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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妹妹跟司徒详居然有关系,宁蝾仔细看那荷包,似乎从来没看见她拿出来过。
见司徒详介意,宁秋蝉有一些犹豫,不过想了一会儿,又打开了荷包。
荷包不厚,里头的东西应该也不多。
瞧着宁秋蝉取出里头的小东西,宁蝾的脸色一瞬沉到谷底,冷沐真则是后知后觉,“同心结?”
宁秋蝉点头解释,“这是四年前相识,而后情定,他送给我的信物。他说,我收了这个信物,就算是答应嫁给他了!”
定情信物?!冷沐真错愕地看着同心结,又质疑地看看宁秋蝉、看看司徒详。
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居然四年前就情定了。司徒详也怪多情的,这边讨好着冷沐真,另一边居然还有一个秘密女友!
突然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即便自己与司徒详毫无爱情瓜葛。或许是因为他曾喜欢她、也曾追求她,所以产生了一种占有欲。
占有欲归占有欲,冷沐真还是最在意宁蝾的感受,随即看了看宁蝾,“你还好么?”
宁蝾突然一笑,“这是好事啊,终于给秋蝉找到婆家了!”
听得出他话语中的讽刺之意,好像在说找的这是什么牲畜?!
知晓哥哥生气,宁秋蝉才连忙解释,“他只是利用我,打听一些官员贵族的秘密而已。不知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晓了我与花满楼十几位姐妹交好,亦是她们的领头人。他觉得可以利用,所以找上了我。我们之间除了利用,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哥哥千万不要多想。”
宁蝾保持着笑容,却没有什么笑意,像是责怪似地发问,“你们都定情了,还说什么事都没发生?”
宁秋蝉一脸无辜,“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哥哥对我保护之至,哪个男子接近得了我的身子呢?哥哥一直担心我的婚嫁,所以我就顺口提了一句,他为了让我忠心,所以故意给我弄了个同心结!”
这么说来,妹妹是被司徒详骗了感情了?
宁蝾猜到了事情的大概,却还是让宁秋蝉完完整整地讲述一遍,宁秋蝉自然乖乖讲述,“四年前,我初至花满楼不久,就在认识哥哥以前,便有一个带着面具的阴冷男子找来。他是用高价买下我第一夜的人,姨娘给我们安排了最好的客房。当时我很害怕,他却没有动我,而是与我谈条件。
他给我银子,让我帮他打听官员贵族的秘密,只要听到任何秘密,不管大小他都会用银子买下来。他给的银子不多,因为他的身份是质子,因为银子不多,所以他怕我有所保留。而后一次谈话,我提及婚嫁的事,从良之后总要婚嫁的。
他听出了我的担忧,所以给了我这个同心结,他说等他翻身之后,我就拿着这个同心结嫁给他。早先我便有些心生爱慕,而后听了他这些话,悸动更是显然。我知道我动心了,所以一直给他传着消息。
我们见面时,他都带着不同的面具,除了一双冷冽的眼睛,我没看过他其他五官,所以方才没有认出他。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要杀了我,这些年我替他办事,虽说也收了银子,但是一丝背叛也无呀!”
四年的相识,他们传递着感情,也无断地交易。她自认竭尽全力,也期盼着他翻身的时候,即便感情在她眼中是那么脆弱,可她还是愿意相信司徒详的话。
只是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便是这样生杀的大场面,宁秋蝉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只痴痴问于司徒详,“你究竟为什么要杀我?”
这时,冷沐真已经解开了司徒详的穴道。
司徒详第一时间,便是转向冷沐真解释,“真儿,我不知道她是宁族的人,我只是收到风,说许多王公子弟都是靠青楼女子打听消息的,所以我便试一试。你也知晓我想保护你,你也知道我尴尬的身份,我不得不为自己的前程考虑。我以为她是青楼女子,所以小小用一点计谋,我是不曾认真的!”
