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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有点像摆地摊的。
难怪会是第一天见到元衡时,李姐口里说的“0片酬”,这个剧组看起来也真付不起元衡的上千万片酬。
也难怪公司一点也不重视这个项目,0片酬,无名导演,敏感话题。
不知道元衡为什么会接下这个项目?
关城城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元衡,该不会元衡有什么把柄被这个导演抓住了吧?
会是什么?
难不成……裸。照?
小萝卜哥的萝卜皮都被扒了,只留下里面白嫩嫩、水汪汪的萝卜心……
关城城甩甩头,把这些杂七杂八的心思全部甩开。
第一场戏正式开拍。
第7章 第 7 章()
第七章
连块场记板都没有,也没有什么寒暄,甚至化妆师随意的给元衡梳了一下头发,第一天的第一场戏就开拍了。
关城城躲在导演的镜头这边,化妆师还给了关城城一个小板凳。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外茂密梧桐树的枝丫洒入室内,一个身着白T恤的少年坐在窗边的钢琴前,练习着琴谱,这个曲子他似乎练得烂熟于心,十分沉醉。
男神不愧是男神啊,随便一拍,一张光洁饱满的脸蛋儿,哪怕26岁了,和刚出道的18岁也没有什么两样,还是满满的少年感,从镜头里看起来,皮肤吹弹可破。
关城城摸了摸自己的脸,要是她也能有男神这样的皮肤也好了。
“停,”导演从小板凳坐起来,走到元衡旁边,“近景的光影效果不够好,远景看起来还行。”
导演又道,“小美,这边把那个大的落地台灯拿来插上。”
化妆师小美提着灯来,把灯打开,导演调了调光线,又拿出了几个树枝,选了一下形状,“小关,麻烦你过来举一下这个树叶。”
“诶,好。”关城城举起树叶,导演调整了一下角度,让光线能够透过树叶参差斑驳的落在元衡的脸上,身上。
原来看电视时这种树影的光线效果是这样来的啊。
关城城举着树叶站在一旁,坐着的元衡抬了抬眼,淡淡的瞥过一眼关城城。
好想在他的睫毛上荡秋千,怎么破?
拍摄继续进行。
阿远的爸爸妈妈笑着走了过来,夸奖着他的琴技和高考成绩。
爸爸道,“儿子,弹得真好。”
妈妈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欣慰的笑道,“我儿子真棒,我昨天散步还见到了你的班主任,她说你的高考成绩,可以读D大最好的专业。”
少年仍然醉心于钢琴世界,曲调慢慢由轻快变得兴奋,又变得激昂。
他的妈妈不自觉把手从他的肩膀上拿下来。
少年的指尖不断变化,不断飞快的舞动,曲调越来越高,似乎像是关城城在那个晚上听到元衡弹奏的曲子。
少年整个人也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急切,脸部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焦急又亢奋。
他的父母呆愣在一旁,似乎有点接受不了儿子突然而来的兴奋躁动。
少年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曲子越来越快,慷慨激昂,关城城的心也跟着杂乱的砰砰跳个不停。
这声音突然又戛然而止,好像带人一路攀爬走到巅峰,却又忽然停止,奔跑到悬崖边断开。
少年的母亲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干巴巴的道,“我儿子要是去学打鼓,肯定也是一把好手。”
爸爸扯了扯衣服上的领带结,“对对对,很有节奏感。”
这时候,镜头靠近少年的脸,给了他的脸一个特写,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又很有神,好像对未来的一切兴致勃勃,充满了活力,却又给人一种好像有些活力的过头的异样。
没有场记板,许导手动喊“卡”。
第一场戏,元衡一句台词都没有,就是弹了一首曲子,表情,动作,连指尖都是戏。
导演也非常满意,第一场戏下来,马上和两个场务一起重新布景,钢琴的位置不变,场景装修也不变,就是把窗帘布取下来换个花样。
关城城和化妆师还有刚才饰演阿远妈妈的演员一起帮忙把沙发布面换了,再加几个抱枕,阿远爸爸换掉墙面上照片墙的照片。有个小演员的家属来帮着把茶几上的东西给重新摆一下。
这番换布景是要营造另一个家的氛围。
一个,多年后,阿远从精神病院回到家的场景。
许导换好了一片窗帘,去那个衣服堆里找了一件看上去十分破旧的灰色短袖和大叉裤,对关城城道,“小关,麻烦你带着你们家元衡去重新换个衣裳和造型。”
元衡一个人正垂着头坐在关城城坐过的小凳子上,在酝酿情绪。
关城城拿起衣裳,手指摸了摸材质,手感不怎么样,有点糙,衣领剪了标,正面领子上有一个烟头大小的破洞,衣角还有些灰尘,嗅一嗅,还有味儿,好像还没洗过。
她抿了抿唇,“导演,我带了一箱元衡的衣裳,就在这个行李箱里,你看有没有哪些适合的可以在剧组里穿的?”
