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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算嫉妒,她也只能遵从父王的意思躲得远远的,悄悄的幻想君绮萝的东西有一天全部属于自己。只要是属于君绮萝的东西,她都想一一的夺过来。
终于,在她离开后,这一切总算是属于自己了,包括原本该属于她的男人!
哪曾想,死去九年的君绮萝居然奇迹般的回来了,让自己怎么接受得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小时玉雪可爱的她居然长残了。
那个丑女曾经压制了自己近七年,她怎么还能容忍她再压自己一辈子?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殿下。”沈宛心想着,神色哀婉的道:“就算心儿甘愿为侧妃,可是殿下终会有自己的事要忙,不可能随时都在心儿身边。心儿与君小姐毕竟同一屋檐下,她又是正妃,高出心儿一截,若是她有心将心儿怎么着,心儿又能怎么办呢?”
龙肃云再次陷入沉思,想到君绮萝那副粗鄙的样儿,他就觉得心里膈应得慌。
要说君绮萝人长得不好,心地善良些他也就认了。可是君绮萝心地恶毒,一回来就把心儿赶到这小院子里,就连心儿辛辛苦苦准备了几个月的嫁妆全数被她扯烂扔了。
她连心儿的东西都不能容,又怎么容得下心儿的人呢?
心儿说的对,自己有事要忙,不可能整天陪她身边,真要被君绮萝怎么样了,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这样吧。”龙肃云眼中闪过一抹厉芒,终是下定决心般道:“虽然我不能违逆母妃的意思,但我可以……”
他说着附在沈宛心耳边耳语了几句。
龙肃云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可是屋顶上,君绮萝完全将他的话听进了耳里,嘴角不由含着浓浓的讥笑。
虽然她觉得龙肃云人渣,可是龙肃云的母妃文妃显然就是恶毒之极!
这个时期,男人便是女人的天,她居然让自己的儿子把一个女子娶回去束之高阁……这心思怎么能说不恶毒?
如果她还是原来的君绮萝,那岂不是要一辈子葬送在安王府,孤独终老?
很可惜你们母子打错了算盘算计错了人!
可是,既然文妃是这样的打算,她为何又霸着君绮萝不放,甚至不惜以得罪沈锦城为代价,依旧许她正妃之位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结合龙肃云刚刚的话来看,文妃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啊啊啊,果然深宫里没有一个好东西!
“殿下,真的可以吗?”沈宛心将头从龙肃云的怀中抬起来,睁着泪朦朦的大眼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龙肃云低头吻去沈宛心眼睫上的泪水,柔声道:“为了心儿,当然可以。”
“殿下,你对心儿真好!”沈宛心顿时破涕为笑,起身踮起脚尖主动送上自己的香吻。
面对下面的卿卿我我,君绮萝神情漠然,仿佛那俊逸挺拔的男子根本不是即将成为自己夫婿的人。
不过在她心目中,龙肃云的确连路人甲都算不上。
无意再看戏,君绮萝轻手轻脚的将瓦片还原,飞身便离开了心苑。
032。管家代他娶亲()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无人叨扰,君绮萝过得很是悠闲惬意,整日窝在碧溪苑哪也不去,对于置办嫁妆、绣喜服等等半点也不着急,丝毫没有即将嫁人的紧张忙碌。
甚至八月初一的时候安王府的人前来下聘,她都没露过脸,任由沈锦城去周全。听乐笙回来说,聘礼极其简单粗糙,根本不足千两银子,连家境稍微殷实的小户人家都不如。
八月初八,东陵安王爷大婚的好日子。
一大早,整个溯京城便沉浸在一片喜悦的氛围中。
许多百姓虽然知道安王不待见君绮萝,可安王好歹也是一国皇子成婚,是以对这场婚礼还是存有期待的。于是早早便挤在安王府通往鄱阳王府的主干道上,等着观礼。
