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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突然惊慌的样子,冷沐真便是一笑,“晋王放心,我出手不重,半个时辰之后,穴道便会自动解开!”
说着,伸手一运内力,将三枚金针重新收入指缝。
南宫家没什么厉害的武功,只有配合着心法,才能对敌。如今被封了三处大穴,与冷沐真对上,简直是以卵击石!
南宫墨隐隐不安,眸中的惊色未褪,狐疑地凝向冷沐真,“你怎知晓南宫家心法的弱点?”
冷沐真无谓地一摊手,“自然是四年前缠着你,无聊时研究出来的。不然让我缠着一个不爱的人,早就疯了!我脚都伤了,晋王不会还想用心法对付我吧?”
“自然不会。。。。。。”南宫墨弱弱回了一句。
四年前,她便通晓武功了么?
想至此处,南宫墨心下更是不安,不经意间退了一小步,像是示意亲随。
亲随会意,立时故作慌张的样子,“对了殿下,老侯爷说今日要来晋王府上用午膳的,奴才差点忘记了,殿下快些回府吧!”
“混账东西!”南宫墨碍着面子,还是痛骂了一句,“没看见本王正忙么?今日不与真儿分个高低,本王不会走的!”
知晓自己的主子爱面子,亲随遂更加慌张,“殿下不能耽搁了,不然老侯爷发怒,奴才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南宫墨故作无奈地一叹,不耐烦地睨了亲随一眼,“好好好,本王这就回去,省得叫你们为难!”
说着,又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转眸自以为柔情地凝着冷沐真,“你既脚伤了,就好好养着,等我处理完府上的事再来瞧你!”
这副老好人的样子,他究竟还要伪装多久?
一辈子这般伪装,他也不嫌累?
“南宫老侯爷么?”冷沐真并没有吩咐开门,而是深深一笑问道。
见湘竹苑的大门还紧闭着,南宫墨只能顿足,回身向冷沐真点头,“正是我祖父。”
“哦。。。。。。。”冷沐真故意拉长了尾音,像是意有所图,“算起来,我也许久没拜见南宫老侯爷了,晋王府还没有做午膳吧?正好湘竹苑的午膳做好了,不若请老侯爷来这,咱们五人同桌?”
老侯爷一来,谎言岂不被揭穿了?
南宫墨笑容尴尬,“一顿午膳而已,本王回去吩咐一声,很快就做好了,不麻烦湘竹苑的厨子了!”
玩心起了,自然没这么快消下来。
冷沐真笑容渐深,“晋王说得有理,既然是我拜见老侯爷,自然要我亲自登门。如此,咱们一同去晋王府,等老侯爷来,我再拜见他吧?”
没想到她步步为难,弄得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南宫墨心下愤然,恼地瞪了亲随一眼,都是他出的好主意,说什么老侯爷登门!
见南宫墨的脸上,渐渐没了好脸色,冷沐真便是得意一笑,“怎么?晋王不欢迎我?”
正在兴头上,莫殇突然小跑而来,在冷沐真耳边说了一句话。
冷沐真的脸色顿时一沉,手势示意开门,“送晋王走!”
278:假凝香丸()
一听冷沐真松口,南宫墨自然落荒而逃。
这个难缠的女人,他再也不想碰上了!
注意到冷沐真神情的变化,刘瑁也十分识相,随即挑眉一笑,“看来这局棋,今日是下不成了?”
原就不想赶走刘瑁,冷沐真遂一个摆手,示意他回卧房,“不碍事,你先跟蝾玩一会儿吧,我去去就回!”
说罢,没停留一会儿,便跟着莫殇,往后院的方向而去。
深怕主子的伤势恶化,一出宁蝾的视线,莫殇便抱起主子。
自然,他依旧隔离了肌肤之亲。
主仆之间,他还是不敢逾越本分的!
