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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昨晚想用轻功时,感觉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原来是西草的慢作用,她还以为是自己过于疲惫呢!
也不知那西草的作用有多久,若一直恢复不了功力,一定受人欺负!
闻着廷尉院内浓浓的血腥味,和似有似无的求饶声、惨叫声,冷沐真忽而有些发虚。在现代时,都是自己把别人说进监狱,没想到自己也要进一回了!
都怪那老婆子,昨天刚说要把她弄进廷尉院,今天居然就实施了,也不给她准备的时间!
为首的隐卫上前,跟守门的侍卫说了几句话,冷沐真便感觉一阵推力,乃是隐卫要将她送进去。
抬头看那廷尉院的匾额,只觉像一只吃人的魔鬼,分分钟就可以把她干掉!
冷沐真忽而有些怯怕,争执着不想进去,“你们廷尉院要请我做客也可以,只是要给我安排个好厢房!”
迎面一位嬷嬷模样的人,摇首摆尾奸笑而来,像在欢迎冷沐真一般,声音尖得刺耳,“咱们廷尉院没有厢房,只有刑房!冷大小姐是稀客,老奴自然给你安排一个极好的刑房!”
冷沐真听得耳朵长茧。这要是换作昨天,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她不剁了她喂狗?可今天没了功力,也只能先认栽!谁叫那老婆子趁人之危,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想着,冷沐真也扯出一丝笑意,却是皮笑肉不笑,“这位便是廷尉院的姑姑吧?姑姑替廷尉丞用刑逼供,辛苦了!”
这么辛苦,就不必费心对她用刑了吧?
那姑子笑容更加灿烂,细看却叫人恶心,“大小姐放心,老奴别的没有,力气、耐心、让犯人开口的办法多的是!”说着,向后头侍卫一句,“带进去!”
侍卫应声而上,架起冷沐真便往刑房而去。
冷沐真暗暗恼怒,真是一群有眼不识泰山的人,堂堂魔宫圣女也敢得罪?!
忽而有些想念魔尊,他一向疼爱她,根本不像那老婆子似的虚伪。若是他瞧见有人伤害他干孙女,一定让他们尸骸无存!
侍卫们干脆利落,直接带冷沐真去了最近的刑房,抛绣球一般,直接把她扔了进去。
“喂,你!”冷沐真气得瞪了一眼,顺手抡起旁边的锤子,便向扔她的侍卫砸了过去。
她虽失了功力,不过借着健身的力量,还是准确地扔中了那个侍卫,一下将他砸倒在地。
只听他一声惨叫,冷沐真随即上前,速度之快像是恢复了功力。趁着其他侍卫不及反应,直接扣住那人的脖颈,轻手一转,便是一阵骨头碎裂之声。
众人惊异之下,冷沐真却习以为常地笑笑,“谁还敢扔我,只管放马过来!”
不是说冷大小姐怯懦胆小、无才无能、任人欺凌吗?如今一见,怎么这样霸气嚣张,一点没有传闻中的样子。
许是反差太大,侍卫们都愣在一处,怔怔看着断了气的同伴。这冷沐真竟嚣张到,敢公然杀害公差?!
“好!”人人都惊讶之际,刑房深处却响起一阵鼓掌。那声音极是熟悉,冷沐真过耳不忘,便是宁蝾!
他不是高高在上、受人尊敬的世子么?怎么也来了这种地方?
冷沐真寻声瞧去,只见宁蝾一身浅黄锦袍华贵夺目,一派悠闲坐态,好似无视了屁股下面的老虎凳,就像在家中闲坐一般。
感觉到她探来的目光,宁蝾嘴角一勾,起身慢慢悠悠地上前,“听说大小姐刺杀太子,我本不信,还替大小姐辩解不通武艺。现下瞧大小姐杀人的阵势,看来刺杀之事,还有待查证啊!”
又是一个说瞎话的主,昨晚、前晚明明都见了她真正的功力,还说什么不通武艺,莫不是失忆了?
冷沐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她要掩藏自己的真本事,以免叫人发现自己目的。他这样说,也不过配合地不揭穿而已!
