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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蝾则不满地一哼,谁不知千夜太子用的马,是凌晟皇室所用的暗夜行者。除了暗夜行路之外,乖巧听话亦是出了名的!
暗夜行者会是恶马?会乱跑?
哼!定是主子授意,故意乱跑吸引丫头的注意,意图对丫头不轨!
这么一想,宁蝾更是起了一身敌意。
方丈则平静地应了一声,又看了看地上的狼藉,“既然驯服了恶马,老衲怎么还听到了打斗声呢?千夜太子与宁世子。。。。。。起了冲突么?”
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千夜冥极力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表面丝毫不露地一笑,“怎么会起冲突?本太子与宁世子一向交好!只是多年不见了,兄弟之间切磋切磋,谁知用力过猛,自毁了冰魄偃月刀!”
他自然不会承认,冰魄偃月刀是宁蝾毁的,毕竟是男人嘛,总要维护自己的面子!
若为了惩治宁蝾,就说出实情,那么他的一世英名也毁了。比起惩治宁蝾这个恶人,还是自己的名声更为重要!
这才瞧见地上被大卸八块的残片,正是冰魄偃月刀,方丈不由一惊,“这冰魄偃月刀,可是凌晟皇室的珍宝兵器,如今毁了可如何是好?”
宝贝毁了,千夜冥自然心疼。
即便心疼,面上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豪气一笑,“哈哈哈,这冰魄偃月刀虽是奇兵,却也使了多年,本太子早已经厌倦了。现下毁了,正好重配一把兵器!”
方丈则充当谄媚者,附和地一笑,“千夜太子好魄力!”
原来这个千夜冥,也是个睁眼说瞎话的主。前一秒还心疼兵器,劈掌就要跟宁蝾拼了,后一秒居然就豪气地笑了?这是演的哪一出?
冷沐真一脸错愕地看看他,这个男子虽然有那么一点无厘头、搞不懂,但也不至于让人有调查的**。
这具身体的主人,究竟要宁蝾去调查什么?这个千夜冥,身上有什么秘密吗?
105:逍遥快活()
山边的太阳出了一点小头,天刚有些蒙蒙亮,便一个身影降落在清心寺内,直奔冷沐真的房间而去。
打从回了房间,冷沐真便没有歇下,来回踱步地想着冷亦寒的事。
哥哥至今未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正想着,突然窗外一道人影直冲而来,一瞬落在她面前跪拜而下,“属下参见小主子!”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保证只有这个房间内的人可以听到。
芷蕾受了内伤,早已经歇下,清莹也回房睡了,房间内便只有冷沐真一人。
见莫彦来了,冷沐真犹如看见了救命稻草,立时一喜,“快平身,可有我哥哥的下落?”
“有。”莫彦微一抬眸,应了一声又垂下眸子,听着主子的命令而起身,“属下派人寻遍了清寺山(清心寺所在地),连山脚下、后山林都没有放过,才寻到山脚下、小河边的冷世子。”
山脚下?他怎么走了这么远?
小河边?是指京城方向的那条小河吗?那根本不是去毒林的路,冷亦寒去那儿做什么?
冷沐真顿然疑惑,俏娇的小脸微一紧张,“哥哥去那儿做什么?他受伤了?你带他回来了么?”
受伤?莫彦一阵错愕,继而微微一笑,“小主子放心,冷世子不曾受伤,只是约了女子在小河边放奉香的花灯。。。。。。”
约了女子?!
冷亦寒不是恋妹情结严重吗?怎么还背着她,约别的女子?
再者,不过放几盏奉香的花灯,至于背着她、背着所有人,偷偷下山么?
也不知在吃女子的醋,还是在气恼偷偷下山的事,冷沐真小脸微微不满,冷哼一声找了张椅子坐下,“他约的什么女子?”
亏她担心了一整个晚上,居然是去约会了?!花田月下、放放花灯,何其浪漫啊!