同时前往观礼的还有溯京城众多的名门千金,只不过她们没有明目张胆的在大街上观礼,而是隐于安王府附近一些临街的茶楼酒肆里面。
相较于百姓的热情洋溢,千金们就显得格外沮丧。从今往后,不管君绮萝受不受安王喜爱,安王妃的位置都算有了主,再也不是她们能觊觎的了。
然而快到午时,迎亲队伍才慢条斯理的从安王府出发,前往鄱阳王府而去。原本该由新郎官安王爷骑乘的高头大马上,竟然坐着安王府四十多岁的管家朱喜。
此时他喜笑颜开,胸前佩着火红绸花笔挺的坐在马上,一手扯着缰绳抓住辔头;一手高举着向路边观礼的人们挥手示意。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好似今儿成亲的人真的是他一般。
“怎么会这样?”人群里有人不解的低声问。
“听说安王殿下本来想要娶的是鄱阳王府大小姐,不知怎地变成了二小姐,想来是心里不情愿,这才让安王府管家代他前去迎亲吧。”
“二小姐从小便和安王殿下有婚约的,怎么又和大小姐扯一起了?”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虽然二小姐和安王殿下早有婚约,可是九年前,京中便传出二小姐被烧死在祁州一座尼姑庵里,是以大小姐才和安王殿下走在了一起。大小姐貌美如花,安王爷才情卓著,二人两情相悦,堪称绝配,原本就定于这个月十六号成亲的,哪知道半个月前,二小姐突然回来了。”
“听闻这二小姐容貌普通,目不识丁,举止粗俗,不及大小姐半分,安王爷哪里看得上她?是以在她回来的当天,安王便请旨退婚,不过被文妃娘娘给驳了回来,许他姐妹同娶。不过二小姐为正,大小姐为侧。安王心中不甘,估计这正闹情绪呢!”
“……”
人们七嘴八舌,倒是将个事实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朱喜听着众人议论,也不阻止,只悠哉游哉的抚着颔下山羊胡须。
安王府,湖心亭。
龙肃云正悠闲自得的喂着游鱼。
在他旁边不远处,一位器宇轩昂的蓝衣少年斜倚在亭子立柱上,双手抱于胸前,目光清浅的看着他,嘴角挂着不羁浅笑。
“沐恩世子。”文殊急匆匆的迎上去,对蓝衣少年点点头便转向龙肃云,语带诘问:“子洛,你不想娶她大可以不娶,怎么能这样作践她呢?”
“哟,难不成文殊看上那君小姐了?”伍沐恩打趣道。
“世子可别乱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文殊闻言愕然,瞬间便红了脸,着急的申辩道:“我只是觉得她太可怜了,所以才……”
龙肃云将手中盛着鱼食的瓷盅放在亭内的石桌上,决然的打断他的话道:“表哥不必多劝,本王心意已决,不可更改!”
“可是……”
“好了,本王和沐恩还有事要忙,表哥且回去吧。”龙肃云下逐客令道。
文殊双唇翕动,终是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
PS:抱歉,去取电脑,更新晚了,亲们见谅。没想到这么快修好。
033。谁气谁还不一定呢()
相较于迎亲队伍的漫不经心,鄱阳王府喜乐声声,张灯结彩,格外的热闹。
“小姐,气死我了。”乐笙气呼呼的闯进碧溪苑。
君绮萝手中握着本医学典籍歪靠在贵妃榻上,除了身上披了件正红色的喜服外,哪里有半点新嫁娘的样子?
的确,与鄱阳王府的其他地方比起来,碧溪苑就太过安静,除了君绮萝主仆三人,再没有别人。没有全福婆婆开脸,没有家人送亲,没有友人道贺。
就像平常日子一般,半点喜庆的气氛也没有。
听见乐笙的叫声,君绮萝头也不抬,目光黏着在书上,嘴里淡淡问道:“谁惹我们乐笙姑娘生气了?”
乐笙几步跺到君绮萝跟前,絮絮叨叨的道:“这沈锦城倒是把面子做得十足,可是那龙肃云就太不是东西了!居然让他府上的管家代他前来迎亲。哼,什么才情卓著,风华绝代,全京城女子最想嫁的男子……我呸,根本就是个狗/屁!我看也就沈宛心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才堪堪与他匹配!”
