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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绍的事,至今还是秘密,自然不能泄露给冷亦寒。
“嗯。。。。。。。嗯。。。。。。。。”冷沐真挣扎着,像是在用鼻音说话,强调自己不是心善,而是真心话!
不必冷沐真说,冷亦寒心里也明白。
这么多年了,她对他如何,每一件事他都烂熟于心,至今不曾忘恩!
深怕把妹妹闷坏了,千夜冥捂了一会儿,马上撒开手,“你有没有事?有没有闷坏?”
“闭上你的乌鸦嘴!”冷沐真嗔了一眼,转向冷亦寒,却十分温柔,“既然沉香木马车坏了,我就坐哥哥的香楠木马车吧!”
“嗯。”冷亦寒笑着点头。
千夜冥却是吃惊,“什么?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他的沉香木马车被毁,她非但不替他教训毁车的人,还要坐上贼车,究竟谁是她哥哥?
没一会儿,千夜冥又生出一个坏念头。
既然冷亦寒毁了他的车,他自然要以牙还牙,将他的马车一并毁了!
他进不了冷府,他们也都别进了!
随即一个秘密传音,通知手下的人。
门口守车的芷蕾,以最快的速度传话,“世子小姐不好了,千夜太子的人要砸香楠木马车,莫殇已经拦住了,小姐快出去看看吧!”
说着,挑衅看了千夜冥一眼,想砸世子的车,没门!
这丫头果然不讨人喜欢。。。。。。。千夜冥咬牙,装蒜地冲外头吼道,“一帮废物,本太子吩咐你们砸车了么?没大没小,居然敢私自砸冷世子的车!”
说着,殷情地睨向妹妹,“我已经教训他们了,你不会误会我吧?我一向光明磊落,可不是这种人啊!”
是不是这种人,亲妹妹哪有不知的?
冷沐真冷冷抬眸,逼问般凝着他,“早时也不知是谁认的错,如今浑忘了么?”
千夜冥没了办法,只好低头,“没忘没忘,确实是我的吩咐,我一时糊涂,现在知晓错了。。。。。。。”
亲兄妹,哪有什么原谅不原谅、错不错的?
见他道歉,低下一向高傲的头,冷沐真也有些心疼,于是温柔说道,“我并没有怪你,只是不想你这般冲动。一共就两辆马车,我又怕马,你再砸了哥哥的,我坐什么回府呢?若换作平时,不回去也罢了。今日是夏节家宴,庶系旁系的人都看着,我总不能怠慢了他们吧?”
千夜冥乖乖低头,又是一副认错的样子,“我做事粗枝大叶的,你也知晓。冲动之下,哪还有理智?我知晓错了,你快回府吧,我回客栈了。”
刚转身,冷亦寒再次出口,“千夜太子留步,坐我的香楠木马车回府吧,那原就是为你准备的马车!”
终于听出了冷亦寒的本意,冷沐真这才警觉,“是不是又出事了?”
冷亦寒苦了神色,低眸点了点头,“上次宁世子营救甯儿,师父似乎受了一点伤。如今恢复大好,我差人打听,她秘密进京了。。。。。。。”
怪不得冷亦寒毁了沉香木马车、又用激将法试图劝服千夜冥回府。
自然了,一来为了冷沐真的心愿,二来为了载上千夜冥,多一个人多一重保护!
毕竟师父的进京,他拿不准是为了什么。
万一是为了真儿,回府的路上出了问题,凭他一人可挡不住师父的来势汹汹。
原来受了伤,怪不得这几日,都没见到那人。
冷沐真点了点头,继而一笑,“她来了我也不怕,世上又不止宁蝾一人会使毒镖。她不是怕毒镖么?我做几个动作,保准吓得她屁滚尿流!”
冷亦寒却是摇头,“你不必她的性子,怕了一次之后,第二次便无惧了。上次吓住了她,这次已然无用了。还是叫千夜太子跟着,你也安全一些!”