听了他的解释,更清楚了他是怎样一个冷血的人。
青楼的女子怎么了,她们也是为了生计才干这一行的,有的更是被逼良作娼。所有人本性都是善良的,怎么可以利用她们能接近贵族,便玩弄她们的感情呢?
方才在屋顶,冷沐真便听出了宁秋蝉的感情,四年了,说完全没有是不可能的。但说越来越深、无法自拔,那又太夸张了。
总是少女心的第一次萌动,都是叫人一生难忘的,若是让她悸动的人,突然出现要杀她,对她无疑是一个冲击。
妹妹被利用,宁蝾便是恼怒不已了,再看看利用她的人是司徒详,更多了一分不屑。
幸好司徒详不像其他王公子弟一样,利用就罢了还要占便宜,不然宁蝾必定当场杀了司徒详。
自然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宁蝾取过同心结一看,又向司徒详晃了晃,“你如今翻身了,秋蝉可以拿着信物嫁给你了吧?”
他之所以要杀宁秋蝉,一是因为查出了她的身份,并非一般的青楼女子。二是因为宁秋蝉姓宁,又跟宁蝾相认了。
司徒详深怕自己的事情,被宁秋蝉说出,更怕同心结的事情,宁族向司徒族逼婚。
冷沐真若是知道,四年的时间里,他追着她的同时,还跟别的女子私会,一定恼怒得不行。
就是因为太了解冷沐真了,所以司徒详非要杀了宁秋蝉不可,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又断送了冷沐真刚刚对他产生的好感。
没想到宁秋蝉还是一字不差地全说了,任凭司徒详怎么解释,冷沐真都听不进去。
最怕出现这种情况,司徒详正无助,宁蝾又开始逼婚。
其实,宁族的人还是可以利用的,最主要的,宁秋蝉对他还有感情。
可当着冷沐真的面,司徒详怎么可能再挑衅她的占有欲?看着冷沐真不满的双目,司徒详果断拒绝,“四年前不过随口说说,宁侯爷不必当真!”
宁蝾浅浅一笑,“连信物都送了,还是个大红的同心结,这意义自然不必本侯多说。若这也算随口说说、不必当真,那要做到什么份上,本侯才可以当真?”
自然了,妹妹虽然是青楼出身,但也是名门闺秀。司徒详阴险毒辣,待人冷血无情,宁蝾不可能把妹妹交给他。
猜到冷沐真在这,他一定会拒绝,宁蝾便继续讹道,“信物都送了,凌晟太子就应该认真对待。四年前想娶、如今不想娶了,取消婚约亦是好办。四年的青春,凌晟太子总该割舍一点金银财宝吧?”
听到这里,宁秋蝉不由生气,“哥哥胡说什么呢?拿我的感情做金银么?”
宁蝾并不否认,“做金银,也比投在他身上值!”
奚落完,宁蝾便伸手出来,“四年青春,宁族燕王府二小姐,一年五万两,不算欺负凌晟太子吧?”
他如今监国,银子的调动自然不成问题。但要他把银子拱手让给宁蝾,他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如此情况,还不如娶了宁秋蝉,说不定以后还可以拿宁秋蝉当人质,以此威胁宁蝾。
可冷沐真在场,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司徒详实在不好讲出口。想了许久,才弱弱地向冷沐真说道,“天色不早了,你赶紧回去用膳、歇息吧!”
冷沐真亦是奚落,“原要用膳的,晚膳也早就做好了,只是一个不识趣的人,非要用毒药毁了我一整顿晚膳!”
她口中不识趣的人,司徒详自然听得出是谁,随即赔笑,“这都是我的错,下次一定给你赔礼道歉。不过今日的天色确实晚了,免得冷老太君担心,你还是尽快回府比较好!”
他要说什么,其实冷沐真猜得到。
她看得出宁蝾疼爱这个妹妹,她爱宁蝾,自然爱屋及乌。深怕宁秋蝉再出事,随即拉上宁秋蝉,“既然你们男子之间有话说,那我和秋蝉就先走了!”
