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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恼不怒,依旧配合地一笑,“你四年军中,比沐丫头离家三年还久,暂不守规矩也无妨!”
原来打从四年前,宁蝾便一直待在军营里。怪不得她受欺负,他无从帮助。
冷沐真心下思忖,三年前一事就算没有宁蝾帮衬,冷亦寒总会帮她吧?还有老婆子。
总不会一家人看着她被活活打死,薛凝和冷莲算什么?她早有内功护体,很可能是宁族心经,怎么可能遭了大难?
想着,只见皇帝为难地看向皇后,“蝾小儿顽劣,将宴席一扫而空,依皇后看,这宴席还有必要再摆一桌吗?”
这回他居然先问皇后而不是贵妃,看来宁蝾的话多少还是有些作用的。
冷沐真心下一笑,没想到堂堂皇帝,会怕一个小小宁蝾,难道他们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不由邪恶地歪了心思,笑意渐浓。
注意到丫头的笑意,皇后还没答话,皇帝便先一步问道,“沐丫头,你为何窃笑?”
冷沐真一惊,别看皇帝老了,感觉还是够神的,连身后的细微动静都能察觉。
一时又陷入难境,该怎么回答嘞?说她在脑补皇帝和宁蝾的亲密画面?够不害臊的!
遂学着宁蝾的推卸责任,俏皮一笑,“在座大约三十几桌,宁蝾一人独食而尽,臣女想到了猪!”
话落,皇帝立时龙颜大悦,老气横秋的脸上既有惊又有喜,“世上敢骂蝾小儿者,也就沐丫头你了!”
冷沐真小嘴一撅,“小小宁蝾有什么可怕?臣女有皇上撑腰,想骂就骂!”
虽是恃宠而骄之语,在皇帝听来,却是刻意抬高了君主地位,乃奉承之语。
看来这丫头心底觉着君高于一切,也包括宁族、冷族,这正是皇帝满意的答案,遂笑,“沐丫头言语无忌,蝾小儿以后可要当心她的嘴咯!”
死丫头,帮了她还不知好歹!宁蝾眉目一横,笑意之中透着几分威胁,“大小姐惹我,可要考虑后果!”
冷沐真不屑一笑,“宁世子这样威胁我,也要考虑后果!”
看这两个小儿咄咄相对,皇后只是过眼云烟地一笑,“宫宴酒菜,皆过佛殿而食。从准备到拜佛再到仪式,怎么也要三个时辰,现在急急准备,怕会错过良辰呢!”
话题被拉了回来,皇帝遂一笑点头,“皇后思虑周全,既然如此,今日宫宴便取消吧!”
太监会意,马上应声一句,“皇上起驾,回宫!”
仪仗又浩浩荡荡离开,姝贵妃临走之时,转首有意无意地凝了宁蝾一眼。原本计划得好好的,全被这家伙被破坏了,他究竟是真饿还是故意帮着冷沐真!
接到姝贵妃的眼神,宁蝾目光一别,只当没看见。
冷沐真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惑然看了看离去的姝贵妃,又看了看宁蝾。
一时间,假石园便只剩下冷沐真、冷亦寒、宁蝾和两位不知名的女子。
那两位女子目光迥异,心思各有不同。
冷沐真打量几眼,靠近冷亦寒的女子一身白衣清美,内衬一件浅粉抹胸,与脸颊红霞映衬,纯净得没有一分杂质。
而她身旁的女子,则一身绿衣亭亭玉立,与其他女子气质毫不相同。
眉目微颦而笑,端庄淑雅或是雍容华贵,皆配不上她的风姿。恍若天仙下凡般不食人间烟火,连花儿也不禁羞愧,身边女子更是黯然失色。
白衣女子与绿衣女子一个眼神交流,才上前一步更近冷亦寒,“小女子仰慕冷世子文采已久,前几日试写了几句诗词,想请世子一评。听闻世子钟爱醉仙楼的菜色,小女子特请了醉仙楼的厨子入府,不知世子。。。。。。”
话未落、霞愈浓,原来这就是古代人的矜持和委婉,还蛮可爱的嘛!冷沐真看着,有意思地笑笑。
冷亦寒却依旧一副无人可攀的样子,丝毫不屑白衣女子的邀请,“本世子府中忙碌。”
鼓足勇气请了他一回,还绞尽脑汁投其所好,没想到还是被拒绝了。
这些年来,他拒绝的人千千万,也不差她一个。女子只一抹失落一晃而过,很快又是一笑,“家兄也想邀请冷世子入府做客,世子能否赏脸?”
