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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刘笙一同步入寝殿,惠妃三人已经坐定,刘麒准备的菜肴也已经摆在桌上。
冷沐真暗暗一笑,刚刚还怕得要死,现在居然连菜都摆好了,看来他们也是一时脑热嘛!
再斜睨刘笙一眼,冷沐真更是轻蔑一笑。就这种小角色,依附着宁墨兰和宁蝾当上了太子,如今又依附着刘麒、冷沐真坐稳监国,实在没那么可怕!
要说这皇宫警卫,还真是有几分作用,刘笙这种小耗子,居然也能捧成大老虎!
因着监国太子的身份,刘笙到底还是端着架子,微微行了一个礼,便主动落座。他并没有坐在饭桌旁,而是坐在正堂的主位上,离饭桌也就几步之遥。
经了惠妃的眼神示意,冷沐真也跟着落座,自然坐于饭桌旁。
由惠妃起头,四人相继动筷,一边吃着一边问道,“太子有何要事禀报本宫?”
禀报。。。。。。。这几日绝食,几乎灭尽了惠妃的锐气。今日若没有冷沐真张狂,惠妃哪敢用禀报二字?
想罢,刘笙不屑一笑,一眼不睨饭桌旁的四人,“本太子早下了命令,各宫各院要缩减用度,怎么惠华宫还是这般奢侈?”
想到冷沐真方才的话,惠妃也跟着摆正了正妃的态度,很快恢复了平时的凤仪,“四人共食五道菜,若这也叫奢侈,那东宫的用度未免太不节俭了!”
刘笙也是振振有词,“东宫从来不用宵夜!”
如今的时辰,确实是宵夜的时辰了,只是这一顿于惠妃而言,根本就是晚膳。夸张来说,根本就是这几日的唯一膳食。
几日一顿,居然也叫奢侈,万人羡慕的皇宫,也不过如此!
听罢了刘笙的话,冷沐真不由嗤笑,“我们冷族用膳,别说午时的正餐,就连午间的茶点也是宴席般一大桌摆就。太子未免太小家子气了,堂堂正二品惠妃,难道连一顿宵夜也不能吃了?本小姐记得皇上管治时,后宫可不是这般凄惨!”
语气中尽是嘲讽,像是在嘲笑皇家的贫穷,矛头直指刘笙的监国,刘笙岂能不怒?随即一个拍案,像是在鼓足自己的气势,“大胆冷沐真!”
一般的小人,听到监国的人这般发怒,即便监国的人无权无势,也会下意识恐惧。
这是古代统治社会的黑暗造成的,冷沐真却没有受过这种思想,自然不能理解刘笙的拍案,“皇上拍案,有本事满门抄斩,太子及得上么?”
**裸的挑衅,连惠妃、刘麒都开始冒冷汗。
狗急还有跳墙的时候呢,更何况刘笙这条疯狗?他如今是有满门抄斩的权力,只是迫于地位不能实施。
不能实施,并不保证不想实施。被冷沐真这般一逼,万一刘笙一气之下将冷族满门抄斩。
冷族一倒,牵连许许多多,是惠妃都不敢想象的。
正想喊停冷沐真,却听她更加挑衅,“我等都是小人物,太子若有志气,直接加重了毒药将皇上毒死。等太子一登基、地位一稳固,一切顾虑也都烟消云散了。至于我们这些小人物,到时候也就任太子折磨了!”
一听她提起下毒的事,刘笙立马急了,“冷沐真!”
冷沐真冷冷一哼,“你有什么资格唤本小姐的全名?刘笙,你不过一个下贱没用的小人,若想稳稳当当坐上皇帝的龙位,最好不要与本小姐作威作福!”
即便刘笙喊停,惠妃还是原原本本地听到了下毒一事,不由怒从心生,“老六,皇上并非病重,而是你下毒害之?!”
不过一个即将无依靠的惠妃,刘笙根本不做理会,而是睨向冷沐真,“只要大小姐乖乖合作,本太子不会为难大小姐!”
没等冷沐真说话,惠妃又是厉声一问,“本宫在问你,你是不是想毒死皇上、借机篡位?!”
