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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薛凝非但没有同情,反而怒了,“既是真心付出了,就再多些心思、多去走动走动。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怕那晋王早把你忘干净了!”
话罢,便听见外头吵吵嚷嚷的动静,连最僻静的若芷阁,都染上一片热闹!
怎么回事?母女俩对视一眼,随声向外头走去,至前院突然止步。
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位黄衣女子,欢喜入了冷府大门。虽都是巴结讨好的笑意,女子却只是冷冽着一张脸,像是不屑理睬。
远看那黄衣女子,窈窕身材亭亭玉立,高傲气质更是令人难以接近。也不知为何,母女俩总觉得那女子熟悉得很,近在脑边,却怎么也想不起她是谁。
疑惑四目一眼,两人才随着人群上前近看,三丈之内,才看清了那女子的模样。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孤傲外表之下,透着几分不被人察觉的危险。细看那精致的五官,倒像极了一个人,却比那人更加资貌绝伦!
余光一下抓住旁侧一对母女,女子才止步而面向。
听莫殇说过薛凝和冷莲,正是杀害“她”的罪魁祸首。她也细查过两人的外貌,想必就是她们了!
想罢,才露出久违的微笑,向母女二人寸步而去,“三年不见,二妹妹出落得越发美丽了!”
世上喊她二妹妹的女子,便只有冷沐真一人!难道。。。。。。眼前这位高傲冷孤的女子,真是当年那个废柴冷沐真?
见她不回话,冷沐真才说笑一句,“可惜无人欣赏妹妹美色,出落得再漂亮,也终究只是花瓶了!”
对上她深邃多思的眸子,冷莲顿时一阵错愕。
不可能,不过三年不见,废柴的眼神怎么变得如此冷傲?
惊得缩了目光,冷莲微微垂首,勉强一笑,“沐姐姐说笑,怎会无人?”
说着,顿了顿转移话题,“姐姐不是失踪了么?怎么突然回来了?那个。。。。。。”
她故作细想,才悄声附耳,“丢了描金茶杯的事,爹还耿耿于怀呢!依我看,沐姐姐还是先回清心寺避一避。”
原来这冷莲如此伪善,明明出手杀了人,还可以冠冕堂皇、面不红心不虚地“善意提醒”。唉,也难怪原先的冷沐真信她、上她的当了!
附耳之际,听得冷沐真发寒一笑,只觉全身都毛骨悚然。冷莲下意识退了一步,才温柔一笑,“先前听说沐姐姐失踪,妹妹担心坏了,如今回来就好!”
冷沐真也一笑,却不带一丝表情,“二妹妹担心不担心,我心里都有数,一定加倍报答!这次是祖母的人寻到了我,祖母又亲口传话要我回府,我才回来看看你们。顺便。。。。。。看看晋王!”
一听这触动人心的“晋王”,冷莲一惊,嘴角跟着五味杂陈,“沐姐姐失踪多年,消息一定不通。晋王已经跟姐姐解了婚约。。。。。。并在三年前,跟我定下了一纸婚约。虽然比不上姐姐的圣旨婚约,但也是白纸黑字,不可改动了!”
圣旨都能改,凭那白纸怎么就改不了?不过冷沐真也不屑于改,那晋王算什么好男子?从来没入过她的眼!
话音刚落,人群中立马响起一阵嘲笑声,“二姐姐真是越发不知廉耻了,晋王早将你那一纸婚约忘了!”
一天之内,竟听到两个“忘”字!想起自己与晋王多日不见,冷莲不由脸色一黑,心头掠过一丝屈辱,嘴角却还保持着微笑。
平静一转头,冷莲柔柔的目光,锁定方才调侃的人,“五妹妹今日,似乎格外伶牙俐齿!”
说着,眼底立时滑过一丝怨恨,却在眨眼间,马上消失殆尽。
感觉到来自冷莲身上的寒意,冷沐真一笑置之,“婚约说改就改,晋王如此拿婚事当儿戏,真是一流轻浮!”
