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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凰摇头。
秦梵脸色浮现一抹怒气和无奈,“多大的人了,还怕医生?”
“我才十七岁。”司凰应道。
第一次听她拿自己的年纪做借口,秦梵的表情一顿,竟然无法反驳她。
还别说,十七岁真的没多大,这个年纪的确是最叛逆任性的阶段。
只是正常情况和司凰相处的人,都会不由的忽略掉了这个事实。
两人无声对视了好几秒,最终还是秦梵妥协了,他看不得小孩那副苍白脸庞的倔强模样,“如果吃胃药好不了,我就把你打晕搬去医疗部!”
这说不清是提醒还是威胁的话一说完,秦梵就转身打开大门,大步跑了出去。
客厅里的司凰才放松下来,先去把大门关上,然后走去卫生间。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面前,司凰沉默了半晌,才慢慢的把裤子脱下来。
一小块的血迹刺激她的眼球。
……真的来了!
司凰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前世失去自由并失去身为女人的生育能力,都是让她为之痛恨的事。以前失去的一切,也都成了她的执念,想要重新拿回来。
“只是来得太不是时候。”短暂的失神后,司凰就冷静下来,苦恼的皱起了眉头。
把裤子提回来,小腹一阵阵的难忍的疼痛刺激着她,不仅仅是疼痛而已,最可怕的是浑身无力。
她隐约记得前世的自己并不会痛经成这样,难道又是重生后的后遗症?
【是的陛下!】五宝的声音忽然冒出来。
司凰低头看去,口袋里的五宝冒头了,并爬出来一路爬到她的手上,【陛下毕竟是死而复生的人,又是纯阴体质,第一次来这个肯定会很难受,不过以后好好调养,多多和大太阳阴阳调和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肯出来了?”司凰把它捧到面前。
五宝看见她苍白的脸色,顿时觉得愧疚得不行,身为陛下身边的第一大臣,它怎么能和陛下怄气呢?
【陛下,偶有个提议可以完美的解决陛下的这次痛经!】五宝决定将功赎罪。
司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什么提议?”
五宝正义凛然的昂起包子脸,【和大太阳真材实料的干一炮,绝对痛经全无,受益终生!】
握着雪白小仓鼠的白皙手掌一收紧,小仓鼠“吱”的一声,又变成了蝴蝶状。
司凰已经走到房间,把五宝丢到床上,面无表情的说:“你知道这种时候,女人的脾气都不容易受控制。”
【看出来了。】五宝乖乖的趴在床上。
司凰把脏了的内裤换新,暂时先用剪刀剪了一条布料将就着,然后把脏了的内裤放进个塑料袋,提着带出门。
现在这个时间外头已经天黑了,这里没有什么娱乐设施,所以外面几乎看不到什么学生,一路上司凰朝男生宿舍楼走去也没碰见一个人。
她把塑料袋丢进路过的一个垃圾箱里,再走了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宿舍楼的门卫认识她,问都没问就给她放行。
*
401寝室。
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啊?门没锁,自己进来。”里面传来苏月半的声音。
寝室的门推开,司凰走进来,直接找到自己之前的床铺坐下去。
苏月半没想到进来的会是她,一下就从自己的床铺蹦起来,凑到司凰的面前,“你可回来了,没被训惨吧?不对,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司凰平静的摇头,“没事。”
苏月半倒没怀疑她说谎,在他的眼里,这会儿的司凰除了脸色差了点,其他的都和平常没差别。
“对了,还有件事。”苏月半一拍脑袋,“寝室里你的那一套用具啊,怎么没了?”
司凰摇头没做解释,直接说起来这里的目的,“把你这里的鞋垫给我一包。”
苏月半一怔,“什么鞋垫?”
司凰看了他一眼,“从女生那里要来的东西。”
这目光让苏月半打了个颤,“从女生那里要来的鞋垫?”他脑子转着圈,心里暗想司凰怎么有点不对劲啊,平常明明很有耐性,不会一句话没回答好就瞪人,这眼神可真冷!
随即,他脑子里灵光一闪,“那东西啊!”一想明白了,他就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忽然明白了司凰不对劲的理由——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又没交过女朋友,提起女生的那东西,肯定会不好意思啦!哥理解!
“你怎么会想要那个?秦教官真把你训惨了?”
“别废话!”司凰语气一沉。
痛经这种痛和外伤的痛不一样,这种从内部升起的疼痛,带起的生理反应让司凰觉比被打断骨还难受。
苏月半第一次见她这样,微微一怔后,转身就去柜子里拿了一个黑色塑料袋装的东西递给司凰。
黑色塑料袋里的东西就是卫生巾。
在这个训练地里,为了女性新生着想,医疗部里可以领取这东西,不过只能由女性新生去领。
苏月半之所以有这东西,自然是从女生那里讨来的。作用?根据前辈们的经验,垫在薄底的训练鞋里,不仅能护脚还能吸汗,实乃军训利器!
