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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说,这样的他,她就不喜欢了,反而爱得更深、心里更暖。只是不知道他,一直以将帅的身份震慑众人的他,会不会不喜欢这种平凡无奇的生活。
如此问于他,他依旧是浅浅一笑,“学了二十年的带兵打仗、训练军师,打了四年的胜负战,如今就是小憩的时候了。于我而言,最重要的不是站在云端,而是让你快乐!”
让她快乐。。。。。。。如此暖心的话,有哪个女子不为之倾心的?
怪不得云千柔钟情这么多年,原来他这么好。若论起谁更能看清他,不得不说,冷沐真不如云千柔。因为早在她爱上他时,她便知晓,宁蝾不会一辈子站在云端、不食人间烟火!
如冷沐真所愿,第二日的武状元复试,她还是照旧参加。
因为时间紧迫,所以复试的规则十分简单,就是擂台战。谁在擂台上站得久,谁就是复试的胜者。
复试的胜者一共二十名,最后留在武台上的二十人,便可以进入殿试。复试淘汰的人,则都是武贡士,贡士之中还要选出会元,依据能力授予官职,或者开始学习做官。
其余武秀才、武举人和武解元,则在初试淘汰的人当中决出,不会展示人前。
复试胜者二十名,胜了便是武进士,在最后的殿试中,取得前三甲的,分别为武状元、武榜眼和武探花。
因为刘笙求贤若渴,所以前三甲可以直接授予官职。至于其余十七名进士,则做为武侍郎,辅佐武官处理京中的一些重要事务。
在求取功名前,所有人都要经过严酷的考验,那就是最累人的擂台战。
这种擂台战,第一个上台的人,若一直胜利,体力上自然吃亏一些。更何况都是女子,所以学士院决定,抽签选取第一个上台的人。
看似关乎运气的选取,其实还是考验的一关。想进入殿试,耐心自然少不得,所以第一个上台的人,既吃亏也不吃亏。
吃亏在体力上,不吃亏在耐力上,若她一直胜利,那必定令人钦佩,进士的功名亦是实至名归。且前十名上台的人,刘笙都有不少的奖励,只要她们撑过三人,就可以赢得一笔银钱。
抽到第一个上台的并不是冷沐真,也不是云千柔,像是暗暗安排好了,她们都在较后的位置。
瞧着形势,连评审席的宁蝾都觉得好笑,“短短一日,刘笙又收了不少贿赂!”
这些都是意料中事,冷沐真习以为常地笑笑,“不收钱,他哪来的奖励?瞧瞧那位第一个上台的武贡士,肯定不知道贿赂的事,还以为纯是运气不好呢!”
说着,一转宁蝾一笑,“我的排名,是不是你拉到后面的?”
宁蝾亦是笑笑,“月信的身子,还是少动为好!”
他果然贴心。
一场复试,像是看戏一样。冷沐真一会儿看看武台上的战况,一会儿吃几口宁蝾递来的水果。
她不喜欢吃苹果,他便将苹果都撇在一边。她喜欢吃桃,他便不厌其烦地给她洗桃子、盐桃子,反正桃性温水果,月信时候吃一些也无妨。
但也不能太过量,否则对身子有害。瞧着数量够了,宁蝾也就把桃撇在一边了。
一心照顾丫头,自己也顾不上吃,偶尔吃吃皮,偶尔喝喝水,心里也觉得美滋滋的。
不知过了多久,台上突然传来一股血腥味,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出人命了?!
这两位武贡士,就像云千柔和冷沐真一样,有些宿怨。像是要在这决出胜负,所以大打出手,两个女人疯起来,旁人自然控制不住。
原是点到为止的规则,输者一个不慎,便被一剑穿喉,继而一口鲜血,染了一方比试的武台!
