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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舍弃唯一的一样武器,尚通肯定会再一次展开攻击,失去兵器的她,连尚通的一招都抵挡不住。
唯有试图灭火,宁秋蝉才能保住自身。随即运起宁族心经,原以为可以阻止火焰的蔓延,没成想反而助了火焰一把。
骤然,眼前一片火光,宁秋蝉惊得睁大了眼睛,想着自己难道真的命该如此吗?
正想着,眼前又出现一道蓝光,正如今日蔚蓝的天空,一瞬将尚通的火焰包裹起来。就像天空包裹住耀眼的太阳,尚通的火焰很快被蓝光吞噬,再也没了方才的张牙舞爪。
宁秋蝉惊魂未定,便听旁边有人对尚通说话,“果然如正燚所想,你不是回圣宫办事,而是来杀秋蝉了!”
听着熟悉的声音,宁秋蝉这才回神,转头瞧了瞧身边的人。
只见一身浅蓝衣裳的冷沐真,双袖展着呈天空一色的映雪绫,映雪绫刚刚经历过与火焰的斗争,还散发着火焰的气味。淡淡的,却有点刺鼻。
冷沐真轻舞一道,映雪绫上的气味便散去了。
“嫂嫂!”宁秋蝉惊喜一笑,捂着肚子躲在冷沐真身后。
同是嫂姑关系,尚通见到冷沐真就没有那么高兴了,板着一张脸,还在气冷沐真突然插手,“你就不能晚一步来?早知道我就马上解决了她,玩来玩去的,倒把你引来了!”
听出了他们熟识,宁秋蝉便是一惊,“嫂嫂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认识这么奇怪的人?”
一听这话,尚通又是气恼,“什么奇怪的人?果然兄妹如出一辙,一样的不会说话,简直就是烂嘴!”
宁秋蝉微微一愣,“你认识我兄长?”
听这语气,像是宁蝾招惹了他,宁秋蝉暗暗思量着,大概明白了尚通杀她的原因。兄长那张嘴,向来是不得罪别人不罢休的,尚通被他说得急眼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既然是兄长的错,宁秋蝉自然替宁蝾道歉,“我兄长为人直率,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虽然不好听,可他说的都是真心话,还请这位公子不要放在心上。若是兄长有什么地方说错,因此得罪了公子,我愿替兄长道歉,还请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
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都是真心话么?尚通不屑一笑,第一次遇到这么自负自大的人!
她兄长说的都是真心话,意思就是她真如他兄长所说,比尚通乖巧、懂事、孝顺、文静咯?
虽是道歉的话,语气亦是十分合理,还是不着余力地惹怒了尚通,尚通忍不住便丢了一团火焰过去,“去你的真心话、不好听,老子杀了你!”
没想到尚通生这么大的气,冷沐真一惊,连忙运起归元真气,用映雪绫挡住了尚通的火焰,“好了,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尚通紧接着凶了一句,暗暗想了想,又立马补充道,“我没有在闹,是她惹我在先,敢惹我的人,我一向是杀无赦的!”
冷沐真听得无奈,“说什么兄妹如出一辙的气话呢?你不也是。。。。。。。”
话还没说完,冷沐真才突然意识到宁秋蝉在场,立即闭了口。要是顺口说出尚通也是宁蝾的妹妹,也就等于把尚通的身份秘密说出来了,宁秋蝉算是外人,不能随便说出口。
虽然话没有说完,不过尚通已经听懂了,不悦地撇了撇嘴。心里还在赌气,想着谁要当他的妹妹,居然被他说得没有一个优点!
亏得之前跟冷沐真争辩,尚通还一直说哥哥的优点!
尚通还在赌气,宁秋蝉则趁着他们说话的空档,取了一粒止痛丸出来,及时止住了小腹的剧痛。
见她服药,冷沐真不由疑惑,“没听正燚说起过你生病了,刚刚那是什么药丸?”
