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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分开,大房的人最是高兴,以后再也不用看甘氏的脸色了。安瑞靖这次能够如此的大刀阔斧,坚定立场,恐怕也是林氏中毒给刺激的动了真怒。
回去以后,安芸熙还是闷闷不乐,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书却是一眼都没有看,眼神呆滞的看着远处跳跃的烛光。
梁隆意沐浴回来,他的头发上还滴着水,正拿着布巾在擦拭,看着安芸熙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道:“好了,别多想了,以后你还是少回国公府的好,你们那一家子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安芸熙拿眼瞪他:“你说会是谁下的毒手要我祖父的性命,冒这样大的风险,自然是为了求得更大的利益。如果我祖父出了意外,最大的收益人会是谁。”
梁隆意在她身边坐下,呵呵笑道:“最大的收益人是你们大房。”
安芸熙忍不住拿书打他,梁隆意也不躲闪,顺势抓住了她的手揉捏,一边道:“你父亲现在掌握着兵权,你哥哥在兵部也站稳了脚跟,还有冯华荣这样的岳父泰山。如果你祖父现在倒下,那么国公府马上就落入了你们大房的手里,对于其他人没有什么好处,所以动手的不可能是二房三房的男子。”
安芸熙被他揉捏的半边身子都软了,本来正用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闻言却不动了:“你怎么笃定不是他们。”
“你在几年前就中毒,而你母亲也被诊出中毒,你们两个只是弱女子,对于继承国公之位够不成什么威胁,为什么会有人要对你们下手。而且国公府有冯燕姿主持中馈,饭食上肯定动不了手脚,凶手是通过别的方法下的手,而能接触你们又不被怀疑,只能是女人,嫉恨你们的女人。”
梁隆意抽丝剥茧,已快接近凶手的真面目,安芸熙不由焦急的追问:“那会是谁?”
梁隆意不怀好意的笑道:“如果今天晚上,你让我满意了,说不定我就能判断出是谁,敢对你们下手。”他说着,手已经偷偷地滑进了安芸熙的衣襟内。
安芸熙羞恼的去抽他的手,梁隆意却不由分说地将她扑倒在床上,雨点般的亲吻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大手更是急不可耐地去脱她的衣服,一只手攀上了她丰满的胸膛,揉捏抚摸,滚烫的嘴唇也顺着她的香颈一路滑下……
成亲不过数日,梁隆意的技艺却是突飞猛进,*的手段更是高超,安芸熙被他撩拨的意乱情迷,郁闷忧愁的情绪被她抛掉了九霄云外。
正当两人情动,不能自持之时,玲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少爷,西门在外求见。”
梁隆意依然埋首在安芸熙的胸前,声音闷闷的传来:“有事让他明天再来。”
玲珑犹豫了一下,还是执着的开口道:“西门已等了一天,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梁隆意停住了急切的动作,不满的长长吐了口气,在安芸熙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懊恼的开口道:“芸熙,等我一会,千万不要睡啊。”说完,又温存了一会才不情不愿的起身,去了书房。
见到西门,梁隆意开门见山的就开口问道:“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你这么急着要见我。”
以前梁隆意十天半个月都不着家,现在只要天已黑,不管是多重要的事,都要丢下回家,众人暗地里不知笑了多少回,原来放荡不羁的梁隆意娶了媳妇,也会这么恋家。
在晚上来找他,西门也做好了挨训的准备,见梁隆意只是脸色臭了些,没有开口训斥,西门不由庆幸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才开口道:“本来在主子大婚的当夜就发现的,早该禀报,但是您……您最近有些忙,便一再耽搁。”
梁隆意不耐烦的开口打断:“说重点。”
西门清了清嗓子:“你大婚当天,我奉命带着人马冲进了穆阁老的府中,却发现他的夫人所住的院子戒备要森严的多,都是顶尖的高手。我觉得有些奇怪,就带人想要进去一探究竟,但那些人拼死护卫,我们也只是惊慌一瞥,只看见那位夫人带着面纱。”
“穆清的夫人是什么来头?”
第125章 甘拜下风()
“她是前中书令的长女,中书令倒台以后,穆清还是如约娶了她,而且这位夫人婚后一直无所出,但地位也稳如泰山。”
梁隆意失笑:“穆清是这样重情重义的人吗,老岳父一家倒台,他还执意要娶,婚后二十年无所出,还一如既往的对待。”
西门垂首道:“穆清的府中规矩森严,很难打探出消息,只是得知穆清从来没有去过这位夫人的院子,更别说宠爱了,而且穆府中的人也没有人见过这位夫人的真面目。”
“她长的很丑,还是脸上有伤疤。”
西门沉稳的小眼睛开始发光:“没有,她长的很美,即便面纱遮挡住了半边脸,但只看她的眼睛,便觉得美不可言,比之天下第一美人姚天蓉,也不遑多让。”
梁隆意皱眉道:“既然是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人,干嘛要带着面纱,而且在自己的院中都不敢取下,难道她的脸有什么秘密?”
