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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笙面色一哂道:“倒是个痴情的小丫头。爱妃,你那小师妹可还有益元丹?”
沈宛月摇头道:“这丹丸非常难炼,师尊花了不下万金,炼了三药炉的益元丹,前两次都失败了,只最后一炉得了四颗,两颗给了小师妹,两颗被师尊带走了。”
龙澈的眼角狠狠的抽了抽,感觉肉更痛了,甚至都有些后悔刚刚把益元丹给了影子服下。“爱妃,你那三师兄可能炼益元丹?”
“应该会吧,这个臣妾就不清楚了。不过等臣妾见到三师兄,为皇上问问。”
龙澈点头道:“嗯,时间不早,歇了吧。”
翌日君绮萝去晋王府看了獒犬,发现他恢复得不错,为他开了些药,嘱咐他好些休养一段时间后便本龙胤带走了。二人在墨莲轩腻歪了一整天。
到了亥时,君绮萝和龙胤亲自去了晓月镜湖接了堇书姨,将她带回了鄱阳王府。
再次回到鄱阳王府,堇书老泪纵横。
君绮萝将她安顿在碧溪苑,陪着她一起伤心了一小会,便让她去歇下了。
堇书躺在舒适的榻上,想着再隔一晚上就能将周玉兰给绳之以法,为死去的小姐、柴嬷嬷和墨书报仇,她便兴奋得怎么都睡不着。
眼见天色发白,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ps:今日更新完毕,亲们阅读愉快!
另,儿子昨天发高烧39。1度,一直哭嚷着要抱,所以一整天根本就没怎么码字,菇凉们见谅哈。写文不易,有家庭有孩子的作者更不易,亲们体谅哟。
175。对簿公堂()
“安王府”的牌匾果真换上了“沈府”的牌匾。(。。l)
京中百姓们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安王龙肃云被贬为庶民的事还是知道的,以至于消息传开后,莫不是震惊不已。
在一个多月前,安王龙肃云还是最受皇上重视的皇子,甚至还有人传出他是最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哪知道转眼不过一个多月,他便从皇子变庶民,并且永远没有进京为官的权利……
这说明了什么?要不是龙肃云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就是皇家太过无情了!
不过震惊归震惊,却没有人同情龙肃云。
然而最让人震惊的不是龙肃云被贬为庶民,而是被君王爷赶出鄱阳王府的沈锦城,居然赐住在先前的安王府里!婉妃,果然圣眷正浓。
沈氏一昨儿被赐了府邸,周玉兰周氏作为沈府的女主人,却没有精力去打点新的府邸,全权将这事交给了自己的嬷嬷卫氏处理。
她战战兢兢的在自己的院中过了一天,却没有得到女儿沈宛月送消息来说君绮萝要告她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又过了半夜,还是没消息,便与沈锦城商量了一下,先到城中的客栈去躲一躲。哪知才打开后,便被几名黑衣人给拦了回来,不许她离开沈府半步。
果然君绮萝派人来守着她不准她逃离!
周氏颓然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因为一宿没睡觉,眼睛红红肿肿,精神萎靡不振甚至还有些神经质,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闭上了眼睛,却是稍有点风吹草动就被惊醒过来,大喊着不要抓她不要抓她,搞得沈锦城也跟着担惊害怕起来,远远的避到一位姨娘那去了。
巳时,大理寺真的派了官兵前来,请周氏前往大理寺问话。
周氏带着忐忑不安甚至是有些侥幸的心'熱,門。小…説。网'理,被带到了大理寺。看见大理寺的公堂口密密匝匝的站满了人,吓得腿肚子都软了,迈不动步子,还是被俩官差给搀扶进去的。
沈锦城没有来,也不敢来。一是他没官职在身,进了大理寺见了谁都要自称草民,让他有些接受不了;二是他现在怕极了君绮萝。
昨儿亲自带人到沈府换牌匾的舒金全给他大致讲了君绮萝在猎场把他请杀手杀她的事给抖落了出来,皇上迫于影响,不得不将赐封他为一品大学士的事给压了下来。
沈锦城这下别说当官了,按君绮萝的狠劲,非得要他的命不可!他也想逃走,可是他没功夫在身,外头又守着君绮萝的人,根本走不了啊!他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射箭了,可是总不能背着一把弓和一壶箭去和会功夫的人斗吧?
