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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云狂回话,南宫墨便先发制人,与皇帝配合得极为默契,“他就是杀了人,沾了血,所以才急着换了衣裳!”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云狂压根儿插不进嘴。皇帝一边点头,一边不忘接话,“朕亦是这么想。今日起风阴天,不会出汗何必换衣裳?若非杀人见血,简直多此一举!”
五公主是被毒药毒死的,哪里会有血?
这种事,偏偏云狂这个无知者还行,若骗宁蝾、千夜冥一流,估计皇帝加上南宫墨,都要败下阵来。
南宫墨松开手,再次向皇帝一拜,果断请旨,“皇上,云世子狠心杀死五公主,还害小王蒙受不白之冤,简直令人发指。小王请旨,还请皇上,将云世子斩首示众,以平天下人之愤!”
不知何时,云狂的哑穴已经被人点住。云狂想辩解,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想用动作示意,却无人理会。
皇帝视而不见,怒问云狂一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知大势已定,云狂还在挣扎着想说话。即便发不出声音,还是坚持用动作表达自己的冤屈。
一个接着一个地磕头,早已经磕破的额头,显出几分楚楚可怜的血色。
不管是皇帝点的穴,还是南宫墨点的,云狂都太可怜了。二对一就算了,对方还都是两位强劲的对手。
云千柔若知晓现在的情形,一定气得马上跳出来,千方百计也要护哥哥的平安。
这样一诬陷,伤害的不止她的哥哥,最重要的还是云家的名声。
若从此云家被冠上“杀害五公主”的帽子,即便日后查清了,这顶帽子也难以摘下了。不仅如此,皇帝还可以借题发挥,洗清了还可以再污浊。
如此一来,云家的生死,便握在了皇帝手中!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只是旁观,只有与云家暗暗联盟的宁蝾,肯出手相救。
大局已定之际,皇帝还未将斩首的话说出口,便见宁蝾扔上来一套衣物。细细看那衣物一眼,正是云狂早时所穿的衣裳,上头还有云狂的随身香囊。
“这。。。。。。”皇帝故作无知,指了指衣裳,一头雾水的样子。
南宫墨倒没认出衣裳来。他从来只看女人,只记女人的衣裳,怎会记着云狂早时穿什么衣裳。
本以为是皇帝瞎掰的话,没想到真有一件衣裳扔上来。难道是云狂的?
宁蝾意态悠闲地坐着,睨了衣裳一眼,“这就是云狂丢的衣裳。并非沾了血,只是买了新衣裳,便不要旧衣裳了,是么?”
连南宫墨都称其为“云世子”,宁蝾可好,天子面前,还敢直呼名讳!这架势,简直要与皇帝平起平坐了!
话落,宁蝾拾起一粒石子,隔空给云狂解了穴道。
刚刚得以释放,云狂便迫不及待地辩解,“是是是,臣换衣裳,只是喜新厌旧了。皇上明察,臣没有杀五公主,都是晋王诬陷臣的!”
说完,又开始无尽的磕头,仿佛忽略了额头的痛苦,“臣没有杀五公主,臣真的没有杀五公主,皇上明察、皇上三思、皇上饶。。。。。。”
求饶的话还没说完,宁蝾便再次封住了他的穴道。
本想让他拿出点切实证据,谁知只会说些没用的话,果然是个废物!
现在,云家与宁家在某种意义上,已经绑在了一起。宁蝾不是为了救云狂,而是为了保住云家的颜面,也保住宁族的安全。
反正只是举手之劳,帮了也无所谓。
更何况,看着南宫墨春风得意、逍遥法外,不管是冷沐真还是宁蝾,都受不住!
既然云狂不行,还得靠宁蝾来扭转乾坤,遂坐着一笑,“皇上听到了吧?只是喜新厌旧罢了。至于殷花毒和蔻毒的事。。。。。。”
说着,斜了南宫墨一眼,“你既说,与云狂碰过面,有什么证据吗?就算有证据,你身边护卫那么多,武功又比云狂高出几倍。小小云狂,能从你的眼皮底下盗瓶子?
