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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狂妃-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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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们笨笨呆呆的样子,冷沐真更是气恼不已,“都给本小姐滚,没长耳朵么?!”说着,睨向一旁的宫婢,那都是宁族的家养侍婢,“找内务府的人来,本小姐倒要问问,他们是怎么挑人伺候娘娘的!”

    “是!”宫婢应了一声,也忙向内务府而去。

    冷沐真则冷冷一哼,这才走进了寝殿。

    这时,皇后已经躺在了软榻上,几位宫人也运了冰块过来,寝殿很快有了凉意。

    听到椅子移动的声音,皇后才微微睁开凤眸,睨了一眼坐下的冷沐真,笑不像笑地一扯嘴角,“何必浪费自己的口舌教训他们?随他们去吧!”

    冷沐真平和一笑,亦是不多情绪,“初见娘娘时,娘娘亦不积极上进,却不是一个消极的人。如今大仇已报,更不必消极了!”

    “初见?”皇后一怔一笑,“你初见我时,不过怀中婴儿,如何知晓我消极不消极?”

    差点忘了这具身体,早就认识她。

    只是她这个灵魂,真正与皇后相见,是在她还是德妃时。

    冷沐真无奈笑笑,“我说的初见,是指三年后的初见。那时娘娘脸上还有笑意,与宁蝾的比武亦是开怀释然,是不是因为。。。。。。。。当时他还在的缘故?”

    他。。。。。。。。皇后目光有一刻的飘移,像是忆起了往事,不过一瞬便恢复了常色,“你也看得出来本宫与他!”

    冷沐真点点头,“娘娘被情牵绊,情绪尽显于色,谁都能看得出来!”

    “是吗?”皇后问也不像问,依旧自嘲一笑,“岁月如梭,连本宫的谨慎都带走了!”

    看到她消极的样子,冷沐真只在心里叹气,“我也被背叛过,虽不是爱情,却也明白娘娘心里的痛。世上有很多人都被背叛过,却鲜少有人像娘娘一般,记着二十余年不忘!”

    皇后一笑,“本宫确实小肚鸡肠!”

    冷沐真却摇头,“娘娘并非小肚鸡肠,有仇必报才是真君子,只是不要被仇恨左右了。娘娘确实爱他,也确实恨他,但这些都过去了,自己的生活不能靠别人进行下去。二十多年前,他背叛娘娘,想与淑妃比翼双飞。奈何命运捉弄人,淑妃入宫,与他再无缘分。

    其实上天已经帮娘娘教训过他了,心结不心结,只有娘娘自己才能打开。娘娘打不开,所以筹谋算计、选秀入宫,为了刺激淑妃,还请皇上给他赐婚。那人是娘娘的线人,也是娘娘的利用工具,由她怀孕、做为淑妃的儿子生下来,连夜送进淑合宫。

    那一夜,其实淑妃没有产子,只是用了腹痛的药,给了她一种错觉。腹痛的药、怀孕腹胀的药,都是娘娘准备的,整个淑妃的有喜过程,都是娘娘的算计。装作好心,亲自安排太医,为的就是不让怀孕的事穿帮。

    如果我没有猜错,产婆亦是娘娘安排的吧?假装替淑妃接生,实则偷偷抱了他的儿子进宫,做为淑妃的儿子公之于众。娘娘不肯依从皇上,那时的皇上还对娘娘耐心,所以给了娘娘‘照顾’淑妃的机会。

    而娘娘那枚棋子,她的孕事一直保密,孕后就被娘娘杀死了。一干产婆、太医都没能逃过一死,就为了掩饰皇嗣一事。再后,就有了七皇子刘霆、顺王刘霆,更有了宠眷不衰的淑妃!

    娘娘忍辱负重,过了这么多年才爆发,只为让别人淡忘当年的事。忘记了,娘娘才好下手。其实方才,皇上只要验一验淑妃与刘霆的血,就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了。可惜皇上也被恨意冲昏了头脑,竟就傻傻地判决了!”

