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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沐仁换了睡衣,一把拉住要去浴室整理的乔义哲,“别管了,陪我呆一会吧。”
乔义哲拍拍他的手,“我收拾好之后就来陪你,你自己先看一会书,要我帮你把眼镜拿过来吗?”
“我不想看书,我想让你陪我。”
周沐仁的状态,乔义哲完全理解,他当初发作抑郁症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也觉得孤独的不得了,迫切地想抱住一块浮板。
于是他就爬上床,调暗灯光陪周沐仁躺着。
“喂,今天在学校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
“哦?什么事?”
“我被评选为最有魅力的男老师。”
周沐仁被激发了好奇心,手自然而然地伸过去拉住乔义哲的手轻轻抚摸,“你们学校有几个男老师?”
“四个。”
“你在四个里面夺冠,胜之不武。”
“怎么会胜之不武,有一位可是畅销时尚杂志的御用化妆师,因为美貌还做了一档化妆栏目的固定嘉宾,人气比我好太多,我之前是万万没想到我会打败他的。”
第4章 。21()
周沐仁忍不住好笑,“那你们是怎么评选最受欢迎男老师的呢?学生投票?”
“学生们不记名投票,老师们也会互投,我们的学生大多数都是女孩子,我之前都不知道我在女孩子中间会这么受欢迎。”
周沐仁想到跨年那天,在n景。
“你很好,受欢迎是理所当然的,你应该对自己更自信一点。”
“你不用刻意地夸奖我……”
“不是刻意夸奖你,我是在说我的心里话。梁天朗的眼睛一直都长在头顶上,可那天你喝醉了之后,是他亲自扶你下车的,连他你都搞的定,可见你本事不一般。”
乔义哲思及梁天朗半开玩笑地说那一句“我追你”,脸上就忍不住发热,“你不是也把梁先生搞定了吗,你是想夸你自己本事不一般吧。”
周沐仁无力地摇头,“不一样,那些人喜欢的是我的外表,你吸引人的是你的性格。”
乔义哲倒不觉得梁天朗是个浅薄的人,“梁先生大概是属于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有美貌又有实力,高傲一点也是人之常情。”
周沐仁不置可否,转而问了句,“你今天又去医院看郑毅了吗?”
“没去,我煲好汤之后,叫了闪电送达给他送了汤。”
周沐仁笑着点点头,把乔义哲的手抓着十指相扣,“一想到你和你的前任还联系我就有点生气……可是如果有一天我们也分开了,你也不会不管我,我又觉得有点欣慰。”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预感到了什么,还是本无意义的感慨?
周沐仁攥他手的力气又加重了,“义哲,从我回来开始,你就一直想着要同我再提分手吧?”
乔义哲生出被戳穿心思的尴尬,“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不算明显,大概是我的感觉敏锐。你虽然心里别扭,可是你最终也没有说出口。你鄙视我的懦弱和自私,却还是忍不住可怜我,同情我,是吗?”
没错,全中。
他怎么猜的这么准。
乔义哲浑身都不自在起来,“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其实他心里更多的是酸楚,无可名状的酸楚,可要让他说,他又说不清他的酸楚又几分是为周沐仁,有几分是为他自己。
关心则乱,动辄得咎,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整理感情什么的话你也不必再说,因为我现在根本就弄不清楚我自己的感情。我就算对他还有遗憾,我和他的关系也不会因为再次相遇而发生变化,从十几年前我放他走时,就已经做好一辈子失去他的觉悟了。”
他每说一句,乔义哲的心就痛一下,又禁不住迷茫,“所以,你说这些话的重点是?”
周沐仁对着他一声轻叹,“对不起我还没有爱上你,对不起,我还不想放开你。”
为了留住他这个备胎,周沐仁也很纠结吧。
乔义哲的唇开开合合,决绝的话含在嘴里,最终化成一丝苦笑,“是不是上天注定我没办法得到爱情啊?”
这一句自暴自弃让周沐仁难过的不能自已,“我们约定吧,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什么人,我就放手。你在我身边的时候,除了爱情,我什么都能给你。”
“分手吧”三个字明明已经滑到牙齿了,可乔义哲还是没勇气给悬崖边的周沐仁最后一击。
推己及人,要是当初他抑郁症的时候郑毅对他说一句“你去死吧”,他恐怕真的会去死。
上帝就是喜欢跟人开玩笑。
郑毅最后被判了三个月的刑期,本来是简单的一桩酒后驾车致人重伤的案子,因为主角是公众人物,判决结果才引发了各方关注。
郑毅用公共电话给乔义哲打过两次,一直抱怨不方便,乔义哲被磨的没办法,只好把他手机号码的屏蔽解除。
屏蔽才解除没两天,郑毅就用不上手机了,要找他还是要打公共电话,想来也真是讽刺。
偏偏郑毅找他的时间都是晚饭过后,乔义哲一接到他的电话就连碗也顾不上洗了,跑到书房去说。
他其实不是要刻意躲着周沐仁接电话,只是怕他们闲聊的事情太琐碎,他听着厌烦。
可去书房的动作在周沐仁看来,就变成了鬼鬼祟祟要说见不得人的悄悄话。
一天两天还好,到第三天,周沐仁的风度就绷不住了,他在乔义哲放下电话的时候似不经意地吐槽,“公司虽然不会跟他续约,可危机公关做的仁至义尽,他造成了那么严重的后果,只是受到这点惩罚已经很幸运了,干嘛还没完没了地怨天尤人?”