说着,还不忘警告,“在饭菜里下毒,这种手段实在太下三滥了,我劝你还是别做了。再被我发现一次,我便闭了冷府大门,再不见你司徒详一面!”
方才还可以唤一声哥哥,如今却一直以司徒详称呼。司徒详有些失落,但也愧疚,连忙应声下来。
看着两人离开,他认错的表情才一改严肃,“宁侯爷很清楚,凌晟的银库归我管,是不可能进入你的口袋的!”
猜到她支开冷沐真,就是为了挑明这些,宁蝾整了整座位坐好,“除非你答应娶秋蝉,不然就要赔偿金银,我们都尊重你的选择!”
余光瞥见外头,天色已经昏暗了,灯笼也逐个被点亮。
原应黑暗的宁府,一下被几百上千盏灯笼照亮。
宁府之大,亦是容得下好几座府邸,每座府邸都是数不清的主子和奴才。
冷沐真和宁秋蝉都没有走远,而是用宁族心经掩护,偷偷躲在一处听着。
并非怕宁蝾出事,而是知晓宁蝾担心自己。所以想等宁蝾完事之后,再亲自送冷沐真走。
远远看着司徒详,宁秋蝉便有一股淡淡的心痛,她曾幻想国嫁给他,也梦到过种种困难,只是没想到第一次面对面便经历了生杀!
宁蝾对妹妹的疼爱,司徒详也看得出来,他不可能让妹妹沦为人质,司徒详自然也不怕,“娶她倒不是不行,只是婚事要从简!”
果然又是一个抠门的领导人,宁蝾不屑一笑,“婚事什么的,现在谈还为时尚早。你若真的愿意娶秋蝉,现在就去告诉瞳灵,跟她分享一下这个好消息!”
“你!”司徒详又是语塞,他明明知道他的私心!
569:突如其来的绑架()
注意到外头偷听的两人,宁蝾随即一指窗外,像是示意司徒详,又像是挑衅司徒详。
司徒详一惊,这才看到窗外的身影,再想想自己方才的话,不由头痛。
怎么每次都假装走了呢?
这样反复多次,以后一定会落下病根。下次冷沐真再说走了,他一定会心里发慌,不将周围找了个遍,便难以相信她真的走了!
司徒详苦恼地抚额,蹙着眉闭了闭眼。
娶冷沐真、给她唯一,是他努力的目标,他也知道她需要唯一。先前,决定娶东方卿,他已经心生愧疚,如今再要他娶宁秋蝉。。。。。。。
倘若宁族愿意偷偷嫁娶,瞒着冷沐真进行一切,那司徒详倒是愿意。大不了利用过后,便将宁秋蝉杀了,最后娶了冷沐真为妻,她还是唯一的女人。
可现在要他当着冷沐真的面,说出要娶宁秋蝉过门,他怎么可能松口?就算不会对冷沐真造成伤害,司徒详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想了许久,司徒详才下了决定,“出价吧!”
许是太过紧张,所以说错了话。
出价二字,本身是没有错,但与出嫁二字读音相同,很容易让人误会。
宁蝾难得惊讶,没想到他会当着冷沐真的面,说出出嫁二字,惊讶过后自然是故作无谓的笑容,“既然决定了,就先安排两家见个面,商量出最合适的喜日,再准备婚事吧!”
嘴上这么说,宁蝾心里自然不愿意。
算司徒详有种,明明知道冷沐真在听,居然还敢说出口。是因为他与冷沐真大喜的事,刺激到了司徒详,所以司徒详才冲动说出口的?
若真是因为大喜,方才当着冷沐真的面,司徒详就应该说出来了,何故要等到现在呢?
宁蝾有些想不通,不过也没有深究。他虽然口头答应了婚事,但不代表到时候不搞破坏,总之他不会让妹妹嫁给司徒详这种人!
