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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
撑着沉重的身子,冷沐真主动从他怀中离开,微微感觉到后腰湿湿的。一摸,还好湿得不多!
不对,好好地怎么会湿呢?
冷沐真一时想不明白,不经意间看了他衣裳一眼,只见下面湿了一大块。
“你你你。。。。。。”冷沐真由不住一个激灵,抖着小手,指着他的下身,一脸惊异看着他。
“我我我。。。。。。”宁蝾向下一看,才发现湿漉一片,也开始吞吞吐吐,不知该说什么。
该死的,刚刚究竟做了什么梦?!
冷沐真一手捂着伤口,另一手又给他一拳,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句,“禽兽不如!”
好心抱着她睡觉、给他处理伤口,不讨好就算了,醒来就挨了两句骂!
看着下面的湿漉,宁蝾心下尴尬,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面上却还故作镇定,“怎么就禽兽?怎么就禽兽不如?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小小女孩,根本没经历过男人,她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了!”冷沐真说得理直气壮,撑着身子又坐远了几步,指着那一片湿漉斥道,“你都二十了,居然还尿床?!大小便失禁,就不要抱着我睡嘛!”
被她的话彻底惊住,宁蝾愣愣扯了扯嘴角,又不知该说什么。
不管是前世的她,还是现在的她,都没有经历过男人,自然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冷沐真嫌弃地捂住鼻子,本以为尿臊味会充斥整个马车,没想到一丝味道也无,随即松开捏着鼻子的手,“咦?你的尿尿怎么没一点尿味儿?”
被她这么一问,宁蝾更是尴尬,无奈似地拍拍额头,“我先换件衣裳,再去后头马车里,给你取件干净衣裳来!”
冷沐真听得一惊,指了指马车的座位,“你不会要在这里换吧?”
宁蝾不置可否地摆摆手,“那我去外头换?”说着,已经开始解腰带。
这个不要脸的!
冷沐真羞怒地一转身,背着不去看他,“那你换得快一点!”
话音刚落,宁蝾便接了一句,“换好了!”
这么快?冷沐真一动不动,也不转身去看他,一脸不信地哼了一哼,“少骗我,你换衣服这么神速?”
宁蝾呵呵一笑,微微带着一丝嘲弄,“你当我娘们儿啊?”
听罢,冷沐真才小心转头一看,果然穿戴整齐。原来男人换衣服这么快!
正想着,宁蝾的目光,突然落到她的左胸口,“还疼么?”
经他一提醒,伤口的痛意才漫了上来,不过比起吃药前,确实减轻了不少。
记得刚受伤的时候,连说话都难,且全身乏力,动弹都不得。现在只不过用了一次药,就恢复了大半,宁蝾的医术还真不赖!
冷沐真小心翼翼地捂了捂胸口,做了一次深呼吸,才摇了摇头,“不怎么疼了。对了,这伤口挺深的,你不包扎呀?”
唉,又是这种蠢问题。。。。。。
宁蝾无奈一笑,“不是你让我不要包扎的?”
冷沐真听得一懵,“我什么时候让你不要包扎了?”
“十年前吧,”宁蝾托腮深思着,“在你教我点青把脉之后。”
原来是以前教的,这么看来,这具身子不光毒术精湛,医术也十分高超。
只可惜没把记忆留给她,她还是不懂为什么受伤了不用绷带、只上药,万一牵扯了伤口,使伤口恶化怎么办?
这方面她不懂,还是选择信任宁蝾、信任这具身体,希望这次的伤口不要留疤!
想着,宁蝾已经飞身出去,取了香锦娇梨裙来。
记得这件裙子,是宫宴那日,宁蝾送给她的。
没想到芷蕾把这件裙子带出来了,冷沐真无奈。这才注意到宁蝾新换的衣裳,正是宫宴那日所穿的浅黄雄蟒袍。
“咱们是去踏春,又不是参加宫宴,穿得这么奢华干嘛?炫富啊?”冷沐真彻底无奈,更无奈的是,这两件衣裳,怎么看都像是情侣装!