所有人正觉无聊,便出了这样的事,刘笙却没有惊讶,慢条斯理地替台上的人开脱,“本太子忘了事先声明,所有比试都要点到为止,不能让人伤得太重,更不能出人命。这位武贡士先前还不知道,那点到为止的规则,就从现在开始吧!”
这么一说,所有人才想起,事先确实没有声明点到为止。
只是这一点,是所有武状元科考的惯有规则,不能草菅人命。没想到刘笙玩出了花样,不提前说明,就可以滥杀无辜。可见台上这位武贡士,究竟孝敬了刘笙多少好处!
还有一人没有惊讶,那便是宁蝾。
他一向谨慎,在刘笙没有说明前,他自然不可能让丫头上台,不然出了人命。。。。。。。冷沐真这才看出宁蝾的心思,不由佩服,“你一早就知道这事?你什么时候打听的?”
宁蝾正削着皮,“这种事不用打听,女子之间,总有过不去的坎儿,明里暗里的打打杀杀比男子之间更加厉害。这种事,一般会安排在前头,所以你在后头最合适!”
冷沐真接过他递来的水果,明白地点了点头,“你果然高瞻远瞩啊!”说着,一个饱嗝,随即将水果放在一边,难为情地笑笑,“不能再吃了,再吃就打不动了!”
宁蝾点点头,将洗好的果子放在一边。
所有人都对出人命的事情议论不休,死者的家属更是闹到刘笙那里。他们明明给了银钱,为什么还要这般对待他们?
刘笙给的解释很简单,银钱不够,身后的事情,他会亲自替他们处理。
他们要的是女儿,哪里缺那一点安葬钱?可是刘笙监国,他们也没有什么势力,只能忍气吞声,谁叫自己家不如别人家呢?
余光瞧见死者家属正在哭泣,冷沐真不由一叹,“刘笙这般作孽,死后可是要下地狱的!”
虽说他杀的人,远不如她杀的人,但她从来不会无故杀人,更不会为了银钱杀害一个无辜的人。
虽说不是无故杀人,却也是真的杀了人,所以她用救人来抵过。老天爷还算看得过去,所以她如今的生活过得多姿多彩的。
刘笙却不同了,各处都是压力,可见老天爷快容不得他了!
一剑穿喉的瞬间,云千柔倒是看得很清楚。她指中夹着金针,想象着金针穿过冷沐真喉咙的画面,她多想梦想成真,可惜她杀不了冷沐真!
斜眸一眼,望见宁蝾和冷沐真恩爱无比、旁若无人的样子,又想象着冷沐真人老色衰的时候,到时候宁蝾会有新欢么?
不过宁族、冷族,出的具是痴情专情的人,想来他们会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吧!
曾经在书中,看见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句话时,云千柔便十分羡慕。想象着自己与宁蝾的恩爱,心里便是一甜,如今却只能看着他与别人恩爱!
她有些后悔,她应该更主动一些,不应该将自己奉于云端。没有男子喜欢高不可攀、不可一世的女子,若她肯服软一些,现在与他恩爱的人,或许就不是冷沐真了吧?
想着,便有太监来话,到了她上台比试的时候了!
科考的兵器随意,云千柔自然用最拿手的金针,这可是她从小学到大的点青医术。
医术用于比试,可柔可刚,不得不佩服创始点青医术的人,果然是人中慧者!
不出所料,所有人都不是云千柔的对手,连连都败下阵来。
云千柔打得并不认真,一双眼睛,时不时地盯向宁蝾。
不管是千夜冥也好、是宁蝾也好,总要有一个属于她吧?难道真要她跟了南宫墨?
果然从人群中搜索出了南宫墨,他的眼神,一直注视着她。
当目光触及时,南宫墨却别过了眸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对女子,他不是一向轻浮易忘的么?
为什么那次之后,他心心念念的都是云千柔?那对没有送出的玉镯,他也突然想拿出来,奉给云千柔,甚至比当时想要奉给冷沐真的心还要强烈。
看来,他是认真了,他却不想承认。因为那次,他那般摧残她,就像对待一般女子一样,被他如此欺负了的女人,还会喜欢他么?