千夜冥听的糊涂,“什么一次二次?究竟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冷沐真懒得复述,随即拉上千夜冥,“哥哥既不放心,我就带上千夜太子一起回府吧!”
这么一会儿,他又成了千夜太子了。。。。。。。。
千夜冥彻底无奈,但听出了妹妹有危险,只能跟着妹妹,一路护送回府。
马车行到半路,依旧平静无澜,冷亦寒却片刻得不到平静。
见他战战兢兢的样子,千夜冥不由一笑,“懦夫!”
刚骂完,被被妹妹打了一下,“什么懦夫?他不过担心我的安危而已,不许这么说他!”
千夜冥被打得委屈,“怎么不是懦夫?你瞧瞧他这些年混的,冷府富可敌国,他呢?一身寒酸气!”
“那是他不贪。”冷沐真又嗔了一眼,示意千夜冥不要再说坏话。
冷亦寒一心担忧,哪有空计较这个?
颓然一阵寒气逼近,冷亦寒一惊,轻轻拍了拍冷沐真,“真儿你听,她的气息渐近了!”
还能听见她的气息,看来冷亦寒并非一点长进也无,起码内功方面长进许多!
想罢,冷沐真也细听周围,千夜冥则打开车窗,探视外头一眼。
没等对方发动攻击,便听一声惨叫“啊”,一个身影随即落下。
三人一惊,“停车!”
车夫会意,拉停了马车,打开车门。
三人跳下马车,去看落下之人,她一袭夜行衣十分眼熟,正是冷亦寒的师父!
“她怎么死了?”冷沐真细细审视一番,又抬头看了看屋顶,不由一笑,“她不会是一个失手,从屋顶上摔下来,摔死的吧?”
冷亦寒正色,“不像。”
说着,自她胸前,取出一枚致命的银针。
这银针不同于普通的银针,做工看着十分眼熟,冷沐真一惊,“是苗川皇帝!”
这时,又是几声惨叫,唰唰落下十几人,正是神秘人的手下。
伴随着他们落下,女帝也跟着现身,“这几个不知趣儿的人,竟敢在天子脚下撒野,朕替大小姐处置了他们,算是赠予大小姐及笄的礼物了!”
她倒轻松,随手杀几个人,便当做了礼物!
冷沐真一笑,“这么说,我还要谢谢苗川皇帝?”
大嫂的事,不能叫冷亦寒知晓,冷沐真不得不称之为苗川皇帝。
女帝厚脸皮地点头一笑,“谢谢自然不必,回了谢礼就好!”说着,转向神秘人一看,“大小姐不好奇这人?”
冷沐真跟着一转眸子,睨向神秘人。
她确实好奇,究竟什么人会恨她入骨,非要杀了她不可!
想着,冷沐真上前,想取下那人的面巾,却被冷亦寒拦住,“我来。”
师父狡猾,女帝又不可信。
深怕女帝处理得不干净,师父又诈死,冷亦寒遂亲自上前,斗胆揭开她的面巾。
果然是女人!
揭完面巾,冷亦寒不由一惊,不止惊她是女子,更惊女帝的杀人技术。
虽然致命,却没有见血,唇色也无明显变化。
只是冰冷了身子,呼吸也停了。
瞧着这张陌生的面目,冷沐真微微颦眉,“我似乎不认识这人。”
千夜冥看了一会儿,亦是摇头,“我也不认识,兴许是江湖上不为人知的小辈吧!”
冷亦寒也是不认识,女帝则是一笑,“这是荣亲王的旧相识,他们是年轻时的好友,荣王成亲后与她不再见面,你们自然不认识。”
冷沐真明白地一点头,“原来是旧相好!”
打从这人唤她贱种,她便猜测,可能是荣王的旧相好,没想到真是!
