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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李姑姑就已经新鲜出炉。
冷沐真只觉有作呕恶心之势,忙摆了摆手,“拖到别的地方去切片,再送去太子府!”
这些侍卫早闻惯了这气味,自然不觉得恶心。见宁蝾点头,才带了李姑姑下去。
“行了,教训完了,咱们走吧!”冷沐真作势拍了拍衣上的尘土,仿佛忘记了刚才的事,笑容满面。
瞧着她没心没肺的笑容,宁蝾嘴角上扬,“李姑姑不仅是太子的乳母,还是多位皇子、公主的乳母,你今日可将那些个皇室的人,都得罪遍了!”
怪不得那婆子气焰嚣张,原来背后势力十足!这也不奇怪,廷尉院是朝廷重要机关,里头的人自然是精挑细选,没点势力自然混不下去。
不过乳母奉献自己、哺育他人,是无私的,怎么就做了这么个毒妇?难道这种母乳的无私奉献,也参杂了肮脏的权力斗争?
冷沐真轻哼一声,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不早说?”
宁蝾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故作出无辜的神情,“我早说让你走,是你自己说,先教训了那婆娘的!”
说着,他起身,几步走近她,嘴角的笑意随着步子一点点加深,“得罪了也没事,我不怕那些皇室中人,只要你跟着我,我就会保护你的!”
总觉得有种被耍的不爽感,敢情他也是要她四面楚歌,好掌控她呀!果然古代人就是狡猾,他也跟那老太婆一样,居心不良!
想着,马上瞪了他一眼,“我哪里需要你保护?我堂堂冷家大小姐,怕她一个姑子做什么?管她妈的是不是皇室乳母,我连皇室也一起蒸了!”
她本来就是来打探消息,好除去洛商皇室这个障碍的,她有什么可惧的?笑话!
话落,宁蝾的气息更浓,抬头一瞧,他已经近在咫尺。。。。。。
021:无故昏厥()
抬眸只见近在咫尺的宁蝾,居高临下像是看透了她。
心里突然有一丝不安,她也不确定是不安还是什么,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却又说不上讨厌。
这种心绪,越是探究就越是复杂。对于她这种恋爱白痴,前世连男人都没靠近过,自然猜不透这种感觉。只觉得来自原本的身体,似有似无。
“你。。。。。。”冷沐真突然开口,本想打破当前的尴尬,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就是小鹿乱撞的感觉吗?
眼前的男人,不过就是长得好看了些、武功好了些、无法无天了一些,自己怎么一点抵抗力也没有?是因为原本的身体,与这个人青梅竹马,所以自己才会悸动吗?
下意识后退一步,想跟他保持距离,他却又靠近一步,再次擒住她的小手。
心猛地一跳,他并不是第一次牵她,这一次却不似前几次。
刚要开口,只听他幽深一笑,一改刚才戏谑的口气,“是什么时候开始,我靠近你,你会心跳加速?”
被他一语说中,冷沐真忽而有些心虚。但想着她不是她,这不过是原本身子的孽缘,又挺起胸膛甩开他,没好气地闷哼,“自作多情、莫名其妙,心跳加速个鬼!”
看着她突然冷冽的眸子,宁蝾面色一沉,心也跟着平静无痕,低头自嘲地笑笑,“打从四年前,你说与我一刀两断,便一直是这样的神情。我以为你救了我、还。。。。。。是因为后悔了。”
他的大手一松,轻轻放开她。冷沐真的心也跟着一沉,莫名地十分失落。抬眸探究他一眼,却什么也捕捉不到,他已换了原先不羁放纵的样子。
四年前。。。。。。听莫殇说,她便是四年前,向天下表明自己喜欢晋王、要嫁给晋王的。
当时皇上甚是爽快,直接给他们圣旨赐婚,但因晋王一直不同意,才先定亲、婚事推后。本来说是一年后成亲,可一年后她就被诬陷偷盗描金茶杯,活活被打死在清心寺。
看样子一切都是阴谋!
