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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把自己一晚上还没有睡好,还做了那么奇怪的梦。
钱泽随手拿下发簪扔到床头,让自己的头发自然的垂到身后,然后换好了衣物走到外间。早在我们等着的丫鬟听到他起身的声音,敲敲门听到钱泽的回答就进来了,然后放下洗漱的东西就出去了,钱泽不喜欢自己在洗漱是旁边有别人,因此收拾床铺之类的他们都是等他出去了再做。
等钱泽收拾好自己来到前厅时刚好看到年约四十岁的长相斯文的一个男人正坐在桌边用餐,一看就像是饿了好几天的样子。再看桌上,在西边摆满了最昂贵的食材做的菜肴,连汤都有好几盅;与此泾渭分明的是桌子的另一边只是摆了几盘精致的素材和一盘荤菜 ,连放在一边的一小盅的汤都是清可见底的。
钱泽刚到门口就听那人说道:“这日头都快偏西了才现身,这便是钱老板的待客之道?”
钱泽在门边站了一会儿,见那男人完全把自己当主人似的吃喝,无奈的走过去坐到自己位子上,“每次来我这里都像是饿死鬼投胎,恨不得把我仓库里的好东西都要一下子吃光了,你是有多饿?”
李江头也不抬道:“谁叫你这儿好东西多呢,我在家可没法天天吃这些。”
“怎么,嫂夫人如今连吃的都不给你了?”钱泽打趣道。
“南珍姑娘,劳烦你了,”李江一边把空碗递给南珍添饭,一边佯装苦恼道:“我和你孤家寡人不同,我可是还有老婆孩子要养的。”
钱泽仿佛没有听出他的弦外音,依旧一脸平和的笑着,“那汇通钱庄每年的分成还不够你吃么?”
钱泽办汇通钱庄是遍布全国,只要是大一点的城镇都有分号,李江本来就有钱庄的三成股,自己在他女儿成亲时又把自己手中的五成中的一成作为添妆送了出去,按理说李江现在有了四成,那可不是一笔小钱。
李江接过南珍手里的一小碗米饭又吃起来,一边含糊道,“我今天找你就是为了。。。。。”
钱泽皱眉放下手中才吃了几筷子的碗,“嘴里有饭的时候不要说话,有事待会儿去我书房详谈。”
李江可怜兮兮的住了口。
书房里,钱泽拿杯盖轻轻的拨开杯中的茶叶,若有所思是看着李江:“借钱?”
李江尴尬的笑笑。
钱泽皱眉放下茶杯,严肃的问道:“你为什么突然需要一千多两,该不会是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吧?”
李江听罢连忙摆手,“我心里可只有我老婆一个,你可不要瞎说。”
“不会生意上出了什么事情 ,否则你就直接会找嫂夫人,嫂夫人的身家客户四逼你还丰厚的。既然不是女人还不能告诉嫂夫人,那就是只能是怕嫂夫人伤心,现今能让嫂夫人这样的大家闺秀生气的只有她那个宝贝弟弟了吧。”话说到后面,钱泽的声音低了下去,脸上的笑意也敛去了。
李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的小舅子那样的伤害他,现在还指望他能帮他一把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但是他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他认识的不会透露给自己老婆的有钱人就只有他了,所以为了自己的老婆,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钱泽垂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进到自己书房一边的小暗间,不一会儿手里拿了几张纸出来,李江接过一看,正是自己所需要的数目。
见李江有些一脸羞愧的看着他,钱泽淡淡的一笑,像是微风吹皱了一池春水,风过无痕。
扭捏了半天,李江还是问了出来:“你还念着他?他也是,这几年都是一脸阴郁,我看的出来他很后悔。。。。。。。”
“我没有念着他。”钱泽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那你。。。。。”
“我借这钱只是给你借,和他没有关系。”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钱泽就打断了他。
“那你不会再原谅他了?”
钱泽淡淡地摇头。
李江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也一直觉得你们不合适,现在你想通了就好,我之前见你身边一直没有人,还以为你一直想不开在等着他。这下我放心了。话说回来,既然没有念着他,你为什么不再找个人?”
钱泽苦笑:“要过一辈子的人,那有那么好找。”
李江显的很诧异,“如今断袖不是很多么?”
“养男宠娈童那都是达官贵人自以为的雅事罢了,就算里面有断袖,有几个愿意一辈子守着一个人的?”虽然看起来古代的时候社会对于短袖龙阳接受度很高,其实本质上还是认为阴阳调和方为正道 ,那些只是一种风尚罢了。
“也是”,李江把银票揣兜里坐下喝了一杯茶,“如果是在以前吧,你还能找一个人去承认你们的地方结婚,但是在这里,所有的断袖都是有家有室的。。。。。。不然,既然找不到心意相通的人,你也娶个妻子生个孩子,然后再包养个小倌?男人么。。。”
钱泽刚刚还平常的脸色冷了下来,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李江知道自己失言,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钱泽最大的心结就是别人在和自己一起后还娶妻生孩子,自己主动挑起这个话题,还真是找死。
李江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你身边那个一直心仪于你的漂亮姑娘呢?,以前每次只要你身边几步远总能看到她的。她是你府中老管家的孙女,叫什么来着?”