轻浮二字落定,众人皆是一惊,如海水退潮般,气氛一下转为安静。
晋王复姓南宫。
谁不知道南宫,是洛商国至尊无上的姓氏之一,晋王更是不能惹的主,就连长一辈的人都要给几分情面。而这冷沐真倒好,竟开口说晋王轻浮!
虽说晋王爱逛花楼的事众人皆知,但也无人敢议论。
这当众数落晋王的人,除了宁国公的孙子外,恐怕只有冷沐真了!
一回来就树敌,看来这冷沐真还如当年一样不知死活!
003:病故噩耗()
众人正尴尬,只听冷沐真一提,“祖母急着见我,我就不逗留了!”
原来是仗着老太君撑腰呀!
这就难怪了,老太君在圣上面前的地位,与宁国公无异。有她的撑腰,就算是只蚂蚁,也能长成大象,更何况这废柴!
想至此处,马上有人巴结一言,“晋王与沐姐姐乃是绝配,若非有人趁着姐姐失踪。。。。。。晋王断不会改了婚约!”说着,挑衅向冷莲一眼。
还不等冷莲回话,马上又有人讨好一笑,“就是就是,想当年沐姐姐是何等深情,晋王定有所感动。今日姐姐回来,必要教训恶人、夺回夫君!不然让低贱女子配了高贵晋王,岂不叫天下人耻笑?”
言罢,众人都配合着笑了几声,立马又有人接话,“瞧瞧、瞧瞧,沐姐姐不过离开三年,就仿佛变了一个人。这美貌、这身段,晋王若是见了,必然后悔莫及!”
随后便是拍须溜马、滔滔不绝。。。。。。
自冷沐真失踪后,冷府唯一的嫡系便少了嫡女。冷莲这个庶系长女,自然而然爬到了最高位,也成了冷父最疼爱的女儿。
看着以往巴结自己的姐妹,都纷纷去讨好冷沐真,不习惯间更多的还是憎怒。并不是她喜欢听这些虚言虚语,而是众人所趋,就代表着势力所在!
本以为三年过去,冷沐真势力不再。却没想到她一回来,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就可以给她这样的威胁!
照这样下去,别说府中的地位、母亲掌家的权力,就连自己与晋王的婚事,都要全部归她!
薛凝亦生了危机感,担忧地与女儿对眸一眼。眼神交流间,似乎在打着杀人的主意。而来自她们身上的杀气,却隐藏得那样好。
一扫旁边趋炎附势者,冷沐真心下冷笑,这跟现代巴结上司的嘴脸,真是分毫不差呀!
还记得前世,父亲是公司的高管,平时上门送礼的人几乎踏破门槛。那会儿自己还笑话父亲虚荣,现在才知道,这虚荣的心理可以遗传呀!
凭着冷氏老太君的宠爱,一来就这么有面儿,等下一定好好慰劳一下那位祖母!
这时的天,晴空万里。空气中一阵桃花芬芳飘来,于少女脸颊上,形成一道浅浅的红晕。
这才发现众人目光转移,一同定睛在不远处走来的男子脸上。
只见那男子,七尺身高、俊容漠然,迅速通过石子小径,健步向前院而来。
冷沐真细细打量几眼,才想起这人的身份,正是莫殇先前所画——冷府嫡系嫡长子冷亦寒,也就是她的兄长。
冷亦寒目光顾盼,终在锁定冷沐真后一个腾飞,眨眼片刻落在冷沐真面前。
“好轻功!”冷沐真不随心地一夸,心底却在笑话他不如自己。
再看众人,虽说冷亦寒是她们的嫡兄,却还是投来期盼、爱恋的目光,似乎都很崇拜他的外貌和武功。
冷亦寒却视若无人,只瞧着自己唯一的嫡妹,心头才浮现一丝暖意,“祖母一直盼着你回来,而今好不容易回来,怎么还在这逗留?”
不等冷沐真说话,众人已经让出了一条路。
冷沐真点头一笑,“不能让祖母久等了,咱们快去看看祖母吧!”
由着冷亦寒前头带路,两人快步向冷府中心走去。众人见此,忙跟上了二人步伐,似乎还等着谄媚的机会。
随着桃花芬芳,步步清淡,梨花的身影清现眼前。
正陶醉于扑鼻而来的梨花清香,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世子殿下,不好了!老太君。。。。。。病逝了!”
