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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影!”宁蝾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句。
枫影随声而落,“世子!”
想来青天白日,两兄妹也不会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他还是好好睡一觉,今晚合着枫影的力,阻止千夜冥胡来。
宁蝾困倦地躺下,顺手给自己盖上被子,疲累地吩咐一句,“本世子要补眠,你去外头守着,不准任何人打扰。”
“是。”枫影应了一声,退出房间、掩上了房门。
千夜冥与冷沐真,已经踱步到行宫的花园。
花园之中有一方小池,池上有一处阁楼,需渡船才能过去。
两兄妹站在岸边,远远观望着阁楼,池上却没有一艘船。
今日的天气晴好,比昨日多一分和煦的阳光。方才在厢房,两兄妹已经用过早膳,趁着天气晴好,便出门散步。
本以为时辰还早,不会被人打扰,谁知不远处响起一阵吟诗声。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滕王阁的风景固然壮丽,行宫的蛟凤阁亦是不容错过的美景啊!”
说话的人乃是一位男子,他口中的蛟凤阁,便是亭亭玉立在小池之中的阁楼。
话音刚落,便有另一人应承,“好不容易伴君踏春,来到这江南行宫,若不瞧瞧闻名已久的蛟凤阁,岂不虚了此行?”
两兄妹恍若未闻,寻了一处石桌石凳对坐。
千夜冥伸手,细心地替妹妹整好衣裳。
冷沐真也学着,细心替千夜冥整好衣裳,尽管衣裳未乱,却也不乏情意绵绵。
这时,一群因诗聚拢的才子,前后绕过假山,到了小池岸边。
见两人情意绵绵的样子,不由叹了一句,“千夜太子与冷大小姐果然情比金坚,叫我等好生羡慕啊!”
177:游蛟凤阁()
不过就是整了整衣裳,怎么就情比金坚了?
冷沐真心下无奈,不耐烦地一瞥来者。只是一群官家子弟,具是文人才子的打扮,像是特意聚在一起讨论文学的。
千夜冥亦是厌烦,但妹妹当前,他还是摆出一副笑脸,“这位公子过奖了。”
时辰还早,摆渡用的小舟还在阁楼那面,等到阁楼里的下人醒了,自然会摆渡过来。
正好池边设有许多石桌石凳,这些人干脆坐下,一边欣赏小池风景,一边开始津津乐道。
原想看看蛟凤阁的庐山真面目,但见这些人也要去,冷沐真一下没了兴致,“咱们还是回去吧!”
千夜冥却按住妹妹,浅浅一笑,“蛟凤阁早已闻名,来人都想一观。就算深夜,只要有摆渡的小舟,亦是门庭若市的。你姑且忍一忍,等下就能坐最早的一叶小舟,前去蛟凤阁了。”
听他一劝,冷沐真才耐了性子。
果然没过多久,便有几叶小舟摆渡而来。
小池清风,拂得双颊微红,时辰还早便有阳光普照,和煦而温暖。
一众十几人,乘着几叶小舟,往蛟凤阁靠近。
舟上皆是文人,自然少不了吟诗作对,甚至有人唱起小调,歌颂这小池美景。
徐徐清风,小池春景妆江南。叶叶小舟,诗词小调誉阁楼。
吟诗作对之间,不知不觉小舟已经靠岸。
近观蛟凤阁,果然雄伟壮阔,丝毫不输滕王阁的气势!