周氏被带进公堂后,便被堂中的阵仗给吓到了。
在阔大的大堂正位上坐着的自然是一身朝服的大理寺卿董少游,原本他是不用亲自审理的,但是这事关乎到四大王府,关乎他的老朋友君博昌的女儿,又是君绮萝昨晚亲自上要求的,他没理由不来!
而两边的位置除了君绮萝和龙胤外,太子龙肃炀、六皇子龙肃离、七皇子龙肃祈、南疆太子纳兰溪、威武将军郑克南、兵部尚书明长东、刑部尚书魏明川、武陵侯府现任家主段巡世子段翊宸等等闻讯而来的官员坐了满满两排,连衙役都被撤下了。
他们个个都是东陵有头有面的人物,今儿下了早朝便匆匆赶到这儿来,便是为了听听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君绮萝又怎么将周氏送上刑场。也不知宫中那位新封的娘娘又会有怎样的举动。。l''
“啪!”一声惊堂木响起,周氏都不用人催促,当即被吓得跪了下去。
董少游一脸严肃的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周氏匍匐在地,颤着声音道:“民妇沈周氏周玉兰见过大人。”
“嗯!”董少游点头,从身前的桌子上扬起一卷透着墨迹的宣纸道:“沈周氏,现有人写下诉状状告你十六年前与沈邵氏一起谋害鄱阳王府嫡小姐君如初,导致她生产时血崩而死,后被其奶嬷柴氏和丫头墨书发现,你便将她二人杖责致死。君如初小姐的另一个丫头堇书因为在烧水逃过一劫,然而你却因她骂了你几句便拔了她的舌头,断了她的手筋脚筋,让人将她丢在了乱葬岗。你可有什么话说?”
堂外听审的百姓当即哗然。心想如果这是事实,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么狠的,还真是少见。
周氏听董少游说的虽然都是事实,然而在没有见到那所谓的证人之前,她哪里会承认?连忙大呼:“民妇冤枉,请大人明察!”
“此事事关重大,本官自然会明察到底。如果此事为虚,本官会还你一个公道,如果是事实……”董少游声音稍顿,身上气势激增,目光如炬的瞪视着周氏:“本官定依律判你个凌迟之刑!”
“嘶!”众人唏嘘不已。
所谓凌迟,便是以十分锋利的小刀将人的肉一片一片的片下来,整个刑法血腥残忍,受刑之人并不能立即死去,却会受尽痛苦,看着自己血肉横飞的样子慢慢死去。
有些生命力顽强的刑犯,整个人被片成骨架了还没能死去,想想都十分的骇人!东陵建国一百三十六年,还不曾有人受过这样的刑法呢!
周氏只是听着便脸色死灰,险些就要晕过去了。凌迟,她还不如当初跟邵氏一起死呢。至少死得干干脆脆,没有痛苦。至于死后怎样,死都死了,谁还在乎会怎样?
君绮萝看着周氏,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讥嘲。
董少游一看周氏的反应,心中便有了底,朗声喝道:“来人,带告状人!”
话落,乐箫推着一方厚重的木质轮椅从偏堂出来,轮椅上面坐着的女人就是堇书。
她一身麻灰色素衣,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以一支成色中等的簪子别着,除此便只余耳朵上挂着一对珍珠耳环,整个人看起来端庄朴素。
堇书看见堂中央跪着的周氏,眼中喷着愤恨的怒火。如果不是担心为小小姐惹麻烦,她定然会上去撕碎周氏的的脸!
君绮萝站起身对董少游道:“董大人,堇书姨不能说话,整个案情本王比较了解,前期便由本王代她叙说吧,望大人允准。”
董少游点头道:“本官准了。”
君绮萝上前从乐箫手中接过轮椅手把,将堇书推到周氏身侧,淡淡道:“周玉兰,你可认得她?”