他嘴上说的清白,其实藏在心里的潜台词只有一句……
分手的前任干嘛总给你打电话?
不止周沐仁厌烦,乔义哲自己也觉得厌烦,要不是看郑毅突逢大变还没完全适应过来,他也不想理他。
郑毅这些年风光惯了,突然遇到这种事,之前所有的积累都化为乌有;又要做公关发道歉视频痛哭流涕,又要挪动巨款实施赔偿,奋斗七年攒下的身家人脉和人气,都在短短的几天就毁于一旦。
一想到那家伙已经倒霉到了这种地步,乔义哲就会强忍下心里的不耐烦,“他这两天刚换了环境,心里不安也是有的。”
“从他出事到现在,就还有一个你愿意理他,他这些年的人缘是怎么混的?他父母也一次都没有出现过,那两个人是压根就不打算管他的意思吗?”
乔义哲被问的哑口无言,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回了句,“他和他家里断绝关系,跟我也有一点关系。郑毅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一直跟爸爸,后来他爸爸再婚,对他用的心思本来就少,当初又极力地反对他进演艺圈,他的家庭关系本来就很脆弱了……”
“后来又忍不住要对家里出柜了是吗?所以他爸爸彻底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周沐仁大概猜到乔义哲要说什么,接话的口气难掩嘲讽。
乔义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到断绝父子关系的地步,只是互相不联系了。他跟家里坦白性向的时候,我和他在一起,所以我觉得我也有责任。”
周沐仁冷笑着戳破乔义哲的愧疚心,“你有什么责任,他又不是为了你才跟家里坦白的。”
“我知道我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如果有,他也不会一个劲地在外面劈腿。可当初我确实应该劝他三思而后行,不要冲动。”
周沐仁恨死乔义哲的心太软,“你要牢牢记得农夫和蛇的故事,这世上有一种人,在你跌到谷底的时候不会伸出援手,甚至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可他一旦落魄了,就会摇着尾巴回到你面前装可怜。你不欠郑毅的,没必要对他心存愧疚。”
乔义哲对周沐仁的比喻只一笑而过,他很难把郑毅的头安到一条蛇身上,何况一条蛇摇尾巴,不是可怜是可怕。
周沐仁见乔义哲不为所动,心里不是不气愤,可他深知前任是最难算的糊涂账,尤其是在当下,他也没有什么资格逼迫别人。洛斐然每天躲在酒店里倒时差,自从海鲜餐厅共进晚餐,他就没再见过他,顶多是每天一通电话互报平安。
乔义哲知道周沐仁这一个星期都心神不定,可他既然面上极力表示无恙,他也没必要刻意去点破他的反常。
又过了两天不到,郑毅不知从哪弄来一部手机,每天晚上偷偷给乔义哲打电话,一说就说个没完。
打公共电话都要排队在十点之前,这回他弄到了手机,打电话的时间就越拖越晚。
乔义哲一开始还容忍他,接了几天之后就发现那家伙越发得寸进尺,从刚一开始只说几分钟,渐渐变成唠叨十几分钟,到现在瞎扯半个小时都不停嘴。
有时候他都已经准备上床睡觉了,接到电话还得爬起来躲到书房,听他说废话听得不耐烦,最后也只是嗯啊应答。
郑毅也知道自己每天给乔义哲打电话有点上赶子,可他实在是太无聊了,除了每晚这一通电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抓住点什么。
他住的虽然是个条件很好的单间,可他既不能自由活动,里面也没有网络,除了打电话,他实在没有别的调剂。
就连打电话也没办法打给别人,除了乔义哲,再没人会脾气这么好的容忍他。
郑毅有时候也会幻想,如果他没有出这一场交通事故,一定早就像从前一样,死缠烂打地把乔义哲追回来了。
幻想慢慢变成了妄念,之后他再给他打电话时,就偷偷躲在被子里解决。
郑毅头两次还很收敛,乔义哲并没发觉他做这种事,第三次那该死的居然越来越放肆,中途还会突然冒出几句让人不齿的话。
说着正经话却突然被叫把腿再打开点,乔义哲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再细听对面那个人的呼吸声,他才知道郑毅在对他耍猥琐。
这该死的真是欠教训。
乔义哲心里残存的一点怜悯全都转成了愤怒,他撂电话之前对着郑毅吼了一句“你去死吧。”
结果郑毅第二天换了个手机继续给他打,“你别生气,我昨天是一时激动没控制住自己,里面这么单调,不做这个也没什么可干的。”
郑毅解释完了,又没完没了地抱怨饭菜有多难吃,床有多硬,行动坐卧多没**。
乔义哲咬咬腮帮子,“我给你送几本书进去吧。”
郑毅躺在床上偷笑,“书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寄几张你的照片过来,最好是果照。”
第4章 。22()
乔义哲二话不说把电话挂断,第二天去书店买了一本“演员的自我修养”寄给郑毅。
郑毅收到书的时候笑的肚子都痛了,晚上再打电话给乔义哲就打不通了,那该死的家伙又把他给屏蔽了。
周沐仁还奇怪为什么乔义哲整晚都没有跑出去打电话,“那小子今晚不烦你了吗?”