听出了主子语气中的恼怒,莫彦不由谨慎几分,微微恭着头不敢直视,“回小主子的话,冷世子约的女子,乃是凌晟国国师的千金,司徒甯。”
司徒甯?哼,果然是个听都没听过的名字!
冷沐真原就不满,听了这个名字,更加怒意上头,“这个女子究竟什么来头?”
奉香节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凌晟国人都争着抢着来清心寺?
先是千夜冥、又是这个司徒甯,一个找宁蝾寻仇、另一个找冷亦寒谈情,凌晟人还真是清闲啊!
莫家调查,自然将底细都调查得十分清楚。
听主子问了,莫彦便将一纸呈上,继而沉声介绍,“司徒甯,芳龄十五,未曾婚配。凌晟国司徒族嫡出千金,其父乃是凌晟国师司徒权,其母因生她而难产致死。
司徒甯为凌晟一代才女,不仅精通诗书、颇通武艺,而且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她好下棋,曾与凌晟皇帝对弈,连胜十局,因此小有名气。”
主才、不输武,哼,果然与冷亦寒志趣相投,怪不得瞒着所有人前去约会!
亏她还亲自去毒林寻他,亏她还彻夜不眠,亏她还坐立不安,敢情人家安得很!说不定孤男寡女、山林野外、情难自控,到日晒三竿还回不来!
越想越是气恼,冷沐真双拳紧握,强忍住心头怒意。
余光瞥见她紧握的双拳,不似武者该有的力道,莫彦这才一惊,“小主子,您的内力?”
说起内力,便想起心口的伤,最好还是不要动怒。
冷沐真遂忍下怒意,轻捂了捂左胸口的伤,“昨日午后,有几人暗卫、几人杀手前后趁虚暗杀我,我不敌,便受了重伤。伤在胸口,为了阻止伤势蔓延,宁蝾暂废了我的内力。”
有人暗杀?是冷族的仇人?
莫彦更为一惊,忧色顿时漫上双眸,“小主子伤得可重?废去内力,可曾伤身?”
冷沐真伸手示意他坐,另一手自斟了一杯茶,“伤势已经大好了,内力也恢复了一成,伤身倒不至于。”
一听伤势好转,莫彦也就松了一口气,忧色渐渐被怒色取代,“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暗杀小主子?”
什么人如此大胆,冷沐真也想知道。
忽而想起莫彦的能力,冷沐真先是轻啜了一口茶,后凝了他一眼,“暗杀之人,我也想尽快知道。暗卫和杀手的尸体,全在验尸官那儿,你能查出来么?”
莫彦刚坐下,又马上起身一拜,“自当为小主子效力!”
冷沐真轻应了一声,再次示意他坐下,“你毕竟是莫家新任的接班人,莫府家务可多?”
莫彦摇头,“皇帝离京,莫府便可松懈几分,家务诸事不必属下操心。”
想来家务有莫府千金管着,公务有莫府几个长辈管着,他要伪装无能,自然什么都不必管。
问罢,冷沐真才点点头,“既然如此,即日起你便留在我身边,等到莫殇回来,你再行离去。”
打从莫殇以不愿为官、志不在家为由,离京去了魔宫,他们兄弟二人便再没有见过面。
一听大哥的名字,莫彦心下不由一震,“大哥一向追随小主子,不离不弃,如今去了哪儿?似乎上次在皇宫,属下便没有感觉到大哥的气息。”
谈及莫殇,冷沐真便是一叹,那个可怜的孩子,被宁蝾掳走也不知受了什么伤害。
唉,宁蝾既然喜欢男人,无非就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情。
可怜的莫殇,才华横溢、才能出众,却被宁蝾那个家伙欺负了。
欺负不欺负的,她自然不能告诉莫彦,毕竟只是她的猜想。就算是真的,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不值一提!
冷沐真遂避开这个,轻轻一叹,“莫殇为了护我,被点了死穴,千钧一发,他自破穴道身受重伤。现下不知找了什么地方静养,应该是恢复了。”
不仅主子受了伤,大哥也被人点了死穴?!
