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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我又喊了一声,“谁啊,有什么事啊?”随着声音,从门外走进一个拄着拐杖的大爷,头发胡子都是花白的。
这要是官署里的人,怎么从外面走进来啊我问道:“大爷,这官署里的汉人呢?都到nǎ里去了?”
大爷叹了一声:“还能去哪?回去了。”他拄着拐杖杵着地说:“地裂一来,这些人吓得连夜就跑,本来里面还有几个我们们楼兰人,可是连上头的人都跑了,他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都回去了,这里没人了。”
老大爷又说:“汉人的官本来就不情愿留在我们们楼兰,平时在这里也就是个摆设,这地裂一来,算是给他们找到了回去的好借口了。”
我庆幸我刚才没有贸然对若羌说出汉人官署的事情,果然,关键时候,还是只能靠自己,指望旁人是不行的。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我不能听凭康忸密的摆弄。
我循着记忆,去了莫顿的住所。
驿馆有专门的小吏看守,听说我要找莫顿,连忙跑了过来,弯着腰对我说道:“王女,莫顿殿下不在驿馆,昨儿夜里都没回来。”
没回来?会不会是回匈奴了呢?想到这,我问他:“他们的行李都带走了吗?是不是回去匈奴了?”
小吏笑着摇头:“那哪能呢?没听说他们要走啊,再说,走不也得和您和王上说一声啊!”
“那,他们说过去哪儿了吗?”
“没有,我算什么啊,他们去nǎ里还会跟我说?”小吏的头摇得像拨lang鼓。
无奈的我只有往回走,刚走出去,就听到马蹄踏地的声音。
莫顿领先,一群快马纷沓而至。我侧身让过,站在路边。
看到我,莫顿也翻身下马,挑眉说道:“怎么,你怎么想到来找我?消息倒是快啊!”
我皱眉,对他的话不解,什么消息啊?我的脸上没有露出诧异,顺着他的话说:“就算我消息快,还要你愿意告诉我啊!”
他牵着他的大黑马往驿馆里走,我也紧紧跟着他。
他顺手将大黑马的缰绳丢给手下,然后走进厢房坐下,往后一靠,看得出一脸的疲惫。
我站起身,去了房间里,找了铜盆和汗巾,然后走到后院的井旁边,打了半盆水,又找驿馆的小吏要了热水兑进去。端了进来,我将汗巾绞干,然后递到莫顿面前,示意他洗洗脸。
莫顿看了我一眼,带了一丝讶异。脸色也缓和下来。他也不作声,接了过去,就着那半盆水洗脸洗手,然后擦干了靠在椅子上。
我有倒了碗热茶递给他喝。
他一口喝完,仍然不做声。
他一直沉默着不发一言,我也只好主动开口。
康忸密的事情他早晚会知道,还不如由对他说清楚,想到这里,我就问他:“你知道昨晚康忸密找了我吗?”
他眯起眼睛对我说:“不奇怪,我夺了他的大宛宝马,像他那种骄傲的公子,自然恨我入骨。”
他慢慢凝视着我,然后说道:“不过,他找你说什么呢?是让你和我一起对付我”原来他都知道啊,那我是多此一举了吗?
我自顾说道:“你夺了人家的宝马,难道还不许人恨你啊?要我说,他没有想杀你就算手下留情了,只是想挫你的面子而已,可是犯不着牵扯到我身上啊,他明知道我很关心阿尔泰,却拿阿尔泰来要挟我,我凭什么要夹在你们中间受你们的算计?”
莫顿听了仍然不动分毫,问道:“他拿阿尔泰来威胁你?可是阿尔泰不在他手里啊!”
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知道阿尔泰在nǎ里。我心里生出一丝希望,期盼的看着他问:“那你知道阿尔泰在nǎ里?是谁害得他吗?你能带我去见他吗?”
莫顿摇头说道:“我不知道谁害的阿尔泰,我现在只关心你到底和我之间的婚约还成不成立。”
莫顿的话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好久,我鼓起勇气抬头对他说:“你也知道,萨哈现在病重,如果不能找回阿尔泰,即使你娶了我,,楼兰被雅茹女王掌权,你也得不到任何好处。倒不如你帮我找回阿尔泰,我答应嫁给你。”
我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他却丝毫不露声色,反而问道:“昨天你还赶我走,怎么今天又变了?女人,还真是善变啊!”
我尴尬的低下头,然后又说:“反正谁找到阿尔泰,我就嫁给谁,你要是觉得你找不到阿尔泰,那你就趁早回匈奴,也别在这lang费时间了。”
他哼了一声,尖锐的说道:“看不出你还会耍心眼,居然知道来激我!放心,我要得到的东西从来都不会主动让给别人。”
我只觉得脸上烧的慌,从来没有这么大胆的以自己做筹码,去引起男人的争斗。
我的嘴上却不肯认输,对他说:“你应该感谢我给了你机会,康忸密原本是要我答应他,让你落一场空的。”
莫顿的脸色有点阴沉,冷笑说道:“他还没那个本事夺走我的东西。”
这个人真是太霸道了,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东西?