周玉兰闻言抬头睃了堇书一眼便快速的低下头,虽是十多年不见,容貌因为年纪增长变了样,她还是一眼认出她是那个经常在她梦中出现的丫头。可是她哪里能承认呢?忙不迭的摇头否定:“民妇没有见过她,民妇不认识她。”
她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让外头听审的百姓都看出来她在说谎。
“是吗?蓟你不认识,本王便仔仔细细的为你介绍一下。”君绮萝好似没看见她的反应似的,淡淡道:“她乃本王的娘亲君如初当年的贴身婢女堇书。”
周氏的身子都在打着颤:“民妇从没听说过什么堇书墨书的,没有,没有,真没有。(。。l)”她一定要咬紧牙关说不认识,否则,她就死定了。
“呵呵,你不认识她,她却认识你呢!她曾告诉本王,就算你化成灰她也会认得你这个黑心黑肺的女人。”君绮萝慢慢绕到周玉兰的面前道:“十六年前,因为你沈氏一想要霸占鄱阳王府的产业、地位、势力等,你们在害死本王的娘亲后,又让人残忍的拔了她的舌头挑了她的手脚筋,她从十七岁开始便不能说话不能拿东西更不能走路!被你丢到乱葬岗后,幸被一善心的老和尚所救,带到了数千里外。”
她的语气很淡很柔和,但是却听得人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君绮萝在周玉兰的面前蹲下,以食指和拇指紧紧的捏住她的下颔。周氏被迫面对君绮萝,一双眼瞳里写满了惊恐。
都不用审下去,君绮萝便肯定周玉兰的罪行,声音忽地变冷:“她本来想了却残生的,可是想着娘亲惨死,疼她的嬷嬷和姊妹枉死,她咬牙活了下来。你能想象,一个手不能提脚不能走的人是怎么爬行数千里,辗转到溯京城的吗?你能想象她一个残疾人在溯京城里行乞九年,会遭遇多少艰难险阻,面临多少次生死磨难吗?”
许是太气愤了,君绮萝一把甩开周氏的脸。因为动作太大,周氏被狠狠的掼在地上,右边的额角顿时隆起一个大包。
“皇上驾到,婉妃娘娘驾到。”恰在这时,舒金全公鸭似的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
百姓立马让开一条道来,与前来听审的官员们一起跪地见礼。
龙澈领着沈宛月一边走向大堂,一边让众人平身,看见君绮萝与龙胤并未下跪,目光只闪了闪并未说什么。
董少游让人加了两把椅子,左首位置的太子和次位的七皇子龙肃祈立即指着自己的位置让龙澈和沈宛月坐下,其他人则顺势往后移了两个位置。
沈宛月刚坐定,便看周玉兰的额角上的大包,顿时扑过去一把拉起周氏,关切的问道:“娘亲你的头怎么了?是有人对你动了私刑吗?”
周氏原本见自己的女儿来了,还把皇上给带了来,觉得自己有救了,心中一喜便忽略了头上的包,这会听她一问,额头疼得要命,便怯怯的拿眼去睃君绮萝。
沈宛月怒从心起,看着君绮萝大声吼道:“君王爷你欺人太甚了!你不是主审官,凭什么对本宫的娘亲动私刑?”
“私刑?”君绮萝懵然不解的道:“本王何时对周氏动私刑了?”说着恍然的道:“你是指她额角的包吗?不好意思,说到愤怒的时候一时失手而已,本王并不曾动过私刑。倒是婉妃娘娘你,小产了就好好在宫中待着,跑这阴气极重的大理寺来,对你的复原可不好。另外,周氏现在是嫌犯,须得跪下说话!”
君绮萝这后面的话无疑是在沈宛月的伤口上撒盐啦!气得沈宛月险些咬碎一嘴银牙。
董少游当即亦不客气的道:“婉妃娘娘,君王爷说得没错,沈周氏现在是嫌犯,又是一介庶民,须得跪下回话!”
