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不知何时,千夜冥的脸上已经没了笑意,漠视那小二一眼,像是个眼生的人,遂绕过了他。
小二正奇怪,掌柜便亲自迎了上来,“主子来了!”
掌柜的声音极低,他知晓主子不喜欢张扬,更何况现在还带着一位女子,更要低调行事了。
男人之间,总是互通那点心思的!
注意到掌柜打量的眼神,伴着点点轻笑,冷沐真只觉浑身都不自在。这掌柜,是将她当做那种女人了?
还有,他为何唤千夜冥为主子?难道这座仙鹤楼,是千夜冥开的?
虽有疑问,但这里毕竟人多,冷沐真遂按捺不问,只安静地站在他的身边。
本以为主子要一间上好的、安静的客房,谁知千夜冥一本正经的样子,一点没有那些心思的样子,“将阁楼顶上的台子收拾一下,我要练练身手。”
台子?
第一次听说约会女子,约到武台上的!
掌柜再一次打量冷沐真,难道这瘦弱女子,是一位武林高手,武功与主子不相上下?
千夜冥也注意到了掌柜的眼神,带着几分不安分的意味。骤然眸色一厉,直接上了一拳,“把你的狗眼低下来!”
毕竟冷沐真在,他还是要保持自己的光辉形象。虽然上了一拳,却只是警告,并不曾真的打到掌柜身上,更不曾施加内力。
即便是这样,掌柜还是被吓得腿软。久久才反应过来,心下虽然诧异主子的留情,但还是连连认罪谢恩,“小的知罪、小的知罪,多谢主子不杀之恩!”
他是仙鹤楼第三十几任掌柜了,前三十几位都是被主子一拳打死的。原因他都不知,也不知主子的真正身份,但他知道主子是个极其残暴的人,出手便不会留情。
可他要养家糊口,仙鹤楼的月银最高,又离家近,所以他只能小心待在这。幸而今日主子手下留情,不然他早已经命不保夕。
连连谢恩认罪,听得千夜冥有些不耐烦,但考虑冷沐真在,还是耐着性子淡淡一句,“还不快去把台子收拾一下?”
一听收拾台子,掌柜方知主子不计较了,但还是忌惮主子的拳头,即便起了身还是恭着礼,“那台子是专门为主子造的,为了迎接主子,日日都打扫数遍。主子若要用,小的直接引您和小姐上楼即可!”
接到主子一声轻应,掌柜依旧恭首哈腰,一步步带着两人上了楼。
楼顶果然有一方武台,武台下还设了桌椅点心,各式兵器,一应俱全。
引着两人上了天台,掌柜便退了下去,掩了天台的门,不让任何人靠近。
看着掌柜离开,冷沐真方笑,“堂堂千夜太子,竟在洛商开起了酒楼?”
千夜冥亦是笑笑,更有几分难为情,“我并不想瞒你,沐真。对我来说,这不是酒楼,而是与线人联络的地方,也是我在洛商的府邸。”
夺取政权,必有几分作为。
对于凌晟皇帝来说,掌握洛商的讯息、能得到第一手资料,大概就是最大的作为吧?
毕竟洛商和凌晟,同为两大强国,彼此交好之间又彼此保留、彼此觊觎。能探到对方的准确消息,便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冷沐真似是明白地一点头,“让我猜猜,刚刚的掌柜、小二都不知你的真实身份?”
她果然聪慧。
千夜冥心下悦之,面上还是说事的一本正经,“这是秘密行动,他们自然不能知晓我的真实身份,不然洛商一查,仙鹤楼被封不说,可能还要发动战乱。那小二应该是新雇来的,所以不认得我。”
冷沐真点头而笑,“越少人认得,行事便越是方便。”
她不想问,他在洛商安插的多少线人,那些人都是什么身份、又伪装成了什么身份。
虽然她心下知晓,他一定会毫不保留地说出来,但她不愿问,毕竟这是他的事业、他的私事。
两个人的交往,并不一定要什么都知晓。有时候有所保留,也是对彼此的尊重和爱护。
本以为她会问清楚,没想到适可而止。
想想也不能拉她下水,千夜冥遂也不说,只是一笑,“现在,你是我的人,我的线人也就是你的线人。过几天,我便让他们知晓你的身份,好暗中护着你!”
冷沐真不否地一点头,“不过他们也不容易,万事还是要小心。”
她依旧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对于这种尊重彼此的女子,任何男子遇上了,大概都会喜爱。这样的女子,神秘让人难以靠近,却隐隐给了他安全感。
“他们要小心,你也要当心了!”千夜冥突然一声厉呵,笑意也骤然尖锐,赤手空拳便向她发招。
冷沐真一惊,几步跃上武台。先躲过他有所保留的攻击,再挥动映雪绫,试图一袖缠住他的胳膊,另一袖朝他的下盘攻去!
原是他突然袭击,眨眼间她反被为主,转眸之际,映雪绫已经到了他的下盘。
千夜冥大吃一惊,立时放弃攻击,躲闪开来。静了一刻,惊色依旧不减,“这就是宁世子教你的蔓天绫招式?第一招就这么狠?”
惊异之间,其实更多的还是惊叹。
她学习蔓天绫不过几日,肯定不算精到。即便不精,也已经能反被为主,一瞬将劣势转为优势。
若非他闪躲得快、她有所保留,只怕现在的下盘,已经受了宫刑了!
这样的招式,对于宁族来说,其实也不算稀奇。
宁族的武功一向如此,招招逼退对手,自己不退一分,转眼便可化被动为主动。
这一点,在四年前与宁蝾的一战中,他就已经感受颇深了。
今日再见,也不知为何,总觉她与宁蝾招招相合,武学好似合二为一。记得智灵大师曾经说过,武学相合者,方可携手一生。。。。。。难道她与宁蝾。。。。。。
想至此处,千夜冥忙开始否定自己。一定是醋意到了,所以胡思乱想这些。
她对宁蝾根本无意,就算武学相合,也不是天注姻缘!
想罢,千夜冥才放心几许,上前接过映雪绫,将映雪绫的几招使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