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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咱们谈了那么久。。。。。。”宁蝾忽然有些动情,降了几分语调,弱弱地一句。
经他提醒,冷沐真才意识到这几日的变化。
刚认识他时,确实没几句就气得上蹿下跳,可近日似乎不同了。
他依旧没改掉嘴上不留情的毛病,她却笑话似地一笑而过,再没之前那么介怀。
是她习惯了,还是她有自虐倾向,宁愿被他欺负?
这一刻,两人一齐沉默。
宁蝾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动情的双目,停在她的身上许久。
冷沐真托腮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放了下来。坐起的身子面向着他,不经意间与他四目相对,或许是来自这具身体的悸动,她再一次霞红了脸颊。
微弱的烛光,倒映着两人的影子,如胶似漆地贴着深吻,久久没有放开。
若只看两人的影子,还真以为他们亲密无间,热情似火!
窗外的月儿,点点投下银白色的光芒,与房中的似火烛光相触碰。突然蜡烛一声爆破,这才惊醒四目相对的两人!
方才的一望,虽然不久,却惊起许多回忆。宁蝾尴尬地移开双目,突然开始手足无措起来,只能撑着笑笑。
冷沐真也有些尴尬,直到泛红的脸颊,渐渐消了颜色,才微微一笑,“刚刚,我脑中出现了陌生的一幕,好像是以前的事。”
刚打算配药,一听这话,宁蝾马上停了动作,再次转目看她,“真的吗?什么事?”
冷沐真摇了摇头,双眉微微蹙起,“具体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只是陌生的一幕,一名中年女子端着药,神色奸诈地逼迫一位小女孩服下。那名女子便是薛凝,小女孩便是我。”
这事宁蝾并不知晓,遂也蹙起双眉,“你从未说过此事,我也没见过这一幕,不过极有可能是真的。对了,那药是毒药吗?”
只是简单的一个画面,她哪里晓得是不是毒药,只好摇了摇头。
往细里一想,又是头痛欲裂,冷沐真忙停止了思考,深呼吸静下了心。
看出了她的痛意,宁蝾脸色一变,想着那日在宁国府门口昏倒的事,忙阻止道,“想不起来便不要想了,有些事,或许命中注定要忘记的。”
冷沐真点了点头,思量着伸出右手,“你帮我把一把脉,瞧瞧失忆的原因。”
宁蝾应了一声,伸手去搭她的脉,不一会儿便松开了手,“除了内力全无,没什么异样。”
若真是失忆,大脑应该有细微的堵塞或者变化,怎么可能没异样?
难道是心理问题?因为某些因素,或者某些事情,导致这具身体不想回忆?
或许除了清心寺的乱棍之刑,这具身体还经历过某些痛不欲生的事,所以故意将记忆断开,假装无事地继续生活。
究竟是什么痛不欲生的事呢?
如果她揭开了这具身体的秘密,是不是就能回到现代了?
想着回现代,冷沐真便定下了心,看看宁蝾,他应该知道她以前的事。
刚出口要问,突然想起宁蝾说过的话,他们虽然从小在一起,却没有真正地了解。
想来刨根问底的话,宁蝾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具身体过于神秘,看起来废柴一个,实际本领大若山,深沉神秘得叫人窥探不出一丝一毫。
或许她来这个世界的使命,就是揭开这个身体的秘密、解除冷沐真的心理障碍吧?
难以想象,这么一个文武双全、医术毒术高超的富家千金,居然是个心理有问题的障碍少女!
想罢,宁蝾已经配好了药,“躺好吧,我帮你上药。”
冷沐真无神地应了一声,下意识地躺好,脑中还在想着这具身体的秘密。
既然这具身体内功高深、武艺超群,怎么可能被薛凝等人乱棍打死?书里的金刚,不是刀剑都伤不了的吗?
对这的解释,一则可能是薛凝等人,掌控了她的心理问题,从心理出发控制了她;二则可能是这具身体本身,因为某个人、某件事,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后者较为可能,这具身体或许不是乱棍打死的,而是轻生自杀的!