刘笙一个眸子,阴狠非常,犹如黑夜之下能洞察一切的夜猫,一双阴眸分外犀利,“若想你与你儿子保命无忧,最好不要多问宫闱要事!”
像是死人不能瞑目的眼神,连惠妃也是一吓,冷沐真却呵呵笑笑,“你也就只有欺凌弱小的胆子!”
惠妃想着,或许是冷沐真没杀过人,也没见过死人,所以无惧刘笙死亡的眸子。
其实她想错了,冷沐真早就见惯了,她没有这方面的恐惧神经,自然无惧这种眸子。
见刘笙气焰高涨,冷沐真又忍不住打击,“忘了告诉太子一声,本小姐已经恢复了一成的功力。之前太子所说,淮江边上的那事,想来可以解决了!”
自然了,一成是骗人的。她不能说得太多,免得刘笙起了戒备。
一听恢复功力,刘笙不由惊喜一笑,“此话当真?大小姐果然知晓渡过之法?”
她自然不知晓,冷伯谕和冷筱两人瞒得那么好,根本一个字也没透露给她。只是唬唬刘笙,杀杀他的锐气而已!
见他上当,冷沐真便是一笑,“只要太子为本小姐做一件事,本小姐就考虑考虑,将方法告诉你!”
515:母子夜话()
听出了她所说事情的非凡,刘笙忌讳了一眼,“这是关乎洛商存亡的要事,大小姐还请借一步说话!”
冷沐真笑着点了点头,又明知故问地指了指惠妃三人,“太子不是要过问惠妃娘娘?现下不问了?”
瞧出了冷沐真有几分戏谑的意味,刘笙原不打算理会,但盼着那个万一,还是起了身,“比起后宫琐事,自然是国家要事重要,还请大小姐移步东宫!”
因为绝尘迟迟没有来报,所以刘笙怀疑被人扣押,于是猜到刘麒会来惠华宫。
弃了东宫急急赶来,还出动那么多警卫,原想吓一吓刘麒,叫刘麒再没胆子勾结别人。没想到冷沐真在场,不仅弄乱了刘笙所有的计划,还搅得他被牵着鼻子走。
不过谁叫冷族家大业大,又有统领北界军队的嫌疑呢?
虽说他夺了玉玺,但老皇帝总有老皇帝的办法,不叫刘笙顺利登基。
到时候老皇帝一死、大仇一报,刘笙必须有足够的兵力对抗刘霆和刘漓。毕竟他们都是带过兵的人,对打仗略有经验,刘笙却经验全无。
他要成功,只能依附一支不同凡响的军队。北界的粗大汉军队,就是刘笙最满意的人选,因此他只能依靠冷沐真。
借兵谋反期间,他也只能被冷沐真牵着鼻子走,大不了根基稳固之后再慢慢算账,大丈夫能屈能伸!
帮着惠妃三人解决了刘笙这个麻烦,他们自然心存感激,也对冷沐真另眼相看。
刘麒则是得意一笑,仿若冷沐真就是自己的人一般,“惠母妃还疑心大小姐么?儿臣早就说过了,大小姐不是一般人!”
惠妃一改之前排斥的眼神,满意地点了点头,“本宫也瞧出了,她确实不是一般人,怪不得皇上看中她,外头也传那么多她的闲话!”
一听闲话二字,便想起那些难听的诋毁之语,刘麒冷冷一哼,“都是那些成天没事做的妒妇,嫉妒大小姐才德、又看大小姐恭敬有礼,便横加辱骂。日后我听到一句不妥,便亲手办了那人!”
瞧着他突然的仗义,刘漓明白似地一笑,“大小姐确实与一般的大家闺秀不同,也喜欢与五皇兄亲近!”
听出了他的意思,刘麒由不住一阵脸红,羞骂道,“大小姐只是仗义,并没有其他意思,八皇弟可不许瞎猜,她与宁世子是誓死的钟情!”
刘漓笑应了一声,意味深长地问道,“大小姐对皇兄只是仗义,那皇兄对大小姐,就没有别的意思?”
