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ネ馔方恿艘恍┧乩矗呦锤删恢螅秩ソ恿艘还晁�
越是毒的蛇就越是鲜美,将这蛇去骨切肉,小块的白色蛇肉被丢进锅里,只加上少许盐巴,煮上小半功夫,整个山洞都充满了诱人的香气,可以想象着这蛇肉汤鲜美无比的口感。
杏娘搅拌着蛇汤,除了最开始和张诚善见面的时候有失控神情之外,此时她又不肯理睬张诚善了,张诚善也是呆呆的坐在一旁,低着头处理那只小兔子。
白蒹葭看着他们两夫妻这个样子,也顾不上管,只看着昏迷不醒的少年发呆。
凌绝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意思,为了自己的安全,自然最好的想法是现在就弄死凌绝尘,她虽然仇恨凌绝尘,但是也没有做到一斧头剁死凌绝尘的地步。至少看在慎儿的面子上,就算凌绝尘再怎么不对,她也不能就那么杀了慎儿的父亲。
而且她用了张诚善的斧头,如果凌绝尘的尸体被人发现,跟着他身上的伤口查下来,秋水村是肯定落不了好的。
更重要的是虽然凌绝尘这人,冷淡高傲,对她来说,除了害死慎儿带回桃花这一件事情外,也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她因为生慎儿的时候伤了身子,不易再孕,虽然是嫡长子,慎儿也很争气,但是在多子多孙开枝散叶的观念下,照例说为了传承血脉,凌绝尘再娶几个妾,纳几个通房都是没问题的,嫡长子是从她白蒹葭的肚子里爬出去的,也没人能越过她去,就算生再多,有凌慎之傍身,也没有人能越过她去。
那时候欢喜他的人太多,威震天下的鬼帅,天生帅才,又有那么一张脸,纵然不喜言笑冷漠高傲,但是那京城里才貌双全,风华盛世的女子多少仰慕他,便是好人家的嫡女,也是愿意给他做妾的,因为凌绝尘那张脸,引起了许多的腥风血雨,但是除了费明珠那个凌母从小养在身边的,那腥风血雨凌绝尘却没有为她带到后院来,快十三年,她只生了一个凌慎之,等凌母死了,凌纤纤和费明珠都嫁了,凌家后院,也只有她一个人。
白蒹葭怅然一笑,她骄傲惯了,其实忘记了,凌绝尘就算要娶桃花,作为凌家夫人,其实她应该主动提出来的。
94。第94章 小仙女()
如果没有桃花,如果没有凌慎之的死亡,她应该就和凌绝尘跟过去的十几年一样,也许不够恩爱缠绵,但是相敬如宾的过下去。
白蒹葭垂下眼眸,微微一笑,从杏娘手里接过蛇汤搅拌了两下,听杏娘道;“你先吃一些补补元气,等雨小一些,我们就赶紧回家去。”
她恩了一声,想起肚子里的凌慎之,眉目就柔和了不少,只觉得入口鲜美无比,毕竟传说越毒的蛇越鲜美。
就看着本来沉睡的凌绝尘的睫毛眨了眨。
他躺在地上,黑色的睫毛好像两只黑蝴蝶一样扇了扇,然后睁开了,白蒹葭握紧了手中的斧头,看着凌绝尘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如三月春水,看着你的时候就好像含情的杨柳风杏花雨,柔风细雨中就将人的心都给熏醉了,他挣扎了一下,看着自己被绑的扎扎实实的,脸上露出一种困惑的神情,微微的咦了一声,双手微微用力,似乎想要挣脱,杏娘笑道;“别白费力气了……”她刚想说那个麻绳特别牢实,一旦捆上了就算是凶狠如野狼什么的也很难挣开,就看见那牢实的麻绳被他一挣,也不知道怎么弄得,瞬间就寸寸断裂了。
杏娘想泪奔了,这麻绳可是她花了两个铜钱买的啊,当时那卖麻绳的还特别跟他说,牢的很,拿去设陷阱,一旦绑住了,就没有能跑的。
果然应该走的。
白蒹葭心里有些后悔,心念电转,正想着怎么对付凌绝尘,就看着凌绝尘动了动鼻子,脸上露出天真的神态,软软的道;“好香啊。”