    “你很聪明。”皇后平声一句,语气却比方才舒缓了一分。

    冷沐真一笑,“跟着宁蝾久了,学着他推理了一番,娘娘谬赞!娘娘亦是聪明人,应该知晓皇上为何册封娘娘,娘娘越难过,仇人越开心!”

    “仇人?”皇后一惑。

    冷沐真郑重点头,“是啊,仇人。之前,娘娘视淑妃与奸人为仇,人生有目标所以活得释然。如今他们死了,娘娘却不得解脱,仇人自然就是皇上。娘娘既喜欢有目标地过日子,不如就把皇上当做目标,不管能不能报仇,起码不能叫他得意忘形!”

    听着她老气横秋的语气,幽深像是极有城府般,再看她的面目,又是一个十六岁的单纯女子。

    皇后不由一笑,“你倒很会开解人!”

    冷沐真亦是一笑,“娘娘想清楚就好,为了那种人搞垮了自己,实在不值得。娘娘已经嫁给了皇上,今后是爱是恨都好,只要把自己活好!”

    小小年纪,道理倒是一堆一堆的,皇后点头笑着,“本宫知道了,他喜欢本宫难过,本宫偏偏不随他的心愿。本宫这就换上凤袍,重回礼佛大殿,今晚还有蝾儿的及冠大礼,本宫绝不会叫他失望!”

    见她会心一笑,冷沐真才放心下来,“娘娘雄心壮志,一定要做好这个皇后,就由臣女讨个头彩,替娘娘梳妆打扮吧!”

    “不必了!”皇后心疼地睨向她,“你不是说,还要与蝾儿出宫么?对了,你们出宫要做什么?”

446:确认父王() 
礼佛大殿的锣鼓声越敲越热闹,六月十五的大日子,也很快恢复了以往的热闹和喜庆。

    只是六月十五这天,对皇帝来说,始终是一个讽刺。

    因为今日是刘霆的生辰!

    作为父亲,他的父爱并不逊于平常百姓,朝政再忙,也没有忽略过他们母子。

    世上最可悲的,莫过于此。付出了爱,到头来却发现一切不值!

    他对刘霆的爱不值,皇后对左族那人的爱亦不值,与其说他们是怨家,还不如说是同病相怜的人。

    今日听戏,似乎比以往枯燥许多,是因为少了身边人?还是因为身边人从来没有过?

    皇后一身正红凤袍,金线苏绣的火凤重生,犹如她今后要重新过的人生。

    目光所聚集之处,便是她夺目闪耀的凤冠,比阳光还要耀眼的金色流苏,配上只有正室才能使用的正红宝石。

    一束阳光映照,折射出全身的光彩,恍若王母下凡,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从来没有人能将凤袍穿得这般华丽又独特,也从来没有人能将凤袍的亲切和威仪结合,却又不失女子该有的神秘气质。

    这就是她,宁墨兰!

    一扫众人,不知何时,宁蝾和冷沐真已经悄悄离开。

    台上的戏告一段落,正在切换场景,宁墨兰也正好走到门口。

    信步走到皇帝面前,惊艳的双眸一垂,身子跟着一福,“臣妾更衣罢,给皇上请安!”

    众人也跟着起身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皇帝微微愣神,显然被她风韵的姿态所惊艳,不过一瞬便恢复了常色,亲手将她扶起,“梓童请起!”

    除了第一任皇后、刘麒的生母,他从未唤过梓童这个称呼。

    宁墨兰知道这个称呼的分量,嘴角微微一笑,依着他的吩咐坐在他的身边,才向众人点头,“不必多礼,都平身吧!”

    “谢皇后娘娘!”众人谢恩之后重新落座,台上的戏也重新唱了起来。

    宁蝾与冷沐真走得低调,暂时还无人注意,只有宁墨兰时不时地往他们的位置上一瞧,想着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而此时的他们,早已经带着芷蕾出宫。

    废后找回来后,封锁行宫的旨意也就收回了,宫门警卫自然不敢拦着他们。

    加之今晚,就是宁蝾的及冠大礼,皇上亲自操办。

    这是何等的荣耀,也让所有人再一次正视宁族。

    宁族,昌盛多年不衰,如今也还没到衰颓的时候。宁族一日不倒,他们就不能对宁蝾不敬!