“什么?!”
这是撞了什么霉运?刚风光一会儿,靠山就突然病逝了?!
众人惊讶之下,慢慢少了几分谄媚逢迎,取而代之的,是看笑话似的幸灾乐祸。薛凝与冷莲更是暗地一笑,老不死的一去,看她冷沐真还敢不敢傲!
薛凝虽表面讶然,心里实则平静。这个突发事件,于她而言不过正常之事。早在三年前,她就打了毒死老太君的主意,偷偷往她的饭菜、茶点中下毒。
侍奉老太君的贴身侍婢,正是薛凝的心腹,所以事情才进展顺利。只是没想到,那老不死的命硬得很,整整三年才毒死了她。。。。。。
不过也算死得准时,正好给冷沐真一个下马威!
脑中淡淡浮现出,前世冷沐真被毒打的情景,不由聚气凝神。这薛凝娘俩,心肠忒歹毒,说不定老太君的病逝,与她们有直接的关系。
冷亦寒也注意到母女俩的细微表情,却不做表露,只惊异的看着泣不成声的小厮,“你说什么?祖母的病,头几日不是治好了么?怎么又突然病逝了呢?!”
几片梨花瓣飘落,映衬着小厮的脸更加悲戚。他垂着头,用衣袖拭去满脸泪花,“原是治愈了的,而今大小姐回来,老太君激动万分,突然呜呼而去。郎中诊断说,老太君是急火攻心,引旧病复发,才致突然的暴毙。。。。。。”
被他的话惊得后退几步,不小心踩着石子,冷亦寒差点滑了一跤,幸而冷沐真及时扶住。
渐渐定了神,他才复问一句,“祖母可在卧房?我去瞧她!”
刚上前一步,却被小厮挡住,“世子最是了解老太君,她一向爱美,不欲他人瞧见自己遗容。老太君早有遗书,请世子先过目吧!”说着,自怀中取出一张信封。
冷亦寒接过信封而拆之,迅速取了其中信纸。
薛凝一副得意之色,像是得逞般。虽难以让人察觉,却还是清楚地映入冷沐真的眼帘。
既然老太君帮着冷沐真,那必定与薛凝对立。而今她不惧遗书,要么她早知了遗书内容,要么遗书就是她杜撰的!
听着打开纸张的声音,冷沐真的双目,不由落在信上。那信字数并不多,却字字犀利,矛头直指冷沐真:
外贼易防、家贼难防。自描金茶杯失窃以来,我倍感痛心,因此落下心病。而今差人寻回罪魁祸首,方知心病难医、气息奄奄。罪孙女冷沐真,盗窃描金茶杯、逼死祖母,罪不可赦!
好一个罪不可赦!
进门不过半个时辰,就给她扣这么个大帽子!
冷亦寒却不急着怪罪,只疑心一问,“这似乎不是祖母的亲笔。”
小厮应声,依旧不乏悲伤,“老太君久病,实在无力举笔,于是由绿珠姑娘代墨。不过这印章,是老太君亲自盖上的。”
绿珠便是老太君的贴身侍婢。
冷沐真倒不慌乱,只细心观察四周。只见薛凝与那小厮一个对眼,虽然只是一瞬,却被她尽收眼底。
再看方才巴结诸人,有的面色慌张、有的心怀鬼胎、有的甚至幸灾乐祸。这古代的家庭虽大,却都不是爱家的主,个个都是伪善!
听莫殇说,老太君甚爱孙女。就算冷沐真真的偷了描金茶杯,她也不可能怪罪。
至于这遗书,既不是老太君亲笔、又已经死无对证,看来是有人动了坏心思。。。。。。
她才刚来不过半个时辰,薛凝方才一直在前院,不可能这么快做出行动。
不过看薛凝方才与小厮对眼,那交流的眼神,分明在诠释得逞的滋味,可见他们的居心!