“不是旧相好。”女帝立马否定,笑言笑语已转为严肃,“他们只是好友,年轻时志趣相投。而后她对荣王生情,荣王无意于她,便不再见面了。
没想到她深情至此,这么多年不曾忘记,还生了杀心,要除掉荣王的儿女。因此她收冷世子为徒,想借他的手,杀了大小姐你。”
神秘人知晓质子的事,所以不杀冷亦寒,反而加以利用。
千夜冥被换去凌晟,她不知千夜冥身份,所以只对冷沐真一人下手。
“原来是父王的旧友。”冷沐真点了点头,睨了神秘人一眼,“她如今没了性命,父王若是知晓,必定会为她叹息吧!”
女帝一笑,“荣王不会知晓,师父有命,令朕见到这人便杀,不必告知荣王。”
她口中的师父,便是荣王妃了。
如此听来,她也是狠心之人。
怪不得教出女帝这个徒弟,亦是心狠的主!
女帝比冷沐真入门晚,而后又嫁给了慕容绍。因此论家族辈分,她是大嫂;论师徒辈分,她又是师妹。
“既是你师父的命令,杀了便也杀了吧!”冷沐真一个低眸,一转手指取出一枚金针,刺入神秘人的死穴中,“杀了她,换来我的平安,也值了!”
女帝注意到这个细节,不禁一笑,“大小姐不再慈心,可喜可贺!”
她用金针并非多此一举,因为她看得出,神秘人并没有死,只是被女帝封住了全身的穴道,假死而已。
女帝这么做,是想教会“狠心”二字。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狠毒。只有让冷沐真亲自动手,她才知晓保护自己的重要,而不是一味慈心!
解决掉了他们,女帝亲自收拾残局,施展轻功离开。
像是瞧出了什么,冷亦寒微微一惊,“真儿,你与苗川皇帝是什么关系?”
342:撞破好事()
“知己好友呀,还能是什么关系?”冷沐真坦然回答。
冷亦寒沉着面色点头,“若只是知己好友,你必须提防着她,毕竟这个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所谓知己好友!”
不管是知己好友,还是大嫂亲人,冷沐真都会提防,遂点了点头。
不过她也明白,冷亦寒所说的知己好友,并非一般的闺蜜,而是主动交朋友、实则另有目的的人。
夏节的家宴,基本都是同姓的人,在一起虽然客气,却少了一些算计。
家宴热热闹闹地开始,冷沐真与千夜冥都没有马上出席,而是先去了一趟湘竹苑。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千夜冥紧紧跟着,直到进了湘竹苑的卧房,才小声问了一句。
冷沐真依旧做出“嘘”的手势,关紧了门窗,自床柜旁的暗门中,取出多张信封,“这些都是魔宫写给凌晟皇帝的信件,信使出了问题,只能由你转交了。”
说着,却没有直接递出信封,而是没底地问了一句,“行么?”
“信使的事,我都听说了。”千夜冥低声说道,伸手接过信封,用汗巾包了起来,“不过转交几封信,又有何难呢?只是这些个信使实在信不过,日后找个得空的人,直接去凌晟皇宫传信即可!”
冷沐真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没必要用信使了!”
说着,取下衣架上的薄外套,给自己披上,“入夜凉了,二哥也多穿一件吧!”
“不必了,从这出去后,我就直接回仙鹤楼了!”千夜冥将信封包好,试提了提,感觉无恙便起身。
冷沐真微微一惊,“你不参加家宴么?祖母那边,我可以替你说的。”
千夜冥一笑,“今日宫宴,我刚取消了咱俩的婚事,如今又一起出席家宴,叫别人误会。为了你的名声考虑,也为了少些流言霏霏,我还是回仙鹤楼吃吧!”
他不出席也好,省得老太君舍不得他走,又闹出什么事。
想到老太君不舍,她又何曾舍得?
冷沐真一个上步,抱住千夜冥的腰,“哥,你明天就启程回去了么?”