他看着我,突然说道:“米兰城的士兵现在听谁的号令?”
“雅茹姑姑不在,米兰城的政事由若羌的父亲可糜腊接管,兵权由米兰的镇抚使和可糜腊一同掌管。”
他接着又问:“如果米兰城发生事情,需要封城,你能说服他们封锁城门吗?”
我思索着说道:“那要看是什么样的事情。”
“如果是关于阿尔泰的下落呢?”
我立即点头说:“应该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雅茹姑姑到底和阿尔泰的失踪有没有关系。”
莫顿说道:“雅茹女王在阿尔泰的事情倒上,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要说谋害阿尔泰,那倒谈不上。你现在回去准备一下,我们们现在就去米兰城。”
我惊讶的问:“现在就动身?为什么这么急?”
他非常有把握的说道:“当然要急,若耶姑娘今早不是出发回米兰了吗?据我所知,她在路上遭到劫持,不过应该不会有事。”
77. 毒 药()
莫顿的话让我一惊,他怎么知道若耶会遭到劫持?又会是什么人劫持了若耶?
我疑惑的对莫顿说:“为什么若耶被劫持的事情不能说给雅茹女王听?若耶是她的女儿,让她派兵不是好过我们们自己去救若耶?”
莫顿连声冷笑,说道:“傻子,只怕雅茹女王知道了,反而会促成此事,到那个时候阿尔泰反而性命堪忧。”
我听了细细一想,疑惑起劫持若耶的到底是何人。心里觉得焦急,连忙说:“那我这就回去准备,你们先出城,在城外等我,我得回去取一样东西。”
莫顿问我:“什么东西?”
我冲他一笑,说道:“既然去米兰城,我自然要取一样信物,起码也得让米兰城的镇抚使和可糜腊姑父相信我们们。”
莫顿点头说道:“嗯,确实需要一样信物,那你小心一点,快去快回。我就先出城。”
我点头匆匆离去。
我去了适才若羌的地方去找若羌,可是却没看到她人,得知她已经先回宫去了。
回到王宫,我先去了萨哈的寝宫,殿门口的炉子上放着药罐,萨哈的侍女正蹲在一旁看着药罐。萨哈正好这时也出来。
我皱了皱眉,问哈苏:“我父王好些了吗?”
哈苏叹了口气,面有忧色的答道:“王上还是昏昏沉沉的。一直没有清醒的时候。”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觉得有点不妥,又问她:“那父王用餐的时候呢?”
她依然摇头说:“清醒的时候都没有,nǎ里还能谈得上用餐了,这几天都是喂的肉糜粥,每次只能进食一点点。”
看了看周围,仆役们都低着头各自忙碌,我小声地对哈苏说:“我们们进去说话吧,让你的侍女看好门口。”
哈苏会意的点头,叮嘱了侍女,然后和我一起走进殿内。
殿内的光线昏暗,帷幔重重遮掩着萨哈的寝床。
萨哈皱着眉,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我走进他,低声喊了一下,他没有任何反应,我又提高了声音喊了一声,他分明听到了,“唔”了一声,眼睛睁开看了我一眼,马上又闭上了。
哈苏在我背后担心的说:“这两天都是这样,虽说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也不流血了。可是王上就是这样昏昏沉沉的,连喝药的时候都是闭着眼睛喝。总是神思倦怠,我也问过巫医,巫医说是伤势太重的原因,要静养好些天。”
一股浓重刺鼻的药味向我的鼻子飘进,我耸了耸鼻子问道:“这是什么药味啊?”
哈苏带着歉意的说:“是王上胸口涂抹的药膏。”
我又看了看四周,奇怪的问她:“谢普妮呢?”
哈苏的脸上带了几分担忧和尴尬,张开嘴想说什么,又改口道:“她这几天大概是累了,回去休息去了。”
看到哈苏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觉得,她一定有事向我隐瞒,而且这事还是有关谢普妮。我不满的对哈苏说道:“哈苏,现在是楼兰的非常时期,你们是父王的妃子,父王要是有个什么不测,你们也不会幸免,你明白我的话吗?”
哈苏犹豫了会,点了点头。
我又说:“你明白就好。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说清楚谢普妮做什么去了呢?”
哈苏犹豫了会,还是摇头说道:“请原谅我现在不能说,这事也有关她的名誉,不过我向您保证,如果真的有对王上和楼兰不利的事情,我一定会对您说清楚。”
看来哈苏是不会和我说实话了,我想也不能强逼,转而又说:有件事我想和你说清楚。你知道的,无论父王的伤是不是阿尔泰造成的。现在只有阿尔泰才能稳住楼兰,否则,你我都会有危险。所以,阿尔泰对我们们很重要。你清楚吗?”
哈苏听了,仔细想了想,又郑重的点了头表示自己明白。
我看着萨哈蜡黄的脸,心里忽然一动,对哈苏说道:“你去把萨哈吃的药给我弄一点过来,我拿去给人检查一下,还有萨哈涂的药膏,都给我。”
哈苏一听大惊,问道:“难道问题出在药上?这巫医可是我们们楼兰王族里的人啊!”