钱泽这才发现秀心今天一直没有出现在自己眼前,心中纳罕,但是还是正了脸色让李江不要说有损于姑娘家闺誉的话。
李江暗叹了一声,神女有心襄王无意。
和钱泽说了几句,李江就匆匆离开了。
等李江出去了,钱泽坐在桌案边翻开了一本账本看起来,账本的记账方式已经被他改良过,各个账目清晰明了,条理分明,但是他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脑中一直回响着李江的话。
“既然找不到心意相通的人。。。。。那就养一个好了。。。。。”
越想,钱泽越觉得一向吊儿郎当惯了的李江竟是难得的出了一个好主意。上辈子,自己就被所谓的爱情弄得身心俱疲,这一辈子刚一开始也还对此抱有期待,现在伤透了心,觉得自己养一个人在身边陪着自己,即使是没有爱情只有温情也是好的。
毕竟自己两世为人,加起来早已经到了害怕寂寞的年纪。
但是找什么人但倒是个问题。
想到这里,钱泽所性把账本合上放在一边,开始仔细的考虑了起来。
首先不能是一般的人,那样的人即使一开始是为了穷困等原因和自己一起,一旦身边有了少许身家都会想着成家立业,在这种人身上,自己已经吃够亏了。那么想来想去,是个断袖,还能被自己所控制的,只剩下小倌了。
一想到这,钱泽不由的回忆起自己作业梦中的场景,不由的感到一阵恶寒。
昨夜在梦中,他先是梦到了自己前世的恋人,然后正要和他拥抱却猛然的闻到一阵脂粉味儿。他的连立马黑了下来,刚想和他吵,却猛然间发现自己怀中竟然是昨夜见过的那个脸上涂满脂粉,扮作女孩子的少年,刺激的他立马把人推开了。
他是gay,他喜欢的是男人,中意的类型都是像自己上辈子的恋人和这辈子的虞恭一样阳光活泼型的男人,而不是娘娘腔的少年,因此虽然昨夜他身边一直有少年撩拨他,他却始终没有动了欲念。就算他能一闭眼装作不在意他们的穿着,然后让他们洗去了脸上的妆粉,他的道德感也不允许他去摧残一个在现在应嘎你刚小学毕业的孩子。
而且他是对于自己被定义的嫖客的身份是很抵触的。
上辈子他虽然出了自己的恋人不曾和别人有过关系,但是毕竟算是事业小成的男人,那里会不懂得那些逢场作戏,只是都被他拒绝了罢了。再他看来,两个没有伴儿的来一场露水情缘无可非议,但是若是花钱买别人的身体几天,那就是很肮脏的一件事。
但是若是养着一个人陪着自己,像是伴侣一样的过日子就显的容易接受多了。毕竟他所求的并不只是身体**的发泄,他更需要的是人的陪伴。
那这个人选,就要好好思量了。
8消息()
虽然近几年来,顺丰的虞西府隐隐有赶超永安的钱府成为淮南第一大富商之势,但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有很多淮安人事认为钱府才是当之无愧的淮南商界的巨擘。原因无他,只是因为钱府当今的掌事的家主钱家老爷才不到而立的年纪,就已经是淮南商会众位推选的的会长,并且还经常出资做些善事,不只是想一般人那样给寺庙送香火钱来办善事,而是做些正真惠民的好事。从而得了一个善人的名号。
这日是钱府带头出资建造的居安院落成的日子,钱泽从一大早就来到了这里为下午那些要来行善的人儿做准备。
这个居安院不像是其他地方的居安院一样是鳏,寡,孤,独的人都是单独住的,而是让还有能力照顾孩子的老人或伤残人来带一个或几个孩子,就像是组成一个小家庭一样。钱泽请了县学中家中贫寒的读书人来每三天来一次叫孩子们认一些常用的字,其他时候就跟着其他居安院中的手艺人来学些谋生的本事,然后等他们都十五岁了男孩子就必须出去独立,女孩子则可以多等几年再嫁人。
转头看看院子的门上苍劲有力的“居安院”三个字,和在院子里忙碌的人,钱泽不禁有些感慨。
钱泽前世并不是学什么商业金融之类,但是好歹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还算是小有成就,自然是知道一些赚钱的技巧,就比如说是做慈善事业,不仅可以做善事得好名声还可以为自己的产业打打广告,这样可是比那些在大街上发广告的的商户聪明多了。
刚开始时他听说朝廷还有居安院这样专门奉养鳏、寡、孤、独的地方时是很惊讶的,因为他很难想象在自己印象当中的古人是会有这样的福利机构。于是他打消了自己要办一所孤儿院的计划,转而自己的带头出资改进了居安院,毕竟居安院是府衙的一部分需要动用府衙的税收,自己出钱减轻府衙的负担还能和当官的搞好关系。
对于他在慈善时不遗余力的宣扬的做法,很多酸腐书生都讽刺钱泽是“沽名钓誉之徒”。还好经过几年的时间,看到好处的商人也都投入到了善人的行列中,而一直对钱泽表现的十分不耻的县学夫子还亲自写了这个匾额。
“爷,成知府到了。”卓云轻声提醒正兀自出神的钱泽。
钱泽顺着卓云指的方向看去,便见一个气派不已的八人抬的官轿正来到门口停下。