即便离开了视线,宁蝾也能猜到莫殇的动作。
打从丫头开始一瘸一拐地走着,莫殇那双眼睛便是直勾勾的,心里只盼着宁蝾快些移目。
宁蝾也配合,深怕丫头的伤势恶化,便很快转过身子,由着莫殇抱起丫头。
至于他,要应着丫头的吩咐,在这儿看着刘瑁,以防刘瑁偷听了不该知晓的事。。。。。。
以刘瑁的性子,既然看到了莫殇偷偷报告的一幕,便会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要探知一切。
倘若放他离开,那么偷听便成了易事,只能留下,并找人看紧他。
刘瑁狡猾,若留下莫殇,必定看不住;只有留下宁蝾,才能确保刘瑁没法子偷听。
瞧着冷沐真与莫殇远去,两人一同回了卧房,不过这次没进内室,而是坐在了外厅的椅子上。
房内的侍婢会意,很快给两人倒了茶。
茶都是刚刚沏的,现下还冒着热气,正是饮用的最佳时候。
刘瑁不像刘笙,对饮茶用膳十分讲究。
两人都是随意之人,自然端起茶杯便一饮而尽,只当是解渴的热水。
侍婢们会意,马上给两人上了大杯。
可惜湘竹苑没有酒,侍婢们只能以茶代酒,细细给他们斟满。
一壶茶很快喝完,侍婢们又忙着再沏。
再沏的工夫,侍婢们亦是有条不紊,很快上了糕点。
刘瑁一心好奇,没什么心思喝茶、吃糕点,只向后院一看,“有什么可神秘的?连你我都不能知道?”
可惜外厅的窗户,没有对着冷沐真和莫殇的位置,刘瑁的脖子伸得再长,也什么都看不到。
宁蝾不答,只是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糕点,“你只需安分待在这儿就行了。”
听罢,刘瑁才恍然,“哦,我明白了!怪不得大小姐不赶走我,敢情不是留我玩儿,只是叫你看住我?”
宁蝾不点头也不摇头,只粗粗嚼了嚼嘴里的糕点,便吞了下去。
越是待着,刘瑁便越觉好奇,趁着宁蝾不注意,便想从窗户直接进入后院。
谁知刚刚起身,脚还没动一步,便有一枚金针,自宁蝾的方向射来。
还好刘瑁的身手敏捷,幸运地躲了过去。
细细探查金针的方向,才对上自己的身子,刘瑁方是一惊,“这是死穴啊!宁世子未免太狠心了吧?”
宁蝾又夹起一块糕点,沾了沾一旁的甜酱,悠悠回道,“我若真的狠心,你就躲不过去了!”
言下之意让他好好待着,还带着几分威胁,像是在说:别逼我真的狠心!
刘瑁自然听得出来,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压惊般夹了一块糕点,塞在了嘴里。
“好好坐着。”宁蝾淡淡一句,继而无言。
宁蝾做事,便是如此干脆,没等刘瑁耍心眼,便断绝了他的胆量!
刘瑁轻轻一叹,配合地坐回了椅子。
自认世上无惧,奈何生出一位宁世子,连刘瑁这种耍惯了心眼的人,都只能本分待着了。。。。。。
“大小姐怎么还不回来?”刘瑁左右看看,提及冷沐真,突然灵光一现。
世上所有东西,终有一物克一物之说,宁世子也不例外。
他所谓的克星,便是大小姐吧?
想着,刘瑁唇际一挑,“记得小时一起玩耍,大小姐不在时,宁世子便与云小姐走得很近,这事大小姐知道么?”
刘瑁总是机灵,连宁蝾都脸色一变,“沐儿知不知道,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刘瑁一手玩弄着筷子,一手轻轻搭在扶手上,坐姿泰然,“只是听说云小姐痴情宁世子多年,宁世子何故抛弃云小姐,反去拆散千夜太子和大小姐的姻缘呢?”
猜到他要拿云千柔做文章,等丫头回来,便挑起她的醋意,宁蝾面色一寒,“是不是非要本世子赶你走,你便容易潜入后院,偷听沐儿的秘密了?”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刘瑁悠悠一笑,“宁世子若怕本皇子胡说,赶走本皇子,倒是一个好主意!”