司凰拿了东西,一抬头就对上苏月半有点揣揣不安的眼神,“不好意思,我语气有点不好。”
“啊?没事没事!”苏月半瞪圆眼睛,心很宽的说:“你没吼没骂的算什么语气不好啊,我就是有点好奇,是不是秦教官真的下手太狠了?我看你的样子真的有点不对劲,脸色不好就算了,身体看上去好像也不太好。”
司凰摇头没解释,拿着黑塑料袋站起来,“我拿这东西,不要说出去。”
“噗!”苏月半笑出来,“知道,会损你男神的形象嘛!”
“……”算了,只要听话,想怎么理解都行。
司凰默然的不说话,往宿舍楼的公用厕所走去。
虽然说宿舍楼的澡堂是多人大澡堂的模式,可厕所还是很人性化的有隔间,这一点很好理解,男人一起洗澡没什么,可没人会乐意和人一起蹲坑。
这个时间,大部分男生都去提水洗澡去了,也就像苏月半这样懒的才会还窝在寝室里,司凰进厕所的时候也没碰到人。
在隔间里换下了那东西,司凰看着黑色塑料袋,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从回来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难题。
把塑料袋里的东西掏出来,一片片的放进衣服的口袋里。
司凰才打开隔间的门走出去,洗手的期间,一抬头却见神色冷峻的男人出现在面前的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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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帝王VS薄凉忠臣
这是个臣子一心想辅出明君,结果,君黑化反吞臣的故事。
*
重活一世,她步步为营,终于易了江山,换了帝王——
咦?欸!欸!
结果,还是出问题了……
这君王,有——病——呐——
君:寡人有疾,唯卿可医。
臣:皇上,臣不懂医术。
君:无妨,你就是那药。
臣:……
——明明年幼时那般腼腆的孩子,怎么越长大越不知廉耻了。
第029章 我给你个机会()
厕所的镜子是对着门口方向的,司凰没有想到男人找来的那么快。
这里没有纸巾,洗完手的她只能随便甩甩,然后转身正面对上迎面走来男人。
秦梵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然而眼神里却藏不住黑压压的阴云,直盯着司凰的身上,好像要把她看穿。
司凰没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解释点什么,先注意到的是男人额角的湿气,以男人的体力,不至于跑跑步就出这么多汗,那么还有什么情况会出汗?像她现在这样疼得出汗的情况,或者就是情绪过于紧张。
她思考的样子落入男人的眼里就是走神,脸色的怒气一闪而过,冷冰冰的问:“还胃疼吗?”
“疼。”一个谎撒下去,总要连续的谎言去圆。
司凰抬了抬眼皮,不需要伪装,她苍白的脸色就昭显了一切。
秦梵皱起眉毛,恼怒的训斥:“真疼还能跑这么远?”
司凰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跟我出来。”男人也没在这点上追问。
他走在前面,司凰加快走了几步就和他并排走在一块,出了厕所后到一条走廊。
“啊!教官,还有司凰!”恰好有路过的男生看到他们,惊讶的叫出来。
秦梵不耐的一个眼神扫过去,顿时把男生吓得停在原地。他收回目光的时候,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跟在身边的司凰,以他的眼力轻易就发现司凰看起来没什么异样的走路姿势,实际上和平日不一样,双腿走路很虚浮,仿佛踏在海绵上。
走廊到转角的位置,秦梵就停下了,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胃药递给司凰,硬邦邦的说:“没水,直接吞了。”
司凰把药盒接过来,看了眼盒子上的药名和说明,就从里面倒出两颗一口吞进嘴里。
嘴里的苦涩的药味让司凰轻皱了下眉头,闪过一抹无奈,看向眼前男人。
她这算不算自作自受?目前这种情况,她也不是不可以直接混过去,不向男人做任何的解释。只是以男人的性格,真的发狠起来,谁都拧不过他。
“好点没有?”秦梵的语气还是不好。
只是司凰还能听出他言语里的关心,对他点了下头。
秦梵盯着她看了两秒,“回去。”
司凰张了张嘴,想起自己的情况,不管住哪都不方便,也就没声了。
从男生的宿舍楼出来,等回到秦梵住的地方,司凰的面色没有一点变好,反而更难看。
秦梵有心让她受点痛才能记住教训,等她自己开口去医疗室,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司凰有任何妥协的意思,倒是他越来越压抑不住烦躁心疼。
他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沉默了半晌,突然站起来朝司凰的房间走去,一扭门把发现房门竟然反锁了。
这让秦梵更烦躁起来,敲了两下门,喊道:“司凰,开门!”
