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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古代,这也不算是真正的古代,应该是一种异世的古代。不然精通历史的她,不可能没听过洛商这个国家,听魔尊说还是一大强国!
据她的了解,这洛商的大臣构成,有些像是三公九卿。但各个大臣的职务,又有别于真正的三公九卿。这个国家的九卿,宗正丞分管案件、事务的审理,而廷尉丞则负责判决、用刑和执行。
按现代来说,这宗正丞有些像是律师,而这廷尉丞则像法官,却比法官管得更宽一些。
想来,自己也是拿了律师执照、办了几项案件的大律师。本以为自己的一生,都要在奔波、忙碌中度过,没想到意外死在杀人犯手里,来了清心寺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现在更好,律师不做律师的事,竟拉着古代的律师,玩起斗兽棋来了!
冷沐真自嘲一笑,将斗兽棋的棋盘,拉到桌子中央,“好,咱们就下一盘斗兽棋!”
说话时,双手已经开始摆棋子,“斗兽棋一共十六只棋子,双方各有八子。象、狮、虎、豹、犬、狼、猫、鼠,前者可捕食后者,同类则互吃,只鼠可捕食象。另外狮虎可过河。。。。。。”
“这我一看即明,不必大小姐费口舌。”祁枭旭冷峻一言,也开始摆自己的八只棋子。
冷沐真好笑朝他一挑眉,“你不是没兴趣么?原来观察得如此仔细了?”
听她调侃的语气,祁枭旭只故作不理。
经刚才的研究,和偷偷观察的几眼,他基本研究透了她的下法。只要自己提前部署好八子,赢她势在必得!
看着桌上自制的棋盘,原本白皙的纸张,硬是被染成暗黄。虽有几分沧桑感,可配上天蓝色的河湖,又觉色彩合宜,毫无违和感。
只这么一想,祁枭旭的注意力,马上集中到接下来的大战中。
见他一脸凝重,冷沐真才缓和气氛地一笑,“不就是下个棋么,你板着脸做什么?来,笑一个!”
阳光明媚,照射在祁枭旭脸上,依旧是纹丝不动的表情,“本官执行公务,一向都是严正的神情。大小姐只顾下棋即可,不必考虑本官的神色!”
006:站着说话不腰疼()
男人脸上任何严肃的表情,在冷沐真看来,皆是装13。遂不屑一笑,“罢了,你爱做什么表情,就做什么表情吧!石头剪刀布!”
这怪异的“石头剪刀布”,祁枭旭也早在偷看时,就看明白了。不就是石头吃剪刀、剪刀吃布、布盖石头的循环玩法嘛!
跟着冷沐真的口令一出,他为石头,她为布。
瞧着她胜利的一笑,祁枭旭不由得冷颤一下。也不知是谁,竟想出这么精妙的决胜方法,简单却精悍!
如此高深智慧之人,若为洛商所用,必是一代名臣了!
虽是输了,祁枭旭脸上却无一丝失落。经几步走棋,方问,“本官冒犯一问,这三种棋,还有这石头剪刀布,是何人所创?”
从小玩到大的幼稚玩意儿,一向只有玩的开心,倒没人问过创始人。
被他问得一愣,冷沐真也没多想,只摆摆手,“你管它是谁创的,玩儿就是了!”
祁枭旭却不以为然,“这娱乐之物,供大小姐是消遣,大小姐自然没注意到其才华所在!”
才华?这么幼稚的东西,有什么才华可言?
见她一脸疑惑,他才解释,“古来至今,人们皆以战争为取胜之道。可这创始者却能另辟一道,以如此精悍的方法,判定输赢。不管是这三棋,还是石头剪刀布,皆不会牺牲一兵一卒,更不会扰民惊民。再看这棋法,越看越是精妙。此等良人,若为皇上所用,定是洛商之幸!”
噗。。。。。。她没听错吧?一个大人,如此崇拜小孩的玩具?
唉,要说这古代人还真是孤陋寡闻。一点小玩意,就可以让他们大开眼界!