宁秋蝉吃的很快,冷沐真来不及看一眼,只余光一瞥,所以分辨不出那是什么药丸。
对于嫂嫂的疑问,宁秋蝉自然知无不言,只是顾忌尚通这个男子在场,所以回答得隐晦了一些,“方才腰部受了重击,嫂嫂知道女子有的时候,腰是不能受伤的。。。。。。。。”
明白了宁秋蝉的意思,冷沐真便是一脸抱怨地看向尚通,“你别装得自己不懂的样子,无缘无故地,干嘛攻击她的腰?”
尚通一个白眼,满是不屑,“我一个男子,哪里懂得女子什么时候、能不能受伤?”
宁秋蝉在场,冷沐真也不能揭穿,只一心护好宁秋蝉,继而转向尚通说话,“正燚说了,你要是敢伤了秋蝉分毫,他肯定不饶过你!”
居然帮着宁秋蝉说话,尚通再一次被激怒,“从来只有我威胁别人,还从来没有被人威胁过!他一个脑部重伤患者,还说什么不饶过我,他能做什么呀?哼!”
一听宁蝾受伤,宁秋蝉便是一脸担忧,“哥哥怎么受伤了?伤得很重么?”
尚通没头没脑地回道,“自然伤得很重,不然也不会让你嫂嫂出来救你,你知道,他是最不愿累着你嫂嫂的!”
一听这话,宁秋蝉更是担忧,“哥哥为何受伤?怎么伤得这般重呢?”
尚通依旧没头没脑地抢先一步回答,“还不是因为你,他知道你要来,便想出来迎接,结果脚下一踉跄,摔得一个脑震荡!”说着,事不关己似地笑笑,“如今你兄长躺在床上,已经气息奄奄,命不久矣了!”
宁秋蝉越听越是心慌,连忙抓住冷沐真的手,“哥哥住在哪里?军营还是客栈?请嫂嫂引路,让我瞧瞧哥哥吧!”
见宁秋蝉急得不行,冷沐真便是无奈,责怪地瞪了尚通一眼,反握住宁秋蝉的手,“你别担心,他都是瞎说的,正燚的伤已经无碍了。”
宁秋蝉却不信,“可哥哥从来不会累着嫂嫂,既然哥哥的伤无碍,为何让嫂嫂出来救我?”
尚通生气这件事,毕竟宁蝾夹在中间,他若出来救人,毕竟越救越危险。宁蝾原就有伤,若是尚通不小心,让他伤上加伤,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宁蝾夹在中间的事,冷沐真不好说,只能改口解释,“总是他照顾我、不让我累着,那怎么行?他不就累坏了嘛!你哥哥的脑袋有伤,偶是还会觉得头昏。我怕他出来找你的话,还没找到你,便先昏倒了,所以让他休息着!”
字里行间具是他们的恩爱,宁秋蝉听着自然欣喜,想回应一笑,却有些笑不出来,“哥哥真是因为迎接我,所以受了伤么?”
这么一问,冷沐真便想起尚通说的话,莫名地觉得好笑,“你哥哥可不是经常踉跄摔倒的人,这都是尚通瞎说的,你哥哥是失足跌落悬崖受伤的。一开始伤得很重,不过后来经过郎中的诊治,如今真的已经无碍了!我是学医的,你要相信我才对!”
听罢冷沐真的话,宁秋蝉才安心下来,对着她微微一笑,“有嫂嫂照顾哥哥,是哥哥三生有幸!”
尚通紧接着数落,“有你这样的妹妹捣乱,是他倒了八辈子霉!”
有冷沐真在,尚通也不好动手,只能任他们回了客栈。
知道宁蝾一定会埋怨他,尚通干脆不跟去,省得看见宁蝾和宁秋蝉兄妹情深的样子,吃醋得又想杀了宁秋蝉。
回客栈时,冷沐真才注意到暗暗有一双眼睛,似乎一直在盯着宁蝾。
冷沐真让宁秋蝉先进房间,自己则转到暗处,将那位窥视的人揪了出来。
原以为是尚通暗中行事,还想杀宁秋蝉,再不济也应该是尚通的手下,没想到揪出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童。
“你是谁?”冷沐真只觉奇怪地看着小童,周身瞧了瞧他的打扮,不伦不类,既不像北界的打扮,也不像南界的打扮。
小童并没有回话,而是转身想要逃跑。
冷沐真还没问清楚,自然拦在他面前。小童见逃跑不成,便出手攻击冷沐真,试图打退她而逃跑。
一个小童而已,冷沐真自然不会使出全力对付,只不屑地接下他的招。
原以为力气绰绰有余,没想到被小童打退了三四步,冷沐真不由一惊,“宁族心经?!”