宁蝾无谓地一摆手,“我就随手拿了一件,谁还管奢不奢华?你不穿就算了!”说着,伸手要抢回香锦娇梨裙。
感觉到背后的湿漉,即将渗透进来,冷沐真立马抓紧裙子一收,“谁说我不穿?抱怨抱怨不行啊?”
说罢,又一脸嫌弃地看看马车,“我不会也要就地换吧?”
宁蝾无谓地指了指马车外头,“介意的话,你可以到外头换!”
亏他说得出口,到外头岂不是被别人看光了?
她千金玉体,连女子都不准随意看,更何况外头还有男子?
她也没打算嫁给宁蝾,自然也不能被他瞧了去,正苦恼,冷沐真突然顺着向窗户一指,“你,下车走一会儿!”
一腔命令的语调,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宁蝾故作无奈地一叹,“好好好,我下车走一会儿!”
谁让她受伤了呢,伤者为大嘛!
看着他下车,冷沐真才松了一口气。左胸口有伤,左手自然不易动,遂用右手解了腰带,小心脱去外衣。
幸好湿的只有外衣,不然一件件都要脱,麻烦死了!
不过脱个外衣也不轻松,一边马车在晃悠,另一边伤口还疼,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地,脱到一半就先没了力气。
果然修习过内力的人,废了内力就跟废人一样,连正常人的力气都没了!
披着衣服休息片刻,冷沐真才继续脱左边的衣裳。这些年都有芷蕾伺候,连脱衣服穿衣服的本能都快丧失了。。。。。。
脱到伤口时,冷沐真已经快崩溃了。。。。。。
左手实在难以动弹,无奈之下,冷沐真只好将头伸出窗外,看着杉木马车边上走着的宁蝾,“叫芷蕾来!”
“好!”宁蝾轻轻应了一声。
冷沐真刚缩回头,马车门突然一开一关,眨眼间宁蝾已经坐回了座位。
虽然还穿着中衣,但松了腰带,里头的肚兜就露出了一大截。冷沐真惊呼一声,忙用右手抱胸,“我让你叫芷蕾,你自己进来干吗?”
“是吗?”宁蝾漫不经心地反问一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浅色的肚兜,幽幽一笑,“我还以为你让我进来呢!”
果然是流氓!
冷沐真暗骂一句,小心捂好了衣裳。
看着她脱到一半的外衣,宁蝾故作头疼地一抚额,“看你这么辛苦,还是我帮你宽衣吧!”
“流氓!别靠近我!”冷沐真立马接了一句,同时警起一身防备。
宁蝾无奈一笑,“有什么关系?小时候咱们什么事没干过?”
说着,已经伸手过去。
冷沐真微微一退,当他的手触及自己的衣裳时,突然提起一分真气,以一层薄膜阻隔了肌肤之亲。
这倒是绅士之举!
冷沐真稍稍松了一口气,任他脱了外衣。他的动作十分轻柔,与他本有将帅之风不合,不管是否触及伤口,都十分小心地替她宽衣。
不知何时,马车之内一片暖意。
这是他的内功作用,许是怕冷沐真着凉,所以用内力供暖。
冷沐真虽然暂废了内力,但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细心,想着他下辈子一定要投胎做暖气,这温度控制得,简直舒服极了!
合眼微眠,没过多久,便听宁蝾一声,“换好了!”
冷沐真缓缓睁开眼,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不由噗嗤一笑,“没想到你还会穿女衣,看来通房的美女不少哦!”
男子二十,有几个通房不奇怪。
但宁蝾一听,却是一脸踩屎的表情,对着她嗤笑的眸子呵呵一声,“少拿女人侮辱本世子!”
这么听来,世子殿下是性取向有问题咯?
如此想着,冷沐真自顾自地笑起来。
听着她邪恶的笑声,宁蝾一脸黑线,“丫头,你想哪儿去了?”
冷沐真嘚瑟地笑笑,“我能想到哪儿去?”