“……我想睡觉。”房里传出司凰的声音。
秦梵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一会,然后掏出备用的钥匙,直接把她的房门打开。
此时司凰房间里的光线很昏暗,唯独床头柜上一盏睡眠灯在开着,床上看得出来一个人躺在里面,被子把自己包得很紧。
秦梵一看,脚步不由加快,走到床边一低头就看到司凰唯一露出被子外的脸,她脸色就好像是被冻坏了一样,眉宇间有难掩的难受,一双眼睛却比平常还亮,清明水润的看着他。
对上她明亮的眼神,秦梵就做不出一开始打算,把她打晕抱去医疗室的事了。
“让专业的军医看看,嗯?”
司凰本能的摇头。
男人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伸出手摸上她的额头,炙热的手心就感觉到一片不太正常的冰凉,还有一层汗水,也不知道是被子捂住来的还是因为身体的原因。
他心浮气躁得不行,长这么大还没谁让他这么着急为难过。
“过几天就好了。”司凰开口说道。
秦梵一听,就问:“你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司凰哑然,她该怎么说?每个月都要来那么一次的毛病?第一次她也觉得女人这东西挺麻烦,尤其是会痛经就更麻烦了。
她再一次的沉默让秦梵刚恢复点的脸色又冷下来,“还是把你打晕带去军医看看比较好。”没有起伏的这句话,听起来不像是对司凰说明,反而像是自言自语。
司凰知道男人说得出就做得到,从被子里伸出手,突然抓住男人的衣领。
一用力,对她没防备的秦梵就被扯得半个上身就趴到了床上,然后嘴唇就被对方柔软的触碰到。
秦梵心里有火,又担心司凰的状态,哪里有心思和她亲热,不过稍微后退拒绝就被人扯着衣领不给动,啃着他嘴唇的人动作并不激烈,却也谈不上温柔,就像把他嘴唇当好吃的一样,又吮又啃的真是让人心痒痒。
秦梵一股子的郁气顿时没处发,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无奈,狠下心把亲吻他的小孩拉开,趁着分开的这点空隙,开口警告道:“别用这种方式逃避现实!”
司凰应道:“和你接吻,我就不痛了。”
也不是真的一点都不痛了,只是疼痛真的会减少,男人就跟个火炉一样,比任何热水袋暖宝宝止痛药都有效。
只是这话落入秦梵的耳朵里就变了味儿,他又气又笑,“我比胃药还有效?”
“嗯。”司凰点头。
秦梵紧紧盯着她,眼神黑沉危险,也不知道是在衡量着什么。
司凰安静的和他对视,目光清澈没有一点的心虚。
大概十几秒后,男人就跟雄狮扑猎似的突然压向司凰,沉重巨大的身体隔着被子压在她身上,事实上为了不真的让她受力,一只手撑着司凰脸旁的被单上,支撑着自己身体大半的重量。
他的眼神就好像是破冰的大海,卷起惊涛骇浪,轻易把人给卷进去就再也逃不出来。
一低头就把司凰给嘴唇给噙住,一开头就激烈狂热得不行,像是要把人的嘴唇和舌头都给吸咬进自己的肚子里去一样。
司凰有刹那间的错觉,好像自己被一只野兽被扑倒,即将被对方吃掉血肉骨髓,这么强烈的感觉直接压过了身体那方面的疼痛感。
果然就像五宝说的那样,她关系着男人的性命,可男人也一样是她的重要……补品?
司凰被这个词汇给娱乐了,随即被嘴唇的疼痛拉回神智,一眨眼就看到男人不满黝黑的眼神。
这一吻也不知道到底持续了多久的时间,等到两人分开的时候,谁的嘴唇都好不到哪去,既红又肿还有破皮。
秦梵盯着身下司凰的脸庞,这会终于不那么苍白,还有了一阵红润,眼神湿润潋滟,比之前看去顺眼多了。
只是这样的脸色,是由于长时间接吻引起,还是小孩真的好受点了?男人并不能确定。
“凰凰。”他伸手摸着司凰有点发热的脸颊,低声喊道。
一听到这个称呼,司凰眼里就跟炸开水花似的黑亮,无语又有点羞耻的盯着男人。
“你到底在隐瞒什么?”这话的语气还算平和,不过男人的眼神犀利如刀,仿佛能看穿一切。
司凰也看着他,眼底的波澜渐渐沉淀,她心里其实明白。这个男人并不傻,甚至比大部分都聪明敏锐,只是生活环境造就他对某些方面不太敏感,缺乏知识经验而已。或许能糊弄这个男人一时,然而等他稍微醒过神,要发现真相并不难。
“你要明白,我一定要知道什么的话,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知道。”秦梵语气又重了点。
我知道。
司凰看着他,微微张嘴叹了一口气。
这样子好像是妥协了什么,让秦梵的心脏落了一拍,等着她的答案。
结果就听到司凰说:“明天我不去训练了。”
秦梵:“……”
他先是一怔,然后怒极反笑,“不肯去看医生,又不去训练,你是想一次任性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