趁着他没注意,冷沐真上了一子,吃掉他一虎。
本还等着她的答复,一见棋局不妙,才晃神过来。也顾不得听她答复,只一心投入棋盘之中。
越看越觉得复杂,她的走势十分厉害,无论他动哪子,都有被吃的危险。与其以卵击石,还不如硬碰硬,先解决掉她一只狮子!
冷沐真呵呵一笑,“不错嘛,敢于牺牲而拯救大局,果然有良将精神!”
祁枭旭亦是一笑,“别顾着言语,你的象可要小心了!”
一子反转了局面,祁枭旭的心情渐渐明朗,嘴角也微微泛起笑意。
冷沐真笑一白眼,不就是吃象么,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转攻为防,躲一躲也就过去了!
想着,马上把进击的象退后,准备先解决掉那只碍眼的老鼠!
随着局势的点点转变,天色也慢慢阴沉下来。不知何时,阳光已然转为一阵阵凉风,春意的凉爽继而袭来。
众小姐皆开始担忧,深怕突然降雨,淋湿了她们刚做的云锦衣裳。
只冷莲一人不动,怔怔看着正在大战的二人,心头顿时激起一阵怒意。这冷沐真究竟吃错了什么药,三年前明明是打不还手、骂不还手的废物,现在为何还懂得这些新奇玩意了?
连一向严谨不苟的宗正丞,都收心陪她下棋,这是被她俘虏的意思么?
本还以为老太太的事,可以给冷沐真一个沉重打击。现在看来,这宗正丞似乎靠不住了!
随着战斗的激烈,天色也更加阴沉。芷蕾抬头望天,垂头便是满脸忧虑,“小姐,看样子要下雨了,咱们进屋避一避吧?”
虽说以小姐的功力,可以做到风雨之中,不沾一滴雨点。可想着魔尊对小姐的宠爱,自己的伺候也不能有一丝怠慢。若让魔尊看到小姐淋浴,定然一招杀了她!
经她一提醒,冷沐真才感觉到渐渐变凉的天气。却随手拂了拂,让她不要打扰自己的玩乐。
芷蕾苦叹一声,小姐总是爱玩。明明是来给魔尊打探消息的,竟也不忘玩乐!
小姐执意,她也不能忤逆了。只好从包袱中,寻了一把伞出来,候着随时准备替冷沐真挡雨。
见着天气实在不妙,小姐们纷纷避雨而去。一群绫罗绸缎女子,快步小跑,长裙随之扬起,飘而美兮!
冷莲也不愿雨水沾湿自己,瞧了宗正丞一眼,才不放心地躲在屋檐下。虽在躲雨,却还不忘盯着不远处的棋局。
那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头更是激烈对决。
看着天气不佳,冷沐真也懒得跟他再玩。遂以几子转移他的注意力,轻松占领了他的巢穴!
一下获败,祁枭旭原本紧锁的眉头,一转尴尬,他竟没注意到她偷偷靠近巢穴的棋子!
是这女人使了什么障眼法,还是这女人太过狡猾?
又重新审视了棋局,祁枭旭暗道无能,竟连一个女子都比不过!
想着,他更是不服,重新摆好棋盘,兴致勃勃道,“这局本官认栽,咱们再战一盘!”
天气依旧郁郁闷闷,却不见半点雨滴。像是虚张声势的阴暗,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跟这古板人下斗兽棋,也怪无趣的。冷沐真又一拂手,向一旁的芷蕾道,“你陪他下吧,我去躲雨!”