“她身边的护卫武功都很高,根本就无法近身,看不到她的脸。”
“家道败落,穆清依然求娶,身边有大批武功高强的护卫,穆清从来不去她的院子,即便不得宠,依然坐稳了正房的位子。”梁隆意将所有的疑点说完,沉吟了良久才接道:“她和当今皇上可有什么瓜葛。”
对于梁隆意的思维之敏捷,西门甘拜下风,他可是想了一天,才想出其中的关联,而梁隆意仅凭听到的三言两语,便分别出了其中的破绽。
“听说这位小姐参加过当年的选秀,美貌绝伦,艳压群芳,可是却莫名其妙的落选了。当年皇上是中意她的,只是咱们王爷和安国公极力的反对,才没有进宫。据悉,当时的中书令已是官司缠身,这位大小姐是想力挽狂澜,凭借自己的美貌,拯救中书府与危难。但没有成功,中书府还是在一年以后,被全部流放,客死异乡。”
“难道是皇上对她余情未了,她暗中和皇帝有来往吗?”
“没有,这位夫人深居简出,基本上连皇宫都不去,只是有时会到城外的寺庙烧香拜佛。最近她去过静慈庵,皇后娘娘入住静慈庵后,除了少夫人曾经去看望过之外,就只有这位夫人去探望过。”
“皇后娘娘和她是故交。”
西门摇首道:“应该不是,庵里的人说,每次这位夫人去后,皇后都要难过好几天,想来她们的关系并不融洽。”
“你们要留意着,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位夫人和穆清都要严密监视。”
西门答应着退了出去,梁隆意再不耽搁,很快就返回寝室。安芸熙还是魂不守舍的拿着书,躺在床上发呆,她很想去睡,可是又实在放不下。
她当年中毒险些丢了性命,最后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却双目失明,她可以淡然处之,可是事关自己的母亲,她就不能漠视。
梁隆意见她还醒着,很是高兴,俯身在她唇上小鸡叨米似的啄了一下,脱去外衫上了床,抱住安芸熙笑眯眯的道:“芸熙,你在等我吗,真乖。”
安芸熙顺势依在他的怀中,抱住了他的腰,梁隆意见她情绪不高,也没有再勉强,只是轻轻地在她脊背上抚摸,俯首在她额头上轻轻亲吻了一下,便怀抱着她不动了,这样静静地依偎着,感觉也很幸福。
“梁隆意,你说会是谁呐?”
“此人的手法很隐秘,我也看不出是谁,但可以猜猜看,不管是谁下这样的狠手,都一定有目的。毒害你们母女,不能带来利益,那么他的目的就是别的,你想想看,还有谁有别的理由去暗害你们。”
“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我嫂嫂掌管着中馈,即便我母亲倒下了,也轮不到二房。我三婶恐怕手段没这么高明,而且我三叔如今想明白了,不再和二房同流合污,他们也犯不着下这样的黑手,别的就没有什么人了啊。”
“还有你那两个姐姐。”梁隆意揉着她的头发,放在鼻子下轻轻嗅了嗅,便用手抓住,再猛然放下,看它们柔顺的飘落,再抓起来,乐此不疲的玩耍。
安芸熙想要转首看他,被扯疼了头发,不由痛呼了一声:“怎么会是她们,我三姐姐性格清冷,等闲绝不管闲事,而我那五姐姐,就是个爆仗,一点就炸,她才没有耐心,也没有这个本事。”
“我看最可疑就是你那不问世事的三姐。”梁隆意给她揉着头,幽幽的开口。安芸熙不等他说完,就猛地转过了头:“我三姐,怎么会,整个国公府就数她对我们大房好。她的针线好,这次我的嫁衣都是她帮忙做的,平时也做些绣品给我们,母亲还有嫂嫂都用过。”
梁隆意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你想想看,当日回门姬雲的脸色,他会对安若梅好吗。”
这下安芸熙说不出反驳的话了,前世,姬雲后来迎娶了娇艳妩媚的晋安郡主,都不是太热情,何况性子清冷的安若梅。
安芸熙不禁叹道:“我也曾劝过三姐姐,可是她一意孤行,非要嫁给姬雲。”
“这个世上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聪明,慧眼如炬,知道那姬雲招惹不得。他的那张脸,实在是太招人,任何一个女人都可能为之疯狂,除了你。安若梅既然非要飞蛾扑火,势必就要承受后果,以姬雲对你用情之深,怎么会对她假以辞色。
大婚当日夫君借着自己的名义,要抢亲,对象还是自己的妹妹,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如果姬雲对她好,她可能还会置之不理,但是……”梁隆意摊了摊手掌,不再说下去,但安芸熙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回门当日的情形,姬雲对她肯定不会很好,新婚之夜,他派兵围攻梁王府,没有抢到人,他大怒之下,在全城放鞭炮泄愤,怎么会有心情去度洞房花烛夜。
而前世,安芸熙那样左右逢源,都无法在姬府立足。姬氏粗鄙浅薄,姬珍性子古怪,姬雲深不可测,自己都无法很好的应对,何况是性格冷淡的安若梅,恐怕她在姬府也是举步维艰。
若是新婚的丈夫再对她不闻不问,她一腔怒气当然要另找出口发泄。回门当日,看到安芸熙初为人妇,娇艳欲滴幸福的模样,恐怕会更加的痛恨,所以安国鸿中的毒不是慢性的,而是钩吻这样厉害的□□。
如果安国鸿在喝了安芸熙敬的酒后,中毒身亡,那安芸熙即便不被问罪,也失去了国公府这个后盾,仅凭独自一人在梁王府想要立足恐怕也很难。
想通前后的厉害关系,矛头真的直指安若梅,安芸熙呆愣的不知该如何反应。自小大房不受甘氏待见,受尽了冷眼,府中除了安国鸿会为他们主持公道之外,就只有安若梅待他们亲如一家,安芸熙真的不敢再想下去。
良久她才咬牙叫道:“巧莲。”
在门外守夜的巧莲应声走到了门口:“少夫人,你有什么吩咐?”
