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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还说我是乐盲呢,取悦我是分分钟的事。”
“你生气了?”
“没有。”
“果然还是介意了吧?”
两个人的距离这么近,却也只能看到彼此五官的轮廓,乔义哲经不住诱惑,摸上了周沐仁的鼻梁,“你鼻子蛮挺的,如果不戴眼镜的话,应该会更加明显。”
夸奖的话还没说完,他自己的鼻子就被周沐仁捏住了,“其实……我对你的工作内容也挺好奇的,化妆师不都是化腐朽为神奇吗,我还挺像看看一个人妆前妆后能有多大差别。”
乔义哲好不容易从周沐仁的魔掌中挣脱出来,本想着要反击,两只手却都被对方制住了。
“你不要在我怀里扭来扭曲的,要是扭断了我的意志力,之后发生什么事,我可不负责任。”
周沐仁特别把身体贴过来,乔义哲马上就感觉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他这样多久了?
是刚刚,还是一直?
到了这种地步居然还能搂着他说了这么多废话,这人的定力也是惊人。
乔义哲一时有些尴尬,脑子一充血,就又想着伸手过去,结果手腕被周沐仁抓住了,“其实刚才没那么严重……看来我不得不再去洗一个澡了,你先睡,不用等我。”
乔义哲眼睁睁地看着他打开床头灯,进了洗手间,心里渐渐生出被人拒绝的失落。
他干嘛宁愿自己解决也不要他帮忙?
洗手间里一开始有放水的声音,之后就没有什么动静了,周沐仁在里面呆的时间太长,乔义哲在外头等的焦躁不已。
他不会是泡澡泡到睡着了吧,晕菜了可是会溺水的。
乔义哲脑子里才闪过这个念头,他就赶忙掀被子下了地。
他站在洗手间的门外敲了半天,里面都没人应声,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他就直接开门走进去。
好在洗手间的门没有锁。
乔义哲一看到里面的情形,就忍不住嘲笑自己风声鹤唳。
周沐仁四肢舒展地躺在按摩浴缸里,头微微后仰,两只眼睛都闭着,大概是他耳朵上戴着耳机的缘故,所以才没有听到敲门声。
乔义哲悄悄地走过去,整理台上放着一张音乐cd的盒子,标注是钢琴曲。
他们刚才说的事,周沐仁还是介意的吧,否则也不会跟着音乐的旋律做出弹琴的动作。
乔义哲没有打扰周沐仁,而是悄悄地退出洗手间,回到床上看了一会书,先睡了。
周沐仁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他坐在床边默默地看了一会睡熟的乔义哲,关灯上床,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在怀里。
第二天早起,两个人又醒在床的最远端。
乔义哲去洗手间洗漱的时候,浴池里的水还冷在那里。
周沐仁后脚跟着他走进来,把下巴搭到他肩膀上,“别嫌我邋遢,昨晚我怕吵醒你,才不敢放水的。”
乔义哲对着镜子里的周沐仁一笑,走过去把浴缸里的水放了。
两个人排队洗漱完毕,分工烤面包,煎蛋,热牛奶。
早餐时周沐仁还特别强调了一次,叫乔义哲今晚不要去收拾东西。
乔义哲从前见到他皱眉头的表情会觉得有点可怖,现在却只觉得可乐。
一起出门时,两人轻吻了一下,蛮像是日子过久了的老夫夫。
结果中午,梁寒又打电话给乔义哲。
“阿哲,你在和周沐仁交往吗?”
梁经纪这一次连寒暄都不寒暄了,单刀直入地问话,乔义哲实在不想跟他在电话里大肆讨论这种问题,打算敷衍一句就挂电话。
可梁寒那边却抛出了重磅炸弹,“郑毅最近在公司遇到了一些困难,阿哲,这跟你有关吗?”
跟他有关?
跟他能有什么关。
他手再长,也不可能伸到娱乐圈。
难道梁寒是怀疑周沐仁?
乔义哲冷静了两秒,尽可能平心静气地答了一句,“郑毅的事我是真的一概不知。”
梁寒长叹一声,“有些话我不知该讲不该讲,郑毅现在交往的男友,之前,同周沐仁关系不俗。”
关系不俗是什么意思?
暗示梁天朗是周沐仁的前任?
梁寒也不管乔义哲是否接受不良,轻咳一声又说了一句,“本来周沐仁一直都没有什么表示,直到最近,郑毅的宣传上才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问题。”
第17章 生了病()
乔义哲脑子乱成一团,“所以梁经纪需要我做什么?”
梁寒也不客气,“你要是方便的话,帮忙探一探周沐仁的口风。”
梁经纪酝酿了这些天,到底还是把真实目的说出来了。
乔义哲放下电话时人还是傻的,如果梁寒说的是真的,周沐仁和梁天朗之前真的关系匪浅,那周沐仁是知道他和郑毅的过往,才决定对他展开攻势?
他在整件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替身,还是工具?
乔义哲想起那天在温泉酒店,周沐仁睡梦中呢喃的那个名字,难道就是梁天朗?