晴天霹雳一个接着一个,莫彦顿时又是一脸忧思,“大哥被何人点了死穴?属下定要为大哥报仇!”
人又没死,报什么仇?
冷沐真无奈,其实她也十分担心莫殇的安危,遂一哀声,“这是他们俩之间的仇,莫殇自己会报,你不必操心。”
这话说的是,大哥的仇,从来不需要别人插手。
莫彦随即应声,语气亦不乏担忧,“大哥不曾回莫府,他在何处养伤?魔宫么?属下想去探望。”
都说兄弟情深,这一个肚子里出来的两个孩子,果然感情深厚、令人羡慕啊!
可惜冷沐真也不知莫殇在何处养伤,只知道宁蝾说,让枫影放莫殇出来,大概是被宁蝾囚禁了。
既然都放出来了,想来也是无碍了。
遂几句话搪塞一下,便让莫殇退下休息了。
想着冷亦寒约会女子的事,冷沐真依旧睡不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会儿,天也就亮了。
芷蕾的内伤已经恢复,一早便来报冷亦寒回来了,是只身回来、不曾受伤。
本以为主子会放心几许,谁知一听冷世子三字,便拉长了脸,无比气愤。
气氛一下冷凝,冷沐真撑着困倦的双眼,倒了一杯茶清神,“你去哥哥房间,把他叫来!”
面对冷亦寒,冷沐真一向都是感动、欣喜的,第一次露出不满的神情。再加上微微恼怒的双眸,冷冷抿起的双唇,像是要吃人的样子!
芷蕾应了一声,忙请来了冷亦寒。
刚进门时,冷亦寒还是满面春光,全当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地笑着,“真儿,你今天怎么醒得这么早?我的真儿确实越来越勤奋了!”
忌惮主子的愤怒,芷蕾并不曾提前警示冷亦寒,让他注意着言语。而是请了他来,立马默默地退离,深怕主子一怒之下,将她也给吃了。。。。。。
以前在魔宫时,主子虽然天**玩、开朗,整天乐呵呵的。但越乐呵的人,发起怒来就越恐怖,连毒林的猛兽都要颤之一颤,她可不敢恭维。。。。。。
冷亦寒还不知情地笑着,进门才感觉到沉重压抑的气氛,不由笑容一僵,“真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势反复了?”
该死的,一来就咒她!是不是有人女朋友,就希望她伤势反复,快些死了最好?!
冷沐真冷冷一哼,正眼都不想瞧他,伸手入怀取出瓷瓶递给他,“昨天宁蝾玩心大起,将续命丸调包了,这才是真正的续命丸,你拿着!”
语气依旧冷到骨子,叫冷亦寒也为之一颤,小心接过瓷瓶一看,“果然被调包了,还是真儿细心,我现下才发现。”
冷沐真轻扯了扯嘴角,“昨晚上有什么快活的事,连续命丸被调包了,哥哥都不曾发现?”
快活?这词。。。。。。
冷亦寒不由错愕,这才发现妹妹困倦的双眼,立时慌了神,“你是不是一晚上没睡?还是一晚上都没睡好?你的侍女怎么当值的?没有给你焚安神香么?还是安神香用完了?”
一连几问,一如平常的关心和着急,冷沐真却丝毫不感动,冷冷别过头一哼,“昨晚上哥哥失踪,桌上留了一张纸条,说让哥哥去毒林一命换一命。妹妹我担心了一晚上,深怕哥哥出事,可是哥哥你呢?到哪儿逍遥快活去了?”
眼前的妹妹,虽语气平和,却大有咄咄逼人之势,她。。。。。。发现了什么?
106:跟上去偷听()
冷亦寒微微一愣,“什么毒林?什么一命换一命?”
吃醋的女子,最擅长的就是捕风捉影,冷沐真嘴角一扯,自鼻间发出一阵冷哼,“我刚刚说了毒林、说了一命换一命,也问了到哪儿逍遥快活。哥哥只惊了毒林和一命换一命,这么说,哥哥真的去逍遥快活了?”