根本没经历过男人,量她也想不到哪儿去。。。。。。宁蝾暗暗想罢,突然转了话题一问,“你觉得冷亦寒怎么样?”
冷亦寒?他还真喜欢男人啊?
冷沐真听得一惊,继而呵呵一笑,还真仔细思考起来,“哥哥待人虽然清冷,但是对待家人极好,且饱读诗书、武功也不弱,一定是个好夫君!”
好夫君。。。。。。这丫头不会真的喜欢冷亦寒吧?
暗暗记下她的话,宁蝾又换了个人问,“那南宫墨呢?”
南宫墨?冷沐真没想到似地一笑,看来他的口味挺重、心儿也挺花呀,问了哥哥还不算,居然还问晋王?
冷沐真配合地思考了一会儿,“晋王嘛。。。。。。”
094:至清心寺()
“晋王嘛。。。。。。”冷沐真细细想着,既然人家对他有意思,就不能损得太过,不然宁蝾的小心脏往哪儿搁?
她可不想宁蝾嫁进冷府,做她的嫂子呢!
如此想着,冷沐真温然一笑,“晋王虽然有时会表里不一,但一直待人亲和,且做事有分寸。年纪轻轻就走出家族,独立为晋王,可谓年轻有为,比哥哥更适合为人夫君!”
这丫头,怎么总想着为人夫君?难道她既对冷亦寒有意,又对南宫墨念旧情?
宁蝾不爽似地撇撇嘴,“那。。。。。。莫殇呢?”
莫殇?冷沐真眼睛一睁,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不过见了一两面,他居然喜欢莫殇?
人怎么可以花心到这种地步。。。。。。
冷沐真难以置信地啧啧几声,想着不能把莫殇说得太好,不然这家伙真要嫁给莫家,遂嫌恶地摇摇头,“莫殇不行!”
初听丫头点评冷亦寒,因是兄妹关系,再加上丫头失忆,都是好话倒正常。
可后来评点南宫墨,也是一堆好话。这丫头怎么回事?不是说不喜欢南宫墨了?怎么又藕断丝连了呢?
难道南宫墨的次次陷害,还不足以让丫头死心?
正不爽于丫头的点评,突然听到一声“莫殇不行”,宁蝾跟着一喜一惊,“莫殇怎么不行?”
其实在她看来,莫殇样样都行,不仅忠诚、听话,而且武功高、调查能力强。至于他的坏处,一时间她还真讲不出来。
冷沐真心下思忖着,呃了许久,才损出一句,“莫殇不知冷暖、古板得很,也不懂浪漫,不适合当夫君!”
前头的损话都不要紧,只最后一句“不适合当夫君”,宁蝾一听便喜,“他真的不适合当夫君?”
冷沐真无比肯定地一点头,宁蝾要是嫁进莫家,定将莫家收为己用。到时魔宫少了一只手臂,岂不更加岌岌可危?所以,他一定不能嫁给莫殇!
果然丫头不喜欢莫殇,只是莫殇那小子一厢情愿,宁蝾这么一想,性子都开朗了不少!
他若知道丫头的真正想法,一定被雷得外焦里嫩!
不过他的思想,跟丫头不在统一轨道,他只想着丫头不喜欢莫殇,遂向外头的枫影一句,“找个日子,把莫殇放了吧!”
莫殇果然被他抓走了?!冷沐真一惊,无数邪恶念头飞逝,心下苦苦一叹:莫殇,真是苦了你了,居然被男人强暴了。。。。。。
听到枫影的应声,宁蝾又开始思考丫头的话。方才她把冷亦寒和南宫墨夸了一顿,又说都适合做夫君,那么他就应该提防着这两位。
毕竟这两位都对丫头有意思,不管是哪方面的意思、是否真心,他都不能成全他们!
不知赶了多久的路,两人在马车里晃晃悠悠地睡了过去。
这时的天呈现霞红色,火烧云般,很快被黑暗吞噬。
早已挂高的月亮,绽放出银白色的光芒,渐渐取代了温暖的阳光。
山头最后一丝火光,也沉浸于山下,沉睡般没了一丝光亮。
大批的马车在清心寺门口停下,方丈带领着寺里的和尚,早已恭候在大门口,见到皇帝的龙车,立马双手合十一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别看有的和尚瘦弱,喊起来真是声势浩大,一下惊醒了杉木马车内的两位主子!