一系列不好的联想让乔义哲一整天都精神涣散,下课之后也没有立刻回周沐仁的公寓,而是回了自己家。
明明已经整理好了一大半,可说不定搬出去的东西又要原样搬回来,老天爷真是跟他开了一个大玩笑。
乔义哲在屋里晃了一会,无力地倒在沙发上,一想起之前与周沐仁的种种,就觉得心烦的无以复加。
如果从一开始周先生就是靠演技,那他还真是一个伟大的演员。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乔义哲一直望着天花板发呆,虽然没吃晚饭,却一点也不觉得饿。
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才换了一个姿势。
周沐仁……
乔义哲犹豫半晌,还是把电话按断了。
不出一秒,电话又响起来,乔义哲狠心又按了一次,可周沐仁却不气馁,一个劲地打过来。
乔义哲没办法,只能按下接听键。
那边传来的是周沐仁的两声咳嗽,“义哲,你在哪?”
这还是他第一次直呼他名字。
乔义哲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我在家。”
周沐仁大概是有点生气,说话也有气无力,“我去接你。”
乔义哲终于听出他状态不对,“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早晨出去的时候就有点鼻塞,工作一天下来就变成这样了。”
一定是昨晚穿单衣出去等他时冻的。
乔义哲一边穿大衣一边往门外走,“我现在回去,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吃点药。”
周沐仁嘱咐他不要着急,可乔义哲怎么可能不急。
他下了出租车之后几乎是一路跑到家里。
周沐仁围着小毯子坐在沙发上,一见到乔义哲就露出很委屈的表情,“你去哪了?我今天不舒服很早就回来了,一直等你等到现在。”
乔义哲脱衣换鞋,走过去摸周沐仁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周沐仁笑着往沙发靠背上一仰,“不是我额头烫,是你手太凉。”
乔义哲跑上楼换下身上冷冰冰的衣服,用热水把手洗了才下楼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不舒服的?”
“今天早上。”
“什么今天早上,你昨晚穿单裤出去站了十分钟,回来之后是不是打了两个喷嚏?”
周沐仁把身上的毯子又裹紧了些,“我以为没那么巧嘛。”
乔义哲叉腰站在他面前,“吃药了没有?”
“没有。”
“吃饭了没有?”
“没有。”
“那你回来之后都干什么了?”
“等你。”
周沐仁抬头望着乔义哲,一双眼晶晶亮亮。
乔义哲被看得面热不已,“你生病之后就变回不能自理的五岁了吗?”
“我回来的时候满心期待,还以为你会照顾我,结果你到现在才回来。”
“我也会有事情的嘛,你病了应该早点跟我说。”
乔义哲有点惭愧,转身到厨房用高压电饭锅煲粥,“吃鱼肉粥还是菜粥?”
周沐仁倚在沙发上看厨房里忙来忙去的乔义哲,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都不想吃,吃不下。”
“不吃不行,胃里不吃东西,没办法吃药。”
“我也不想吃药,我从前生病的时候都没吃过药。”
乔义哲洗了手走到周沐仁面前,“不吃药怎么办?硬撑着等身体自己复原?”
“是啊。”
亏他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乔义哲撇撇嘴,“家里的体温计在哪?”
“洗手间的橱柜里有医药箱。”
“你自己量体温了没有?”
“没有。”
乔义哲跑上楼,取了医药箱,用酒精棉把体温计消毒,“你平时都是放在哪里量的?”
“什么放在哪里量?”
“嘴里,腋下,还是……那里……”
“那里是哪里?”
“你说那里是哪里,你之前没测过体温?”
周沐仁见乔义哲的眼睛瞄他下半身,才知道那里是哪里,一时有些哭笑不得,“拜托,我又不是小孩子,测体温还会选那里,当然是腋下。”
乔义哲把他围在身上的毯子掀开,把体温计从他的领子塞进去,“腋下测体温本来就不准,夹好啊,别掉出来。”
周沐仁笑着点点头,把正要收拾医药箱的乔义哲拉到身边,“从你回来就一直动来动去的,就不能安安静静地陪我待一会?”
乔义哲被他搂的满心难耐,“你这么大动作,体温计一定滑出来了,拿给我甩了重新测。”
“不用重新测了,你别动,让我抱一会。”
乔义哲果然就不动了,两个人维持别扭的搂抱姿势僵持了一会,他才扭过头看着周沐仁吐槽,“周先生,你是要把我也传染吗?”
周沐仁把脸侧到一边咳嗽了一声,回话的一本正经,“我是感冒又不是流感,你身体的免疫力应该可以应付。”
乔义哲不忿了,“你说可以就可以啊,我前不久才从手术台上下来。”
“一个小小的阑尾炎手术,亏你也好意思拿来当挡箭牌。”
“阑尾炎手术也是手术,怎么说也是身上的一块被切走了。”
周沐仁忙安抚似的拍拍他的头,“好好,我知道了。”
乔义哲被他逗小孩的姿势弄得气也气不得,笑也笑不出,“喂,现在你才是生病的那一个吧,一直摸我干什么?”