祁枭旭却深陷斗兽棋的魅力之中,不管对手是谁,都喊着对方开战,似乎要将斗兽棋研究透彻的样子。
三年与小姐相处,这斗兽棋未下千次,也有百次了。早已经厌倦了斗兽棋的魔力,但见祁枭旭这样热情,又碍于小姐命令,只好陪着下了一盘。
这时,验尸大队终于归来。
本以为宗正院的人,都整整齐齐地站在院中,宗正丞更是直立众首,一丝不苟。没想到幻想被现实打破,自己的上官,竟缠着一个侍女娱乐。近前细看一眼,还是他们从没见过的棋。
倒是头一次见到大人这副模样,欣然不顾仪态,丝毫没了平时的威严。
棋局正是澎湃,余光中便多了许多熟悉的身影。祁枭旭这才回神,忙停了手上的事。
转身便是平时的严肃,双手自然背于身后。却见一个个部下,皆是惊然讶然,若有所思。
随即假咳几声,一本正经道,“本官方见这棋局神秘,想着或有案情线索,所以亲身试之。”
话罢,众人皆是想笑不敢笑,只冷沐真一人笑出了声,“宗正丞说瞎话的本事,果然比查案的本事强!”
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差点耽误了大事!
想着,祁枭旭马上瞪了偷笑的部下一眼,“天气尚好,你们避什么雨?还不回来!”
听他怒然语气,部下们才忙归队。只那随从不知所措,立在原地不动。
祁枭旭马上又横一眼,“你站在那儿做什么?还妄想给大小姐当下人么?!堂堂宗正院的官员,怎么如此无视职责!”
方才说什么,不是让他滚么?现在又说什么无视职责,也不知是谁不务正业!
随从撇撇嘴,无奈回了主子身边。
这才恢复了原本查案的样子,祁枭旭微正衣冠,才问于验尸几人,“老太君及几位侍卫的情况如何?”
只见为首的验尸官微垂着头,像是恭敬,又像隐隐有思。
“回大人的话,老太君乃是心悸而死,而且暴亡不久,约是半个时辰至一个时辰以内。经属下与郎中一同验证,老太君隐病三年余,定是三年前受了刺激,但不至于病发。而今暴亡,定是受了三年前同样的刺激,乃至心神不安。”
心悸而死。。。。。。祁枭旭微一点头,又看向身后几名验尸官,“你们查验得如何?”
话罢,便有一人出列,亦是恭首回答,“回大人的话,那些侍卫死因相同,脖颈处皆有一道勒痕。那勒痕极细,且出手迅速,绝对死于高手之手!”
说话间,已有许多人将视线聚焦冷沐真,像是害定了她!
早猜到会是这样,冷沐真只好隐隐发功,将自己的内力掩藏。活跃的脉搏,随着内力的暂消,渐渐变得正常。
她的动作隐秘,并无人察觉。
听罢验尸官的话,祁枭旭的矛头,也直指屋檐下的冷沐真,“大小姐三年前的偷盗,方才本官已全然了解。刺激老太君的人,便是你吧?”
果然是没良心的人,刚刚带着他玩,现在居然落井下石!
那老太君也是,非要心悸而死么?哼,说不定又是薛凝故意加害,编造出来的死因!
心下如此想着,冷沐真临危不惧地一笑,“老太君是否真的心悸而死,本小姐未亲眼看见,一切都不作数。倒是薛姨娘矛盾得很,说这些侍卫为我所杀。可惜,本小姐丝毫不通武功,不信,大人可以验一验!”说着,步步向祁枭旭走去。
马上有郎中上前,方布以盖,去探她的脉象。
须臾,郎中便撤了手,“回大人、夫人的话,大小姐精通武艺,且是内力极强的高手!”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呀!
冷沐真这才细看那郎中,正是为老太君验尸的人。若是薛凝故意陷害,那么这位郎中,便是托了!
罪恶、罪恶,他们也不怕遭报应!冷沐真冷冷一哼,“我若是高手,早就动手杀你了,怎么可能留你在这胡言乱语!”
本可以解释为杀手杀人,可莫殇已经离开。没有证据的事,薛凝自然不会冒险。
郎中微微一拜,恭敬而守礼,“方才把脉之际,老夫已用了失功散。现在就算大小姐想杀老夫,也是力不从心了!”
看着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果然是个黑心鬼!
失功散?有这等药物么?就算有药物,她也不可能毫无感觉!
