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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居?冷沐真突然有些受宠若惊,“真的?”
宁蝾一笑点头,“权势之争,必有一伤,我不想你受伤。与其跟皇帝斗个你死我活、争夺权势,还不如不问世事,悠闲自在!”
“放纵不羁浪公子,逍遥自在真将军。”冷沐真浅浅一笑,对上他深情的眸子,“这是我以前评价你的话,没想到传了出去。”
原来这是她说的话。。。。。。宁蝾深深一笑,转身再次将丫头搂入怀中,“我是放纵不羁,你是逍遥自在,从今以后,咱们便做一对神仙伴侣!”
“蝾。。。。。。”
“沐。。。。。。”
两人深情对眸,下意识合上双眼,慢慢贴近对方的双唇。突然一阵假咳,莫殇端着早膳进来,细心将荷叶烧鸭和薏仁粥摆好,顺手将面一搁。
宁蝾先看了看丫头精致的早餐,再看了看自己的素面清汤,不由恼了,“姓莫的,你什么意思?!”
187:食谱情深()
莫殇又是恍若未闻,一句不答宁蝾的话。
冷沐真亦转头,看了看自己的早膳,又看了看宁蝾的清汤素面,扑哧一笑,“我只让他煮面,忘了让他放些配料,不好意思,他一直这般唯命是从!”
这对主仆真是。。。。。。宁蝾听得一恼,“煮面放配料,也要主子细说?难道连放调料,也要主子一一说清楚?”
莫殇终是理会一句,“宁世子英明。”
原来他听得见宁蝾的声音,还以为他只听得见主子的声音呢!
宁蝾强忍着打人的**,又指了指荷叶烧鸭和薏仁粥,“方才沐儿没说这两样的做法、配料、调料,更没明说是薏仁粥,不是红豆粥也不是绿豆粥吧?本世子的早膳你不能擅作主张,你主子的就能擅作主张?”
莫殇低首恭敬,却只对着冷沐真一人,“宁世子口误,现下已过正午,不该是早膳,勉强算是午膳。”
早膳、午膳。。。。。。又挑他的刺!
从深渊出来没多久,他又没仔细盯着天色,如何判断早膳、晚膳?今日的第一餐,不就叫做早膳?
再者,方才丫头亦说是早膳,他怎么不挑丫头的刺?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作对!
宁蝾暗暗咬牙,不耐烦地点了点头,“行了行了,就算是午膳。你说,凭什么擅自做主?”
莫殇依旧低首对着冷沐真,言语却指向宁蝾,“回宁世子的话,在下并没有擅自做主。主子要求的做法,在下都记下了,只要主子不说换口味,在下就按纸上的做。至于宁世子的面,宁世子并没有说明配料、做法,在下便当宁世子要的是素面清汤了。”
主子要求的做法,他都记下了?
听到这句时,宁蝾一转惑色,狐疑地一笑,“沐儿喜爱的吃食多了去了,做法、配料、调料你全都记下了?那得记多少张纸?你看得过来么?”
面对他的狐疑,莫殇自然冷静应对。伸手自一旁衣架后,取出一本蓝色书面的书,交给宁蝾,“小姐的口味,在下都记录在册。”
看着两人的互掐,冷沐真无奈一笑,摸了摸早已经饿坏的肚子,坐下便是一通狼吞虎咽。
早已经习惯了小姐的吃相,莫殇自然一笑而过,什么话都没有多说。
宁蝾一心看着那本书,自然没空理会丫头。越看越是感慨,这家伙果然一往情深啊,居然把丫头的口味记得如此清楚。连他这个原配,都看得自愧不如了!