周沐仁直直看着他,好半天也不说一句话,直到乔义哲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脸上表情才柔和起来,“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其实之前我去医院找立仁时就见过你了。”
第18章 生了病()
什么叫之前去医院找立仁的时候就见过他了?
这一句话透露的信息量略大啊。
乔义哲发了好一会的呆,“你去医院找李医生干什么?”
“药吃完了,找他帮我开药。”
“什么药?”
周沐仁打了个哈哈,“没什么,就是一些常备药。后来我就把名片留下了,让立仁交给你。”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和他的相识,真的跟郑毅和梁天朗没关系?
乔义哲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现在得出结论为时尚早,他心里想了很多,面上却尽量不动声色。
周沐仁看乔义哲无动于衷,心里十分不爽,“喂,我才向你表白了一见钟情,一般来说你不是应该感动一下吗?”
“怎么感动?投怀送抱,以身相许?就你现在的状态,我投了你也要不了啊。”
“可以试试。”
周沐仁一咧嘴,把下巴搭在乔义哲肩膀上磨蹭。
乔义哲脸上的嫌弃就不用说了,“都这样了你还嘴硬,你回来之后怎么不换衣服,穿正装坐了几个小时,不觉得身上不舒服吗?”
周沐仁抽了一张纸擤鼻涕,擤完之后又瞄准垃圾桶扔纸团,纸团碰到桶的边沿,掉在旁边的地上。
结果周先生像输掉制胜一球一样哀嚎一声。
乔义哲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他身上只不过是多了几颗感冒病毒,怎么人也跟着变幼稚了。
周沐仁把腋下的体温计拿出来,一边抽鼻子一边看上面显示的温度,等乔义哲也凑过来看,他却一下子把拿体温计的手举高了。
乔义哲好不容易把体温计抢下来,怒道,“你刚才甩来甩去的温度都不准了,到底几度?”
“三十八。”
“撒谎,重新测!”
周沐仁眼看着乔义哲把体温计消毒往他身上塞,忙改口一连说了几声,“三十九,三十九……”
乔义哲拿手试了周沐仁额头,被周沐仁拉到怀里额头对额头。
“跟你的一比,明明也不是很热嘛?”
“如果超过三十九度就要去医院了,你不舒服一定要实话实说。”
周沐仁笑着点点头,一边还想把乔义哲往怀里抱,却被乔义哲用蛮力拉起身,“跟我上楼,换衣服。”
“不去,我不想动。”
“不去也得去,你衣服都揉皱了,快起来。”
周沐仁虽然被拉起来了,却还像个巨型宠物一样趴在乔义哲的背上,“你背我。”
“我背的动你吗?快起来,别耍赖了。”
乔义哲快被他压趴下了,两只膝盖只想往地上跪,周沐仁胳膊搂在他脖子上,“我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要上楼就只能你背我。”
乔义哲说也说不动,甩也甩不开,只能举手投降,一路把周沐仁背到楼上。
其实从两人走上第一个台阶开始,周沐仁自己就支撑了大部分的力量,乔义哲走的也不算吃力。
这个家伙根本只是在恶作剧。
乔义哲把周沐仁扔在床上,喘了两喘,从衣柜里拿出家居服,“快换衣服,换了衣服下楼喝粥。”
周沐仁把身子滚了一圈,“你把我拖上来,就别想让我再下去。”
乔义哲爬上床,把他整个人翻到正面,扒了他的毛衫,又一颗一颗解他衬衫的扣子。
他做这些动作之前本是心无旁骛,可周沐仁就那么一动不动地任他摆弄,两只眼也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乔义哲被看的面红耳赤,好不容易把周沐仁的衬衫也脱下来,还要帮他把家居服也穿上。
衣服还好说,裤子怎么办?他总不能再上手扒人家裤子。
偏偏周沐仁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裤子你自己换吧,我下去给你盛粥。”
乔义哲才要落跑,手就被周沐仁扯住了,“你不帮我换?”
乔义哲真是服了他,“你有力气拉我,没力气自己换裤子?”
“我想让你给我换。”
这家伙完全就是在无理取闹。
乔义哲很想一走了之,可他的手还紧紧攥在周沐仁手里。
周沐仁拉着他的手摸上他的皮带,“我都生病了,你就让我热血沸腾一下嘛。”
这逻辑也是醉人。
“你都生病了还想要热血沸腾?不怕把元气耗尽?”
乔义哲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当他的手真的碰到周沐仁的皮带扣时,居然也控制不住的有点紧张。
不知怎的,他就动手去解了。
只不过才抽了根皮带,乔义哲的脸就红透了。
周沐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副等着看你什么时候投降的表情。
乔义哲这个郁闷,明明他是动手脱别人裤子的那一个,怎么搞得好像自己被扒光了一样。
西装裤脱掉里面是保暖裤,保暖裤脱掉,乔义哲的眼睛就不敢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