君绮萝闻之神情淡然,不置可否,依旧专注于书页间,仿佛那蝇头小字比起龙肃云要有趣得多。
“呵呵。”乐箫捧了一碗葡萄进来,正好听到乐笙的抱怨,浅浅笑道:“不过一个人渣,你至于和他置气吗?他龙肃云不把小姐当回事,小姐心里又何尝有他半分?再说了,今儿这迎亲不一定谁气着谁呢!”
乐笙摘了一粒葡萄去皮去籽喂到君绮萝嘴里,听了乐箫的话,本就黑亮的眼睛顿时更加晶亮,对于一会将要发生的事格外的期待起来。
……
安王府到鄱阳王府相隔不过三条街的距离,就是放慢脚程走,也就半个时辰时间,可是迎亲的队伍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才姗姗到来,足见安王龙肃云对君绮萝的轻视。
喜婆扭着水桶腰,神情傲慢的在鄱阳王府管家沈福的带领下往碧溪苑而去,不多时又折返。
她的身后跟着被乐笙乐箫搀着,盖着红盖头的君绮萝。
沈福走在最后,脸上挂着不达眼底的笑意。
因为没有在君绮萝那得到半点好处,喜婆一路上骂骂咧咧个没完,时不时还停下脚步催促几句。
不过君绮萝三人根本就懒得理她,权当她是在放屁。
二门回廊处,沈宛心等在必经之路,金娇银娇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扇着风。
喜婆老远就迎上去,谄笑着将沈宛心夸了一番。
沈宛心自是乐得眉开眼笑,大方的让金娇递了一锭十两的银子给她,把个喜婆笑得皱纹都深了好几分。
见君绮萝走来,沈宛心举止优雅的迎上去,柔声道:“二妹今日大喜,姐姐在这恭祝妹妹与安王殿下举案齐眉,百年好合。”
京中早就传遍安王龙肃云不待见君绮萝,她却故意将“举案齐眉、百年好合”两个成语咬的极重,任谁都能听出她声音中的嘲讽之意。
034。未嫁先休()
“沈小姐人未老,脑子倒是先衰了。”
盖头下,君绮萝莞尔一笑,好似没有听出沈宛心话中的轻嘲,突然一句话将沈宛心说得脸色僵了一下。
“回来那日绮萝便对沈小姐说过,绮萝的娘亲只生了绮萝一个便血崩而亡,又哪里来的兄弟姐妹?”君绮萝淡定自若,不急不缓的道:“再者说,正为尊,庶为小,就算是沈小姐过几日被抬到安王府,那也该尊绮萝一声安王妃。所以‘姐姐’这个称谓,沈小姐可不要随随便便挂在嘴边,以免被人拿到话柄,遭罪的可是你。”
“君小姐说得极是,宛心受教了。”抛却刚刚的僵硬,沈宛心温柔笑着,大方得体,殊不知她心中愤然,郁气盈胸,袍袖下修剪得精致圆润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君绮萝你个贱/人,若不是你回来,我又怎么会由安王正妃沦为侧妃,由得你埋汰我?
原本她候在这里是想羞辱君绮萝一番,却不想反被她拿身份说事,把自己给侮辱了一顿。
不过想到安王殿下对自己的承诺,以及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顿时又释怀了。
君绮萝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道:“嗯,虚心是好事。”
“时辰不早了,宛心就不耽误君小姐良辰吉日了。”沈宛心说完返身回走,走出两步忽地回头,眉头轻蹙着似为君绮萝担忧着,可是眸底的光芒无不显示她的幸灾乐祸:“君小姐,不知道安王殿下是不是有什么急事,竟然派王府的管家代他前来迎亲。唉……”
沈宛心叹了口气,嗔怨道:“你说殿下也真是的,有什么事能比婚姻大事更重要呢?宛心真是替君小姐担心呢,明儿这事只怕会传得人尽皆知,这可如何是好?”