小童亦是一惊,暗暗想着冷沐真为何也修习了宁族心经?
“你是宁族的后人?”小童终于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小小年纪,声音却十分浑重,就像他的师父一般沉稳。
冷沐真并不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是宁族的后人么?”
小童亦不回答,伸手一指冷沐真,“你先说!”
冷沐真自然不会主动透露自己的身份,换而主动出招,试图从招数从确定小童修习的内功究竟是不是宁族心经。
只见冷沐真双袖一挥,一只袖中是浅黄色的蔓天绫,另一只袖中是天蓝色的映雪绫,气势尤其强大。
小童一个转身,也取出了自己的兵器,并不是什么稀罕的兵器,只是一种很小的暗器。
见冷沐真主动出招,小童自然不甘示弱,熟练地射出小飞镖,动作简直比练武二十年的还要敏捷。
虽说小童使的不是宁族毒镖,但手法却是毒镖的手法,冷沐真收起映雪绫,双袖都用蔓天绫攻击和防御。
一个素昧平生的小童,怎么会这么多宁族的功夫?
冷沐真的态度,从一开始的不屑慢慢变得认真,一招一式都出得非常小心。保证不会杀死小童,又能将他擒获。
小童再有天赋,也奈何不了冷沐真的道行深,打斗了一会儿,还是被冷沐真的蔓天绫拿下。
若非兵器不如人,小童还可以坚持许久,只可惜没有一件称手的兵器!
冷沐真擒获小童之后,才回了宁蝾的房间,将小童往前头一推,“正燚你快看看,这个小童一直暗中观察你。这就算了,还有一件令我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居然修习了宁族心经、学会了宁族毒镖的手法!”
看那小童一眼,宁蝾便认出了这人,原没什么可惊讶,听罢冷沐真后头的话,宁蝾亦是一惊,“他不过救我的那位郎中的徒弟,怎么会宁族心经和宁族毒镖呢?”
冷沐真亦是不解,“我抓他回来,就是要问你这个问题,你倒反问起我来了!”
宁秋蝉也瞧了那位小童一眼,一边思量着一边说话,“宁族心经和宁族毒镖,一向只传授宁族的嫡系嫡子。如果这位小童也懂得宁族心经和宁族毒镖,那他也是宁族的后人了?”
虽说宁族心经和宁族毒镖两种武功,只传给嫡系嫡子,但也有破例的。比如宁秋蝉、比如冷沐真,他们都是会宁族心经之人传授的。
如此,小童也不一定是宁族后人,或许是懂得宁族心经之人传授的。
想罢,宁蝾才问了一句,“你师父是宁族的人吧?”
小童忌惮一眼,并不直面回答,“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宁族的后人?或者请你确切地回答我,你是不是宁族的世子?”
世子是所有王子的最高位分,一个亲王、郡王之下,自然只能有一个世子。
宁族,冷族,南宫族等等,都只有一名世子。
猜着小童应该不是恶人,宁蝾随即一点头,“不错,我就是宁族世子。我已经回答了,你也可以回答我了?”
听到宁蝾的亲口承认,也终于验证了老翁的猜测,小童不由激动,连忙跪下磕头,“奴才给太子爷请安,太子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爷?”随着冷沐真一声疑问,宁蝾、宁秋蝉亦是一头雾水。
631 北界皇宫()
听小童的称呼,再看他的穿着打扮,宁蝾很快明白了小童的来历,随即问道,“你是瀚江以外的人?”