“三姐姐给我做的荷包,你可曾带过来。”
巧莲沉思了一下才接道:“没有,原先您交代要带来的,可是我和疏影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安芸熙长叹一声跌坐在床上,当年安芸熙失明,就是在佩戴安若梅送给她荷包之后的事,现在荷包无缘无故的消失,恐怕就更能证明其中有什么乾坤了。
巧莲低声问道:“少夫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如果您急着要,奴婢明天回去再好好找找,或者让三小姐再给您做一个。”
安芸熙摇了摇头,又想起巧莲在门外看不到,便道:“不用,我也是心血来潮随便问问,巧莲,你回去休息吧,不用在这伺候。”
“可是……”
梁隆意也开口道:“回去吧,我们王府可没有这些破规矩。”
梁隆意发了话,巧莲不敢违拗,转身去了,轻盈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安芸熙依偎在梁隆意的怀中,心情沉重的无以复加,梁隆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们只是推测,也没有真凭实据,证明确实是她做的,你就不要太难过了,好在发现的早,凭华清的医术,岳母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以后总会慢慢好的。”
安芸熙在他怀中点了点头,可还是郁闷的不想讲话,梁隆意也就没有再出声,只是缓缓地拍打着她的肩头,像哄孩子入睡一般哄她。等安芸熙睡着了,梁隆意想将她放开,可是安芸熙在睡梦中战栗了一下,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梁隆意只得抱着她,以一个很不舒服的姿势侧躺着,身子和手臂都麻了,也没有放开她,最后他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秋高气爽,艳阳高照,天空瓦蓝瓦蓝的,一片片形态各异的白云在空中缓缓地移动。微风拂过,吹落了许多树叶,在空中盘旋。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许多瓜农拉着自家田里收获的瓜果到京城叫卖,街面上比往日热闹了许多。安芸熙的马车在长街了行走了许久,还没有到程潜的家。
因为速度实在是太慢,安芸熙有些焦躁的将帘子掀开了一条缝隙,看着拥挤的人群,她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多说什么。
到了胡同里,马车的速度就快了很多,安芸熙刚想要放下帘子,却看见梁淑媛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上下来,走到一户人家门口,左右看了看,才小心翼翼的敲门。
第126章 惹是生非()
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他看见是梁淑媛,便一把拉住了她:“你带银子过来了吗?”
梁淑媛却推了他一把,警惕的看着四周道:“进去说。”两人便拉扯着走进了院子,大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安芸熙缓缓放下了帘子,巧莲大些,又熟知高门大户中那些龌龊事,见安芸熙面无表情,显然是不想多管闲事,她也就装作没有看见,不发一言,疏影却被养成了单纯的性子,不由问道:“那不是姑奶奶吗,她怎么鬼鬼祟祟的跑到别人家里去了,那……”
她话还没有说完,巧莲就拉住了她的手臂,摇晃了一下,疏影瞬间就回过了神,红着脸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
马车速度快了,不到片刻就到了程潜的家,他今天休沐没去应卯。正在院中的阳光下给他的母亲洗发,他粗大的手在程母花白的头发上轻轻揉搓,动作轻柔。安芸熙没想到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能够这样细心的伺候自己的母亲,不禁赞许的微微笑了笑,摇着手示意他继续。
冷祥在厢房里擦拭自己的剑,看见安芸熙进来,没有起身,连一眼都没有撇她。
安芸熙也不在意,从袖中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冷祥只洒了一眼,冷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好的一年,还没有到期呐。”
“我如今嫁到梁王府,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即便有,梁隆意也会派人过来,所以就不用麻烦先生,你可以去办自己的事。这半年多来,多亏先生护佑,芸熙感激不尽,没有别的可以报答先生,只有几句肺腑之言,请你莫怪。
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即便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也可以反目成仇。你也看到了,我们一家的至亲骨肉都可以相残,何况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先生实在不用太介意,也不用放在心上。人生的旅途上有很多过客,都来去匆匆,何必为他们费心伤神。”
冷祥依然默默地擦着剑,没有说话,只是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些。安芸熙微微俯身一礼,缓缓退出了他的房间,他们也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而已,此去恐怕便不会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