“到哪儿了?”冷沐真骤然睁开眼睛,又迷糊地闭上双眼,用右手揉了揉、搓了搓。
宁蝾透过窗户一瞧,夜里虽然模糊不清,清心寺的匾额却十分耀眼,“到清心寺了。”
清心寺。。。。。。不就是她穿越过来的地方吗?
冷沐真依旧迷糊,抬了抬右手伸伸懒腰,语调也是慵懒,“来清心寺干嘛?出家啊?”
枫影刚好打开车门,只听得一声出家,无奈地笑了笑。
宁蝾亦是无奈,“你忘了今天是奉香节?清心寺是皇寺之一,今年的奉香节,轮到清心寺主持。”
好好的一个节日,让和尚主持?能做什么?念经?拜佛?
这些个节目最没意思了!
冷沐真无趣地撇撇嘴,刚要下马车,突然想起什么,惊得一下清醒,“今晚不会要听一晚上的佛书吧?”
见所有人都下了车,已经陆续往寺里走,宁蝾也先跳下车,一边伸手接丫头一边回答,“并不是听一晚上的佛书,只是一个奉香的仪式罢了!”
“啊?”冷沐真无趣地拖长尾音,不配合地待着不动,“我是伤者,能不能不出席仪式啊?伤口还发疼呢!”
果然是志同道合的人,都讨厌那些古板的仪式!
宁蝾一笑,“我轻狂无礼惯了,一向不参加诸如此类的仪式。你是伤者,又跟着我,不参加也罢!”
一听可以不参加,冷沐真才满意一笑,小心起身准备下车。
见他伸出的手,她下意识搭在他的手上,才发现他已经提起真气,又一次阻隔了肌肤之亲。
遂放心地搭着,枫影也细心,早早搬了张凳子来,让冷沐真踩着凳子下了马车。
每位主子,都有专门的僧人迎接,两人刚下了马车,就有一位光头僧人上前,双手合十一拜,“宁世子安,您的院子已经收拾出来了,由小僧带您过去。”
什么僧人?这明明是两个主子,他怎么只看到宁世子?
冷沐真正不满,只见那僧人一抬头,原一脸的恭敬骤然变成惊惧,“鬼啊!”
伴随着一声鬼啊,那僧人一窜不见了人影!
这是什么意思?她就算不美,也不至于像鬼吧?
冷沐真一脸错愕,却听宁蝾噗嗤一笑,同情地看了看僧人逃离的方向,“瞧你丑的,把和尚都吓跑了!”
只是这么玩笑一过,宁蝾便扶着丫头进了清心寺。
刚走进大门,便见一堆僧人一退,打量着冷沐真,个个都不敢靠近。
就算方才的僧人没审美能力,总不会这寺里的所有僧人,都不具备审美能力吧?
听到这里的动静,皇帝才转头一瞧,见僧人个个跟见了鬼似的,不由怪道,“你们为何惊慌?”
方丈走到皇帝身后,也往后一瞧,只见左胸口有伤的冷沐真,也惊得脸色一白,“冷。。。。。。冷大小姐。。。。。。你怎么还活着?”
三年前,冷沐真遭乱棍之刑,他亲手把了她的脉象、探了她的呼吸。明明没了脉搏、断了呼吸的,怎么还活着?
记得当时,他们本想悄无声息地埋了这个可怜人,没想到后来尸体就不见了。再后来,就传出冷沐真失踪的消息。
本以为失踪传言,只是为了掩饰冷沐真的死,没想到她真的没死?!
听罢方丈的话,皇帝更是不解,“方丈何出此言?”
既然冷沐真没死,以前的事自然能不提就不提,不然牵扯出诸多疑问来,只怕怪罪到清心寺头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方丈只好难为情地一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