见他一脸狂妄之色,仿佛廷尉院便是他的天下,冷沐真不由嗤笑一声,“刺杀之事不急着查证,倒是宁世子分外有闲情逸致,怎么也跑来了这里?”
这小丫头,动不动就受人胁迫,要将她逼进廷尉院。他如何能置之不理、让她任人宰割?
想着,也不明说什么,只炫耀般一挑眉,“我跟大小姐可不同!今儿一早,我便上书弹劾了原廷尉丞贪污受贿,而今廷尉院缺主,本官便是皇上亲封的新廷尉丞!”
先前的姑子闻声赶来,一见宁蝾,脸色便是一白,“宁。。。。。。宁世子,您怎么突然来了?您是怎么进来的?”
廷尉院一向把守森严,他是怎么进来的?
早在昨日,她便听说了宁世子出手救冷沐真的事。今日他又来,岂非又要捣乱?
这宁蝾出手狠毒、笑魇难以捉摸,又有宁国府势力相护,实在不好得罪。这该如何是好?
只见宁蝾拿出一道圣旨,却又不拿它当圣旨般,随手向她一丢,“老婆子你看清楚,廷尉院换主了,你要对大小姐用刑,也该问问新主子的意见!”
姑子一惊,忙手忙脚地接好圣旨,像是坠地就会打碎一般。小心翼翼打开一看,正是任命宁蝾为廷尉丞的圣旨,确切无假!
本以为廷尉丞倒台,她便是廷尉院暂时的主事,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任命了新的廷尉丞。更没想到新的廷尉丞,竟是宁世子!
六年前冷沐真便入过廷尉院,也是她亲自行刑。记得当时,薛凝给了她大拨银两,叫她不留活口。当时也是宁世子出手救人,因此两人便结了仇。
再者宁蝾一向讨厌廷尉院这等肮脏之地,而今上任,会不会。。。。。。
宁蝾凤眸微垂,淡淡瞧了倒地的侍卫一眼,表情一转严肃,确有几分当官的威严样子,“王侍卫对本官不恭、不听从本官的命令,即刻拉去喂狗!”
说着,又细看了看他被拧断的脖子,宁蝾暗暗一笑。别看这小丫头小身板,没想到气力倒大得很,不用一分内力,也可以致人性命!
侍卫们面面相觑,都确认地看了一遍圣旨,才齐齐应声,“是!”随即拉了王侍卫下去。
以往新官上任,都是大肆宣扬,怎么宁蝾如此低调?冷沐真心里打鼓,不过他有心来救她,就不算忘恩负义,管这圣旨是真是假呢!
想罢,自己的手已经被他拉住。许是受了这个身子的影响,她不免一阵悸动,下意识挣脱开他,“你又要干嘛?”
宁蝾不计较地笑笑,像是没有被她拒绝,“你压根儿没刺杀太子,还待在这做什么?”
冷沐真却不以为然,学着他不羁的模样,坐在不远的老虎凳上,昂首挺胸指了指那姑子,“这老婆子惹了我,要走也要先教训了她!”
宁蝾嘴角轻笑,满意地点点头,“大小姐果然与我志趣相投,这老婆子手下死伤无数,今日又想对大小姐用刑,实在该死!”
那姑子脸色霎时一白,再没了之前的奸诈,求饶地一跪在地,“大人饶命、小姐饶命!老奴哪里敢对小姐用刑?老奴。。。。。。老奴不过跟小姐开个玩笑,不曾真的伤了小姐呀!”
也不知为何,见到这姑子,就一肚子的怨气憎恨。冷沐真只当没听见她的求饶,左右一看刑具,指着一方大鼎问道,“那是做什么的?”
见冷沐真大势所趋,马上有侍卫上前回答,“回大小姐的话,这是鼎蒸的刑具。”
她听莫殇说过鼎蒸,便是将犯人的四肢一一断下,置于鼎中蒸熟,再喂与犯人。若犯人疯癫或是猝死,廷尉院都有专门的药物,保犯人生不如死!
听到鼎蒸二字,冷沐真就打了一个激灵。但见老婆子害怕得瑟瑟发抖,便一声令下,“把这婆子切片蒸熟了,本小姐亲自送去给太子吃!太子受伤,正好拿这婆子补补!”
