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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以后迟早都要接触北界文字,冷沐真干脆决定学习北界文字,免得以后一个字也不认得,被人笑话是文盲。
秘籍交给冷沐真之后,千仪琳便带着女儿回席。
这时,所有宾客都已经起身,转移去了大厅。
冷沐真知道,拜堂的吉时到了!
刚走进大厅,千仪琳便被侍女请去,坐在了宁梨的侧座。正座则由宁梨和上官凛坐着,他们是最长辈的高堂,二拜自然要拜他们。
其实要拜冷耿和千仪琳的,但因为冷族当家的不同,所以还是由宁梨掌握大权。
冷轩原说要现身的,可吉时到了,他还是没有现身,正座便由上官凛坐了。
见自己的女儿,坐在了宁梨的下座,上官凛不高兴了,“琳儿是老夫的女儿,凭什么坐在你的下座?”
宁梨得意一笑,“嫁出去的女儿,便是泼出去的水,她早就是我的儿媳了,无关于亲家!”说着,向姚瑶的父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示上官凛的下座,“请京兆丞、夫人入座!”
口口声声叫着亲家,却说无关。宠了十几年的女儿,就这么送人了,他到现在都还是不舍,虽然这个女儿一直不听话。
还记得她成亲之前,冷耿一本正经地对上官凛保证,一定会照顾好他的掌上明珠,请他允许千仪琳出嫁。
那时,上官凛还一脸嫌弃,说这么不听话的女儿,早该嫁出去了!
可到了成亲那日,即便十分满意冷耿这个女婿,上官凛还是泣不成声,躲着哭了不知多久。
如今被宁梨一提,上官凛才记起女儿也是人家的儿媳,随即无奈点头,“泼出去的水便泼出去的水吧,别耽误了吉时!”
到了如今,他还是绝口不提宝贝女儿,其实心里在意得很,不然他也不会拼了命地对冷沐真好。
经过宁梨一个点头,主婚的人便大声宣道,“吉时已到,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拜天地也有个先后顺序,由冷伯谕夫妇先拜,起身之后才轮到冷非冥夫妇。
一拜天地,四人都是诚心诚意。虽然冷伯谕与夏玉罗早就已经成亲,但这样盛大的婚礼,聚集了那么多亲属家人,他们也不免激动万分。
拜天地时,仿若真成了新婚夫妇,夏玉罗的脸上多了一分娇羞,冷伯谕的脸上多了一分期待。
冷非冥与姚瑶都是第一次拜堂成亲,虽然看多了别人拜堂,但自己拜堂时,还是难免会手忙脚乱。
因为是轮流拜堂,姚瑶又盖着盖头,所以有些慌不择路,一不小心便踩到了冷非冥。
冷非冥吃痛一退,又踩到了退过来的冷伯谕。
侍女们皆是一惊,连忙扶好各自的主子。一顿慌乱之后,主婚人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吉时到了,又宣道,“二拜高堂!”
话落,侍女们按着顺序,先将冷伯谕夫妇扶了过去。
正要跪拜,突然传来冷轩的声音,“慢!”
话音刚落,冷轩便轻功踏来,趁着上官凛不注意,用内功将上官凛的座位推开,用另一张椅子填补了正座。
转眼间,冷轩已经坐在宁梨身旁,“梨儿,叫你久等了,半路出了一点事,耽搁了些时候!”
他说过他会来,她知道他不会不守承诺。宁梨转眸一笑,并不多问,“能来就好,来得正是时候!”
上官凛则是微微惊讶,原还激动,等着孙子拜他这个高堂,没想到被冷轩占了位置。
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座位,上官凛才起身走向冷轩,“亲家,许久不见,不必这般霸蛮吧?谕儿和冥儿,也是老夫的孙子!”
“外孙!”冷轩平声提醒了一句,随即向他一笑,“按说,外祖父不应该坐在这个位置上!”
这个老头子,一出现便找麻烦!