可这三年来,她能感觉到原本身子的潜力。她并不像外头传言的无能,起码她的功力高深莫测,不然不可能修行三年,就比得上别人十几年的功力!
她既然不是懦弱无能之人,又怎么会败给薛凝、冷莲那种小角色?是故意寻死、还是另有原因?
或许,这个身子,有着连莫殇都无法查出的秘密!
越想越觉得这个身子不简单。还记得在毒林的悬崖边,她的内力与宁蝾的内力相合,似乎修行的是一种内力。
那是怎么回事?记得魔尊说过,她不必修行内力,因为身子里已有一股强大真气,若再修行魔宫内力,只怕会走火入魔。
那她原本的真气是哪里来的?是冷族的、还是宁族的?是那老太婆教的、还是宁蝾教的、还是她偷学的?
忽觉一阵头痛欲裂,冷沐真眉心一紧,下意识捂住脑袋。
见她痛苦不堪的样子,宁蝾放纵的目光一下温柔,似为担忧地抓住她的双肩,“丫头你怎么了?”
冷沐真不答,只一心想着前世的她,因为做过脑部麻醉,所以引发了片段性失忆。那时候也像现在,只要用脑过度,就会头痛得不行,跟现在的头痛有几分相似。
“丫头。。。。。。”宁蝾眉心一紧,正色看她,忧心忡忡、从未有过如今的严肃和认真。抓着她双肩的手,也愈来愈紧。
忽而冷沐真的身子一松,直接昏厥而倒,顺势倒在了宁蝾怀中。
“丫头!丫头!”宁蝾微一屈膝,伸手将她横抱而起。却不知她为何昏厥,下意识喊了她几句,也不听回应。
刚要出门,便见一道黑影“唰”得下来。转眸间只见莫殇站在面前,迅速伸出双手,“小姐身子不适,在下带她去看郎中,不麻烦宁世子!”
早看这姓莫的不爽,在老太君面前耍帅就算了,总板着个脸要干嘛,不就会点迷惑女人的花招?口口声声小姐、小姐,沐儿何时需要外人插手照顾了?
只看他僵在一处的双手,宁蝾一转冷面,不领情地斜他一眼,“滚开!”
莫殇依旧本色不变,双手也没有收回的意思,只低声警告一句,“小姐是在下的小姐,还请宁世子,不要多管闲事!”
他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小姐?不过就跟她认识三年而已,算什么屁?!
不屑他的警告,宁蝾毫不吝啬地用真气一击,迫使他让开一条路。懒得再废话一句,抱着冷沐真,便往廷尉院大门而去。
莫殇却不死心地挡在面前,面色依旧冷峻,如千年不化的寒冰,“还请宁世子,不要为难在下!”
“找死!”宁蝾神色一黯,杀气未露、暗器已出,急速得叫人猝不及防!
莫殇来不及躲闪,生生受了一镖。宁蝾也没留情,直接点中了他的死穴,不出一盏茶的工夫即毙命!
而此时的冷沐真,还未觉察到手下的危险,只乖乖躺在宁蝾怀中。。。。。。。
刚出了廷尉院没几步,便围了一群高手,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去路堵死。
王八羔子!
宁蝾暗暗咒骂一句,高手中已走出一人。他也不必看,听这脚步声,便知是那道貌岸然的老古板宗正丞祁枭旭!
“吃雄心豹子胆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宁蝾稳稳抱着怀中的人,动作轻柔小心,眼神却是说不出的毒狠,“祁枭旭,你有几个胆子,敢拦本世子?!”
他既提及世子,祁枭旭才躬身一礼,“宁世子有礼,下官自然不敢拦您,只是怕累着您。以往廷尉院用完刑的犯人,都是要送进宗正院定罪的,省得世子累跑一趟,下官便亲自来接了。”
说罢,又不忘搬出后盾,“冷大小姐刺杀太子,皇上要宗正院拿出个说法,世子不会拦着下官执行公务吧?”