我正色道:“无论是谁,萨哈的病情既然不能好转,就不能完全相信,再说了,小心一点总好过被人骗。”
哈苏听了,神色凝重的点头,站起身,走到墙角的柜子里,从里面取了一包药,还有一个圆形的玉盒交给我,又不安的对我说:“海兰巫医为楼兰王族供事多年,一向克勤克俭,人品也踏实。小时候为你看过病的。你应该知道的。”
我点头说:“我自然知道,可是最近楼兰发生太多事情,连雅茹姑姑和塔克丽都会变,还有什么不能变得?”
哈苏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们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守在王上的身旁,现在王上也需要人看护。”
我点头,确实,萨哈这次多亏了她照料。于是安慰她说道:“我说过,你只要照顾好萨哈就够了。”看了看外面,我又小声问她:“雅茹姑姑就住在侧边的宫殿里吗?”
哈苏点头说道:“女王就住在左边的宫殿里。其实,女王对王上倒是真关心,每日下了朝,她都会过来探望王上。”
我点头说道:“我知道,其实雅茹姑姑人也是不坏的,只是性格好强了一点。”
想到莫顿还在等我,站起身就说道:“那好,我还有事,不多留了,不过这个药膏。”我指了指手中的玉盒。
哈苏连忙说道:“我还有,你先拿去。”
“不,我想说的是,暂时不要用了,停一停试试,反正血也止住了。无非就是促进伤口赶快愈合,只要王上多进点食物不是更好吗?我记得,去年的战乱,贫苦人家nǎ里有我们们这么好的药物,可是也没有像王上这样昏迷这么长时间的。”
哈苏点头,慎重的说道:“既然王女这么说,那我就停两天试试。至于喝的药,我也可以偷偷倒掉。”
我点点头,自己心里也不禁喟叹,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哈苏这样推心置腹的说话,也从来没想过我会和她站在同一阵线,命运啊!真是奇妙!
走出萨哈的寝宫,我直接去了若羌宫里。
若羌果然带回了那个小男孩,他已经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脸上仍然烧得通红,已经烧得迷糊了。
见了若羌,我直接拿出了哈苏刚才给我的那包草药给若羌查看。
若羌仔细的扒开药材,一样样拿起来辨认,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她困惑的问:“玛奇朵,这真的是海兰巫医给王上配的药吗?”
若羌的话让我心里感到一丝不妙,答道:“当然是的,这是哈苏交给我的。你再看看这个药膏,我也觉得奇怪,这个药膏的气味这么浓烈刺鼻,我就是觉得不对劲才来给你看的。”
若羌拿起玉盒凑近鼻子闻了闻,紧锁着眉头说道:“这不对,这个药膏的味道太怪了。”
真的是被我预料到了,我愤愤的说:“我就觉得不对,想着你也懂一点,所以才拿来你看的。这药材里到底有什么古怪?”
若羌又用手捡了其中的一样药材拿到眼前仔细看,说道:“你看,这是曼达花的根部,一般都是用花、茎、叶来入药,这根部有剧毒,而且用量太多了,曼达花用得适量有安神睡眠的作用,用多了就会让人嗜睡中毒,在昏迷中死去,这个用量明显不妥。”
“不行,我得赶快和哈苏说,这药不能再用了。”
若羌也点头,不解的说:“海兰巫师为人一向诚实可靠,为什么会在王上的药里做手脚,是不是其中有隐情啊!”
我咬着牙,尽力平息自己的怒气说道:“不管他有没有隐情,这个人不能相信了。”想到自己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我也不再谈这事,转而对若羌说:“若羌,我有件事想要你帮个忙。”
“什么事啊?”
“你能帮我拿到雅茹姑姑的一样随身信物吗?我有急用。”
若羌听了一愣,我看出她在犹豫,又接着说:“我也不瞒你,事实上和阿尔泰有关,听说有人将他劫持藏在米兰城里,我现在马上就要赶去米兰城。可是你知道的,万一到时候扑了个空,势必要封锁城门搜查。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我想借用姑姑的一样信物,到时候只有可糜腊姑父帮忙是不够的,我还得防着米兰城里其他那些人刁难。”
若羌听了,也很担心阿尔泰,仔细的问我:“是谁告诉你的?不会是骗你的吧?消息可靠吗?”
我仔细想了想,莫顿应该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骗我,于是摇头说道:“应该不会,我要亲自去一趟才放心。”
“还有,这件事你能替我保密吗?谁都不要说。更不能告诉姑姑。”
我紧张的看着若羌,她心底善良,也和我一样关心着阿尔泰,可是要她向姑姑撒谎隐瞒,只怕她过不了自己心里一关。
若羌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点头说道:“我答应你,可是我也担心你,如果三天后我看不到你,我就对母后说清楚,你说行吗?”
“行。”我立即点头,欣然道:“如果三天后没有我的消息,你可以向雅茹姑姑说出来。”
若羌从自己手上脱下一个碧绿的扳指交给我,对我说道:“这个扳指是我母后交给我的,有急事可以用这个扳指为凭证命令米兰城的大小官员。你可要拿好了。你的身份再加上这个扳指,这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