冷亦寒爱理不理地一句,“你是哪府的千金?”
仰慕他多年,没想到他压根不认得自己。不过就是这种清高,才符合他的才情。
女子不计较地一笑,微一福身,“小女子是奉常丞林氏之女,闺名夕菡。”
他压根没兴趣知晓她的闺名,只听了奉常丞三字,便漫不经心一句,“烦请你转告奉常丞一句,女子贵在矜持,让他教好自己的女儿!”
被心爱的人数落,换了谁都会伤怀。绿衣女子再听不下去,压着一分恼怒上前,“夕菡诚心相邀并无恶意,冷世子为何出言讽刺?”
“有没有恶意她心里清楚!”冷亦寒轻笑蔑然,凤眸忽而睨向绿衣女子,转轻笑而质问,“云小姐这是要杀了本世子?”
绿衣女子一听,才收了几分怒意,冷哼一声牵起林夕菡的手,“咱们走,不与这冷寒之人多言!”
虽听了姐妹劝挪了一步,林夕菡却依旧不甘的样子,冷沐真这才出口,“既然奉常丞一家诚邀,哥哥去去也无妨。指导指导诗词,提高一下洛商的知识水平,何乐而不为?”
说着,靠近他坏坏一笑,“人家再有恶意,哥哥堂堂男子汉也不吃亏,快去给我生个侄子侄女儿回来!”
不知羞耻?!绿衣女子暗暗瞪了她一眼,看着姐妹羞到了无地自容,忙安慰地拍拍她。
冷亦寒再宠妹妹,也被她没脸没皮的话说得一羞,立时斥道,“小女子家家,胡说什么?净跟人学坏!”说着,有意无意地瞥了林夕菡一眼。
不可理喻!绿衣女子忍无可忍,想拉着姐妹离开,林夕菡却紧紧攥着她不走!
真不知道这冷世子有什么好,值得她这般作为!
宁蝾喝完最后一杯酒,稳稳地找了个位置一坐,“林小姐诚意邀请,冷世子故意避讳,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奸情呢!”
他出口伤人的样子,冷亦寒也见怪不怪了。不过说到自己,还是不由一横眉,“宁世子讲话,可要讲证据!”
讲证据。。。。。。冷沐真一笑,呵呵,果然是兄妹俩!
姝贵妃负责这场宫宴,结束之后自然由她派人来收拾。冷亦寒话落,便有十几个宫人顺序而来,自顾自地收拾起碗筷。
宁蝾也不顾地一笑,“大小姐回府之日,冷莲说自己怀孕,哭着喊着要南宫墨娶她,亦如今日的林小姐。依我看,你们也不过南宫墨和冷莲的关系,这算不算证据?”
“强词夺理!”冷亦寒气恼不过,转身便离开了假石园。
林夕菡见状,忙拉着绿衣女子而走。
绿衣女子离开之际,无意间转头瞧了宁蝾一眼。
这个细节被冷沐真捕捉,这才注意到她的绿衣,与宁蝾平时的穿衣风格差不多,不由一笑,“原来不矜持者,大有人在!”
宁蝾闻之一笑,“大小姐在说自己?”
明知故问!冷沐真白他一眼,转身抬脚几步正要离开,忽而顿足而回身,“宫里的路我不熟。”
轻描淡写的一句,倒说得有点邀请的意思。
冷沐真警觉,马上向收拾碗筷的宫人一句,“本小姐不认得路,你们出一个人替本小姐领路!”
宫人们一听,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应。
有自告奋勇者上前,马上被宁蝾一个眼神吓回去。
这样来回一折腾,他们只好委婉道,“奴才们奉贵妃之命,不得延误,还请冷大小姐见谅。”
冷沐真只觉莫名其妙,随即瞪了宁蝾一眼,“你丫的什么意思?!”