宁蝾轻笑,“宗正丞莫非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皇上要宗正院拿出个说法,我廷尉院倒也有个说法,不过不是关于大小姐的,而是关于宗正丞的。。。。。。”
一向闻之色变,这次的祁枭旭却异常镇定,还不忘哼哼一笑,“世子要说就说,下官有冷老太君担保,自然什么都不怕。”
冷老太君?那老婆子搞什么?不就是玩玩嘛,难道真要看着孙女,被绳之以法?
只一刻的摸不着头脑,宁蝾便恍然。左右寻了一块大石,将冷沐真放在上头,细细为她把脉。
估摸着半盏茶的工夫,宁蝾才撤了手,再不理她地拂拂袖。老家伙既然要玩,他也懒得掺和,正好看看三年过去,大小姐有什么长进!
方才还一脸杀意的宁蝾,转瞬便是常态,悠闲放纵地轻松一笑,“本世子玩够了,这丫头与我不相干,你们要抓就抓吧!”
祁枭旭与高手都是一惊,还没反应这突然的变化,诧异在一处不敢前进。
要知道宁族暗器的厉害,从来出手就是不留性命的。这宁世子要是在玩花招,他们可受不住一击。。。。。。
本以为只有自己丧胆,没想到精心训练的高手,也畏惧不前。祁枭旭立时大怒,“没用的废物,没听见宁世子的话吗?还不去请冷大小姐?!”
听罢主子的命令,高手们也是畏畏不敢挪步,直到宁蝾施展轻功离开,才敢寸步上前。
看着一群胆小懦弱的废物,祁枭旭怒意更甚。可想着宁族暗器的凶残,连自己也畏惧几分,才忍住即将爆发的怒火。自己都怕,更何况手下人呢!
宁蝾整人、杀人的花招甚多,不知这突然的变脸,是不是杀人的幌子。众人心里打鼓,直到宁蝾离开两刻钟后,才齐齐上前,带走了昏厥的冷沐真。
祁枭旭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本以为这一趟会有杀戮,没想到如此平静。越是平静,就越叫人恐惧,也不知这宁蝾打的什么主意!
一路回宗正院,祁枭旭也不忘四下打量,深怕一个不留神,就接到宁蝾发射的暗器。直到平安到了宗正院,众人才定下心来,带着冷沐真去了地下牢房。
鼠虫之声不时地传来,冷沐真双眉一动,不由被地下的阴湿弄醒。
本以为自己已经回了冷府,睁眼却只见四面密不透风的墙。还未回神,便听见一阵奸笑,“大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听这声音熟悉得很,冷沐真努力回想了一会儿,才想起那个一起下过棋的宗正丞。
迅速从长椅上爬起,只见祁枭旭古板的脸上,一堆挤出来的笑意,比哭还难看几分。冷沐真嫌弃地撇撇嘴,“不会笑就别笑,想让我死,也不至于把我恶心死吧?”
没想到这冷沐真的嘴,比宁蝾的嘴还毒!
不过她可没宁蝾的面子,祁枭旭立时收了笑意,将罪状随手一丢,“你刺杀太子,蓄意储君甚至国君之位,罪当处斩!你自己瞧瞧罪状,若是没有问题,就画押吧!”
准确无误地接过罪状一看,冷沐真便是一笑,“这罪状没什么大问题,只要把冷沐真三个字,改成宗正丞的名字就对了!”
022:无赖怕更无赖()
“大胆!”祁枭旭还没发话,他身旁的随从,已经替大人使了威严,“大人定罪,岂由你戏言玩笑?”
狗叫!
冷沐真不睨他一眼,只学着祁枭旭,随手把罪状一丢,“是你们大人问我,罪状有没有问题。我不过实话实说,哪里是戏言玩笑?不辨是非的狗!”
打从跟在主子身边,还从未有人敢骂他是狗!
那随从颓然更怒,指着她便大骂,“还在这疯言疯语,是不是廷尉院的刑受得不够?”