至少这箱衣服是干净的。
关城城将衣裳暂时放在沙发,打开行李箱,许导一一看了看,“小关,谢谢你们还专门带了服装。只是这些衣服都太高档了,白色短袖还行,以后可以用上,衬衣……阿远读大学的场景可以穿一下。我们现在要拍他从精神病院回家的戏,他在精神病院住了很久,经济条件不太好,穿不了太贵重的衣物。”
也是,元衡的这些衣服虽然看上去款式简洁,但肯定也是价格不菲的,而且衣服太新,不适合这个场景,关城城只是心疼这衣服看上去不太干净,有点儿味。
导演又拿起沙发上的那件灰短袖,“这件是我特意选的,很符合阿远现在的经济情况,我穿了好些年的。”
关城城看了一眼元衡,元衡无动于衷,不在意,没反应,也不挑,现在确实不是什么挑三拣四的时候,她点点头,“好。”
她走到元衡身边蹲下,“哥,咱们去换衣服吧?”
元衡仍在酝酿戏中的情绪,闷闷不乐的样子,跟着关城城到了这套房子的卫生间。
关城城把衣服裤子塞到元衡手中,飞快的关上了卫生间的门,等在门口。
不多时,听得里面的元衡低沉唤了一声,“关城城。”
“怎么了?哥。”
元衡道,“进来。”
关城城推门而入,只见元衡换上了衣裳,正揪着灰色短袖的领口,“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有虫,还是蜜蜂?有点扎。”
关城城垫着脚,元衡微微放低身子,两人靠的极近,近的关城城都能感觉到元衡打在她脖颈处的呼吸。
夭寿啊,离男神这么近,还要不要人活了。
“是衣服的标签没剪完的,留了一个硬硬的小尖疙瘩。”关城城用力一拽,退后一步,“好了。”
元衡活动了动脖子,两人走回片场。
导演又让化妆师重新给元衡梳了头发,换了一个造型,又上了一些妆。
屋子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部被导演收到了另一间小屋,整个房子看上去十分整洁。
——————
第二场开台,两台摄像机同时工作。
这是阿远多年后从精神病院回到家。
阿远的父母又收养了一个孩子,看上去还在读小学的样子,他穿着一个白衬衣坐在窗前练习钢琴。
“砰砰砰。”有人敲门。
孩子放下琴谱,向门走去。
阿远背着一个帆布包,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灰色T恤,配着黑色的大裤衩站在门前。
“请问你找谁?”孩子问。
阿远上下打量了一下孩子,目光又转入房内的陈设,这一切陌生而又熟悉,他有些疑惑,“小弟弟,你们是新搬来的?”
这小孩子是从孤儿院领养来的,确实也可以算作新搬来的吧,但是他不想承认他是外来者,他就是这个家的一员,他只把门外的这个人当做是陌生人,没有回答阿远的问题,不耐烦道,“你到底找谁?”
阿远的眼光还在往门内的世界看,他十分想要探寻门内的一切,窗帘,沙发不一样,但是照片墙和钢琴都还在……
孩子眉头一拧,便要关门。
阿远眼疾手快,立马用身体夹在门缝中,扒拉着门,“小弟弟,我找陈娟和陈文昊夫妇,你知道他们搬到哪儿去了吗?”
孩子手一顿,停下关门的动作,眨巴着眼睛,“你找我爸爸妈妈做什么?”
阿远扒拉着门框的手也一顿,不敢相信,他看着孩子,一字一顿道,“你、的、爸爸、妈妈?”
孩子大声朝卧室喊道,“妈!”
阿远妈妈寻声走出。
——————
“停。”导演挥舞着胳膊,走上前去对元衡和小朋友说戏。“小江,你的情绪到了喊妈妈这句,应该是有些害怕的,对面的这个人在你眼前是不友善的,你懂了吗?”
小江小朋友点点头。
导演继续对小江道,“我们再来捋一遍你的台词,第一句,请问你找谁。这个时候,你是个乖孩子,有人敲门,你是很有礼貌很客气的。但是这个人并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反而问你是不是搬来的,你是一个孤儿,你想融入这个家庭,你不容别人质疑你的身份。第二句话,你到底找谁。你要说的不耐烦有点儿小小的生气。这个人不回答你,还朝你的屋子里东张西望,你更加生气,要关门。这个时候,这人说出你爸爸妈妈的名字,他认识你们家的人,你稍微放松一点,这可能是熟人啊。你的台词说:这两个人是你的爸爸妈妈,但这人听到这句话的反应是让你害怕的,不友善的,你害怕,你要赶快找妈妈,知道了吗?”
小江道,“知道了,导演。”
就这么听导演的分析,关城城虽然丝毫不懂拍戏,但也听出了一些门道,原来每一句台词都有这样的情绪变化啊。
导演倒是没跟元衡说话,想来是十分满意。
——————
第二遍顺利成功,小江喊了一声“妈”。
陈婵拿着一本书从卧室走出来,“怎么了?”