嫡系两位儿女尚未发话,薛凝便上前一步,夺过遗书、先发制人,“老夫人留有遗书,让我们不可放过盗取传家宝的窃贼。如此,我便以冷府掌家人的身份,完成老夫人的遗愿。来人,将冷氏嫡长女冷沐真,押送官府治罪!”
薛凝眼中微露凶光,故意将“治罪”二字说得沉重几分,叫人听着生寒,像是治死罪般。
目光才至旁人处,个个都是乐见其成的样子,非但无人出来辩白,反而有人落井下石,“不经薛姨娘提起,我倒忘了嫡姐当年偷窃之事。描金茶杯可是冷氏的传家宝,代表冷氏子孙满堂的器物,嫡姐当年行为,可谓诅咒冷族断子绝孙!”
话音刚落,立马有人跟风一言,“连老夫人也不再宠爱,可见嫡姐罪孽深重!父王外出未归,这既是老夫人的遗愿,还请薛姨娘做主吧!”
经她们二人煽风点火,薛凝更是义愤填膺,“来人,还不将这窃贼押去?!”
掌家人一声令下,马上就有冷府的侍卫上前。
看着一群半吊子武功的男人,冷沐真实在懒得动手,只悠哉挑了一处石凳坐下。
众人正奇怪她的反应时,顷刻之间,所有侍卫大呼一声倒下,喉咙处皆多了一道极细的勒痕。转眼再看一干侍卫时,他们竟尸首分离了。。。。。。
杀人手法之恶毒,难道出自这废柴之手?
目光聚集之处,冷沐真笑若平常。莫殇出手,一向是杀人不眨眼,不可能留活口的!
不过魔宫行事低调,她也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于是笑逐颜开,诡异向天上一指,“二姨娘这样猖狂,祖母在天之灵都看不下去了!”
这手法迅速,确实不像人的作为,不然怎么都不见出手之人?
众人正奇怪,只听冷沐真这样一说,恍然大悟般“唔”了一声,紧接着恐惧席卷而来。老太君一出手,就是这十几条人命,还如此残暴,实在叫人生怖!
见人心惶惶,连薛凝都生了几分害怕,冷莲才高声提醒一句,“祖母慈悲为怀,怎么可能出手伤家府之人?你们休听这臭丫头胡言乱语,她不过会点吓唬人的本事罢了!”
004:谁敢惹我()
听冷莲这么一说,薛凝才平静了些许。但看这一地尸首,难免谨慎几分,也不敢再靠近冷沐真,只隔着两丈,“冷沐真,你不必危言耸听,老夫人的遗书已写,我定要抓你伏法!”
似要拉拢人心,冷莲马上接了一句,“姐妹们听我说,世上根本没有什么鬼神之说,你们不必害怕。只要大家众志成城,我便请娘做主,奖赏有功之臣三百两银子!”
这样诱人的条件一出,守财奴们自然纷纷上阵。
冷沐真这才注意到,也不知何时,冷亦寒竟离开了!
自己的亲妹妹被人逼得要治罪,做哥哥的居然潜逃?!
先前听莫殇说,冷沐真与兄长相处得十分融洽,怎么关键时候临阵脱逃呢?该死的莫殇,又提供假消息给她!
别人的哥哥,都是一堆恋妹情结深重的暖男。自己的哥哥倒好,危险时刻,逃得比兔子还快!
心想之间,莫殇已用真气,形成一道保护墙,将诸人挡在气墙之外。但凡靠近之人,都被真气狠狠一挡,轻则重伤、重则直接毙命!
起先还有人为三百两银子靠近,而后见冷沐真周围怪异得很,纷纷不敢再近她身,只虎视眈眈打量着。
懂些武功者,皆是明白这气墙,乃由真气极强者所成,不可能是鬼灵。
可这废柴哪里懂什么武功?难道是清心寺的和尚教的?
想想又否定,这废柴一向文武不爱。
就算和尚肯教,她也不一定愿意学。就算愿意学,以这废柴的天赋,三年之内也不可能练就如此高强!
似是瞧出了她们的疑惑,冷沐真这才换了一个由头,脸上依旧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更是没模没样地翘起了二郎腿,“实话告诉你们吧,祖母早猜到会有人加害我,所以早早给我安排了贴身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