文人聚会,自然不像游客观光。光是站在底下,瞧着蛟凤阁的外观,便要感叹许久、作诗以赋。
虽说文武皆通,但打从习武以来,千夜冥便讨厌习文。
冷沐真也好不到哪里去,打从司法考试通过以后,再看到慢慢一堆的文字,便头痛不已。
见这堆文人,打算长站作诗,两兄妹皆是无语,先一步进了阁楼。
阁楼一共六层,因是皇家的建筑,所以每日都有指定的人打扫。从地面到窗户、从楼梯到陈设,任何地方皆是一尘不染,干净得像是新建的阁楼。
沿着楼梯,从楼底向上一望,便是逐渐缩小的楼层。就如其他阁楼一样,好似没有什么特别。
一楼有一方戏台,台下设有桌椅,按着等级顺序排列得十分严谨。
再上二楼,便是一些珍奇珠宝,有序地摆在桌上。虽不像现代,有玻璃罩着,却也有固定人员,看管着每一样宝物。
一人一宝,分配得井井有条。
在这君主**的时代,可以想象若丢失了一样宝物,这些人必定性命难保。。。。。。
因而这些守宝的人,就像现代的监控一样,无死角地盯着来人,深怕看丢了宝物。
就算在现代,也没有同时被几十个监控盯着的时候。冷沐真只觉后脊梁骨发冷,看了几眼便上了三楼。
三楼收着许多名人字画,却不像二楼,每样宝物便有一个看管人员。而是四位管事,分别守着四个大门,只要有人从大门出来,便要细细检查之后,才能放行。
两兄妹齐步走进大门,只见四面的墙,全是字画,不由一叹。
冷沐真一愣,看着其中最大的一幅画,“天呐,世上竟有这么大的画!”
就算搁在现代,也没有这么大的画。看似就像一个世界,包揽万象,就算一个巨人站在画下,也觉得十分渺小。
没想到洛商收着这么一幅宝贝,千夜冥亦是愣住,“你可知这是什么画?”
冷沐真摇了摇头,“我从未见过。”
除了法律之外,其实她对古画也有所研究。但眼前这幅,是她从未见过的。
难道是这个异时空专属的画,所以她不知道?
千夜冥盯着眼前的画,几乎目不转睛,“这便是世间第一画:《海市盛楼》!”
海市盛楼。。。。。。果然是她没听过的画作。
研究了几百上千的古画,冷沐真还从未见过如此。。。。。。她也不知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眼前的画作,退一步姑且可以用壮丽一词形容。
这样的画,几千年来都未曾有过,居然在这异时空的洛商,见到了这么一幅旷世奇作!
冷沐真不由钦佩,双手未动,心中却已经掌声如雷,“这是哪位大师的画作?”
千夜冥微微一笑,“相传,是一位隐世高人所画,用了整整一生的时间,画就了这么一幅奇作。至于高人姓甚名谁,从来没人知晓。
今日之前,我也从未见过这幅画作,只在书中读过,有这么一幅旷世奇画。打从读到,我便想得到它,十几年都无果。怎料,竟收在蛟凤阁!”
“你也喜欢研究画作?”冷沐真淡淡问了一句。
千夜冥点头而笑,“不知为何,从小便喜欢画作,爱不释手。”
冷沐真会心一笑,“我也是。我研究了几百上千幅古画,原想做一名画者,怎料。。。。。。”
怎料选了律师的专业,从此走上了司法考试的不归路!好不容易办了律师事务所,本以为有空研究古画了,谁知忙的不可开交。。。。。。
自然,冷沐真适可而止,并没有将这些宣之于口。
这早是前世的理想了,如今的她空闲得很,等到嫁去凌晟,就能与千夜冥一同研究古画了!
光是想想,冷沐真便心花怒放。忙碌了那么多年,终于可以静下来研究画作了。
最重要的,还找到了一位志同道合的夫君。从此以后,研究画作、不分昼夜、夫唱妇随,那会是多么美好的日子!
这个画厅极大,一个画室一个画室往里走,一路都没看到什么奇画,直到走到最里头。。。。。。
看着一室极为暴露的画,冷沐真惊得瞪大了双眼。
千夜冥亦是一惊,忙伸手捂住妹妹的双眼,“走走走,这儿的画,不适合咱们欣赏!”
“别闹!”冷沐真一晃脑袋,挣脱开千夜冥的手,将室内的画尽扫了一眼,不由羞涩,“你不是说,咱们今晚洞房么?正好这儿资源丰富,我就不必犯迷糊了,早上学了、晚上用了,何乐而不为?”