其实,司徒详这种人也有优点,起码对真心相爱的人是无私的。但是可惜,他爱的是冷沐真,而不是宁秋蝉,所以宁蝾不可能应允妹妹出嫁。
说罢,宁蝾才有意无意地试探,“你真的决定娶秋蝉了?若是纳为侧室或者侍妾,我们宁族可不会答应!”
司徒详听得一愣,看了一眼窗上的影子,惊得连忙摆手,“宁侯可不许胡说,我何时答应要娶宁二小姐了?就算是纳为侧室、侍妾,都不可能!”
说完,又看了看冷沐真的影子,随即松了一口气,“我说的出价,并非女子出嫁,你不是说一年五万两么?区区二十万两,不是宁侯的作风吧?”
原来是答应用钱解决这事,宁蝾也松了一口气,不过不曾表露,“二十万两纹银,自然打发不了宁族的二小姐。剩余的赔偿,本侯会马上写出一张明细来,包括太子无故伤人的赔偿。到时候太子就按着明细来给,等到太子还清了,跟宁族的瓜葛也就没了!”
他的胃口果然不只二十万两。
听他这语气,还不是一次性能还上的数目,司徒详有些发虚,“宁侯的开价,不会让司徒族倾家荡产吧?”
宁蝾巧笑,“司徒族有多少钱财,本侯并不知道,也不知道足不足以叫你们倾家荡产,总不会超过了冷族的财富!”
司徒族的财产他不知,冷族的财产他就知道了?说得好像自家人似的,司徒详暗暗不悦,不过没有说出口。
想当年,他才是冷族人,仗着冷族的势力,还可以作威作福。
如今明明翻身了,谁也欺负不了了,怎么偏偏还是斗不过宁蝾呢?
都怪老天爷捉弄人,非要把宁二小姐弄到青楼里去,不然他也不必付这些赔偿!
再不愿意,司徒详也已经印了手印、签了字,白纸黑字,他自然是逃不掉了。
只是可怜他的小金库,刚刚有了一些积蓄,还来不及交给冷沐真,便要先交给宁族了!
像是瞧出了司徒详的心思,宁蝾又巧妙地回了一句,“反正你得来的金银,也都要交给瞳灵的,如今交给宁族,跟交给瞳灵是一样的!”
“你!”司徒详差点没忍住,爆发之际,又强忍了下来。
说得好像冷沐真是宁族人似的,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区区骠骑侯,也配娶真儿过门么?
心里将宁蝾骂了一通,司徒详才稍稍舒心。
签字画押之后,再看这座宁族,总觉得它就像一块吸金石。司徒详有些难以呼吸,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了,实在难受只好告辞离开。
这样一赔偿,他是真的怕了,以后也不敢再轻易来宁府了。。。。。。。。
见司徒详走了,冷沐真和宁秋蝉才走了进来。
宁秋蝉似乎有些感伤,冷沐真则一心都在那张明细上,顺手拿过来一看,不由一惊,“五百万两纹银?!你这是要他倾家荡产,也还不清了!”
说着,又不由奇怪,“他真的有那么多钱么?倘若没有,他是聪明人,怎么可能在这上面签字呢?”
看了一眼宁秋蝉,宁蝾才附在冷沐真耳边,轻声向她说道,“他若不签字画押,或者不将银子还清,我便。。。。。。。”说着,声音压得更低,“我便在床上尽情地欺负你!”
附上他说话时的热气,熏得冷沐真的双颊通红,随手便给了他一拳,“坏人,亏你说得出口!”
自然了,这是宁蝾的玩笑。
司徒族有多少财产,宁蝾确实不知道。但凌晟国库今年究竟存了多少,宁蝾还是有所了解的。
如今司徒详监国,调配库银自然是顺手的事,区区五百万两银子,根本不在话下。
话虽如此,但对凌晟国库也是一个小冲击,据宁蝾估计,五百万两应该占了国库的五中之一,甚至更多。
不过司徒详治国有方,想来很快就会挣回来。
这是他力所能及的数目,为了消灾,他自然愿意出。不然同心结的事传出去,又是一桩闹事,他可没心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