以前的丫头,喜欢吃生肉、喜欢喝白虎奶,其实只是装出来的。一来冷族富可敌国,她的口味要十分金贵;二来她不想总受人欺负,所以故意食生肉,表现自己的强悍不能惹;三来则是薛凝母女的阴谋。
食生肉、表现自己的强悍,是薛凝的主意。换句话说,也是薛凝的命令。
以前的她,从小便怕这位姨娘,自然唯命是从。
而薛凝,又一心想要冷沐真死,所以生肉里下毒。还威胁冷沐真,不许让第三个人知晓。
生肉这种东西,除了冷沐真,没人会碰。因此,就算有人与冷沐真共桌,也不会误食毒物。
打从冷沐真记事起,便开始吃生肉,那时她还不通医术毒术。每每吃完生肉,她就只能采取呕吐的方式,吐出一些毒物来。只有体内的毒物少了,才不至于性命堪忧。
薛凝所用的毒药,乃是苗川境内一种罕见的毒草,制成的毒粉。它白色味腥,极易溶解于油,因与生肉气味、味道都差不多,所以不易发觉。
且它并非一般毒药,银针是试不出毒性的。
冷沐真还有试吃的婢女。自然,婢女都是薛凝安排的,试吃前就会服下解药。老太君也看不出生肉的端倪,只看着孙女还吃,便由着她吃了。
后来,冷沐真学了医术、毒术,研究了苗川那一种毒草。方知与毒草相生相克的,乃是藕粉做出的甜食。
当时,宫中十分流行藕粉甜糕,薛凝却不允许她吃。因此,冷沐真只能在宫宴时,偷偷吃上一些、吐出部分毒血,再加上运功驱毒,以此保全了性命。
回府后,她第一次吃藕粉甜糕而吐血,就是因为体内毒素未除尽。如今已经除尽,亦不食有毒的生肉了,吃藕粉甜糕时,自然不会吐血了。
宁蝾认真地看完了一整本册子,不由感叹,其中竟有许多他不知道的菜色、甜点。细细记下后,宁蝾随手一撕。
听着撕书的声音,主仆皆是一惊,冷沐真转首一看,“你干嘛撕了它?”
宁蝾无谓一笑,将撕破了的书丢进了火盆,“因为我已经记下了,日后我做给你吃!”
莫殇浅浅一笑,“其中有诸多菜,宁世子不一定做得来,因为都是江湖小菜。”
虽是浅浅一笑,但在宁蝾看来,却是轻蔑一笑、挑衅一笑。遂傲然扬手,无谓一哼,“不会做就不做,反正菜谱已经撕了,你这种看着菜谱做菜的人,也没法儿做了!”
“宁世子此言差矣,”莫殇保持着平常的微笑,从衣架后,提出一摞蓝色封面的书,“方才那本食谱,还有这么多复抄本。”
看着一摞叠得膝高的书,宁蝾别扭地一转眉,“抄这么多复抄本做什么?”
莫殇宝贝地将书收起来,才回答宁蝾,“回宁世子的话,三年来,小姐练功繁忙,不常召唤在下。空闲时候,在下便付抄食谱来打发。”
这跟女子闺中寂寥,拿女红打发时间有什么区别?
同样的食谱,居然抄了这么多份,还珍藏着?
宁蝾难以理解地看了他一眼,复杂地转眸,“你还真是。。。。。。真是空闲啊!”
这哪里是一往情深?根本就是变态!
丫头居然受得了?想至此处,宁蝾又看向狼吞虎咽的丫头。
冷沐真刚好停了手,注意到宁蝾的眼神,遂转眸一笑,“这些食谱都是旧年的口味了,莫殇还记了几十本新的,杂物房里,还有几百本旧的。你既喜欢烧书,要不要都拿来烧了?”
几百本、几十本。。。。。。这还不叫变态?
宁蝾又是一脸难以理解,复杂地看了冷沐真一眼,勉强一笑,“你还真是难伺候啊!”
冷沐真自然一笑,没心没肺地一句,“有莫殇这么伺候,你就不必费心了!”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有其他男人伺候,就不必他这个原配伺候了?
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红杏出墙。。。。。。宁蝾暗骂了几句,不悦地撇了撇嘴,“凭什么他伺候?我偏要伺候!”
说着,肚子便开始咕咕叫。宁蝾伸手拿起筷子,正要吃素面,却被丫头敲落了筷子,“我和芷蕾都懒,这里的大小杂事,都是莫殇负责。你既要伺候,就先把房间擦洗干净,把你弄乱的被子叠好。对了,记得要叠军被!”