声音柔和,却如五雷轰顶一样,将白蒹葭炸了个外焦里嫩。
这种未经世事的少年一样的天真,寻常纨绔子弟也是常见的,不知世事,天真任性,但是出现在凌绝尘这个幼年就跟着父亲在战场厮混的少年身上,简直就跟一个艳名满天下数年的花魁和你坦诚相对后,才发现那个花魁是男人一样。
张诚善看了杏娘和呆在当场的白蒹葭,想了想,将手中的蛇汤递给了凌绝尘。
凌绝尘却没有看他,轻盈的从地上跳了起来,走到白蒹葭身边,见她面色如常,动了动鼻子,只觉得一股清清淡淡却荡人心魄的香气从眼前这个女子身上传来,她脸上神情冷冷淡淡的,唯一双眸子,如秋水明澈,纵然无悲无喜,也让人愿意溺毙在这一双眼睛里。
他伸出手拉了拉白蒹葭的袖子,软软的道;“小仙女,你好香啊。”
白蒹葭看着凌绝尘,他神态柔和,更是容光照人,不可方物,绝丽无匹,难描难画,白蒹葭才恍惚想起,凌绝尘不过大她三岁,今年也不过方才十七岁。
褪去了那冷漠高傲的神态,被他那眉目一映,即便在这简陋的山洞中,也宛如仙境一般。
她想了想,摸起一旁的斧头,冲凌绝尘招了招手,“你过来。”
凌绝尘见她冲自己一笑,只觉得荡人心魄,心中一时什么都忘了,便跟个小兔子一样凑了上去。
白蒹葭手里斧子一动,又是一下干脆利落的拍在了凌绝尘的脑门上,虽然不好直接用锋刃的一面剁上去,但是那一下还是很痛的。
眼看他额头上的伤口迸裂,血又顺着脸庞流了下来,如桃花落玉。
凌绝尘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着上面留下的血迹,轻轻道;“疼。”
白蒹葭眼看一下拍不晕他,想要再拍,但是看着他凑到自己身边,撒娇道;“好疼,吹吹。”
这娇憨天真的样子,顶着一张如明珠生晕的绝色容颜,竟让白蒹葭第二下也拍不下去,竟然低下头去,真的替他吹了两下额头。
凌绝尘得偿所愿,拉住白蒹葭的袖子,眯起眼睛甜甜一笑,更是如百花盛放,春暖花开。
白蒹葭心神一荡,立即回省,暗道,凌绝尘在想什么?
又看凌绝尘,只见他眼中似有杨柳风杏花雨,飘飘忽忽,朦朦胧胧的,好像笼了一层烟雾轻纱,看着那么一双眼睛,就好像身处三月西湖,整个人都迷蒙沉醉。
他闭上眼睛,心满意足的道;“小仙女,你对我真好。”
白蒹葭冷冷的看着凌绝尘,心里想着他在搞什么鬼,想要再拿斧头去敲晕凌绝尘,却一时下不了手,看他容颜发呆。
凌绝尘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白蒹葭,只觉得她一双眼睛,实在美的很,只听得自己心脏一阵砰砰跳动,不由凑上去,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白蒹葭醒觉过来,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凌绝尘淬不及防,被甩了一个正着,伴随着好大啪的一声,脸上顿时浮现一个清清楚楚的五指掌痕。
凌绝尘捂住脸,他吃了一巴掌,不知道为什么白蒹葭要打自己,只觉得疼,又觉得委屈,看着白蒹葭冷冷看着自己,只觉得心里的委屈好像要弥漫了出来,便捧着脸凑了上去,眨着眼睛泪盈盈的;“疼,吹吹。”
那神情,简直让人看到心都要碎了,只恨不得将天下的宝物都碰到他面前来哄他笑一笑。
完全已经忘记他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是拜谁所赐了,白蒹葭冷笑一声,道;“我甩你这一耳光我手也疼呢。”
她冲凌绝尘摆了摆自己纤细的手,就看着凌绝尘脸上露出困惑的深情,软软道;“你也疼么?”
