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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有人在帮她劫杀证人?想到这个可能,沈宛月心中一喜。难道是皇上派的人?可是现在那些人脸色灰黑,明显是中了毒,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死了没有。要是没死被君绮萝救回来就不好了,必须氮死他们!
这样想着,沈宛月看向龙澈状似诚恳的道:“皇上,臣妾虽然医术浅薄,倒还拿得出手,君王爷一时忙不过来,不如臣妾先看看那些衙役吧。”
“那些衙役一看就是中毒,婉妃娘娘会解毒吗?”龙胤淡淡道:“还是说婉妃娘娘想要借机杀了证人?”
“为什么本宫一片好心总要被人误解?”龙胤一语中的,沈宛月双目含泪的看向龙胤,哪知人家鸟也不鸟她。
龙胤嫌恶的道:“少在本王面前装委屈,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咱们可是清楚得很!”
沈宛月自然知道龙胤指的是在猎场的时候她以自制手枪逼得他们跳崖的事,担心龙胤将这事抖出来,是以也不敢再造次。
止了血,君绮萝在无殇的伤口上洒了一层金创药,又为他施了针,探了探他的脉搏,再次喂了两粒药丸在他的嘴里。
看见君绮萝的神色松懈下来,龙胤知道无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董少游也是见君绮萝神色松了才敢上前,有些焦急的道:“君王爷,快为本官的下属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好。”君绮萝正要起身,这时,一股风吹过,纳兰溪吸了吸鼻子问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好臭。”
君绮萝闻言,扯起无殇的衣襟在鼻端嗅了嗅,双眸危险的眯起:“是他!”
龙胤蹲下在君绮萝身边问道:“阿萝,是谁?”
“前天晚上夜闯鄱阳王府、断了左臂的黑衣人,没想到他剩下那条胳臂还在!”君绮萝说着站起来,从袖袋中掏出一只不大的纸包,捻起一撮药粉往李刚邓躺着的上空洒去。
众人只觉得一阵香气袭鼻,瞬间掩盖了腥臭的味道,沁人心脾。
君绮萝的话让龙澈心中一惊。是影子吗?可是影子怎么会在没有得到他命令的情况下去杀龙胤的侍卫?
沈宛月听闻断臂,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前晚上以益元丹救下的男人。她知道那是龙澈的人,叫做影子,是以便肯定是龙澈派了他去劫杀证人。却是没想到龙澈也不曾派过影子前去劫人。
龙胤知道那断臂的黑衣人乃是中秋夜那晚意图掳劫阿萝的人,上次没找他算账,今儿竟然又对无殇下手,他对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掀袍站起来,转向龙澈道:“皇上,溯京城居然有如此凶恶之徒竟敢在城中行凶,想必皇上也是痛恨至极。”说着也不等龙澈有反应,对着空中道:“给本王全城搜查一个断了左臂的男人,一经证实乃是伤无殇的人,杀无赦!”
“等等。”君绮萝补充道:“那人四十岁左右,身高五尺七寸,身材魁梧,双眼皮,高鼻梁,身上既有属于暗卫的森冷,又有一股军人的阳刚,应该是一个当过兵的暗卫!他的剑长四尺,剑锋一寸,剑刃极薄却不是软剑。他手上还有一种腥臭的毒药,中毒之人一开始会全身发软,一刻钟后会昏迷不醒,随时注意闭气!把这个拿着。”说着,她食指与中指夹着刚刚的纸包,朝着对面的屋顶掷去。
人们循着她的动作才发现约莫十丈外的两层楼屋顶上,一道黑影跳出来接住了纸包:“属下领命!”
君绮萝这小露的一手,无疑又让许多人见识了一番她不俗的实力。今儿这里达官贵人众多,暗藏的暗卫不知凡几,她能精准的感应到那么远距离外的自己人,其内力定然极其深厚!