“军被?”宁蝾听得一愣,大眼瞪小眼,不知军被为何物。
连军被都不懂,冷沐真一个眼神。莫殇会意,快步来到床边,眨眼间便折好了军被,整齐地放在床头。
“这么快?”宁蝾只是心里想想,让他当面夸赞其他男子,他还做不到!
冷沐真得意一笑,“那是我训练有素。记得莫殇初学时,叠军被用了十五秒,你就宽限一些,二十秒吧!”
宁蝾又是一愣,“什么十五秒、二十秒?”
话音未落,冷沐真又吃了起来。见主子不回答,莫殇便代替回答,“回宁世子的话,这是小姐创下的计时方法,一刻为十五分钟,一分钟即为六十秒。”
宁蝾又是一脸的难以理解,世上怎会有这种计时方法?
一时间被军被、秒、分钟弄混了,幸而宁蝾的脑子快,片刻便理清了思路,来到床边,“行了,你教我叠军被吧!”
听着他认真的语调,冷沐真才转眸一瞧,“你真要学啊?”
宁蝾肯定地一点头,“快教!”
莫殇亦是无奈,看了看主子,又看了看宁蝾,“还是等到回了行宫,在下再教宁世子吧,要伺候小姐,宁世子还要学很多东西呢!”
说起行宫,宁蝾才想起刚刚丫头的吩咐。刚要提醒,冷沐真已经吃完起身,先吩咐了一句,“再去给宁世子煮一碗面,虾肉、肉沫、煎蛋配料,少放盐。”
莫殇应了一声,冷沐真才转眸宁蝾,“我去一趟密室,为爷爷续命!”
“去吧。”宁蝾微微一笑,想着虾肉面,心情一瞬好了许多。
冷沐真快步出了阁楼,由一位守卫引路,快步来到新密室,“干爷爷和几位长老的情况如何?”
“属下不知。”那守卫答了一句,便安静地守在门外。
冷沐真无奈,只好亲自进去看情况。新密室与旧密室一样,乃是一间间的石室。
进了密室,便有密室的守卫引路,很快到了魔尊、三位长老所在的密室。
“爷爷!”冷沐真轻唤了一声。
魔尊与三位长老,皆穿着中衣,打坐在寒冰石上,像是在运功疗伤。
听见丫头的声音,魔尊才睁开眼睛,收起双掌,“你唤我什么?”
188:有惊无险()
“爷爷咯!”冷沐真无谓答了一句,学着宁蝾的坐姿,坐上了寒冰石,睨了魔尊一眼,“我都知晓了!”
专注疗伤,一个多月以来魔尊连衣裳都没换过。
记得离开毒林前,他穿的亦是这一身蓝紫色的长袍,外披一件烟色的席地披风。
微白的头发半梳在头顶,额前亦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知是否因为疗伤,竟连双眉也白了一层,不过气宇轩昂的本色,还是一分不输。
只睨了一眼,魔尊便知晓了丫头的心思,没好气地一哼,“这段日子这么太平,你是不是离开毒林了?我与三位长老已经这样了,你还添什么乱?”
冷沐真亦是没好气地一哼,“你怎知我是添乱?”
三位长老还在运功疗伤,只魔尊一人罢了打坐,坐近了丫头,“老太婆没发现你的身份吧?”
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提及老太君。
这么一提,便不由想到老太君的面容,冷沐真得意一笑,“她那么笨,我这么聪明,岂能发现我的身份?”
魔尊依旧没有好脸色,眉宇之间还透着几分冷色,“你既要回到老太婆身边,何故回本座的魔宫?”
“本座?”冷沐真扑哧一笑,这么多年,在她面前他何时自称过本座?
知晓魔尊吃软,冷沐真遂笑,撒娇般挽住魔尊的瘦了一圈的手臂,“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回到老婆子身边了?爷爷才是我最亲的人,我还要伴你到老呢!”
几句便把魔尊说得心软,见丫头精神爽朗,遂宠溺一笑,“这些日子,有没有饿着?老太婆欺负你了么?我瞧你瘦了一圈,是不是有许多烦心事?”