白蒹葭道;“你说呢。”
凌绝尘捂着自己的脸看着白蒹葭的手,白蒹葭那手因为用力太大,掌心微红。
手掌宛如羊脂玉雕,手指纤细,指甲宛如一片桃花瓣落在白玉上,清丽中带着几分妩媚。
凌绝尘凑上去,舔了舔白蒹葭的掌心,白蒹葭从来没想到凌绝尘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脸上一红,然后只觉得心中一怒,将凌绝尘推到一边,就听凌绝尘道;“舔舔,不痛。”
……看着凌绝尘天真的表情,白蒹葭简直默然了。
明明刚才都还是很正常的,为什么忽然就变成这个样子的。
如果是装的,他图什么啊?
难道,他已经看出自己就是白蒹葭了?
不对……
以凌绝尘的骄傲,如果他发现自己是诈死离家的白蒹葭,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将自己强行带回去,要凌绝尘做出这种撒痴撒娇的举动,简直比让凌绝尘去死还难。
白蒹葭心念一动,忽然想起素问曾经说过,如果人的脑袋受了重伤,有一定可能会失去记忆,甚至会变成傻子。
这是……真傻了?
白蒹葭脸色一变,看向凌绝尘还在流血的脑袋,谨慎的道;“你还记得你是谁么?”
95。第95章 灵儿()
雨后的树林,虽然路上横着无数被暴风雨打断的枝叶,但是在树上的绿叶,根据了一夜洗礼,却更加鲜绿可爱了。(。)
从秋水村的后山,下来了四个人,看起来说是一行人,实际上,却是张诚善杏娘白蒹葭走前面,凌绝尘牵着白蒹葭的腰带,怯生生的亦步亦趋。
那雨下了一夜,一大早看着雨停了,几人忙离开山洞赶回秋水村。
白蒹葭一路上甩了他不知道多少次,但是一不留神,凌绝尘就凑了上来,开始还是牵袖子,实在没有办法,最后换成了牵着白蒹葭的腰带,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白蒹葭一巴掌甩不上去,心里也有些束手无策,一顿足一回头,就看见凌绝尘也停下脚步,无辜的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
那娇怯的样子,反而比张翠翠还要小心胆小几分,简直让白蒹葭束手无策。
你说打吧,她毕竟是个女子,眼看把凌绝尘这一代奇才三斧头给拍成了傻子,若是前世的凌绝尘,白蒹葭自然觉得是罪有应得,一丝也不会怜悯他。
但是前世今生,她算起来已经是个二十七岁的女子了,比现在的凌绝尘足足大了十岁,这样欺负一个无知的十七岁少年,白蒹葭幼秉庭训,实在有些下不去手。
她为了凌慎之诈死逃走,本以为和凌家已经再无关联,结果不曾想竟然被素问一言中的,遇到了凌绝尘不说,还是在这种地方遇到了被她拍傻的凌绝尘。
冤有头债有主,再怎么对不起她,也是十多年后的凌绝尘,如果要白蒹葭报复在十七岁的凌绝尘身上,却与她秉性不合,毕竟十七岁的凌绝尘,身上还为她带着孝,也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
一时脾气下来,看着可怜兮兮的凌绝尘,心中倒是不知道怎么办好,只是沉了眉目,等着雨停,然后默默的跟着杏娘二人回村子。
结果凌绝尘不知道为什么,黏她的厉害,简直跟稚鸟一样,将她视为母亲,不管她怎么恶声恶气都笑的温柔又甜蜜的看着她,看她走,立即黏了上来,那神态,甚至跟凌慎之有七八分相似。
毕竟是父子,光是那七分相似,看在凌慎之的面子上,白蒹葭就做不到置之不理,虽然心中恨得厉害,但是也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
她心中也有犹豫,以她的性子,自然不想和凌绝尘再有牵扯,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凌绝尘送回京城去,但是他现在的样子,如果被人查出来是自己下的手,自己倒是无所谓,随时可以离开秋水村,只怕连累秋水村的人。
如果就此杀了他……
白蒹葭苦涩一笑,如果能做得到,早在当天晚上她就动手砍断了凌绝尘的脖子。
眼看已经出了后山,秋水村已经近在眼里,杏娘停住脚步,对白蒹葭道;“你若是带一个男子回去,只怕对你名声不好。”
白蒹葭毕竟是个寡妇,带了这么一个美貌的男子回村里,光是各种言论,就可以逼死白蒹葭了,更何况还有小杨氏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
看凌绝尘对白蒹葭依恋的模样,想要让凌绝尘离开白蒹葭,一看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蒹葭眼眸一转,看向凌绝尘,见他懵懵懂懂的看着自己,想了想,便冲凌绝尘招了招手,偏头对杏娘道;“我有办法。”
凌绝尘被她打了几次,但是看她嘴角含笑,神情温柔,顿时觉得心中好像饮了蜂蜜一样,顿时将从白蒹葭身上吃的亏抛到了九天云外,笑盈盈的就凑了上去。
白蒹葭摸了摸他头上的伤痕,柔声道;“真的想不起来了?”