上官凛想反驳,可又怕误了吉时,便没有捣乱,而是随冷伯谕夫妇拜了冷轩。
轮到冷非冥夫妇了,上官凛这才说话,“咱们一人一对,不算不公平吧?”
冷轩却没有理会,眼神示意主婚人继续。
上官凛怕误了吉时,害得孙子的婚姻不幸福,所以没敢阻止。想着冷轩利用自己对孙子的宠爱,便这般待他,上官凛实在气不过。
主婚人一句“送入洞房”之后,婚礼也告一段落。
冷轩要与宁梨说话,却被上官凛带到了别处,“亲家半路杀出来搅局,是不是太不给老夫面子了?”
上官凛的内功确实高强,只是眨眼的工夫,便让冷轩从宁梨面前消失,带到了冷府一处无人的角落。
冷轩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才发现宁梨不见了,看看眼前的上官凛,脸色便拉了下来,“我与梨儿许久未见,亲家就不能给我一个面子,这事日后再说?二拜高堂已经拜了,亲家不服,难道让他们再来一次?”
今日婚礼,孙子们都累了,上官凛自然不可能麻烦孙子再来一次。但是他期待了那么久的事情,就被冷轩搅和了,心里实在顺不过气,随即向冷轩伸了伸手,“这是亲家的错,亲家要赔礼道歉!”
这个老头子,还像以前那般稚气!冷轩无奈一笑,“你要什么礼?”
上官凛想了一会儿,“听说你们魔宫的五毒液十分厉害,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你且给老夫几瓶,或者将秘方写给老夫,老夫日后对付敌人,还算用得着!”
既是亲家,冷轩自然不想隐瞒,大方地将五毒液的秘方写给了他。
上官凛满意地放了冷轩,这才得以与宁梨叙旧说话。
今日是冷非冥与姚瑶的婚事,宫里也有许多宾客到来,刘瑁并不例外。他是个谨慎的人,自然不可能像南宫墨那般闹事,他比谁都清楚,在冷府闹事的下场。
他可不像南宫墨,有南宫族护着。他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可怜人,宁梨想杀,刘笙允许,他也就死于非命了!
虽然不曾闹腾,心里却由不住剧痛。
送入洞房之后,新郎并不能马上与新娘安寝,还要经过几重考验,证明新郎的真心。
考验不必新娘参与,所以两位新娘都静候在新房中。
刘瑁趁着夜深无人,偷偷溜进了冷非冥的房间。
看见她一身大红喜服,静静地坐在床上,等着夫君的到来。刘瑁心里想过许多这样的场景,却没想到姚瑶等的人竟会是冷非冥!
刘瑁盯着看了许久,心里突然一酸。
她似乎丰腴了一些,是因为这些日子受了冷非冥的照顾,所以真正幸福了么?
听到脚步声,她动了一下身子,似乎想要起身,刘瑁却开口阻止,“你不必起身,不是他,是我!”
她的动作一顿,身子悬着停了一会儿,才慢慢坐了下去。
就这么尴尬了一会儿,刘瑁突然一笑,“怎么?因为上次的失望,所以现在不想与我说话了?还是冷族有规定,新娘子揭开盖头之前,不许言语?”
刘瑁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冷族的规定,我并不了解,我只知道这么长时间,我真的忘不了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一起对天发过誓,你只是玩笑之语,我却深深记在心中。你知道我爱慕你,你说你不想伤了我的心,所以愿意试着爱上我。
那时,我听到你这么说,心里不知多么感动。我原以为你只是怜悯我,没想到你真的爱上了我,也愿意与我同甘共苦。你为了我,违抗圣意、逃离姚府,忍辱负重地在江北等待,这些事情我都很感动。
咱们的回忆还不止这些,还有很多很多。而后你突然说不爱我了,此生非冷二公子不嫁,你叫我如何忘记这一段段回忆?我活了这么久,生命之中你早已扎根,如今突然拔去,我只觉身子都被掏空了。这些日子,我活得还不如街上的乞丐,我对天求着你不要嫁人,可我却无能为力!”