夏节,他原就是以使臣的身份,参加洛商宫宴的。
今日参加完,明日自然离开。
原计划并非一人离开,而是一并娶走妹妹,带着妹妹一起回凌晟,再找机会投靠魔宫的。
只是可惜,事有变故,他也笃定了心思,不娶妹妹了!
妹妹心有所爱,他娶了她,她肯定不会幸福。。。。。。。
如今被妹妹一抱,听着她绵软温柔的声音,千夜冥忽而心软,伸手轻轻回抱住她,“有了机会,我一定回来看你!”
“你走了,我会很想你。”冷沐真夹着哭腔说道,手臂跟着紧了一分。
听到这样的话,千夜冥总是感动,伸手轻抚妹妹后脑的乌发,欣慰一笑,“我给你留了二十人护卫,若想我了,就叫他们传信给我。”
说到护卫,冷沐真又想起军牌的事,随即放开千夜冥,拿出那只荷包,“这是大哥给我们的,是不是父王和母妃给我们准备的?”
千夜冥点点头,“应该是了,这里头有多少兵马?”
“你的军牌十万、我的军牌五万。”冷沐真一边指着,一边答道。
千夜冥不假思索,将两个荷包一换,“我用不着那么多,多的给你!”
冷沐真无奈,又将荷包换了回来,“上头附了咱们的名字,对应的兵马,应该只听一人的命令。我即便拿了十万的军牌,也不能号令他们的!”
听了这话,千夜冥才拿出军牌一瞧,果然附了名字,还是一种特别的篆刻。
那种篆刻,也是洛商和凌晟没有的,千夜冥细细一瞧,双眉渐渐一蹙,“这种篆刻,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像是见过,熟悉在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冷沐真也是一瞧,“我没有见过,不像是洛商或是凌晟的篆刻。”
“或许与父王和母妃的下落有关。。。。。。。”千夜冥猜测说道。
冷沐真点头,“一定有关。今日太晚了,等明日天一亮,我便将军牌交给莫殇,让他查一查这篆刻的出处!”
说起莫殇,千夜冥便是警惕,“毕竟是外姓人,该提防的还是要提防一下。你可以临摹下来,叫他按着临摹的字样查!”
“好。”冷沐真点头应下。
明日是她的及笄礼,千夜冥只是寿宴使臣的身份,又与冷沐真毫无干系,因此不能参加她的及笄礼。
没有凌晟皇帝的准许,他也不能逗留在洛商,因而明日一早就要启程回国。
凤剑就是他送给妹妹的及笄礼物,既然寿宴上已经送了,如今就不必重复了。
拿好了信封,千夜冥施展轻功离开,冷沐真也回到了家宴上。
丫头回府时,老太君分明听说,还跟着千夜太子。
怎么一来二去,只剩丫头一人了?
一见面,老太君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兄长呢?”
冷沐真挑眉,向正在喝酒的冷亦寒一睨,“祖母瞎了么?不就在那!”
“什么瞎了?呸呸呸!”老太君一甩拐杖,直接打在丫头的脑袋上,不过轻轻一下,不敢下手太重,“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冷沐真悠悠入座,对着敬酒而来的旁系亲属一笑,举杯以茶代酒回敬,而后才向老太君轻声一句,“已经走了。”
“走了?!”老太君一惊,一指家宴,很自然地将千夜冥当成冷姓人,“自己家的家宴,为何走了?”
冷沐真无奈一笑,依旧小声回道,“他又不姓冷,祖母能不能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叫皇帝发现了,他说不定就没命了!”
老太君却不以为然,“皇帝杀得了他?”
虽是简单一句,语气中却尽是傲慢,像是在说:我的孙儿天下无敌,区区皇帝,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冷沐真更是无奈,“好好好,没人杀得了他,他最厉害、最帅气、最潇洒、最有才!”
嘴巴倒是挺甜,老太君一笑,像是自己被夸赞了一番,“他在客栈吧?你且去他的客栈,就说我老人家准许,让他出席冷府家宴!”
我老人家准许。。。。。。。冷沐真眉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