他表现得这般明显么?连多年不见的刘漓,都能一眼看穿他的心事!
刘麒微微有些心虚,嘴上否定时,笑容也不由自主地凄了几分,“她与我不配,我自然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她受到伤害罢了!”
惠妃却没有细听两兄弟的话,只盯着冷沐真的背影消逝,才回了神,先睨向刘麒,“时候不早了,麒儿回去歇息吧,别熬夜伤了身子!”
刘麒原不饿,只是来送一顿饭而已。
如今送完了,惠妃脸上也有困意,便起身行礼,“那儿臣先告退,改日再来看望惠母妃!”说着,瞧向刘漓,“你我住处近,一道吧?”
刘漓应了一声,也要起身行告退礼,却被惠妃按住,“漓儿不忙走,今晚就陪着母妃睡在惠华宫吧!”
晓了母妃的意思,刘漓又坐了回去,笑向刘麒,“那皇兄先回宫吧,我留在这里陪着母妃!”
刘麒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惠华宫。
他是聪明人,自然听得出惠妃的意思,走出惠华宫宫门的一刻,轻功一跃到了惠妃寝殿的窗边,探听着里头的对话。
刘漓一边给惠妃夹菜,一边问道,“母妃留儿臣,要说大小姐的事?”
惠妃一笑,宠溺地抚着儿子的冠发,“你如今已经及冠,本宫不得不考虑你的婚事。这位冷大小姐,以前深藏不露,如今本宫才瞧出她的非凡!”
听出了惠妃的意思,刘漓立马打击一句,“她是仗着冷族的家世!”
并非刻意打击,而是不想跟宁蝾争抢,所以用话打消惠妃的念头。打从心底,刘漓还是佩服冷沐真的胆识的!
听到儿子的脱口而出,惠妃却不以为然,“贵族家世的人不少,刘笙依靠的人也不少,像她这般年纪,哪一个有她这样的胆识?本宫敢断言,即便她是贫民女子,也是个傲骨巾帼,不输男子一分!
还记得本宫与你说过的话么?本宫不希望你娶一些只懂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本宫真正想要你娶的,是贤内助!本宫心中遐想之人,原以为这世上全无,没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冷大小姐便是本宫最满意的人选,本宫也看得出你欣赏她。。。。。。。”
话还没说完,便被刘漓急急截断,“她那般女子,换了谁都会欣赏,连母妃也不例外。若是欣赏就要娶进门,那母妃也可以娶她了?”
“强词夺理!”惠妃脸色一改,用手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一记,“母妃是妇道人家,如何娶她进门?母妃欣赏她,是因为中意她做儿媳妇!”
刘漓不愿地撇撇嘴,“母妃一厢情愿,咱们还配不上大小姐!”
惠妃一笑,做出每个母亲都会好奇的表情,“配不配得上另说,你只说中不中意她?”
中意谁不好,偏偏中意冷沐真这个有夫之妇,刘漓无奈一笑,“不中意,母妃可别再说这事了,儿臣怕宁世子杀人!”
在窗外的刘麒,将这些对话全部听了去,离开了惠华宫轻轻一叹。
这或许就是她当初担心的事情吧,怕自己的锋芒太露,惹上一身花草,怕破坏了她与宁世子的感情。
想来宁世子也是如此,从始至终、从小到大,都没有用过女子服侍。就连小时请来的奶娘,也像是命中注定一般,被尚在襁褓的他挥手打去。
果然是上天安排的事,宁世子与大小姐,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刘麒又是一叹,他在她眼中,不过一个普通人而已,根本走不进她的心!
癞蛤蟆,还是不吃天鹅肉了!
516:虐待倾向()
小小离开东宫一会儿,刘笙便是担忧不已,先检查了玉玺安好,才请了冷沐真进来,“大小姐有什么要求,只要本太子可以做到,本太子必定竭尽全力!”
见他言语慷慨,脸上却有抹不去的紧张,冷沐真轻松一笑,“放心吧,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而已!”
说话间,冷沐真快行了几步,走到刘笙前方,直接坐在了东宫的主位上。
要知道东宫的主位,只有太子及太子以上的人,才有资格坐下。冷沐真区区冷族贵女,居然敢凌驾于太子之上?