就算能,本世子记得殷花毒和蔻毒,是你家传的防身毒药。既是家传的宝物,你怎么也该更加谨慎。怎么好好地丢了,到现在才发现?”
没想到宁蝾会出手,帮这个废物云狂辩解。
南宫墨自知斗不过宁蝾,却也要挣扎一番,“碰面一事,小王的护卫皆可证明,皇上可以一一问过。至于云世子如何盗药,说起来亦是惭愧,小王与云世子还算交好,便没有警惕。谁知云世子趁我不备,盗取了殷花毒和蔻毒。
云世子没有杀五公主的动机,却有杀小王的动机。他见小王优秀,他样样不如,便生妒忌,想借此陷害小王。皇上明察,一定要为小王做主啊!”
若换作平时,南宫墨肯定不敢敌对宁蝾。但今日不同,今日他有皇帝撑腰,兴许能斗过这位混世魔王!
即便杀不了宁蝾,能斗胜一次,也算是扬眉吐气一回了!
皇帝还未言语,宁蝾便先是一笑,“他妒忌你?半斤八两的东西,本世子是没看出什么妒忌,这个理由甚是牵强!再者护卫能证明什么?你们在何时见的、何地见的,你通通要说个具体。
如此,再找周边的商家、人家问一问。若他们说你们见过,还能描述出当时的场景,此事才能确立。”
还没意识到宁蝾的计谋,南宫墨便下意识地往里跳。。。。。。
169:我帮她续命()
本以为宁蝾扔出云狂的衣裳,是为了救云狂。
但见云狂的穴道,再次被宁蝾点住,南宫墨又懵了,难道宁蝾并非在救云狂?
宁蝾行事,一向叫人摸不着头脑。或许他不在救云狂,而是想让云狂的罪更加确立,不然为何点住云狂的穴道,不让云狂多说?
南宫墨暗暗一笑,既然云狂不能说话,事实就由着他扭曲了,“禀皇上,小王与云狂,是在仙鹤楼碰面的。当时小王在仙鹤楼用膳,云狂亦在仙鹤楼用膳。皇上若不信,尽可盘问仙鹤楼的掌柜和小二,他们都记得小王。”
仙鹤楼。。。。。。千夜冥暗暗一笑,南宫墨居然到他的地盘吃饭?还敢用他的人胡作非为?
宁蝾明白似地一笑,“他们都能为偷盗作证?”
既然宁蝾是自己人,并非救云狂,南宫墨便开始得意忘形,“是,他们都能为我作证。”
瞧着南宫墨胸有成竹的样子,皇帝以为仙鹤楼里,有南宫墨的人。或是南宫墨,早已经跟仙鹤楼的人串通好了。
于是传了仙鹤楼的掌柜来,谁知他如实相告,说只见过南宫墨,并没有见过云狂。
宁蝾知晓,是千夜冥在背后作祟,遂浅浅一笑,“仙鹤楼的人,不能为南宫墨作证,可见云狂无辜。”
云狂无辜?南宫墨一惊,他没有听错吧?宁蝾救云狂?这是为何?
接到南宫墨疑惑的眼神,宁蝾只当没看见,想了想再一次发问,“本世子记得,南宫府一共派了四十六人,护南宫墨的周全,如今似乎少了二十几人?”
皇帝不情愿地一点头,“晋王,为何少了二十几人?”
没等南宫墨回答,宁蝾便先一步答道,“都死在小镇里了,为了诬陷云狂,南宫墨想来一个死无对证。可惜护卫全被本世子和千夜太子拿下,不信皇上可以亲自去收尸!”
让皇帝亲自去收尸?皇帝不悦,“蝾小儿,不许没大没小的!你说晋王想来一个死无对证,有什么证据么?”
宁蝾无谓一笑,“皇上刚刚要杀云狂,都不讲证据,现在倒讲起证据来了?”
就这么一句反问,皇帝一时不知如何辩驳。
只想着不管如何,反正他不能委屈了女儿,云狂这人已经没用,正是陪葬的好人选!
遂看向一堆有话语权的王公子弟,“你们觉得此案,究竟谁是凶手?”