郑克南、纳兰溪、魏明川、董少游与武陵侯府段巡、段翊宸父子邓的眼中隐隐氲着一抹炽的光芒。而'熱,門。小…説。网'皇室的几位包括沈宛月以及那位兵部尚书明长东,则有些晦暗不明,其中以龙澈为胜。
君绮萝扫视一圈,将他们的神情收入眼底,心中也有了成算。现在她拿回鄱阳王府拿回豹符,也不在意暴露自己的实力,事实上,适当的强势一下,反而会赢得一些支持也说不定。辩郑克南,辩魏明川和那位鬼刀手张伯牙!
“小姐。”乐箫轻唤一声,身影凭空落在无殇跟前,手中拿着一卷白布带。
君绮萝蹲身拔掉无殇身上的银针,正要接过乐箫手中的白布带为无殇包扎,龙胤却把她拉开来,让乐箫为他包扎。
君绮萝无奈摇了摇头,走向已经解了毒的衙役与那一对胖男女,取了一枚银针分别在他们的人中扎了一下,几人便纷纷醒了过来。
董少游上前,指着君绮萝道:“李刚,尔等快谢过君王爷救命之恩。”
李刚几人连忙单膝跪地向君绮萝道了谢。
君绮萝让他们起来,这才问道:“说说是怎么回事?”
“卑职刚刚奉大人之命,前去带十六年前为君如初小姐接生的刘姓接生婆的儿子儿媳过来,刚出便遇上一个断臂的蒙面黑衣人……”李刚接着将刚刚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道:“昏迷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嗯。”君绮萝点头看向獒犬。这小子还在养身子呢,居然到处跑,也亏得今日有他。
獒犬挠挠头道:“我听闻今儿你在大理寺这边惩治杀母恶人,便想过来给你助威,哪知迷了路,绕来绕去,远远看见有人在干架,走近一些看见竟是无殇和中秋夜那个要掳你的蒙面人。当时无殇已然中毒不支,那黑衣人刺了他一剑后,眼见我过去,他便逃走了。后来遇到一队巡逻兵,我便央他们带着人到了这里。”
君绮萝拍拍獒犬的肩膀道:“今儿幸亏有你送来得及时,否则无殇死定了。说吧,要什么奖励?”
獒犬顿时漾起一个大大的笑脸道:“阿萝,我要吃鸡腿。”
君绮萝回以灿烂一笑:“好,呆会让乐箫给你去一品居买去,让你吃个够!”
看着他俩的笑脸,某人心情不美了。不过想着獒犬自从头上的锁魂钉被取出来后,身上的气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曾经浓郁的戾气消失不见,纯良得像个不经世事的孩子,特别是那一双眼睛,清澈得犹如婴儿的眼。某人自信的腹诽,嗯,阿萝是不会喜欢这样的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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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狗咬狗()
纳兰溪看着君绮萝与獒犬亲密的互动,目光闪了闪。'。。l'其他人这会也在想着獒犬到底是个什么人,居然能得君绮萝如此亲昵的对待。而且看龙胤那个醋坛子,平日连个女人的醋都吃,就是刚刚君绮萝为无殇包扎伤口都被他给拉开了,这会子竟然没有上去把獒犬拉开,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龙肃离将獒犬给打量了个遍,突然视线停在了獒犬背后标志性的大刀上,忽地面色一凛,他是……
“哟,这里好闹啊!”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不是凤千阙又是谁?
君绮萝与龙胤再次相视一眼,以眼神问道:父王不是说好不来的吗,跑这来凑什么闹啊?要是他一个没忍住把周氏给宰了那就不好了!
龙胤微微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众人向凤千阙望去,只见他温文尔雅,风采出众,眉宇间隐隐透着属于王者的霸气,一身靛蓝锦袍以一条深蓝色腰带束之,腰间的白色玉佩与发髻上的玉簪相呼应,整个人看起来尊贵无俦。
凤千阙在离君绮萝一步外站定,目光只在君绮萝和龙胤身上稍作停留,一点也看不出相熟的端倪来。他向龙澈望去,微微倾身道:“西越凤千阙,见过万德皇帝!”
龙澈收起君绮萝与龙胤带给他的不快,虚扶一把客气的道:“翼王快快免礼。十多年不曾到东陵了,翼王在驿馆可还住得习惯?”