说到这里,刘瑁又是自嘲一笑,“我承认我没用,我保护不了你,我只是个懦夫。我也知道,你不可能等我一辈子,也不可能一直保护我。今日我来,并不想求你回心转意,因为你已经拜堂,我只想。。。。。。。我只想对你说,谢谢你等了我那么久,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忍了那么久的道谢、道歉,如今终于说出口了。原以为心里会释然,刘瑁却觉得心情十分沉重,最后看了她一眼,才不舍地转身,“就这样,咱们就此断了吧!”
刘瑁走了一步,顿了一下,心下一狠,才大步走向房门。
正要离开房间,突然听得身后一句,“等一下!”
599:新婚之夜()
原以为姚瑶不会再跟自己说话,没想到居然让他等一下?
有那么一刻,刘瑁以为姚瑶回心转意了。但在听完“等一下”三个字之后,全身跟着一僵,这个声音不是姚瑶的!
既然声音不是姚瑶的,那么这个人也不是姚瑶?那他刚刚说了那么多,都被她听见了,姚瑶却一句也没听到?
刘瑁难以置信地转过身子,惊圆了眼睛看着身后的新娘。
转身时,新娘已经掀起红盖头,露出她那张倾世容颜。
刘瑁紧张得有些眼花,抹了抹双眼才仔细一看,果然如他所想,他走错房间了,这是冷伯谕和夏玉罗的新房!
“夏。。。。。。。。夏皇帝。。。。。。。”刘瑁开始吞吞吐吐,一瞬没了方才的深情。
想着自己刚刚跟着新娘和侍女们一路,虽说两个新娘的喜服差不多,但他还是看得出哪个是姚瑶、哪个是夏玉罗。毕竟两个人的身材摆在那里,一腴一瘦,任谁看了都能分辨出来。
怪只怪刘瑁刚刚只顾喝酒,拜堂时并没有注意两人的身材。以他对姚瑶多年的了解,他自信不会跟错。
可惜夜里太暗,灯笼又照不到新娘子的身材,刘瑁只好跟着感觉走。一路过来,他都自信这就是姚瑶,没想到居然跟错了!
看来他与姚瑶真的没有缘分,方才一番深情告白,也全都白费了。如今即便找去姚瑶的房间,他有机会再说一次,恐怕也说不出口了!
瞧着刘瑁青涩的样子,夏玉罗不由掩嘴一笑,“你就是弟媳的旧情人吧?”
刘瑁不自在地点点头,在夏玉罗的威仪之下,根本一动也不敢动。
见他点头,夏玉罗又是笑问,“方才那番话,也是对弟媳说的?”
刘瑁想点头,可出于本心的不想承认,又无意识地摇了摇头,只是摇得十分没有底气。
夏玉罗无奈一笑,“不是对弟媳说的,那就是对我说的了?”
一听这话,刘瑁心头一震,连摇头带喘气,几乎全身都在否定。前后一对比,就知道哪个是真否定,哪个是假否定了。
这样的人,看起来很软弱,其实也有可爱的一面,只是姚瑶不懂欣赏罢了!
这是夏玉罗的想法,不过她只是看到了刘瑁可爱的一面,并不是自己欣赏的意思。索性无趣,夏玉罗便聊了起来,“弟媳已经嫁人了,所谓一女不侍二夫,你与她的感情再深,也应该断了念想!”
“是。。。。。。。”刘瑁颔首站着,回答也是毕恭毕敬的,“夏皇帝说的是。”
一听皇帝二字,夏玉罗便是开怀一笑,“皇帝的位置,人人都想坐,可我一介女流,实在无意于此。我早就不是苗川女帝了,而是冷府的世子妃!”
虽然不是皇帝了,可毕竟当过皇帝,自身的威仪还是一分不减。刘瑁虽然站得远,但还是被夏玉罗的气场震住,几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他冷汗直冒,很快就要心悸的样子,夏玉罗才摆了摆手,“行了,咱们话不投机,你还是回宫去吧!”