众人面面相觑,一开始谁也不敢言语,而后有人带了头,才纷纷进言。
“云世子着实无辜,明明没有去仙鹤楼,却被晋王殿下诬陷杀害五公主。证据不足,罪名不足以成立,皇上万万不能杀云世子呀!”
“仙鹤楼的人,一定被云族的人收买了。试问,诸位若偷盗了东西欲杀人,会叫人抓住自己的证据么?”
“你的意思是,云世子偷盗了药、又收买了仙鹤楼的人,以免偷盗之事成立?”
“难道不是么?以云世子的聪慧,不难想到这一点吧?”
“皇上,臣以为晋王殿下着实无辜,他没有杀五公主的动机,更没有恶心肠。这一点,平日里诸位都看得清楚,晋王殿下一向仁慈,连蚂蚁都不舍得杀害,更何况五公主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臣也以为晋王殿下无辜。平日,殿下与五公主交好,是众人目睹的,怎会出手杀害五公主?”
“皇上明察,云世子实在无辜。只是因为换了一身新衣裳,便引得众人怀疑,蒙受不白之冤!”
众人各执己见,一边支持南宫墨,一边支持云狂。
莫殇隐在小姐附近,没有小姐的吩咐,并不敢发言。
皇帝没有直接下旨,而是问了一群王公子弟,南宫墨知晓,皇帝根本不会杀他。
本以为这些个皇子世子,都知道风往哪儿吹,谁知还是自成两派。
皇帝记下这两派人,最后将目光定在冷沐真身上,“沐丫头,你一直未曾言语,你倒说说,此案谁是凶手。”
冷沐真微微一震,她什么时候有话语权了?遂笑了笑,“晋王冤枉,为了保命诬陷云世子;云世子亦是冤枉,为了保命尽力辩解。既然两人都冤枉,可见杀害五公主的,另有其人。”
丫头两边都没站,还给了皇帝一个台阶下,可谓聪慧。
别人没听出她的智慧,皇帝却听得明白,随即满意一笑,“那你觉得,他们应该如何处置?”
这个世界的人,着实奇怪。死了人,先不将人好好安葬,却先查来查去查个没完!
冷沐真暗暗无奈,面上只是常色,“臣女觉得,应该先安葬五公主。至于晋王和云世子两人,既然无辜,便不要动辄斩首了。洛商难得两位才子,就算不为他们,也该为皇上留下日后的国之栋梁!”
如今皇帝的心思,全部都在丫头身上,自然丫头说什么就是什么。丫头说什么,他便觉得什么有道理。
听罢丫头的话,皇帝茅塞顿开,立时吩咐李佺,“快,送五公主去皇陵厚葬!”
李佺应声而去,马上张罗起来。
皇帝又看向跪着的两人,表情突然严肃,“既然沐丫头为你们求情,朕便不计较此事了,你们回去思过一日,好好想想自己的对错!”
“谢皇上隆恩。”两人拜谢而退。
两人退下之际,皇帝一个眼神,瞥了冷沐真一眼。别人瞧不出是什么意思,宁蝾却明白,皇帝快等不及了。
解决了五公主的事,众人才一齐启程,迅速往行宫赶。
冷沐真依旧坐千夜冥的马车,而宁蝾,依旧一个人寂寥。
云狂马车中,云千柔在马车的摇晃中,渐渐苏醒过来,“哥哥。。。。。。你没事吧?”
这是妹妹喜爱宁世子以来,第一次醒来便关心他,云狂感动一笑,忙摇了摇头,“哥哥无事,你若难受,就多躺一会儿。”
云千柔虚弱地点点头,瞧了马车一眼,“这是哪儿?”
许久不坐哥哥的马车,她都不认得了。
云狂依旧是笑,“这是我的马车。”
原来是哥哥的马车,云千柔难为情地笑笑,艰难地坐了起来,运功开始疗内伤,“等下到了行宫,还请哥哥去一趟药房。替我找一只人参,配上莲子、陈皮、杞子熬一碗汤药。”
“好。”云狂忙应了一声,暗暗将药方记下。
瞧着妹妹运功疗伤的样子,认真而美妙,云狂不禁愣神。
妹妹不愧为洛商第一美人,连受伤都如此倾国倾城!