    杉木马车上,冷沐真一手执扇,另一手拿起一块糕点,正要喂入自己口中,想想还是先给了宁蝾,“姑婆婆问我出宫做什么。”

    宁蝾笑着吃了糕点,点了点头,“你说了?”

    冷沐真晃了晃头,又拿起一个糕点,塞进了自己嘴里,“这是冷族的事,就别把她掺和进来了。我什么都没说,她深深一笑,以为咱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说你小子有进步呢!”

    宁蝾苦苦笑笑,有进步就好了。

    如今连婚都结不了,谈什么进步呢。。。。。。。宁蝾没有说话,冷沐真才转向芷蕾,“之前说好是寅时,你跟他改了时间吧?”

    芷蕾无奈笑笑,“小姐起不来,我自然要改时间。于是早早去了,托那里的人给他传了口信,就说临时有急事,见面改成巳时。想来他已经收到了口信,如今时辰正好,他应该已经到了!”

    冷沐真难为情地笑笑,“辛苦你了。到时候按计划行事,你与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我们先暗中观察。他若真是父王,我再出来相认,若是个冒牌货,咱们一起动手!”

    芷蕾郑重点头,“小姐带了军牌吧?”

    “自然!”冷沐真一笑,拿出军牌亮了亮,“人马也都召集齐了,叫他们候命呢!”

    没过多久,马车便是一停,枫影的声音压低了传来,“世子、小姐,到江北山脚附近了,是不是先放芷姑娘下去?”

    宁蝾轻应了一声,“避开那人。”

    “属下知道。”枫影先下了马车,一边控制好马,一边打开马车门。

    芷蕾挥了挥手,习以为常地向冷沐真道,“拜拜!”

    “拜拜!”冷沐真亦是习以为常地回了一句,目送着她下车,又见宁蝾一脸疑惑的样子。

    这是英译过来的再见,是现代打招呼的方式,他自然听不明白。

    打量着自己的手,像在研究一种武功般,自顾自地挥了挥手,嘴里还嘀咕着,“白。。。。。。。白。。。。。。。”

    是白又不像白,这是什么咒语?还是什么暗示?

    瞧着他摸不着头脑的可爱样子,冷沐真掩嘴一笑,再看枫影,亦是一脸的不解。

    不过枫影不敢多问,也不敢深想,毕竟是主子的事情,随即关上车门,继续向江北山脚而去。

    宁蝾也不多问,只当自己明白这个暗语,作势假咳了几声。

    一顿沉默后,枫影也找到了隐秘的位置,将马车一停,“世子、小姐,芷姑娘与那人碰面了,正坐在一个酒馆中,咱们从此处观察最佳!”

    说着,打开了车门。

    那是一个露天的酒馆,简单地摆在一户人家门前,正是江北山脚的百姓开的小酒馆。

    马车的位置,正对着那个小酒馆,却恰到好处地被几棵樟树遮住。

    专属于樟树的清新气味扑鼻而来,冷沐真舒心地一笑,“果然是个最佳的位置!”

    宁蝾则端出几盘没吃完的点心,“看戏最少不了小食,坐着边吃边看吧!”

    冷沐真又是一笑,“还是你最懂得享受。”

    随即两人坐好,才看向面对芷蕾坐着的男子。

    他似乎喜欢穿黑,今日亦是一身元宝绣样的墨黑锦衣,微微透着本有的威仪。

    但在面对芷蕾时,却一分架子也无,仿佛面对一位亲人。

    “你究竟是谁?”芷蕾首先发问,不知为何,竟不敢看他的眼睛,坐着亦是不安稳。

    原以为她不是个好奇之人,没想到也会这样的问题,男子微微一笑,一如初次见面的亲和,“你不是唤我荣亲王么?”

    不知为何,面对他时,芷蕾便是坐如针毡,神态亦是极不自然,“可世子和小姐都说了,你不是荣亲王。。。。。。。。”

    “世子小姐?”男子又一刻的肃然,不过很快恢复了笑颜,“你是说谕儿和真儿?”