冷沐真依偎在爷爷怀中,浅浅一笑,“我没有饿着,老婆子也没有欺负我。我之所以瘦了一圈,还不是想爷爷想的?都怪爷爷,让我如此思念!”
刚回来就一阵阵甜言蜜语,魔尊听得全身一颤,只得故作严肃,“行了,说正事吧,说完还要运功逼毒呢!”
爷孙见面,腻歪一下都不行么?老头子还是这么不解风情!
冷沐真撇撇嘴,离开了魔尊的怀抱,“以前的记忆、以前的本事,我全都恢复了。”
“以前的本事。。。。。。。”魔尊漫念出声,一脸轻蔑的笑意,“你以前的本事,就是刚刚那份撒娇的本事?”
“少瞧不起人了!”冷沐真不悦地埋怨一句,一抬脚整个坐上了寒冰石,“让我瞧瞧你们逼出了多少毒!”
说着,用内力配合着点青把脉,将三位长老的手臂搭了一遍,一瞬大笑出声,“你们这也叫运功逼毒呐?非但没逼出毒来,反而叫毒性进了五脏六腑!”
见到丫头娴熟的动作,和运功的平稳,魔尊微微一惊,“点青把脉。。。。。。你还学了云族的本事?”
说罢,不由想起方才丫头挽着自己的手臂。原还想瞒着自己剩下的日子,不叫丫头伤心,如今一看,只怕脉象已被丫头尽知了。。。。。。。
这没心没肺的丫头,他们四人命不久矣,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一想到云族的偷学,冷沐真便是一脸不悦,不由白了魔尊一眼,“死老头子,什么眼神?没看出这是本圣女的看家本事么?是云族偷学本圣女的!”
云族这么大的家族,偷学这小丫头片子的?
这句话,魔尊只是心里想想,并没有宣之于口。他知晓丫头的脾气,若说出了口,必定又是一番闹腾,跟老太婆一样爱无理取闹!
想起凝香丸的制作,和三年以来丫头对医术、毒术的天赋,魔尊双眉微蹙。或许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有那么点真本事!
“既然圣女已知脉象,吾等也都不瞒了。吾等的性命倒不要紧,只是魔尊。。。。。。魔尊疼爱圣女数年,前些日子得知圣女不在嗜人沼泽,担忧得差点走火入魔。”说话的人,是葛长老。
“魔尊年事已高,又只有圣女一位陪伴。还望圣女这些日子陪伴左右,不要外出了。”说话的人,是孙长老。
“疗伤期间,魔尊已经决定,驾鹤之后,即便吾等有幸存活,亦推举圣女为尊。圣女人心所向,吾等亦是拜服,已尊了魔尊法旨。”说话的人,是田长老。
用魔尊的位置,留她在魔宫陪伴爷爷?这算什么?陪伴爷爷,还要用名利换取么?
冷沐真一脸别扭的笑意,“你们胡说什么呢?爷爷才不会死,就算死了,也轮不上我为尊。你们别白费心思,我无心魔尊之位。”
听罢这话,先怒的自然是魔尊,“我看你才是胡说!你是我唯一的后裔,不拜你为尊,难道拜下人为尊么?”
冷沐真无奈,见他动了肝火,忙伸手轻轻安抚他的背,“别动火嘛,爷爷放心吧,性命无忧!你们且一排坐好,我为你们驱毒。”
合他们四人的内力,都无济于事,一个丫头能做什么?魔尊深怕孙女走火入魔、引火烧身,自然不从,“你回阁楼去,我们疗完最后一次伤,自然就出密室了。”
比老婆子还麻烦!冷沐真不耐烦地冷了面色,“老头子,你信不信我?”
魔尊亦是没有好脸色,别过头去,一脸固执,“不信!”
“你!”冷沐真只觉口辩无力,想来硬的,又怕伤了四人,只好动情道,“你们四人的伤,因我而起,就要让我救你们。不管有没有用,你们姑且试一试,若有引火烧身的危险,你们及时抽身就好了嘛!”
毒咒的厉害,魔尊是感受过的,岂能让丫头再受牵连?
葛长老首先被丫头说动,遂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