凤千阙朗声道:“东陵的驿馆建得金碧辉煌,好似皇宫,本王习惯得很。”
龙澈公式化的笑道:“啊哈哈,翼王习惯就好。”
凤千阙也不再与他虚与委蛇,弄这些客套话,扫了一圈问道:“陛下,你们这围了这许多人是在做什么?”
“这……”龙澈实在不想告诉他东陵这些糟心事,不过人都在面前了,想瞒也瞒不住啊。
“翼王殿下,大理寺卿正在审理婉妃娘娘的母亲沈周氏十六年前谋害鄱阳王府嫡小姐的事。”龙澈还未开口,君绮萝便说开了,将周氏的身份以及堇书状告她的事大致讲了一遍,最后还将有人劫杀证人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凤千阙听完一脸惊讶的道:“堂堂四大王府千金,居然被一个外室给谋害了,这样的事本王还真是闻所未闻。这沈周氏,应当千刀万剐方能平民恨!至于那光天化日之下劫杀证人的歹人,想必跟那周氏脱不了关系,会不会是沈周氏的家人做的呢?陛下,这种危害治安的害群之马,若不严惩,将来必会酿成大祸患!”
他只差没指名道姓说是沈宛月做的了,众人一听也觉得很有道理。如今沈锦城就是一介庶民,除了沈宛月在宫中为妃,有能力派人劫杀证人的除了她别无他选,再说周氏的事一经证实,对她的影响极大,不是她派人做的还能是谁呢?
沈宛月被周围的视线看得脸上发烫,心想这翼王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东陵的事哪轮的上他别国王爷插嘴?强压住心底的火气,沈宛月端着自认为端方的笑容,尽量放平和声音道:“翼王殿下,首先本宫的母亲是否害死嫡母,董大人还在核查,你怎能在事情未证实之前便如此武断?其次,有人劫杀证人跟本宫半点关系也没有,这事一查便会怀疑到本宫的头上,本宫虽然愚钝,却也没傻到引火烧身。”
凤千阙温笑道:“婉妃娘娘此言诧异,贼永远不可能承认自己是贼,越是不可能的事越会有人去做!说不定婉妃正是抓住大家伙的这种心理,才请人劫杀证人呢!”
君绮萝发现自己的父王面对沈宛月虽是温和的笑着,然而那笑却不达眼底,甚至还带了两分冷意两分厌恶。若非自制力顶好,她相信他很有可能一把掐断沈宛月的脖子。唉,看到沈宛月尚且如此,一会儿见了周氏,不知道他可压制的住?
沈宛月忍住想掐死凤千阙的冲动,冷声道:“翼王殿下,不管怎么样,这是我东陵的事,似乎与你西越没什么关系!”说着转向周围百姓道:“大家放心,一旦证实本宫的母亲曾经做过残害嫡母的事,本宫决不姑息!”
周氏依旧跪在大堂里,被笙看得紧紧的。她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早就受不住了。可是只要稍稍动一下,笙就会狠狠踢她一脚,被踢了几次,她也就不敢动了。这会儿听到自己女儿的话,身子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又惹得笙踢了她一脚。
“很好!”君绮萝不愿自己的父王插手这件事,毕竟他和君如初是未婚生子,这事传出去对他们的影响可不好!看向沈宛月道:“只要一旦证实是沈周氏害了本王的母亲,本王也绝不会手软!”
沈宛月与君绮萝对视了几息的工夫,最后还是沈宛月受不住君绮萝冷鸷的眼神别开了脸。
“让让,让让。”
这时,无痕与四名衙役又带了一男一女两名中年人过来,跟在他们身后的乃是无影和无缺带领的一队衙役,其中以两副担架分别抬着一堆散乱的人体骸骨,隐约可见骨头两头有淤泥,显然是从什么地方捞上来的。
人群顿时分开,让无痕邓走了进来。
无痕几人正要回话,却看见地上躺着的无殇,身上包扎着包带,血污未干,顿时傻了眼,问龙胤道:“王爷,无殇是怎么回事?”