这话,若搁在情人身上,千夜冥必会心潮澎湃。但搁在妹妹身上,千夜冥只有百般无奈。
想拦着妹妹,奈何她已经认真学了起来。
可怜千夜冥,早已经开荤的身子,哪里受得住这些画作的刺激?只好提前走了出来,在外头等妹妹学完。
坐在外头的椅子上,千夜冥不由想起昨晚答应妹妹的事。
真的要行夫妻之事么?哥哥和妹妹,又是亲生的关系,若真发生了床笫之事,岂非天打雷劈?
妹妹倒好,他却是知法犯法、天理难容。。。。。。此等胡乱之事,他怎么做得出来?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声张娶妹妹过门了,原原本本地告诉妹妹,他是她的哥哥。即便质子一事曝光,起码不会沦落到现在的下场。
万一晚上,妹妹还是穿着暴露,他该怎么办呢?要不然,先躲一个晚上?
想至此处,千夜冥暗暗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赏完蛟凤阁,两兄妹又一齐出了阁楼。那帮文人才子,居然还站在门口吟诗作对。
在他们看来,这是陶冶情操。
但在兄妹俩看来,这根本就是精神病!他们都逛完一圈要走了,这帮傻子居然还在比诗!
瞧着兄妹俩其乐融融地走出阁楼,突然有人一惊,“你们瞧,千夜太子与冷大小姐眉目极为相似。。。。。。”
这么一说,十几个人的目光,全部聚在兄妹俩身上,齐齐一惊。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
“果然是的,千夜太子与冷大小姐,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这话听着舒服,冷沐真浅浅一笑。已经不止一人,说他们有夫妻相了。
果然缘分到了,就是这么神奇。明明是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也能生得这般相似!
千夜冥却听得无奈,什么夫妻相,分明就是兄妹俩!
但瞧妹妹笑了,千夜冥也跟着一笑,“诸位谬赞,本太子和沐真已经游完,诸位请便吧!”
这时,正好几叶小舟靠岸,来者正是皇帝一行。
听了夫妻相的话,皇帝不由假咳几声,像是暗示般,“沐丫头,今日怎么起得这般早?”
听到皇帝的声音,一众跪了下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千夜冥自然不跪,他是凌晟的太子,至多一恭即可。
而冷沐真,早被皇帝允许,不用按着规矩来,所以也不用跪。
上了岸,皇帝才发现两人十指相扣,心下微生不悦,面上却笑,“沐丫头也来游蛟凤阁?与朕一同吧?”
冷沐真笑着摇头,还不忘与千夜冥一个对眸,“不用了皇上,臣女与冥已经游完了,正打算回去呢!”
冥。。。。。。连称呼都亲昵了!
皇帝耐着性子,淡淡瞧了千夜冥一眼,又转眸丫头温柔一笑,“朕听说,你昨晚没睡在柳素宫。怎么?不满意朕给你安排的宫殿么?”
没等冷沐真回答,林夕菡嫣然浅笑,“臣女听说,真姐姐在皓谕阁住了一宿,与千夜太子共处一室。。。。。。”
话音未落,千夜冥便轻咳了几声,“这位小姐,说话可要讲证据!”
178:当众验身()
又是林夕菡!
林夕菡偏黑的皮肤,即便涂了一层粉底,还是黑若包拯。且品味极差,明知自己皮肤偏黑,竟穿了一件嫩粉色的裙子。
不仅没有衬出少女的花季,反而多了几分装嫩的恶心。
上次暗杀一事,她逃过一劫,是因为冷沐真不予深究。这回还敢闹上门,活腻了不成?
别以为暗杀的事就这么过去了,她若敢再生事端,迟早令她数罪并罚!冷沐真不屑一睨,“除了共处一室,你还听说了什么?”