目光只是触及了一刻,云千柔很快别过眸子,认真与新上台的人比试。
大约胜了二十人,终于轮到了冷沐真,也是最后一个上台的人。
为了照顾云千柔的体力,所以刘笙提出,休战一个时辰。
被云千柔打败的最后十八人,授予武进士的功名,若冷沐真输了,则是最后十九人。
最终的进士名单,还是由宁蝾决定的。
擂台战的规则是规则,宁蝾又是另一套规则,不一定胜者就是进士,而是要选取最有能力的人。
他依旧不接受任何贿赂,只是努力从武者中,选取最满意的二十人。自然了,冷沐真是他早就内定的,云千柔则是刘笙早就内定的。
虽说名单是宁蝾决定,但刘笙有权修改,唯一的修改权,就是把云千柔换进去。
其实不必他换,云千柔的实力,就担得起武进士三个字。
休战的时候,云千柔有专门的休息室。原想小憩一会儿,却响起一阵敲门声。
看着身影,不像是女子,更不可能是宁蝾。
其实她不确定是不是宁蝾,只是心里猜测。尽管知晓,宁蝾不会理会她,可还是抱了一丝希望,打开了房门一看。
见是南宫墨,云千柔顺手就要关门,却被南宫墨拦住。他一换方才在贵宾席的注目,一如平常的轻浮笑容,自以为是世上最潇洒帅气的男子,大跨步地进了房间,“怎么?不欢迎你的情郎哥哥?”
一听如此,云千柔大吃一惊,连忙关上了门,转身瞪了他一眼,“你若敢将这事传出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南宫墨一笑,“我自然会封锁消息,不然还怎么一吻芳泽?”说着,合了折扇在她下巴一挑。
云千柔嫌恶地躲了躲,脸上的期待表情一转严肃,“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你就走吧!”
“有!相会不算重要的事么?”南宫墨依旧轻慢,将折扇一搁,将她推倒在软榻上。
没想到他要在这个时候。。。。。。。云千柔连忙一推,“你不知道接下来的比试,于我而言有多重要么?”
南宫墨一脸不解,“有多重要?反正你已经是内定的武进士了,胜不胜她、做不做会元都无所谓!”
说着,一心投入到男欢女爱之中。。。。。。。
房间周围,已经被南宫墨的护卫守着,不会让任何人靠近。
冷沐真瞧着好奇,便执意要进,护卫拦不住,只好放了她进去。
想暗暗提醒主子,奈何主子太投入,根本听不到他们的传音。
找准了房间,冷沐真用了内力,直接将锁门推开。只见两具无比亲密的身子,随即开怀大笑,“晋王、莹蒂郡主,真是好兴致啊!”
551:表亲()
原想通过亲密接触,让云千柔为他动心,南宫墨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好事做到一半就被撞破了!
深怕云千柔因此不再与他亲近,南宫墨急中生智地用被子挡住云千柔,迅速穿上衣裳转向冷沐真,一如既往地笑了笑,“本王的衣裳破了,莹蒂郡主说可以帮本王修补,所以本王才脱了衣裳,大小姐怎么这般莽撞地进来了?也不怕瞧见不该瞧见的地方!”
冷沐真故作明白地一个点头,笑得轻慢,“原来修补衣裳,不仅要把自己的衣裳也脱了,还要到床上去修补,今日真是长见识了!”
说着,瞧了瞧南宫墨的一身外纱,“晋王是破了中衣么?怎么脱个精光,也不怕吓着莹蒂郡主!”
南宫墨假咳了几声,“确实是破了中衣,本王崇尚完美,连中衣也见不得一点破洞!”
这种事被撞破,他居然还可以应答自如!云千柔早就羞死了,一把将被子蒙过头,堵着耳朵一句也不想听到,却句句都传入耳中。
冷沐真则是好笑地调侃,“近来莹蒂郡主与太子走得很近,若是太子的衣裳破了,莹蒂郡主也要这么替他修补么?”