不知妹妹这是吃醋,冷亦寒依旧不明所以。想起昨晚放花灯的事,心想着妹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由心虚起来。
注意到冷亦寒少有的心虚表情,冷沐真不由恼怒,“你逍遥快活就算了,为什么在你桌上留一张纸条,今晚子时、魔宫毒林、拿你的命换你妹妹的命。你还有哪个妹妹?”
他泡他的妞、引她去毒林做什么?
冷亦寒恍若初闻,好似根本没见过什么纸条,表情惊愕不已,“什么纸条?我怎么没有见过?”
耍了她一晚上,现在开始狡辩不承认了是么?
冷沐真怒得瞪了他一眼,初看还是恼怒,细看他好像没有狡辩的意思,无辜得就跟真的没见过那张纸条似的。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冷亦寒的为人,她还是相信的,骗谁也不会骗她。
如此想着,冷沐真才息了几分怒意,面色依旧肃然,“你的意思是,那张纸条不是你留下的,而且你不曾见过?”
见冷亦寒点头,冷沐真不由陷入深思。
若那张纸条不是给冷亦寒的,那就是给她看的?
为什么要给她看呢?有人怀疑她与魔宫有关系,所以引她去魔宫毒林?
没理由啊,如果怀疑,直接试她的武功不就行了?
再说对方留纸条时,就猜到这张纸条不会被冷亦寒看见,一定会被冷沐真看见?对方如此神机妙算、神通广大的话,还用得着来暗的?
越想越觉得无厘头,究竟是谁留了那张纸条,留下又是为了什么?
看着妹妹细眉紧锁的样子,冷亦寒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时感动不已,“真儿,你一夜不眠,就是因为看到了那张纸条,深怕毒林凶险,所以为我担心么?”
不等妹妹回答,冷亦寒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好不容易妹妹为他担心一回,他自然感动。
感动之余,更多的还是对耍弄妹妹之人的憎恶。害得妹妹少睡了一夜,他若知晓是谁,一定杀了他!
想着,亦陷入一番深思。不过没有冷沐真想得那么复杂,没过多久便得出了结论似地一拍案。
这么一拍,沉思中的冷沐真被吓了一跳,顿时从思绪中出来,惊得抬头看他,一惊一乍地做什么?
冷亦寒却不点明,只一脸肯定地看着妹妹,“真儿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担心一夜,一定替你出气,好好教训那人!”说完,甩袖离开了房间。
这么一会儿,他就猜到是谁了?这调查速度,简直比莫殇、莫彦还快,直接头脑风暴一下结论就出来?可靠吗?
伤势大好,一早她便按着宁蝾的方法,将宁族心经心法练习了一遍,果然功力又恢复了一成。
见冷亦寒不说清楚就离开,冷沐真提起几分真气,十丈之外悄悄跟了上去。
现在才卯时五刻,清心寺内还一片宁静,武僧练武的时辰未到、皇帝等人更是昏昏大睡做着好梦。
一路走到清心寺门口,连守门的僧人都倚着门睡着了。
并不是他们当值不认真,而是冷亦寒不想别人知晓自己的行踪,所以暗暗迷昏了他们。只待他离寺一盏茶的时间,守门的僧人就会苏醒过来。
昨天偷宝药的贼人还没抓到,他自然不能再让清心寺疏于守卫而遭贼了。
遭贼一事,他昨晚离寺前并不知道,出寺之后更不得知。还是今早回房间后,侍从告诉他的,他来不及细想,便被芷蕾请走了。
现下想来,偷宝药、留纸条,这耍玩笑的行为,真像极了一个人!
一路跟踪,冷亦寒并没有下山,而是绕过清心寺到了后山林。没走几步,便进了一座废弃的破庙。
破庙的牌匾沾满了灰,依稀可以看出三个大字:大仙庙。
许是地势过于险峻,几乎没人愿意来,渐渐地就被废弃了。
难道耍弄她的人,在这座大仙庙里?
冷沐真稍稍靠近了一些,倚着窗户向里一看,里头早已经结满了蜘蛛网,桌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