042:气人的嘴()
宁蝾一挑眉,示意身后那些宫人,“他们拒绝你,只能说你魅力不大,瞪我做什么?”
说着,拍了拍尘土而起身,故作一副勉强的样子,“既然你可怜,我带你出宫好了!”
故意气走冷亦寒、又逼得宫人不敢带路,他还好意思说?!
要不是武功不能表露,她一定教训这个不知好歹、不知进退、没脸没皮的混蛋无赖!
不过气走冷亦寒,她也有份儿。难道潜意识里,他们的观点一致?
想至此处,又忙着否定自己。她怎么可能跟他一致,骗人精,一定是这具身子不检点!
见她一动不动,宁蝾也不等她,直接饶过假石而走。
万一连最后的引路人也没了,偌大皇宫,她估计绕几天几夜,也绕不出去。
想罢,很快跟上宁蝾的步伐,却听他轻笑一声,“我不给你带路,别跟着我!”
冷沐真一哼,“你吃了我的东西,必须给我带路!”
“我什么时候吃了你的东西?”宁蝾疑惑一问。
冷沐真一笑,“宫宴上的食物都让你吃了,其中可不就包括我的?”
原来是这茬,宁蝾无奈一笑,“按你这么说,我吃了所有人的食物,就应该给所有人引路了?”
冷沐真顺茬一点头,“对呀!”
“不知好歹!”宁蝾讹了一句,转身进了仙竹林,步伐不紧不慢,“你可知你的菜里被下了什么?”
她的菜被下毒了?!冷沐真这才一惊,没理由呀,基本毒物都瞒不过她的眼睛才对。
她貌似吃了很多糕点,难不成已经中毒了?想着,马上搭了搭自己的脉,却脉象平稳。
难道是隐毒?越想越可怕,有人居然无声无息地给她下了毒,而且她还毫无察觉?!
这事要是让魔尊知道了,一定笑话她没用!想着,顾盼四周悄悄拿出装有凝香丸的瓶子。
正要服用凝香丸,却见宁蝾一副好笑不笑的样子,立时发怒,“你敢耍我?!”
一截衣领差点给她扯破,还好他有先见之明,用了香锦做衣料。不然普通的锦缎,非得给她撕烂了不可。
“谁耍你了?”感觉到脖子一紧,宁蝾忙挣脱开她,“作祟者细心,知晓你爱食生肉白虎肉、爱喝白虎奶,便把催情药下在里头。
谁知你改了胃口,一味只吃糕点甜食!我好心解决了宫宴,帮你免了灾,你非但不谢我,还说我耍你?”
原来是催情药,怪不得她无所察觉。
冷沐真怒意顿消,疑色却不减,“那几十桌菜,都是你吃的?”
“我哪里那么好的胃口?全喂狗了!”宁蝾呵呵一笑,突然魅眼邪恶几分,语调也跟着压低,“不过你的菜都是我吃的,用的也是你的筷子。。。。。。”
“你!”冷沐真食指下意识一竖,在意识到什么后,忙一后退,“你不会连着催情药一起吃了吧?”
见她双手抱胸,十分防备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原来她还是以前那个矜持的她!
宁蝾心下一笑,面上却故作动情的样子,双颊因憋着气一红,声调也跟着沙哑,“你的菜里尽是催情之物,我挑也挑不出来,只好都吃了。。。。。。那催情之物厉害得很,若不尽快找个女人解了,我就没命了!”
瞧着他一副期待的目光,像是请求又像是戏谑,冷沐真不由疑心。
忽而想起回府那日,连五毒液都伤不到他一分一毫,现在不过小小催情药,他就要一命呜呼了?笑话!
她也不点破,只配合地一笑,不矜持地伸出食指,挑逗了一下他的下巴,“既然这样,那我只好舍命陪君子,替你解了催情药了?”
死丫头,看出破绽了,还要反过来耍他?
宁蝾佯装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嫌弃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立时别过身子,“要解催情药,也该找个身材不错的女人。以大小姐的风姿。。。。。。还是规规矩矩做个假小子吧!”