突然一阵剧烈疼痛,冷沐真被迫从思想中出来,嘶地一声紧起眉头,“好疼啊,你做了什么?”
宁蝾正在上药,突然听到这么一句,不由一怔,“疼?哦,大概是止痛的药时效到了。”
之前只是隐隐发疼,睡了几觉之后就适应了,还以为受重伤也不过如此。
现在止痛药的劲头一过,才恍然过来,原来受重伤这么痛!
刚刚的剧烈疼痛只是皮毛,后头传来的噬心之痛,才叫人生不如死。
仿佛又回到了刚刚受伤的时候,冷沐真表情颓然间狰狞起来,脸色跟着惨白无光,“痛死了。。。。。。”
别说动弹,就连说话的力气,也在这三个字后消耗完了。
瞬间眼前一黑,突然间人中被宁蝾一掐,“这个时候不要昏过去,这疼痛不会持续太久的,不可能总吃止痛药,你坚持一下就过去了!”
芷蕾及时端了治伤的汤药来,快步进了房间,“药熬好了,宁世子休息片刻吧,奴婢来喂小姐!”
看着丫头苍白的面色,与方才的脸颊泛红截然相反。宁蝾的心骤然一紧,很快一股从未有过的痛意袭上心头,他接过芷蕾手中的碗,一本正经道,“我来喂!”
097:配合偷菜()
院子的不远处,矗立着一座钟楼。随着一声响亮的钟声,千佛宝殿的奉香仪式正式开始。
此时的夜,已经漆黑一片,隐隐之中冷沐真的房间独亮。
宁蝾将盛着汤药的碗,放于床旁的小桌上,伸手小心将冷沐真扶起,坐于她身后,让她安心地靠在他身上。
芷蕾见状,忙端起桌上的小碗,双手递给宁蝾,“小姐服药的时候喜欢吐药,世子喂得留心些。”
接过汤药,宁蝾好似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什么,疑地看了她一眼,“这三年,你家主子也受过重伤?”
提及受重伤,芷蕾便是一叹,“小姐爱家,这三年为了护家,做了不少牺牲。有过胜仗有过败仗,败仗的时候,自然会受伤。”
原来三年来,她过得这样惊险!
宁蝾一手执碗,另一手执勺,舀起一口喂于她口中,第一口尚无事。紧接着一口接着一口,突然一阵激灵,全部吐了出来!
两人皆为一惊,看着地上的汤药,混着一点点鲜血,芷蕾更是脸色一白一青,“小姐是不是中毒了?怎么吐血了呢?”
听她这么一说,宁蝾也看了地上的汤药一眼,空出一只手取来一根银针,“验!”
芷蕾应声,忙接过银针一验,“果然有毒!”
“有毒就对了,”宁蝾作势松了一口气,紧锁的眉头也得到了一丝缓解,“暗杀之时,大小姐确实中了毒,幸而中毒不深,现下吐出来就好。”
听罢他的话,芷蕾也放心了一分,“原来是这样,奴婢还以为小姐的情况不妙呢!”
“确实不妙。。。。。。”宁蝾一脸肃然。
芷蕾的表情跟着一僵,“不妙?哪里不妙?小姐万不能出事,否则。。。。。。”
否则魔宫岌岌可危。。。。。。这话她不能宣之于口,毕竟隔墙有耳,万一皇帝或是仇家安排了人,得知了冷沐真的真实身份,只怕今后都没有快活日子过了!
“我知道。”宁蝾应了一声,细细想了一会儿,突然举起小碗,将汤药喝了下去。
见他异常的动作,芷蕾不由惊异了双眸,“宁世子,您?”
宁蝾一言不发,吞下了汤药,顺手将小碗置于一旁。将一身的内力汇聚于手,通过静脉,将药物输送到冷沐真体内。
她虽然暂失了内力,但以她本身的体质,还能扛得住宁蝾的内功。
不知何时,冷沐真已经痛得昏厥过去,当药物进去经脉的一刻,脸色终于见好了一分。
芷蕾也跟着一喜,“小姐!”