确认了宁蝾的身份,小童自然恭敬有礼,“回太子爷的话,奴才来自瀚国,瀚江正是我国的边境江。”
宁蝾心里有了猜想,继而问道,“那我父皇母后是?”
小童紧接着回答,“太子爷的父皇正是瀚国的皇帝,也是瀚江之外所有附属国的最高统治者。太子爷的母后是瀚国的皇后,也是皇上唯一的妻子,他们在南界洛商亦是有身份,好像是宁族的燕亲王和燕王妃。”
小童很快答完,冷沐真和宁秋蝉具是惊讶。
宁秋蝉从来不知道父母的瀚国身份,记忆中也没有他们的长相,这些年更是没有见过他们。听罢小童的话,她自然十分惊讶。
冷沐真是见过燕王妃的,当时她掏出瀚国通行的腰牌和地图,冷沐真便知道她的身份不简单。
原想着他们是瀚国国君身边的红人,没想到他们正是瀚国国君和国后。
如此一来,她与宁蝾同为国君龙子,在身份上就更相配了。
之前得知冷耿的身份,冷沐真还怕冷耿会欺负宁蝾小势,现在看来不必担心了。
瀚江以外的国家,冷沐真虽然没见过,但也能猜到一二。那一定是个不亚于北界、南界的地方,甚至比北界、南界更大、更昌盛。
不是冷沐真势利眼,只是生活在一个势利眼的世界,她不得不随大众去思考问题。
“太子爷还有一位曾祖父……”小童介绍了许多,这才说到了重点,也是他的来因。
宁蝾并没有多想,只是点了点头,“我看到祠堂没有他的牌位,想来曾祖父还在世吧?”
提到师父,小童便是黯然神伤,“他老人家确实还在世,只是旧疾发作,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原听说还有一位曾祖父,宁秋蝉是欣悦的。而后一听命数不多,神色便暗了下来,眉心微微一颦,“是什么样的旧疾?”
小童老气横秋地一叹,“说来有些难为情,师父的旧疾一犯,方便时就会出血。要说是什么病,师父也说不上来。前几年还好,近年犯病,方便亦不能控制,经常躺在床上,便尿了一床……”
听着小童的描述,宁蝾和冷沐真都在心里分析这些病症,宁蝾首先得出了结论,沉声分析道,“应该是肠子出了问题,具体是什么病,还需要看过之后才能确定。”
冷沐真赞同地点点头,“反正不是这里能治好的病,应该需要结合一些我们那里的技术。”
话里没有点明哪里,宁蝾却听得明白,继而转向小童,“你刚刚称呼曾祖父为师父,难道救治我的人就是曾祖父?”
摔下悬崖晕倒时,宁蝾确实没了意识。不过后来经老翁诊治、取出硬石之后,慢慢地就有了一点意识。之所以没有马上醒来,是因为那一点意识还不足够让他清醒。
脑中开始有意识时,宁蝾的耳朵也能收到外界的一些信息。他听到小童称呼老翁为师父,所以知道老翁与小童的关系。
小童并没有隐瞒,据实地点了点头,“给太子爷治伤的人,确实是太子爷的曾祖父。他老人家一生行医,在治伤方面堪比极品金创药,更有圣手的美称,不管是内伤还是外伤,他都得心应手。只是他的旧疾,他翻遍医书、寻遍郎中,都没有办法治愈。”
看来不是什么小病,宁蝾暗暗担忧,心里没底地看了冷沐真一眼,“不会是肠癌吧?”
冷沐真也有所猜想,不过毕竟她的医术是古代人教的,没有现代的医术发达,她亦是不敢肯定,“如果是肠癌,那真的不好治了。”
人对癌症的恐惧,即便在现代也是有增无减。不过现代医术发达,大部分的癌症都能通过化疗等方法治愈,古代就不同了……
小童和宁秋蝉具是没听懂两人的意思,随即疑惑地问道,“肠癌是什么?”
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两个古代人解释,宁蝾并没有说话,冷沐真则敷衍地回答了一句,“就是肠子的一种病,只要不是晚期,就不算严重。”
一听不严重,宁秋蝉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