刘笙的脸一黑,一旁的太监更是一惊,连忙多点燃几支蜡烛,小心提醒道,“烛光昏暗,大小姐难免看不清楚,大小姐坐的是东宫的主位!”
“哦?”冷沐真故作不知地一笑,瞧了瞧与众不同的太子宝座,起范儿一般将小手搭在两边的扶手上,动作极其自然,抬眸挑衅似地看着刘笙,“原来是太子的宝座,不过本小姐已经坐了,也不想麻烦换位,太子不会介意吧?”
反正刘笙一统洛商之后,也会狠狠打击冷族。与其什么都没做,就被刘笙欺负得遍体鳞伤,还不如现在尽情地羞辱他,也算为之后的自己报仇了!
看出了她故意羞辱的意味,刘笙却没有计较,反而挥手屏退了宫人,坐于次座之上,“反正只是一个座位,既是大小姐想坐,那本太子也没什么可说。”
说着,熟练地开始沏茶,“大小姐所说要求,现下可以告诉本太子了!”
他沏茶的动作一气呵成,碰到茶壶的一刻,面色已经沉静下来。
原来沏茶也可以静心,冷沐真偏偏不让他如意,想也不想便提出了一个过分的要求,“本小姐要你下跪,求本小姐借兵给你!”
古人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换句话说,给比自己地位低下的人下跪,就是人生最大的屈辱之一。
加之刘笙是个心气很高的人,监国之后连惠妃都敢不跪,若真跪了冷沐真,真是一辈子都抹不去的耻辱了!
听罢此话,刘笙沏茶的动作一顿,继而一笑,将茶叶慢慢放入茶壶中,“大小姐在说笑吧?”
说着,两人一个对眸,只见冷沐真得意洋洋的眸色,“你看本小姐像是在说笑么?”
要想稳固天下,兵是一定要借的。宁族的兵,替洛商出战数百次,一些伎俩早被敌方洞悉。
所以拥有宁族的兵力,还远远不能征服洛商,只有运用北界的军队,才能杀它个措手不及。
幸而方才明智,已经屏退了左右宫人。刘笙轻手放下水壶,反正没人看见,跪就跪了吧!
虽是这么想,可本能的谨慎心,还是促使他坐着不动,“本太子只要下跪,大小姐就肯借兵给本太子?还是只是告知本太子渡过淮江的方法?”
君子一言九鼎,反正冷沐真不是君子,说出来的话也可以反悔,随即大言不惭道,“只要太子一跪,太子想借多少兵,只要在本小姐的能力范围之内,本小姐都可以割爱!”
虽说只有五万兵马,但那是父母交给她护身的军队,冷沐真是不可能轻易借出的。
如此一言,只是想羞辱刘笙,并非真心借兵。
刘笙也是半信半疑,但无奈身份低微、势力单薄,只能放下尊严,给冷沐真下跪,“还请大小姐慷慨借兵!”
说完,便要起身,却被冷沐真按了回去,“且慢,等我画完一张画,你再起身!”
既然羞辱了,自然羞辱到底。冷沐真走到书案,取了笔墨纸砚,轻轻放在茶桌上,提笔开始画刘笙下跪的画面。
见她如此,刘笙不由恼羞成怒,“大小姐此举,会不会太过分了?!”
冷沐真悠悠画着,浅浅一笑,“比起你争得天下之后,对我的所作所为、对冷族的所作所为,本小姐这般还只是九牛一毛呢!”
原来她这是提前报复!
刘笙暗暗不屑,面上却摆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大小姐肯借兵,那就是本太子的恩人,本太子岂会将恩情置之不顾?”
男人的话不可信,刘笙的话尤其不可信,冷沐真轻笑一声,“恩情不能置之不顾,本小姐却可以随意折磨。每个人都有憎恨欲,本小姐心里明白,你不必伪善诓我!”
世上最好骗的便是女子,刘笙一直坚持着这一点,瞧着冷沐真画就几笔,忙摆出更善良的神情,“大丈夫一言九鼎,本太子不是说话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