龙胤回道:“目前不会有大碍,你们先弄一副担架将无殇送回晋王府,让府医好好照看着,需要什么补药,尽管让福伯去库房取,其他的事等本王回府再说。”
“是。”无痕几人很快在李刚的带领下从大理寺里抬了一副担架出来,将无殇给抬走了。
虽然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不过该到的人、该准备的东西都齐了,董少游便让众人重新回了大堂,并让人为凤千阙准备了位置。
果然如君绮萝所料,凤千阙一看见周氏,眼底的冷芒毕露,幸亏君绮萝传音提醒,否则就暴露了。嘱咐他不可冲动,又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君绮萝也并未能真正放下心来。
等四名证人在周氏身边跪下后,董少游拍下惊堂木道:“你四人是什么身份,什么职业,各自道来。”
跪在左边的瘦个男人匍伏于地道:“草民丁游,家住城南帽儿巷。”说着以头示意旁边拾掇得干净整洁的妇人道:“她是草民的妻子丁杨氏,咱们夫妻俩平日在巷子口摆个面摊子墩。”
接着干净女人身边的胖男人道:“草民朱常,家住果子胡同,是个杀猪的,俺身边的胖女人是俺媳妇朱文氏,平时跟着俺在城南的菜市场卖猪肉。”
“嗯。”董少游点头道:“你们两家十六年前可有人失踪?”
丁游听董少游这样问,眼泪忍不住就飚了出来,哭诉道:“大人,草民的娘丁韩氏与朱大哥的娘朱刘氏在十六年前的八月去鄱阳王府接生后就再也没回来过,第二日草民跟朱大哥一起去鄱阳王府寻人,被人告知她们二人接完生拿了百两赏银早就离开王府了,没让咱们进府。草民二人便回了家,等了三日也不见娘亲回来,于是便和朱大哥又去府衙备了案,最后府衙以家母被劫财杀人抛尸给结了案。(。。l)呜呜呜,大人,草民的娘与朱大娘同时失踪十六年,定然是死了!大人一定要为草民作主啊。”
“丁游不可急躁。”董少游睨了低着头的周氏一眼,问道:“本官问你们,你们的娘可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丁游想也不想的道:“回大人,草民的娘瘦高个,左手乃是六指。”
朱常略一思索道:“回大人,草民的娘左小腿曾经骨折过,牙长得不整齐,有些向里叩着。”
董少游又问:“她们是做什么营生的?”
丁游道:“回大人,她们是专替人接生的,在京中也算是小有名气,许多达官贵人都会请她们前去接生。”
“很好!”董少游对着偏殿喊道:“来人,将那两具骸骨给本官带上来。”
周氏闻言头不由得压得更低了,身子也忍不住打起颤来。沈宛月见她这个样子,心知这事她兜不住了,暗骂了声没用,便不再看她。
衙役将骸骨带上来后,董少游便让张伯牙开始验骨。
尸骨因为比较凌乱,张伯牙拼揍了一会儿才将其拼凑成两具完整的骸骨。这时,他才开始查验起来,没一会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大人,根据骨头显示,这两人都是女性,骨头灰黑,乃是中毒的迹象,死了有十五余年,死时约莫四十来岁。”张伯牙说着指向左边一具尸体道:“这具骸骨骨节纤长,左手六个指骨,应该就是丁韩氏。”又指着右边一具道:“这具骸骨的骨节粗短,应该是个身高不足五尺的矮胖妇人,她的左小腿处有裂痕,牙向里叩,与朱常描述的极相符,是朱刘氏无疑!”
“娘啊!”
丁游朱常听张伯牙一说完,立马嚎哭着就要扑上去,幸得衙役给拉住。两名妇人也在一旁抹眼泪。看得人好不心酸。
“丁游朱常,你二人稍安勿躁,蓟已经证实她们乃是你二人的娘,本官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董少游言辞铿锵,看向抬骸骨上来的衙役问道:“这两具骸骨是从哪里找到的?”
一名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