“是!”刘瑁紧接着应了一声,无心行退拜礼,便急着冲出新房,一下子撞在冷伯谕的身上。
只听得房外一声喊叫,夏玉罗才出来看看情况,只见刘瑁被撞倒在地,冷伯谕还站得好好的。
刘瑁果然是个小男人,轻轻一撞便差点摔出好歹。夏玉罗瞧着无奈,命侍女将他扶了起来,眸子则转向冷伯谕,“你终于回来了,我快无趣得疯了!”
冷伯谕先应声一笑,继而疑惑地指了指刘瑁,“他怎么在这?”
想着还是给刘瑁留一点面子,夏玉罗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他为何在这,反正一来就跑了,没想到被你撞倒了!”
读懂了夏玉罗的眼神,冷伯谕也没有多问,而是吩咐扶着刘瑁的侍女,“皇子醉了,你且扶他离开!”
“是!”侍女应声,扶着刘瑁急急离开。
目送刘瑁走了,夏玉罗才小声解释,“这个孩子,一时还忘不掉弟媳,原想找弟媳说话的,谁知闯错了房间,被我一番为难!”
大概原因,冷伯谕也猜到了,瞧着刘瑁的背影亦是一笑,“确实还是个孩子,言行举止具是稚气!”
评述完,冷伯谕才注意到被掀起的红盖头,一阵醋味随即飘来,“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他将你当成了弟媳,私自掀了你的盖头吧?”
夏玉罗无奈一笑,“哪能啊?他没有搅局的意思,只是想跟弟媳说一些心里话。结果被我听了去,瞧着他可怜,便自己掀了盖头,开解他几句!”
冷伯谕亦是无奈一笑,“大喜日子,怎么能自己掀盖头呢?赶快盖上,应该等我帮你掀才对!”
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新房,守夜的侍女随即关上房门,退行了几步,以免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
另一边,冷非冥也回了新房。
刘瑁已经甩开侍女,找到了冷非冥的房间。
透过窗子的缝隙,刘瑁能看见里头的姚瑶。原以为冷非冥会有所察觉,没想到他一点反应也无,根本不知道刘瑁在偷看。
刘瑁并没有生疑,只以为冷非冥过于投入,所以没有注意周边。
姚瑶的红盖头被冷非冥掀开,红妆的她比任何时候都美丽。刘瑁的眼神不由呆愣,若是他能勇敢一些,姚瑶的新郎就不会是冷非冥了吧?
此时此刻,刘瑁不怪姚瑶变心,只怪自己太没用。为什么姚瑶为了他逃出姚府,他却以为姚瑶去了禩吴?为什么易容后的姚瑶故意接近他,他会毫无察觉,只当她是个做衣裳卖衣裳的有夫之妇?
难道这就是天注定?天注定他们不能在一起?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这句话,想来说的就是他们的感情吧!
冷非冥远在凌晟,却可以与姚瑶相会;而刘瑁,跟易容的姚瑶相处了这么久,却一点察觉也无!
新婚的姚瑶,脸颊上伴着一点点羞涩。
他们并没有马上熄灭蜡烛,而是挨着坐在床上,回想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想起那时候的事,姚瑶便是低眸一笑,“那时候,禩吴告发了我,皇上便下令全国搜捕。我迫于无奈,只好逃去凌晟。我在凌晟无亲无故,只听真儿说过你,我便斗胆去了你的太子府,没想到你肯收留我!”
原来他们是这样相识的,刘瑁心下一痛。若非他唯唯诺诺,任由刘振将姚瑶赐给韩魅,姚瑶也不至于逃离姚府,又一路逃去凌晟。
正是他的软弱,才给了冷非冥认识姚瑶的机会!呵,一切都是他的错!
刘瑁自嘲一笑,房中的姚瑶却笑得甜蜜,“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想,那便是嫁给九皇子。我躲在你的太子府中,只是想要避身,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她说的是实话,拒绝韩魅的婚事、逃出姚府、定居江南、逃离洛商、躲在太子府,这些事情都是为了等刘瑁娶她。
提及往事,刘瑁除了感动,便是心痛。姚瑶是对他最好的女子,甚至好过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