并非宁蝾不信任冷沐真,而是以刘瑁的嘴皮子,假的都能说成真的。激起冷沐真的醋意,根本不在话下!
若换作以前,宁蝾必定示弱,今时今日却不为所动,很快恢复了常态,“沐儿吩咐留你,本世子便不会赶你走,你要胡说便胡说吧!”
将计就计?还是他们的感情,到了不能离间的境界?
而此时的后院,莫殇已经放下了主子,让主子安坐在石凳上。
冷沐真左右一看,示意所有婢女离开后院,才抬眸睨向莫殇,“凝香丸已经制好了?爷爷的速度竟这么快,真的假的?”
“属下也不知。”莫殇一脸茫然,自怀中取出一个球状的瓷瓶,双手奉给主子,“小姐亲自验验,听说是莫彦与葛长老接的头,属下还不能确认真假。”
冷沐真伸手接过,细细端详,“瓷瓶倒是魔宫的风格。。。。。。。”
说着,打开了小盖,用绢帕隔着手,将一颗药丸倒在绢帕上。
凑近浅浅一闻,暂时闻不出异样。
再近仔细一闻,冷沐真便是一个颦眉,“假的,缺了好几味药。拿着这瓶东西进毒林,必死无疑!”
“假的?”莫殇微微一惊,也凑近看了看、闻了闻。
凝香丸的制作,他并不了解,自然看不出端倪,依旧一脸迷茫,“葛长老为何要给咱们假的凝香丸?”
冷沐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真的是葛长老给的?你亲眼见着莫彦接头了么?会不会是有人易容的?”
“易容。。。。。。倒不是没有可能。”莫殇托腮深思,轻轻一个点头,“莫彦如今忙着家务,属下还见不着面,不能确定接头的真假。”
冷沐真听得糊涂,“那你是怎么得到这瓶东西的?”
“就在九皇子和晋王进门后,有人发出莫家的信号,引属下出府门,这瓶东西便藏在石狮的嘴里。”莫殇慢慢说道。
以往接头,都是真人对真身,从没藏在一个地方,或是代替转交的情况。
凝香丸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藏在石狮的嘴里?
石狮的位置那么招摇,谁会故意藏在那儿?过路的行人,即便没见到藏东西的人,眼尖的人也会发现瓷瓶。。。。。。
这么高调的转手,冷沐真还是第一次见!
“对了,还有这封信。”莫殇手伸入怀,取出原先瓷瓶底下的信,交到了冷沐真手中。
信上大致是说,魔宫有急事,葛长老不方便亲自转交,因此交给莫彦。
莫彦亦是忙碌,便雇人写了这封信,藏在石狮的嘴里,将凝香丸安全交给圣女。
冷沐真接过信一看,立时无奈,“这么荒唐你都信?”
“正是因为荒唐,所以属下才十分疑心,只好找小姐确认。。。。。。”莫殇亦是无奈,“虽说荒唐,但莫家的信号是真的,魔宫的瓷瓶样式亦是真的。会不会真如信上所说,长老和莫彦都是急事缠身?”
简直荒唐,冷沐真运起内力,将信纸化成灰烬,“莫彦再忙,连写张留条的时间都没有?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找别人代写?岂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爷爷不可能制这种凝香丸给我,至于莫家的信号、魔宫的瓷瓶样式,这些一定有它的解释。。。。。。会不会是魔宫又出了奸细?或是莫家出了奸细?”
莫殇听罢一惊,“若真如此,必须马上除之,不然咱们的身份,岂不都要暴露了?”
“不急。。。。。。。”冷沐真翘起右脚,习惯性地搭在左腿上,细细想了一番,“这事,莫彦或许还不知道,咱们马上去一趟莫府!”
莫殇微微一怔,“小姐忘了?老太君禁了您的足,现下的湘竹苑,只能进人,小姐出不去啊。。。。。。”
冷沐真尴尬一笑,“一紧张就忘了。。。。。。既然如此,你去一趟莫府,让莫彦来一趟吧!至于由头,就说陪我下棋消遣!”