钱泽加深自己嘴角的弧度快走几步迎上去。他前几日就亲自写了请帖邀请新上任不久的成知府来剪彩,当时成知府便做出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但是到快开始,果然还是来了。也是,自己不出钱不出力还能平白得个好名声,不会有人傻的向外推。
成知府并没有穿官袍皂靴,而是穿了一件半旧不新,但是看着很是整洁的青色圆领儒袍,同色的布鞋。整个样子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从四品的官员,反而更像是一个学识渊博的中年书生。他看到钱泽走过来便笑道“今日老夫不是为了公务而来,未免惊扰到百姓,所以就穿着便装来了。”
钱泽心中腹诽道若果真的不想扰民那为何还要做八人抬的官轿,但是面上却还是一派和气的笑道:“成大人所言甚是,永安府有成大人这样体恤百姓的父母官,真乃我们永安之福。”
“要说永安之福,该说贤侄这样仗义疏财造福一方的大善人才是。我刚来时就听说贤侄不到而立之年且功名在身,慷慨出资做了许多让永安百姓称道的善事,实在是让人佩服。”
两人又互相奉承了几句,钱泽见已经有好些人在往这里看,就要请成知府入内,就见成知府挥挥手让自己等一下,然后对一直跟在自己一边的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说道:“去请小姐下来吧,估计她已经闷坏了。”
那个中年人应了一声,随后就向官轿后面走去。
钱泽这才注意到那个气派不已的八人抬大轿子后面还有一个粉蓝色的轻巧的小轿子,旁边还跟着几个婢女模样的年轻女子,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女眷的轿子。之前一则是因为官轿太大,二则是因为所有人都在看知府大人,是以没有人注意到。
管家走到了轿子的小窗边说了几句话,一边的婢女刚伸手要掀开轿帘,就见一双手从轿子里掀开轿帘,随后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十六七岁的模样漂亮的少女,轿夫见人出来了,赶忙压低了轿子,那少女却还没有等轿子压低就轻巧的一下子跳了出来,然后看到成知府便欢快的向这边走了来对成知府行了一个礼,然后微微抬起头偷瞄了钱泽一眼。
成知府不赞同的看了自己从小就娇宠大的宝贝女儿,但是没有生气,只是严厉的瞪了她一眼,语带无奈的对钱泽道:“小女贪玩,听说了这人人称道的居安院便硬要过来,让贤侄见笑了。”
钱泽笑道:“小姐千金之躯还亲自前来体察百姓疾苦,可见是宅心仁厚的,城中的贵小姐必将效仿来捐助这些可怜人,我应该高兴才是。”
说她体察百姓疾苦就把她一个未出阁女子随意见外人的事情掩了下去,果然成知府面上很是满意,还亲近的调侃道:“都说三句话不离本行,贤侄果然是商人本色。”
成小姐见钱泽夸自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再没有刚刚活泼的神色,脸上也显出一抹红晕,更加显的她娇俏。成知府看在眼里,眼中的笑意更深。
成知府和钱泽两人说说笑笑的进了内院,只见不小的院子里已经有很多人在等着,院子的正中间就有两个小厮拿着像成亲时用的红色的绸缎条两边,一个小厮举着一个放着剪刀的盘子立在一百边。原本钱泽是想要在绸缎条的中间扎一个像是成亲时新郎新娘拿着的那种绸花,但是被自己的好友严廷西阻下了,直说成亲的东西剪掉不吉利,最后又找不到合适的颜色,所幸就直接用了长条的绸缎,上边什么都没有。
剪彩过程和现代差不多,无非是当官的上去说几句,然后剪子剪下去就完事了。果然不管什么时候,当官的就喜欢这样自己被瞻仰的时刻。
剪彩过后,所有人都像冠上什么稀奇的事情一样的去看那些居安院里生活的人平时做活的地方,钱泽作为东道主也陪着成知府去看了看。
有一个屋子里有几个□十小男孩儿在和一个中年的木工师傅打下手做木工活,只见那他们的都似模似样的用砍刀在刨去一段段树干上的张枝杈的突起的地方,看到有人过来只是抬了一下头 便继续手中的活。几个随着自己的丈夫来行善的夫人和成小姐看到了那几个孩子手上的用布条包起来的明显在干活时受伤的手指和他们干活时认真的神色,不由的红了眼眶。
接下来他们还去看了有几个小女儿在做珠花的小作坊。最后是一间专门卖那些孩子们做的小东西的临时清出来的房间。
果然,在那些已经感慨不已的夫人见过那些“可怜的孩子们”后,虽然那里的东西价格都贵的离谱,但还是买了不少,这还是算他们捐赠之外的钱,虽然看似不多,但是也够居安院一旬的费用了。
其实那些孩子们并不是有多可怜,他们虽然生活相对于艰苦了一点,但是已经有了自己的养父或母,平时也能穿暖吃饱,只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