沈宛月压下心底的恨意,斜乜了君绮萝一眼,看向董少游道:“董大人,本宫的母亲是嫌犯,那君王爷是什么?为何她能站在公堂上,她这是否是干扰办案?”
董少游张嘴欲言,君绮萝状似无意的递给他一个眼神,鄙夷的看着沈宛月:“婉妃娘娘你来晚了还不了解情况呢。本王的证人也就是今儿的告状人堇书,因为沈周氏阴狠毒辣的拔了她的舌头,不能说话,本王代她说话呢。在座都听见,董大人可是同意了的!”
“君王爷,事件还没查清楚,你凭什么口口声声说是本宫的娘亲拔了她的舌头?”沈宛月不客气的道:“本宫是不是可以反指你随意找了个断手断脚没舌头的残废来陷害本宫的娘亲?”
残废这两个字眼狠狠的戳在堇书的心上,使得她对周氏母女充满恨意的同时,神色也黯然了下来。
君绮萝双眼危险的眯了眯,忽然惊异的叫道:“咦,婉妃娘娘你到来后,本王好像只对你说了你娘周氏拔了她的舌头,可没说过断她手脚,你咋就知道她手脚都断了?难道说婉妃娘娘早便知道堇书姨的事?”
沈宛月心里一凛,知道自己口快说错话了,嗫嚅着道:“本宫不曾听过堇书的名字,只是看她坐在轮椅上,便猜测她断了手脚。”
“哼。”君绮萝冷笑,语带嘲讽的道:“堇书姨就这样坐着,你便能看出她断了手,婉妃娘娘真是厉害!”
周围异样的眼神使得沈宛月的神色顿时不好看起来。龙澈眼中微光闪烁,对沈宛月招手道:“爱妃过来,这案子自有董大人评断,你坐着便好。”
沈宛月打蛇随棍下,回了声“是”,便退了回去。
“啪!”董少游一拍惊堂木,还不曾喊话,周氏便再次乖乖的跪了下去,沈宛月气得暗暗绞了绞手中的帕子。
见她如此懂事,董少游也不再为难她,问堇书道:“堇书,刚刚婉妃提出的问题也不无道理,你有什么可以证实你是堇书,又有什么证明周氏是买通产婆害死君如初小姐的凶手?”
堇书比了比,君绮萝便为她代言道:“烦请董大人备下案桌和笔墨纸砚,堇书姨可以用写的。”
董少游应下,立即有衙役搬了桌子过来,放在堇书的面前。
乐箫上前为堇书摊开纸张,并为她研了墨。
堇书提起笔便在纸上书写起来。
这时有人提出疑问道:“君王爷,你不是说证人的手筋脚筋都断了吗?怎么她现在能提笔写字?”
问话的是兵部尚书明长东。君绮萝淡淡扫了他一眼,外表粗犷,虎目中却隐隐带着一抹狡诈的光芒,应是个貌粗心细之人。
“那是因为她再次承受了断筋之痛,续接了手筋脚筋。抱着这样信念的人,除非心中确实有冤,否则谁愿意再次承受断筋之苦?”君绮萝讥诮的问道:“明尚书大约是不懂的吧?”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明长东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这样的事情太骇人听闻了,在座可说是没人听说过。
“不可能,”沈宛月亦当即反驳道:“这世间还能断筋续接?只怕本宫的师尊前来也是做不到的!”
君绮萝嘲讽一笑,“婉妃娘娘,你处处拿你的师尊来衡量别人,莫非你以为你的师尊便是医术无双了吗?要知道,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们不行,不等于别人不行!”
这话未免有些狂妄了,龙胤却是爱极了君绮萝这样张扬的样子。
药王云中白可说是医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居然被人给看轻了,沈宛月有些不服气了,指着堇书道:“本宫不相信,她定是个骗子!是你君王爷找来陷害本宫母亲的骗子!”
这边堇书正好写完,乐箫取过写了大半张纸的宣纸送交给董少游。
董少游看了看纸上所写,立即招手叫过自己的副手李刚,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