待她看清楚门口的人,手里的书啪嗒一掉,眼睛睁得溜圆,震惊、害怕,这并不是一个慈爱的母亲见到久别的儿子应该有的反应。
阿远和陈娟母子两人遥遥对望,终于,阿远打破了这个沉默,苦笑着喊了一声“妈”。
关城城正目不转睛看着元衡的表演,自己都快被他带入情绪了,突然被化妆师姑娘扯了扯胳膊,悄悄地将她带到一个僻静处,小声说道,“姐姐,你们家元衡今天吃什么啊?我们在点外卖盒饭。”
原来剧组吃外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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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第八章
化妆师将手机递给关城城,关城城看上面都是什么水煮牛肉、麻辣粉条,和元衡平时食谱上的清淡菜肴完全不是一个方向。
“有水煮青菜吗?”关城城问,“白水煮的那种。”
化妆师小美道,“有,可以给老板打电话,让他专门做一份。”
“好的。”
小美又道,“姐姐,你也吃水煮青菜吗?”
关城城笑道,“我不吃,你们吃什么,我就跟着你们吃什么。”
“啊?你们家元衡那么惨啊?都只能吃水煮菜。”
关城城道,“是啊,真可怜。”
化妆师小美道,“姐姐,你跟着元衡多久了?你见过那些明星啊?我好羡慕你啊,你们还缺人吗?你能不能介绍我当明星的助理啊?”
关城城哪知道这些内情,“我也不清楚公司的招聘安排。”
给明星当助理对于小姑娘来讲真是一个香饽饽啊。
……
关城城回到片场,正拍到阿远进了家,阿远妈妈和小江两个人挨在一起坐在长沙发上,阿远一个人坐在沙发一边的单人沙发,茶几上,阿远的面前还有一杯热水。
一个场务蹲在阿远旁边,拿着一个大的白的反光板给元衡补光。
阿远看看小江,又看看妈妈,“妈,他是?”
阿远妈妈拉着小江的手,“哦,他、他是我们新的孩子,叫小江。”阿远妈妈又摸了摸小江的脸蛋,“叫哥哥。”
小江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哥哥”。
阿远没有回答。
阿远妈妈也很尴尬,站起身,道,“还没吃午饭吧?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她朝厨房走去,小江也跟了过去,客厅里只留下阿远一个人和桌上那杯热水。
他站起身,拿反光板的场务也跟着他站起身,来到照片墙面前。
导演调整机位,镜头拉进照片,这上面的照片全都换了主角,一家三口,没有阿远的份。
“卡。”
一场戏结束,外卖也到了。
导演将就着外卖,化妆师小美拿出盘子,将外卖摆盘,做成一桌子菜,接着拍下一场吃饭的戏。
简单来说,这场戏就是一场尬戏,不是演技尬,而是角色之间互相很尴尬。
菜的口味不再是阿远喜欢的菜,妈妈夹菜的对象也不是他,爸爸也不在,他吃饭的间隙往侧卧一看,侧卧里的装潢也不是他的风格,现在应该是小弟弟的房间了。
这个家,除了那台钢琴,再也没有他的痕迹,而钢琴上还摆着弟弟刚刚练习过的琴谱。
————————
这场戏结束后,众人已经是饥肠辘辘,大家都围着一桌吃饭,元衡的饭菜与他们不同,也没和其他人一桌,再说大家都不自觉跟他拉开了距离。
关城城从桌子上夹了一点外卖的菜放到碗里,来到小桌子旁,和元衡一起吃,她不想把元衡一个人放在这儿。
“关城城,这菜是你做的?”元衡问。
“不是,外卖。”
“哦。”
关城城眨眨眼,“你吃得出差别?”
元衡道,“你烫的白菜,菜梗会脆一点,口感好一些,而且不会摆放的这么乱七八糟。”
男神,我错了。
“衡哥,晚饭我一定给你做。”
元衡道,“如果出门在外不方便,不必强求。”
好贴心的老板!
吃过饭后,继续拍戏,整个下午拍了两场,第一场,阿远吃过饭后,陪着弟弟小江弹钢琴,但是妈妈并没有开口让他今晚留下,只是给了他一千块钱,阿远伤心的离开家。第二场,阿远爸爸回到家,阿远妈妈让小江在房间里做作业不要出来,拉着阿远爸爸商量阿远回来了,怎么办。
……
关于吃饭这件事,虽然老板说出门在外不方便就不必强求,但是拿着工资的打工妹怎么会就这样算了呢?照顾好老板是她的职责。
关城城趁着拍戏的时候,打的回到了小旅馆,又买了点菜,老板娘大方的把厨房给她用,她给元衡做了菜,又加了一块水煮鸡胸肉。
回到片场,正是饭点。
元衡吃了饭,导演找到两件一模一样款式的T恤,不同的是其中有一件一面满是鲜血,元衡换的就是这一件,化妆师又上场给他画妆。
这一场是阿远遇到有小混混调戏女孩,他上前阻止却不慎把人打死了,他回家找爸爸妈妈,三人起了争执的场景。
导演亲自上阵,和小美一起围着元衡化妆。
其他的场务和演员一起把布景又给换回早上拍第一场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