只是轻唤了一声,冷沐真便睁开了双眼。这时,疼痛感已经不那么明显,全身只觉有真气流窜,一片暖洋洋似春。
见芷蕾一脸担忧,冷沐真方笑,却笑得勉强,“没事了。”说罢,转首已经俏皮,“我饿了。”
每每受重伤,主子都不愿吃喝,直到伤即将愈合,才肯进食。如今说饿了,便是重伤即愈了!
原来宁蝾真是深藏不露的大神医,这么重的伤,居然一日就治愈好了!
想到这里,芷蕾不禁有些佩服宁蝾。
外头都传言宁世子是个文采不通的莽夫,除了格外轻狂,与一般武夫没什么区别。现下看来,却截然不同。
今日他为了救小姐,暴露了真实本事,为了让小姐喝药,又牺牲自身内力。要知道武者内力,消耗一分,就要用两分的努力去恢复。牺牲自身内力,就等于用自己生命,去延续别人的生命。
没想到宁世子与小姐的感情这般深!
芷蕾忽而喜笑颜开,兴奋得几乎要蹦跶起来,“小姐饿了?太好了,奴婢正好准备了夜宵,这就端来给您吃!”
“不必了!”见她欢喜要走,宁蝾才出声喊住她,“不忙吃夜宵!”
宁世子是神医,他说不忙吃,大概是小姐受着伤,还不能吃吧?如此想着,芷蕾便退了下去,小姐受伤,还是让她静养比较好。
通过静脉输送的药物,吸收的速度比喝下去要快,不仅止了伤口的疼,也恢复了一成内力。
感受着静静流窜的真气,冷沐真的心也安了下来,抱怨地往后一瞧,“为什么不忙吃宵夜?”
此时,钟楼的钟声再次响起,表示奉香仪式举行到了一半。
宁蝾平静了表情,透过窗户指了指不远处的钟楼,“听见了吗?”
冷沐真疑惑地一点头,“听见了,有什么问题吗?”
“知道那钟声代表什么吗?”宁蝾卖关子地一问。
钟声代表什么?送终?
常人想到这,都是哀伤,唯独冷沐真一喜,“奉香仪式上有人死啦?”
宁蝾一怔,无奈一笑,“什么呀?刚刚是第二次敲钟,代表着有饭吃了!”
原来奉香仪式,还设酒席?
冷沐真先是一喜,而后突然淡了下来,无趣地努努嘴,“寺庙里能有什么好吃的?没有荤菜就算了,说不定连油盐都不加!”
亏她还是待过清心寺的人,居然连清心寺的好菜都没尝过?
宁蝾深深一笑,“智善大师的手艺,在这一片可是一绝,你真的不想尝尝?”
见他一派神秘的样子,冷沐真才起了好奇心,故作勉强地一点头,“那好吧,不过我可不去千佛宝殿,去了一准就被留在那儿了!”
说到吃的,宁蝾也开始嘴馋起来,“自然不去千佛宝殿,咱们直接上厨房,端他几样拿手菜。再去山林里头,抓几只兔子烤着吃,荤素搭配,何其美味!”
没想到说起美食,他倒有享受的一套!
烤兔肉。。。。。。听起来很有诱惑力,她到现在还没吃过兔肉呢!
冷沐真等不及地下了床,“太好了,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钟声响起,清心寺的厨房就已经忙得热火朝天,奉香的菜皆由智善大师亲手做成。虽都是素菜,却样样精致,等到端去千佛宝殿、过了佛,即可食用,有延年益寿的好说头!
没等宁蝾进厨房,冷沐真便闻着香味,先一步跨过了门槛。
众僧都认得这位大小姐,初听时的恐惧犹存,特别是看到她左胸口隐隐可见的血色,在无边的黑夜中更加恐惧。
“冷大小姐!”众僧双手合十,恭敬地一拜,却个个与之保持距离,不敢靠近一步。
冷沐真应了一声点点头,随即端起刁蛮姿态,昂首挺胸吩咐道,“本小姐饿了,要吃夜宵!”