反正已经来过这么多男子,也不差莫彦一人!
“是。”莫殇也紧张起来,应了一声,便马上离开。
冷沐真无奈,连忙出声喊住他,“你就这么走了?任我一瘸一拐地回去么?”
许是过于紧张,莫殇施展轻功离开,并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幸而宁蝾的耳边灵敏,听到丫头的声音,又见莫殇匆匆离去的身影,便起身往后院而来。
刘瑁见势,也跟着往后院走。
正好碰上一瘸一拐的冷沐真,一副被丢下楚楚可怜的样子。
宁蝾轻笑,上前将她横抱而起,“姓莫的那个小子不要你了?”
279:究竟何人()
一靠近,便闻到一股熟悉而陌生的味道,像极了凝香丸,却又透着不知名的危险。
“什么东西?”宁蝾眉心微微一动。
冷沐真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我饿了。”
说罢,又睨向刘瑁,一如平常地一笑,“没你的事了,回宫去吧!”
刚刚非要留下他、如今又赶他走?他堂堂洛商九皇子,被她呼来唤去,颜面何在?
“亏得你还当我是发小,一局棋都没下完,便要赶走我?”刘瑁微微垂眸,故作十分可怜的样子。
瞧出了他的把戏,冷沐真却狠不下心,只能赔笑几声,“今日有要紧事,改日我再约你下棋,好不好?”
“改日?是指哪一日?”刘瑁可没那么容易忽悠!
猜到他会问清楚,冷沐真无奈一笑,询问意见般看向宁蝾,最后回了刘瑁一句,“明后天吧,两天中的一天,我一定约你!”
刘瑁试探般看了宁蝾一眼,又狐疑地看看冷沐真,勉强点了点头,“那好吧,明后日你若没有约我,我可要不请自来的!”
冷沐真敷衍地应了几声,既然可以不请自来,她还约什么?
送走了刘瑁,芷蕾便带着一群侍婢,将午膳端了上来。
午膳刚刚吃完,莫殇便带着莫彦而来。
隐卫毕竟都是御赐的,就算老太君训练有素,也难免混入忠于皇帝的人。
这次由隐卫守着湘竹苑,期间来来往往的人,瞒不过老太君,自然也瞒不过皇帝。
刚回了皇宫,皇帝便急于政务之事,昨晚彻夜未眠,都在批改近日的奏折。
当看到尚书令丢下灾民一事,即便中书令和门下侍中已经处理得妥妥当当,皇帝还是免不了龙颜大怒。
李佺见状,忙对奉茶的宫女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不必上茶了。
皇帝雷霆大怒时,若见了茶杯,必定第一时间将其打碎。茶杯倒不要紧,只是若烫到皇帝的龙手,便不值当了!
传了尚书令来,他也支支吾吾,理亏得一个解释都说不出口。
如此一来,皇帝更是恼羞成怒,下旨罚了尚书令三年的俸禄,还剥夺了涉政的权力。
原是三丞相分权,如今少了尚书令,便只剩下中书令和门下侍中独揽大权了。
按说三足鼎立,对皇帝是有利的,皇帝也不想打破这一层关系。
只是灾民一事,关系着全国的民心。以免失信于民,皇帝迫不得已这么做,也算是给灾民一个交代了。
当然了,国库的大部分收入,都来源尚书令的医术,皇帝不可能禁他的足。
尚书令这股势力,也不会因为失权而散。
他这些年苦心医人、民心所向,只要百姓肯替他说话,夺回权力是迟早的事。
如今尚书令还有利用价值,皇帝再恼怒,也不会伤了他的地位和性命!
听说尚书令失权,中书令立马求见了皇帝。
原先说好一起求见的,奈何门下侍中这几日操劳灾民一事、身子不适,只能由中书令一人前往了。
至于目的,很显然,应承了千夜冥的事,他们自然不会反悔。
并非他们不狡猾,只是千夜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