说着,巧笑看了姑子一眼,像是尊重她的意见一般,“姑姑为了太子的身子,可愿意‘以身相许’?”
姑子吓得近乎昏厥,听了她的话,忙摇了摇头,“大小姐饶命啊!”
冷沐真故作不平地冷哼一声,“姑姑对太子不忠,便是对国家不忠,赐鼎蒸!”
话落,只听外头一声通报,“太子殿下到、九皇子到!”
020:可笑太子()
一大早就听说冷沐真被抓去了廷尉院,刘麒兴奋得不得了,看她还敢不敢横,这就是跟他做对的下场!
想着,便找了刘瑁来看好戏,早早就来了廷尉院,想瞧瞧小丫头被折磨的样子。
经侍卫姑子引路,刘麒找到了最近的刑房。本想看看她被折磨成什么样,却见侍卫们抬起李姑姑,作势要往大鼎里头扔。
宁蝾还满意地点点头,“还是先蒸熟了,再切片比较好!”
而冷沐真,正学着宁蝾的坐姿,坐在老虎凳上。身上没一处伤痕,安然无恙!
看这阵势,刘瑁便明白了一二,不表露地微微一笑。
刘麒却难以置信地干瞪眼,久久才反应过来,高声一吼,“都给本太子住手!冷沐真,你真是反了!”
这才注意到倚在门口的刘麒,宁蝾眸色一凝,独坐在一旁,似乎懒得与他多话。
冷沐真则瞥他一眼,亦如平常的语调,“太子来得正好,听闻您受伤,我正要蒸了这婆子,给您大补一番呢!”
早见识了鼎蒸的厉害,刘麒看了一眼大鼎,便有一股恶心上头,作势呕吐起来,“你。。。。。。你简直反了!”
一旁的刘瑁不以为意地一笑,“都说宁世子无法无天,我看大小姐更厉害!”
听罢这话,宁蝾暗暗一白眼。这丫头暂废了武功,今日若没他,哪里横得起来?这刘瑁,果然有眼无珠!
侍卫们本要遵照冷沐真的命令,可见太子来了,又左右为难起来。这姑子虽然可恶,但跟太子似乎也有几分交情,万不能鲁莽行动。
宁蝾依旧静坐不语,像是隔岸观火。冷沐真白他一眼,缩头乌龟!
想罢,冷沐真才从老虎凳上起身,流星大步走到刘麒身前。
两尺距离,依稀能感觉到来自她身上的危险气息,像是在说:谁敢惹我,我就杀了他!
刘麒不闻,刘瑁却能觉出几分。要知道以前的大小姐,哪有一分现在的气势?是以前他没注意,还是经过三年的历练,她变了?
刘瑁深思,嘴角笑意渐浓,不表露心思地讹笑一句,“大小姐这样盯着五皇兄,莫非已经不爱晋王,转爱五皇兄了?”
“瞎了你的狗眼!”冷沐真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直接骂愣了刘瑁。
哪个大家闺秀会骂粗话?以前的她懦弱无能,连话都不敢讲,更何况脏话?看来她如今真的能耐了不少!
刘瑁被骂却不恼怒,刘麒倒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语气满是愤恨,“众人见我,必是恭首躬身,你这样平视算什么?”
说罢,三成功力提上手掌,一狠心直直向她而去,直击双眼。
现下冷沐真内力全失,哪里耐得住他的三成功力?
想用本有的力气抵挡,奈何速度不够,只见抓不住他的手、又闪躲不开,冷沐真惊得一闭眼!
就是一闭眼的工夫,便觉到一股强大真气,急速而下,正是莫殇!
宁蝾足尖轻点,本也要急速而去救她,却见有人捷足先登。心内自嘲一笑,那丫头有贴身护卫守着,哪里需要他保护,真是自作多情了!
冷沐真睁眼一瞧,只见刘麒的双指近在眼前,他的手腕却准确被莫殇抓住,以莫殇五成的功力,他的骨头必伤!
画面定格须臾,一下被刘麒的惨叫声打破,“啊!”
忙握住自己脆弱的手腕,刘麒这才瞧清莫殇,疼得连说话也含糊不清,“你你你,你是何人?!竟敢、竟敢行刺本太子!”