“呵呵,安王的凉薄比起沈小姐的父亲沈锦城也不遑多让,我早已看开。”君绮萝不以为意,一语双关的道:“不过沈小姐还是多为自己操操心吧,毕竟再过几日,沈小姐连婚礼都不一定有呢。乐笙乐箫,咱们走吧。”
说完丢下再也无法保持优雅姿态的沈宛心往王府大门走去。
喜婆想着刚刚对君绮萝几人骂骂咧咧说了一大堆不好听的她们都不曾还口,还以为她们是好欺负的。哪知道君绮萝伶牙俐齿,根本就是个不饶人的主。是以老半天才回过神来,紧跑几步跟在君绮萝几人身后,嘴巴也规规矩矩的闭了起来。
沈福先前便得了沈锦城的命令不得招惹君绮萝,是以这段时间都对她客客气气的。见沈宛心吃瘪,也没有多说什么。
鄱阳王府门口,朱喜端坐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君绮萝被扶上喜轿,对管家沈福拱手道了别,便带着迎亲队伍往回走。
稀稀拉拉的队伍特意在街上兜兜转转了两圈,才回到大门紧闭的安王府大门口。
此时已经斜阳西下,但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堵在道路两边,不减反增。
朱喜扫视了越围越多的人群一眼,不由邪肆的笑着扯掉胸前的红绸跳下马,从怀中取出一只写着“休书”二字的牛皮纸信封走到花轿前,以他能发出的最大声音道:“安王殿下已经遵文妃娘娘的意思迎娶了鄱阳王府二小姐君绮萝,只是君小姐举止轻浮,阴狠毒辣,且目不识丁,实难堪任安王妃之表率,安王殿下授意,未嫁休弃,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第二封休书()
“呲!”人群顿时哗然。
你不喜欢人家,退婚就是了,偏偏还要来上这样一场婚礼,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安王殿下对她的轻视,非但如此,还未拜堂便将她休弃,让人家君小姐今后如何做人?
再不然,刚刚在鄱阳王府安安静静把休书给人家好了,非得将人迎到安王府门口……
不得不说,这事,安王殿下做得真是太绝了!
不过这话他们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谁敢真的说出来?是以大多数都抱着同情的心理看向喜轿。
欣怡楼乃是溯京城有名的茶楼,格局优雅,布置清新。
“心儿,这下你可满意了?”
欣怡楼二楼临街的雅间里,沈宛心依窗而立,望着不远处火红的喜轿,嘴角慢慢牵起一抹得意的笑。而这场婚礼的男主角安王龙肃云站在她的身后,轻拥着她的纤腰,在她耳畔低声问道。
“殿下,你是不是做得太过了,这要她以后怎么活?”沈宛心收起多余的情绪,蹙着眉头忧心忡忡的道:“咱们其实可以按文妃娘娘说的,将她迎进安王府不理她就好了……”
“她一回来就把你赶离住了许久的心苑,你还为她说话。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龙肃云说着掰过沈宛心面对自己:“我今日若是让她进了安王府,那她就坐实了安王妃之名了。心儿,安王妃的位置,只能留给你,别的女人休想染指!”
“唉,我知道我说不动你,随你吧。”沈宛心凝望着龙肃云无奈的叹气,转身望向窗外时又换了另一副表情。
君绮萝,敢与我沈宛心抢男人,你就等着做溯京城第一个未婚被休的女人吧!
“君小姐,这忙活了一天,大家伙都累了,接了休书就回去吧。”朱喜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将休书递到轿帘前,等着君绮萝取走,可是好半晌过去,轿子里静悄悄的。
“该不会是想不开,咬舌自尽了吧?”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着。
朱喜心中咯噔。
可不要闹出人命啊,否则对安王殿下可是大大的不利!
这样想着,朱喜一扯轿帘,好好的轿子竟然被他轻轻一扯散了架,整整齐齐的向四面倒去,轿内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