    这是他第一次提到小姐的名字,芷蕾微微一惊,下意识抬眸一眼,“你知道世子和小姐?”

    男子并不急着回答,而是唤来店家,简单点了几样小菜,“快到午时了,你可觉饿了?”

    又是这样的转移话题。。。。。。。。芷蕾暗暗想着,既然知道世子和小姐,还唤得这般亲切,应该不是坏人吧?

    或许世子判断错误了,眼前的男子就是荣亲王!

    想着小姐一心,只想阖家团圆,芷蕾又将话题转了回来,“二十年前,亲王因误会离开冷族,如今世子和小姐都长大了,他们都希望亲王能回来。亲王唤奴婢出来,也是为了关心小姐吧?若是关心,亲王只管提问,小姐的近况奴婢都清楚!”

    像是有意戏谑,男子故作自然地发问,“描金茶杯是否在你家小姐手中?你家小姐三年失踪去了何处?莫殇做为你家小姐的贴身护卫,莫族的事情,你可了解?”

    这是一个父亲会问的问题么?

    芷蕾一惊,下意识警惕了几分,“你究竟是谁?为何唤我来这?”

    惊弓之鸟的样子着实可爱,像极了她的娘亲,男子会心一笑,“我是谁不重要,你既唤我荣亲王,只当我是荣亲王吧!至于为何唤你来这,只是与你用吃一顿饭,别无他意!”

    只为一顿饭?

    芷蕾更是一惊,“之前约在寅时,也是为了一顿饭?”

    男子点头而笑,“约在寅时,只想看看你能否勤起。如今看来,呵呵呵,你这懒惰的性子,真是与家中人一模一样!”

    家中人?什么家中人?他家中人还是她家中人?

    越来越听不懂他的话,芷蕾也是急性子,反正背后有小姐护着,忍不住便是一拍桌子,“你究竟是谁?再不说,信不信我杀了你?!”

    男子却不紧不慢地取出筷子,伸手按着她重新坐好,“你这脾气,亦是家传得一模一样!”

    芷蕾一愣,“你知道我家?”

    男子自然一笑,“不仅知道,而且很了解,因为我也身在其中。”

    他也身在其中?也就是说,他与她是家人?

    看他的面目,确实与荣亲王一模一样,也没有什么易容的痕迹。

    他说他们是一家,难道她是荣亲王的私生女?

    这么一想,芷蕾暗暗点头,怪不得她与小姐一样懒惰,敢情是继承了荣亲王的优良传统?

    但细细一想,芷蕾又摇了摇头,莫殇、冷伯谕都说荣亲王是出了名的痴情人、专情人,一辈子只有荣王妃一个女人,她怎么可能是私生女呢?

    她也不可能是荣王妃亲生的,不然不会流落江北。

    那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宁蝾与冷沐真已经向这里走来,因为看见芷蕾拍桌子,以为出了事所以急忙赶过来。

    近身一看,男子的长相果然与荣亲王一模一样!

    但看见冷沐真时,男子却没了亲和的笑颜,反而多了几分警惕,“你是?”

    再看向宁蝾,男子又是一笑,一如平常的待客之笑,“宁世子?久仰大名!”

    真正的荣亲王,会不认识冷沐真,却认识宁蝾?

    冷沐真听得一愣,连忙上前抓住男子的手臂,“父王不认得女儿?”

    女儿?男子亦是一愣,后知后觉地一笑,挣脱开冷沐真的手,“原来你就是真儿,我不是你的父王。”

    这面目,明明就是荣亲王,他怎么说不是呢?

    是有什么隐情,还是真的不是?

    若真的不是,那他又是谁?

    说着,男子笑睨了芷蕾一眼,“你的武功不弱,怎么被人跟踪都毫无察觉?还是。。。。。。。你跟他们一起来的?”

    世子和小姐站着,芷蕾自然跟着起身,逼问般看向男子,“我确实是跟他们一起来的,你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一句话明说吧!”

447:也是孪生() 
六月十五的大日子,百姓们都去听戏了,江北山脚下并不多人,却也不算冷清。

    男子左右一顾,像是警惕着什么。

    看出了他的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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