凌绝尘摇了摇头,便听白蒹葭柔声道;“你叫灵儿,今年十七岁了。”
玲珑细致,灵巧风流。
“灵儿。”凌绝尘呆呆的重复了这两个字,见白蒹葭神情温柔,不由自主的就点了点头。
白蒹葭嘴角含笑,看着凌绝尘,前世既然我为你凌家操劳十二年,今生就算不能再十七岁身上报仇,但是总能从他身上讨点利息回来吧,否则此意到底难平。
等几人回了村子,因为已经是上午,大部分人已经下了田,他们又都没住到村子里热闹的地方,便各自悄无声息回了家,杏娘看了眼凌绝尘,眼中掠过一丝担忧,道;“你若是要改嫁,我看着人也是配得上你的。”
白蒹葭抿嘴一笑,眼眸一转,道;“我自己理会的。”又看杏娘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微笑道;“倒是你和你当家的,日子在怎么都是自己过的,有什么好好说说就是了,何必赌气跑出去。”
杏娘看了白蒹葭一眼,抿了抿唇,将背篓里的那只死兔子拣出来扔给白蒹葭,那兔子张诚善在山洞的时候已经打理好了,她看了白蒹葭一眼,低声道;“你不懂,这人……。”
杏娘还是有些担心凌绝尘会惹来麻烦,眼看白蒹葭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就听白蒹葭道;“总是我把他砸成个傻子的,总不能放着他不理。”
虽然是他把凌绝尘砸成傻子,但是白蒹葭如果不是报了要从凌绝尘身上讨点利息回来的念头,她是不会负责的。
杏娘看她神色从容,不由心中担忧,她一个寡妇,虽然有一手极好的绣活,但是单凭这身绣活想要养活自己固然不难,如果还要养一个男人,就不容易了。
毕竟一个男人的饭量,可不是一个女子能比的。
她心中担忧,但是看白蒹葭神情沉静坚定,心知她是打定了主意,也是劝不动她,就听白蒹葭柔声道;“这事还要请姐姐你帮我隐瞒一二。”
杏娘看了她一眼,道;“你自己心里知道我就放心了。”
白蒹葭抿嘴一笑,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杏娘才跟着张诚善回家了,只是她眉间虽然阴郁稍解,但是看见张诚善,眉间却又很快笼上了乌云。
眼看杏娘和张诚善都走了,一时土坯房里只剩下了白蒹葭和凌绝尘二人,白蒹葭回头就看见凌绝尘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
96。第96章 红裙()
凌绝尘头上血痕仍在,白蒹葭想了想,拿了素问的药粉出来,用湖水调了,用一块青布替他擦拭头上伤口。(。)
她那几下,都砸在不同的地方,此时一见,却颇为惊心,红的红肿的肿流血的流血,好在凌绝尘是练武的,否则只怕要陨在了这里。
凌绝尘只觉得伤口处传来清清凉的感觉,不由满足的闭上眼睛,轻轻哼唧两声,白蒹葭听得清楚,心里蓦然生起气来,上辈子照顾了这人十几年不够,这辈子怎么改不了自己照顾这人的习惯,顿时心中一阵怒火,也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生凌绝尘的气,将青布往盆子里一丢,道;“你自己擦去。”
凌绝尘如何肯依,但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