想着,再一次运气,丹田之内一切正常。这老头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冷沐真慢慢平静丹田之气,斜瞪了郎中一眼,“那我现在就杀了你,正好叫你看看你所谓失功散的威力!”
感受到她全身散发的威胁寒意,郎中不由一颤。但想着刚刚把脉,她只是个不通武功的小丫头,又不惧地定了神,“大小姐若再杀了老夫,可又是一桩血案了!”
已经那么多血案了,她还怕什么呢?
话音刚落,郎中便已经断了呼吸,却还直立在原地,像是僵尸般全身僵硬!
007:宁世子到()
旁人皆为一惊,再看冷沐真,却不见她出手的样子。难道那杀手又回来了?
薛凝就站在郎中面前,见此景象最是惊讶,反应也是迅速,“来人,快搜快搜,给本夫人寻出那杀手!”
祁枭旭却仍旧镇定,如平常叙话般断案,“冷氏嫡系嫡长女冷沐真,亲手逼死祖母、盗取描金茶杯、杀害数人,罪名已然成立,无从辩驳!”
她用针甚有技巧,验尸官皆能看出,那致命毒针分明从斜上方射下的。而她站在地上,关她什么事?
想罢,也懒得辩驳。瞧这情形,是非要给她扣屎盆子不可了!与其辩驳,还不如全杀了,反正这些人也不是她的对手!
上官命令一下,随从马上拟好了罪状,示于冷沐真前,“大小姐,还请画押吧!”
接过罪状一看,真是什么罪都有。若将这罪状交给廷尉院,一定是杀头的大罪了!
没想到一来就碰到这种麻烦事,那老太君死得还真是时候呀!
冷沐真随即一笑,当着众人的面撕了罪状。只见祁枭旭黯黑了脸,才从容问道,“不知宗正丞大名?”
祁枭旭恍若未闻,伸手擒住她的肩膀,“罪女桀骜,还不押去廷尉院受刑?!”
很快就有人配合上前,一人一只胳膊地擒住她。
本还想在他临死时,记住他的名字,既然不想说,那就直接受死吧!
“住手!”
听得一声住手,只见不远处走来一位翩翩男子。
比起祁枭旭的大阵仗,那男子颇为低调,唯带了一个随从,手执折扇,款款而来。
他一袭靛衣,神采奕奕;淡雅一笑,悠悠君子。
昨儿才刚见过,冷沐真自然不会忘记。那男子便是,京城中有名的花花公子、诸位女子的梦中情人——晋王南宫墨。
说起梦中情人,再看看周围,被迷得七荤八素的女子,冷沐真不由好笑。这些人的眼睛,都沾屎了吗?
随着南宫墨的脚步声接近,所有人尽是一礼,“晋王殿下安!”
“不必多礼,”南宫墨虚扶一把,才发现诸人脸上的哀伤,和阵仗庞大的祁枭旭,忙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许久未见情郎,冷莲本还忧伤气恼。可现下看到他,繁杂诸事全部抛在脑后。满心欢喜地上前,表面仍是故作的悲戚,“回殿下的话,三年前祖母赶走沐姐姐,而今姐姐归家,心怀恨意,竟逼死了祖母!”
好一个概括能力,丝毫不亚于她娘!
冷沐真不禁寒笑,哪里是她逼死祖母,分明是她们母女要逼死她!
这才注意到人群之中的冷沐真,好似方才行礼,只她一人纹丝不动,视礼节于无形。
目光一扫她的双眸,只见她被几个侍卫擒着,南宫墨下意识厌恶万分。她还是像三年前一样,软弱无能、百无一用!
感觉到冷莲炙热的目光,南宫墨这才晃神过来,忙做出哀凄之色,双眉跟着一紧,“老太君虽说生了小病,但并不影响身子康健,怎么突然出事呢?”
听这语气像是不信。冷沐真心下一笑,还算这晋王有良心,念及他们曾有婚约,特地来救她!
祁枭旭上前几步,细细向他禀报案情,方在他耳边轻轻一句,“不管是真是假,正好替殿下解决了这个眼中盯!”
话罢,只见南宫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