什么?敢说她是假小子!她哪里像个假小子?
他说话细声柔语、皮肤白净、头发留得老长,她还没说他是伪娘呢!不过看他的身高、身材,估计也说不出伪娘这个词。。。。。。不过他也不能诋毁她的性别!
怒气不打一处来,瞧着周围无人,冷沐真立时真气大放,二话不说直接一掌过去。
感受到真气的一刻,宁蝾便见怪不怪地一摆手,趁着她生气没集中,轻松躲过了她一掌。
顺势后退三步,宁蝾身子还未站稳,嘴巴已经迫不及待地斥道,“你谋杀亲夫啊!”
他不是胸无点墨么?还知道谋杀亲夫?
冷沐真不屑地白他一眼,冲动劲不减一分,“原来你的真名是宁亲夫啊?宁亲夫,我今天就杀你了,谁让你说我是假小子呢?你活该死!”
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别人传言说她是废物一个、文武不通,她还真就装成一个不通文学之人?连谋杀亲夫都装听不懂?
也不知是装听不懂,还是委婉拒绝的一种方式!
宁蝾无趣地扯扯嘴,也懒得跟她动作,“这儿是皇宫,高手云集,你的真气暴露,我可不保证没人察觉!”
哎呀,被他气得都忘记这是皇宫了!
怪不得之前那几个人吹胡子瞪眼的,怪不得冷亦寒逃得这么快,这宁蝾,确实太气人了!
皇帝不敢与他直面抗衡,除了顾忌他的兵权和带兵能力,或许还有他这张厉害的嘴吧!就这遭罪的嘴,一个健康的人也能给他气出高血压心脏病来!
冷沐真狠劲一咬牙,慢慢收了真气,很快也就平静下来,“喂,宁蝾,你知道御药局在哪儿吗?”
御药局。。。。。。宁蝾下意识看了看左边的方向,方问,“你问御药局干嘛?”
问罢,好似从她眼中得到了某种讯息,宁蝾微微一惊,忙上前捂住她的嘴,“不忙说!”
随即袖子一挥,真气灌注于四周所有仙竹,一瞬形成一道屏障。这才松了手,依旧小心地四下一看,方笑,“是不是关于魔尊的?”
他倒会猜!
冷沐真一言未发,宁蝾又如看透了她般,浅笑一句,“不是我会猜,你的眼睛虽懂得掩饰,也瞒得住外人,却瞒不住我。”
他们已经熟悉到如此了解的地步了?即便换了一个灵魂,他还是可以一眼看破她?
每回想要挖掘记忆,总会无故昏厥。
冷沐真遂一点不想,只一心御药局的事,“反正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底,我不妨与你直说。魔尊是我的干爷爷,三年来对我无微不至,我无以为报。这次魔宫危机、干爷爷三毒侵体,其中一种便是寒毒!”
寒毒。。。。。。对毒物研究再深的人,对这种毒亦是闻之色变。宁蝾却处之泰然,只眼角一丝为难之色,“以我猜测,所谓三毒侵体,指的就是北诏寒毒、南诏炎毒和苗川蛊毒吧?”
他怎么好像很懂的样子,冷沐真又是一疑,“这不会也是从我眼睛里看出来的吧?”
不等他回答,冷沐真便明白地一笑,“传言宁世子胸无点墨,我看你是大智若愚、懂装不懂吧?怪不得皇帝怕你,敢情你是有真本事在的!”
面对她的笑语,宁蝾却一脸深思之色,好似一字未闻,“这三种毒,一种在南、一种在北、一种在东,按说不会撞在一起。再者魔尊功力高深,怎么会中了这些毒?是为了救你吧?”
冷沐真一惊,“这你也从我眼睛里看出来?”
“那倒不是,”宁蝾无奈一笑,“我拉过你的手,便可知你脉象,精深者一探便知。”
拉拉手就知道脉象,听莫殇说,这应该是药毒世家云族的本事呀,他怎么。。。。。。
这才想起刚刚的绿衣女子,听冷亦寒说那女子姓云。冷沐真恍然,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