乔义哲怎么会实话实说他受到了性*骚*扰,就只胡乱敷衍了一句,“他那个人本来就没什么长性,大概是找到新爱好了吧。”
周沐仁不置可否,只笑着点点头;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各自关灯睡下。
那晚之后,他们之间就没有过亲密的举动,每天虽然还是同桌吃饭同床就寝,相处模式却很像是日子过腻了的老夫老妻。
距离他们之前定下的一月之期也没几天了,乔义哲明明决定了要走,却暗暗盼望日子拖得久一点,他不用这么快下决定。
心绪一乱,难免辗转反侧,他翻第三个身的时候,周沐仁在黑暗中轻声问了句,“睡不着吗?”
“哦,还不困。”
周沐仁伸手把乔义哲从背对他扳到面朝上,“我能抱抱你吗?”
“为什么?”
“不为什么,想抱了。”
说是抱,可周沐仁的实际动作就是把身子送到他胳膊里让他搂着。
乔义哲被迫把一条胳膊贡献给他当枕头,另一条放在哪里都别扭,只能搭在他身上。
搭着搭着就想摸摸他,一开始只是轻抚他的头发,渐渐的就觉得不够,不知不觉中,他的几根手指已经滑到了他背上。
周沐仁被顺毛的很舒服,就伸手回抱乔义哲。
乔义哲一直用水果的沐浴露,洗完澡之后身上不是西瓜味就是芒果味,太过无欲无求。他之前还因为这个嘲笑过他,可眼下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他只觉得安心。
周沐仁要吻上他的前一秒,乔义哲似不经意地扭开脸,“你腿上的石膏要拆了吧?这几天去复查了吗?要不要我陪你去?”
周沐仁赶忙回了一句“不用”,“照了x光片,骨头还没长好,石膏恐怕还要再带一阵子。”
“怎么会这样?”
“有些人的骨头天生长得比较慢。”
那个东西看起来就不舒服,一个月不能脱不能沾水,痒了也抓不到,肯定难受的不得了。
乔义哲不知该怎么安慰周沐仁,只好拍拍他的肩膀,“既然是医生说的,那你就再坚持一下。”
周沐仁嘴角上扬,把头在乔义哲胸前蹭了蹭,轻轻地嗯了一声。
虽然对不起病人,可乔义哲对周沐仁不能按照原定的时间拆石膏这件事还是有点庆幸的,不过这种庆幸也只不过是得知死刑改成死缓。
乔义哲失神的一瞬间,周沐仁的唇已经贴了上来,搂着他的手臂蓦然收紧。
他的身体被他翻身压在身下,巨大的压迫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乔义哲抬手去推周沐仁,可他刚才被他枕在头下的胳膊麻了,又痛又痒,根本用不上力气,另一只胳膊又一早就被他扣在头顶动弹不得。
周沐仁把两周的分量一朝补齐,乔义哲的唇舌都被吸吮的发麻。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如此之长,长到足够摧毁理智,唤起本能。
周沐仁是因为乔义哲的反应才停止的,“义哲,你……”
乔义哲也不敢相信他会因为一个吻回春,好半天都呆愣愣的动也不敢动。
周沐仁陪着他挺尸了好一会,忍不住笑出声,“喂,现在该怎么办?我能碰碰吗?”
乔义哲想了想,还是摇头,“算了,上次也是因为你一碰就没有了。”
这是在怀疑他的能力吗?
周沐仁脸都黑了,好在四周也是黑的,乔义哲看不到他的表情,“还是继续接吻吧。”
第二个吻比第一个少了许多冲动,多了更多技巧,乔义哲虽然很享受也很舒服,身体里流窜的电流却一点点地消减薄弱,直到周沐仁的吻不断下移,最终含住他。
他之前不是没被他这么对待过,周沐仁原来也曾试过几次,可惜都以失败告终,这回遇强则强,算是彻底找回了自信心。
乔义哲一开始还忍着不想失控,中途却溃败的一塌糊涂,本来推搡周沐仁的手也□□他的头发里,抓救命绳索一样的抓着他。
等乔义哲终于缴械投降,周沐仁也只剩下大口喘气的份,他之前没想到这家伙这么难伺候,是他小看了他。
乔义哲大脑当机了半分钟,红着脸从床头柜上取抽纸递给周沐仁。
周沐仁呼吸渐渐平息,也不接他递过来的抽纸,就只笑着回了他一句,“来不及了。”
戏谑的口气让乔义哲羞愧的恨不得钻到床底下。
周沐仁见乔义哲半天不动不说话,越发抱着坏心眼想要逗逗他,“喂……你很可以啊……我还以为时隔这么久你会很快,结果居然超乎想象的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