一说到刑,便想到那个鼎蒸。
冷沐真心下作呕,面上还是自若地一笑,“廷尉院的刑还挺好玩,你也试试我的流程,切身体会一下,就知道够不够了!”说着,拿了桌上的毛笔,肆意玩弄起来。
办公的时候,最瞧不得别人悠闲自娱的样子。祁枭旭忍着心头怒意,示意手下将罪状捡起,才正色一句,“既然罪状没什么大问题,还请大小姐画押。不然廷尉院的刑罚无眼,可不要怪本官不懂得怜香惜玉!”
手上的动作一停,冷沐真嘴角也跟着一挑,“宗正大人讲国法么?”
小小女子懂什么国法?祁枭旭不屑一笑,“本官自然讲国法,宗正丞这个官职,便是讲国法、依国法的官职!”
“好!”冷沐真应声一句,又无趣地拿了一支头上的簪子来玩,“**就好!宗正丞方才说本小姐刺杀太子,又说本小姐蓄意储君甚至国君之位。我不过一介女子,如何当得了国君、又如何当得了储君?就算当得了,请问动机。”
早听说了这丫头智斗薛凝的事,本还不信废物懂得自保,现下看来,确实有那么点意思。
祁枭旭面色不改,依旧是执行公务的认真、负责,像是十分正派的样子,“古有武则天为女皇,你自然当得了国君。刺杀太子的动机很简单,便是你的野心。之所以不直接刺杀圣上,是因为你要声东击西,故意叫人把注意力都转向太子,你才容易对圣上下手!”
这理由,勉强听得过去。
冷沐真微一点头,“那请问宗正丞,我用了什么工具刺杀,是何时刺杀的太子,太子又伤了何处?”
这些他们早已经想好了说辞,自然应对如流,“你所用工具乃是匕首,太子是昨晚受伤的,伤了全身多处,现下连下床都难!匕首是从你房间寻出来的,圣上已经过目!”
怪只怪刘麒沉不住气,急着要去看冷沐真的惨样。
听了这话,冷沐真顿时笑喷,“匕首是不假,可本小姐瞧着太子好得很,去廷尉院时见过一次。本来没伤的,只怪他要伤我,便被莫殇折碎了手骨!”
“太子去过廷尉院?”祁枭旭惊问一句,便听一旁随从压声道,“回大人的话,确有此事。太子当时完好无损,而后莫公子出手,才伤了右手骨头!”
祁枭旭故作明白地一点头,颓然拍案,“大胆冷沐真,太子负伤去廷尉院,本想替你求情,你竟敢。。。。。。竟敢再伤太子?!你说,你是不是蓄意国君之位,简直胆大包天!”
靠,早该想到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居然还想着扯法,这不扯犊子嘛!
对了,这货不是被宁蝾捏着把柄么?宁蝾呢?刚刚还在的,怎么突然没了?难道他不怕把柄,从宁蝾手中夺走了她?
唉,关键时候还得靠自己!既然都是睁眼瞎的人,她也不必维系正派的作风了!
想罢,冷沐真才一笑,悠悠将发簪一放,“我不过回来两日,先是出了祖母病故的事,现在又出了刺杀太子的事。祖母装作病故,为何?就为试探好人恶人。宗正大人执行公务,得了什么好处?还不是被说多管闲事?”
祁枭旭无言,冷沐真才继续唬弄,“现在太子说被刺杀,又为何?肯定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老太君是什么人物?微不足道!大人执行公务,最多被说一句多管闲事。可太子是什么人物?那可是储君、是以后的国君,执掌生杀大权!大人又不动头脑地‘执行公务’,后果可比昨日严重多了!”
果然一个比一个胆小,随从觉着有道理地一点头,祁枭旭便跟着心里打鼓。
冷沐真一瞧上钩,心下暗暗一笑,又继续唬弄,“薛姨娘一向不惹祖母欢喜,昨日大人又帮着薛姨娘陷害我。祖母心生怨恨,却奈何大人是朝廷命官,不能拿大人怎么样,才拜托太子、借刀杀人。这也是太子昨晚,夜访荣王府的原因。”
怪不得老太君出面护他,敢情是面善心不善,直等着他上钩!怪不得宁蝾跑得那么快,原来是意识到这事的后果,才金蝉脱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