话落,他的随从忙高声命令,“护卫!保护太子!太医!快去请太医!”
莫殇面不改色,似恭敬非恭敬地向刘麒一躬身,“在下莫家嫡长子,莫殇!”
竟是莫家人。。。。。。他什么时候没了威严?连莫家人也敢造反?
刘麒看了看冷沐真,又看了看莫殇,忍着疼痛不屑一笑,“别告诉本太子,你喜欢这废物!”
见莫殇作势要回答,冷沐真悠悠一摆手,“下去吧,不必回答这种没涵养的问题!”
说罢,向后头廷尉院的侍卫道,“还不蒸了这婆娘,给太子大补大补?不然太子身子不好了,可要拿你们问罪!”
侍卫们向宁蝾一眼,接到他点头的命令,才应声一句“是”,又忙活起来。
“都给本太子住手!”刘麒怒喝一句,“谁敢伤害本太子的乳母,一并扔进鼎炉!”
原来这李姑姑是太子的乳母,怪不得这样张狂!冷沐真呵呵一笑,“既是太子的乳母,那必定合太子的口味!太子故意搬出乳母的身份,你们还不明白他的意思么?”
听了这话,侍卫们更坚定地要把李姑姑扔进鼎炉。
见口舌辩之不过,刘麒一个转身扬起衣袍,同时发出三枚暗器,瞄准了要害,直向抬李姑姑的三名侍卫而去。
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捕捉,冷沐真却不屑这三脚猫的功夫。
只见暗器逼近,侍卫猝不及防之际,暗器却在半路放慢了速度。如棉花般轻轻擦过侍卫衣裳,顺势落在地上,像是受了什么阻力。
这才注意到角落观火的宁蝾,刘麒怒火更甚,“宁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虽以真气相隔,却不见宁蝾有所动作。看来他的功力,也进步了不少!
伸手一勾,便有下人上茶。宁蝾轻抿一口,才不紧不慢地说一句,“太子没长脑袋,不会连眼睛也不长吧?”
“你!”刘麒后槽牙一咬,这宁世子一向毒言毒语、直逼人要害处,他不跟他争!
随即推了身旁的刘瑁,“你告诉宁世子,本太子有没有长眼睛!”
刘瑁虽然言语无束,可也不敢像宁蝾一样无礼,只收展着扇子,漫不经心地浅浅一笑,“来人,太子发型乱了,要一面镜子瞧瞧!”
以发型乱了为由索要镜子,像是在讽刺太子:有没有眼睛,你自己不知道吗?明知故问!
没有明说,又讹了他一顿。刘麒竟听不明白,真以为发型乱了,慌得整了整乌发,跟着令道,“还不把镜子拿来!”
冷沐真心下无奈,这么个蠢男人,是怎么当上太子的?亏得她还跟他斗,真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转眼便见刘瑁幽深幽笑的眸子,盯着她仿佛若有所思。也不知为何,像有股来自原本身体的悸动,时有时无。
很快便有侍人上前,给刘麒送了镜子来。
左右照了照,刘麒轻缕秀发,又用梳子梳得一丝不苟,像是无视了手腕的痛意。照来照去,许久才满意一笑,回神之际,李姑姑正好被投进了鼎炉。
伴随着李姑姑一声“太子爷救命”,刘麒瞳孔一变,一阵烟雾弥漫,鼎炉里头再没了声响。。。。。。
右手紧紧攥拳,刘麒这才感觉到骨头断裂的极度痛苦,表情也开始狰狞。
刘瑁心下一笑,面上却满是担忧着急,“太医来得太慢!本皇子的府邸近,马上送太子去,让府上的郎中先诊治!”
这刘麒还想教训冷沐真,如今只能是自找苦吃了!
话罢,立时有几人应声上前,以最快的速度送走了刘麒。刘瑁也跟随而去,临走之前,又对着冷沐真意味深长一笑。
宁蝾很快捕捉到这一细节,眉心微动却不多说什么。
不一会儿,李姑姑就已经新鲜出炉。
冷沐真只觉有作呕恶心之势,忙摆了摆手,“拖到别的地方去切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