说着,指了指灶台上的几样菜,“将这几盘包起来,交给本小姐!”
众僧面面相觑,没一人行动,只一位领头者上前,为难地一拜,“回大小姐的话,这些佳肴未过佛,还不能食用。大小姐若真饿了,尽可让侍女做几样可口的菜,这些都是要送去千佛宝殿的!”
上次在御膳房斗不过御厨就算了,这次居然连清心寺一帮和尚都搞不定?她这个大小姐,当得还真是憋屈啊!
口头说说不行,冷沐真干脆直接行动,“你们不包,本小姐直接端走!”
这些僧人可不似御厨,个个都是身怀绝技,对付一个只恢复一成功力的冷沐真,是绰绰有余的!
见她上前,武僧们一齐摆阵,眨眼间挡住了冷沐真的去路。
“你们!”冷沐真故作气恼,一手背在身后,向厨房外的宁蝾摆手势。另一手直指一帮以众欺寡的和尚,怒不可遏地吼着,“你们居然敢挡着本小姐?你们知不知道本小姐的身份?连皇上都十分宠爱本小姐!只要本小姐告诉皇上一声,立马叫你们众人人头落地!”
不必叫皇帝,武僧们便已经怕了,三年前明明已经确死的人,如今就站在他们面前。不人不鬼的身份,是个正常人都怕!
不过武僧还是提着胆子,“大小姐息怒,毕竟是智善大师亲手制作的佳肴,专供奉香节所用,一年难得一回,绝不能缺少了!”
早些时候,或许还可以让她取走几样。但第二声钟声已经响起,取走也来不及重做,且智善大师已经离开,武僧们只好死守阵营!
就在他们挡着冷沐真的时候,宁蝾已经悄无声息地转移了几样好菜,学了几声布谷鸟叫,便先一步离开。
听到暗号,冷沐真也故作气恼地离开。
传膳的宫人紧随而到,见佳肴缺了六样,顿时冷汗直冒。
奉香节的用膳,都是有规制的,缺了六样该如何是好?
听说佳肴缺少了六样,李佺急忙赶来,“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智善大师不是一向准时做完的吗?”
领头的武僧忙解释一句,“并非智善师伯没做好,而是被偷了六样佳肴!”
被偷了?李佺只觉匪夷所思,“你们几十名武僧,个个武艺高强,连山中老虎都不惧。现在不过看几样菜肴,居然还能被偷了?本总管倒以为,是有人嘴馋,趁着智善大师不注意,偷偷地吃了六样!”
僧人清高,岂容别人污蔑,更何况是个阉人?
其中几名武僧一时恼怒,刚要上前教训,突然被一个声音制止,“住手!李总管误会了,菜肴并非我寺僧人偷吃,而是被宁世子和冷小姐偷偷端走了!”
李佺一听一惊,忙吩咐手下侍卫,“快去把宁世子和大小姐找来!”
098:素菜堪比荤菜()
厨房那头焦头烂额,这头宁蝾与冷沐真却已经逃之夭夭,连兔子都打到了。
两人找了一处空地,用树干架起兔子,便烤了起来。
看着被拔了毛,光秃秃的兔子,冷沐真只觉毛骨悚然,“太狠心了,这么可爱的兔子毛,你竟舍得拔!”
别的女子见此,顶多说句可爱的兔子,她倒好,同情的是兔子毛?
宁蝾一边添着柴火,一边转着树干上的肉,听了她的话一笑,“你既不忍心,等下就别吃了!”
她只说可怜了毛,哪里说过不吃兔子?一听这话,冷沐真不由一急,“谁说不吃兔肉?我不过想用兔毛,做件大衣过冬而已!”
宁蝾奇怪似地扬眸,看了她一眼,又开始专注烤兔子,“现在才春天。。。。。。”
冷沐真想想也觉得太早,不过还是理直气壮地回问,“春天怎么了?”
“你们魔宫保暖都用兔毛啊?怪寒掺的,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