皓谕阁守卫森严,林夕菡的人自然进不去。厢房更有千夜冥与冷沐真两大高手在,林夕菡的人也无从监视。
他们只是潜伏在皓谕阁附近,瞧着千夜冥慌张进去,又慌张出来。而后拿着一个包袱,进了皓谕阁便没有出来过了。
至于共处一室,林夕菡并不能肯定,只是她的猜测罢了。两人好事将近,迫不及待也是正常。
本以为两人会羞愧,谁知冷沐真如此没羞没臊,竟将共处一室宣之于口!
记得上次暗杀,冷沐真虽瞧出了端倪,却没能拿林夕菡怎么样。可见他们冷族的本事,也不过如此。
上次的侥幸,便成了这次嚣张的动力。林夕菡故作甜美地一笑,“皇上,臣女不敢诽谤真姐姐。臣女也只是听说,昨晚上真姐姐与千夜太子已经成双成对。。。。。。”
毕竟是古代女子,即便是异时空,还是抛不开羞涩和忌讳。男女之事便是男女之事,竟也说不出口,非说什么成双成对。。。。。。都已经恶意诽谤了,还有什么可忌讳的?
“大胆!”皇帝突然怒斥一声。
林夕菡暗暗一笑,自以为皇帝吼的是冷沐真,下意识露出得意的笑容,挑衅似地睨了一眼冷沐真。
谁知冷沐真根本不跪,反而掩嘴一笑,像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还不给朕跪下!”皇帝又一次怒斥。
林夕菡后知后觉,这才发觉皇帝在说自己,忙跪了下来,却还嘴硬,“臣女只是听说,并非恶意诽谤!”
皇帝冷冷一哼,“既然只是听说,无从查证,你怎么敢胡乱言语?在朕面前,也没有忌讳么?”
话落,后头上岸的人中,马上有应和皇帝的人。
“林妹妹一向口不遮拦,自以为聪明,皇上可不能任由她胡来了。”
“是啊,听说倒不要紧,胡传坏了千夜太子和冷姐姐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冷姐姐与千夜太子的婚事,涉及两国邦交。名声任由林妹妹毁坏,那日后国不安定,可就全拜林妹妹所赐了!”
这些个人,说话真是一个比一个夸张。危难关头,除了落井下石,便不会别的了!
可惜云千柔还在养伤,不然一定会帮林夕菡说话,不至于让她孤立无援。
千夜冥留宿皓谕阁一事,皇帝也有所耳闻。宁蝾不可能留一个陌生男子,除非沐丫头开口。
既然是沐丫头开口,两人又是好事将近的关系,多半已经等不及了!
一早听说了此事,皇帝便想知道丫头的身子情况。而后听说丫头去了蛟凤阁,所以急急赶来。
正愁没有借口,林夕菡正好给了皇帝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皇帝自然借坡下滑,“这种事情,宫里头有一人传,便有多人传。”
说着,关怀地瞧了丫头一眼,语重心长道,“传来传去,只会坏了你和千夜太子的名声。依朕看,你还是验一验身子,破了这没根没据的谣言吧!”
不过林夕菡一句诽谤的话,皇帝便要验她的身子?
冷亦寒随后而到,听到皇帝说要验身的话,不由一震。想起妹妹早被宁蝾欺负,今日一验,只怕要出事呀!
林夕菡却得意笑笑,皇帝非但没有降罪于她,反而要冷沐真验身,想来是相信了她的话,开始怀疑冷沐真了吧!
照理来说,昨晚上冷沐真二人应该成事了。不然皇帝说验身,冷沐真不会犹豫。
林夕菡还注意到冷亦寒的异常,连他这位亲生哥哥都紧张了,想来冷沐真已经不是清白身子了吧!
一旦验出不清白,她便添油加醋,胡造一些有的没的。凭她冷沐真多高贵的身份,一样让她深陷泥潭!
冷沐真还没说话,冷亦寒便先一步跪下,“皇上明察,妹妹绝对是清白的身子,不容别人怀疑啊!”
瞧出了冷亦寒的心虚,林夕菡悠悠一笑,“既是清白的身子,皇上才要找人验身,好证明真姐姐的清白呢!”
认定妹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