听出了她的离间之意,南宫墨却不遂她的心愿,一心护在云千柔身前,“莹蒂郡主与太子如何,不关大小姐的事,莹蒂郡主也不是大小姐所说那种随便的人,还请大小姐离开!”
南宫墨的态度强硬,冷沐真却是一脸不屑,“刘笙都不敢赶我走,你这小小晋王,居然敢对我下逐客令?”
说着,一瞧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云千柔,“你们是什么关系,莹蒂郡主早就与我说了,你不必避讳着。虽然年轻,但也不要只顾着情情爱爱、男欢女乐,你们都到了成婚的年纪了。不如本小姐做个大媒,叫皇上赐婚,让你们在一起吧?”
这正是南宫墨的心愿,只是他不想强迫了云千柔。不然成婚之后,每日面对一张不情愿的脸,他的心情也会变糟。到时没等她动心,他就首先失去了耐心,而后她再贴上,他也对她没兴趣了。
情人总比妻子好,比起成婚,他还是更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看着她一张随时都会恐惧的脸,像是控制了她的心神,能令南宫墨兴奋。
瞧着他一副强硬的神情,像是要誓死捍卫云千柔的样子,再想想他当初跟她求婚,冷沐真满心的不屑。
这种花心的男人,对谁都有真心,对谁也都没有真心,她懒得再与他多说。
见他不回话,像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冷沐真呵呵一笑,将怀中的一包药一扔,“将这药涂在她下身,免得初次之后的伤口感染,导致女子的阴病,到时候诊治可就迟了!”
说罢,转身离开。自然了,她扔的不是宁蝾给她配的药,而是一般的伤愈药,她怎么可能把宁蝾的心血分享给别的女子?
因为没有成婚,所以没有姑子与云千柔说男女之间应该注意的事。初次的伤口,她也就搁着、随它痛着,没想到会感染。
如今又来了一次,伤口必定撕裂得更大,不知一般的伤愈药管用不管用。
南宫墨虽然了解女人,但从来不会关心女人,哪里懂得初次之后要抹伤愈药?
听了冷沐真的话,他才想到她的伤口确实要处理。随即捡起伤愈药,到了她身旁,轻轻撩开她的被子。
正想帮她涂药,却见她一脸涟漪,分外的楚楚动人。南宫墨一愣,一面有些心疼,一面又被她的落泪吸引,一时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男欢女爱的事,原就是让人高兴的,你哭什么?”
心里是想安慰的,但面子碍着,出口便是严肃。
云千柔一个翻身,背向他继续轻泣,一言不发却足以叫人可怜。
而冷沐真,则是走出了南宫墨护卫的包围圈。无意间碰见回东宫的刘笙,冷沐真一笑,“难得近距离看着太子,怎么?太子最近很忙碌?”
就像之前在贵宾席,刘笙亦是当作没看见她,想绕着路走,却被冷沐真挡在身前,“听说你要吞并冷族的家产?刘笙,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刘笙往右走,她便往右挡、刘笙往左走,她便往左挡,总之不说清楚,她是不会让路的!
见她离得近,刘笙就怕被北界武功第一人知道,他与她曾是合作关系。心里一着急,便让警卫拉到下去。
冷沐真则是一个怒眸,一下震慑了众警卫,“我看谁敢上前一步,我立马将他上下分离!”
所谓上下分离,就是宫中死刑的一种——腰斩。
警卫们都怕冷沐真,自然一个也不敢上前。
刘笙也不想威胁警卫,这样只能僵持在这,随即提醒了冷沐真一句,“你就别关心本太子是否忙碌了,关心关心你自己的性命吧!”
自己的性命?冷沐真听得一笑,“多日不见,你果然长本事了,居然敢威胁本小姐?刘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