正想着,云千柔骤然吐了一口鲜血。云狂大吃一惊,马上伸手扶住妹妹,“你究竟受了多重的内伤?”
云千柔稳好真气,轻轻捂住剧痛的心口,忍痛紧了紧双眉,“五脏六腑具伤,若没有人参救命,只怕性命难保了。”
“啊?”一听性命难保,云狂整颗心跟着一跳,难以置信地一惊,“是南宫墨的护卫干的?我这就去杀了南宫墨!”
“别。”云千柔已然无力,没法伸手阻拦哥哥,只能出声阻止,“并非南宫墨,而是千夜太子。他前来救我,却重重给了我一掌。他的力道极大,一掌便打昏了我!”
千夜冥。。。。。。云狂隐隐不安,他早该想到他们不会那么好心,来救人就算了,居然趁人之危!
千夜冥确实给了云千柔一掌,谁让她算计他妹妹?刚伤害他妹妹的人,都得死!
他不怕云千柔被医好、然后找他报仇。云千柔应该非常清楚,以她的功力,根本敌不过千夜冥!
原来是千夜太子!云狂依旧气愤,“无法无天,我这就去杀了千夜冥!”
“慢着!”云千柔忙出声阻止,“我都敌不过他,何况哥哥你?只有我与爹爹合力,才可能反击,如今还是医好我的内伤最重要!”
爹与妹妹合力,才能敌过千夜冥?他的武功如此高强?
经妹妹提醒,云狂才没了胆子,忙扶好妹妹,“是是是,那我不杀了,等咱们回去,合爹的力再报仇!”
其实合两人的力,也不一定是千夜冥的对手。刚刚那话,只是云千柔哄骗哥哥的话。
千夜冥的内功深不可测,时而柔、时而刚,着实不好对付。云狂前去,只能是送死!
马车一路前行,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御林军们提起十二分精神,深怕突然出来一帮山贼、马贼,伤了陛下的龙体。
其他人的护卫,更加小心谨慎,眼睛一眨不眨地保护着主子。
还有半个时辰,便可以到达行宫。
云千柔却在此时,稳不住真气,而致真气溃散、奄奄一息!
“咳咳咳!”云千柔重咳了几声,脸色更加苍白。
云狂急得近乎要哭,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扶好妹妹,“还有多久到行宫?快一些!”
可惜他们的护卫,全部死在宁蝾手下。不然那些个护卫的内力,就能为妹妹续命,不至于让妹妹如此痛苦。
正在无助时,马车车门一开,冷沐真跳上了马车,看了看云千柔的情况,“她快不行了,你替我护法,我帮她续命!”
云狂却十分警惕,“你凭什么如此好心?”
170:为了宁蝾()
“哪里那么多废话?”冷沐真一个伸手,想从云狂手里,将云千柔抢过来。
谁知云狂的力气还挺大,硬抓着死也不放!
唉,又是一位恋妹情结严重的哥哥!
瞧着云千柔奄奄一息、近乎晕厥的样子,连话都讲得含糊不清。冷沐真直接点了云狂的穴道,用刚练成的一丝归元真气,为云千柔续命。
一天被点了多次穴道,云狂早已经怒不可遏,奈何自己的功力,拗不过冷沐真的功力。只能一动不动地看着妹妹,心想着对坐的可是魔宫圣女,心肠简直比千夜冥还要歹毒,她不会直接弄死妹妹吧?
冷沐真一心疗伤,没空理会云狂担忧而气愤的神情。
感受着云千柔严重的内伤,不由想起方才在马车中的对话。
千夜冥悠闲坐着,不知为何,笑容十分灿烂。
难得看他喜悦的样子,冷沐真随口一问,“你高兴什么呢?说出来,也叫我高兴高兴!”
除了有关质子的事,其他事情,千夜冥都不会瞒着妹妹。听她发问,千夜冥又是一笑,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