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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应答着,听起来好像很满意的样子,可是……
她都答应他了为什么他还要走,穆又恩紧紧拉住安拓海的手不让他走,她抬起头猛盯他,用恶狠狠的目光传达着“安拓海,难不成你还在生气?安拓海你不要太过分!”
安拓海在笑,他目光落在她被拉链夹到的所在:“我是想去拿药给你擦。”
被安拓海这么一说她才想起她刚刚干的糗事。
“不疼。”穆又恩阻止想去给她拿药的安拓海。
“不疼吗?”他目光再次回到刚刚那处所在,然后再也没有移开。
“阿拓,我刚刚看起来是不是很蠢?”穆又恩哭丧着脸,无比懊恼问出。
可是,安拓海并没回答她,他的目光一动也不动。
“阿拓,我刚刚一定很蠢,一定是的。”这下不仅脸连声音也是哭丧着的了。
在穆又恩心里无比沮丧中她听到安拓海声音低哑的唤了她一声“又恩。”
“嗯。”
“刚刚。”顿了顿,他的目光终于离开了她拉链裂开所在落在她脸上:“刚刚,你一点也不蠢,而且还很可爱。”
“真的?”穆又恩将信将疑。
“真的。”他手指抚上了她的唇瓣:“不仅可爱,而且可爱至极,所以,你成功了。”
“成功?”
“你刚刚不是想用那个办法和我和好吗?”他的手指在她唇瓣上轻轻的拨弄着:“我推开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
“就什么?”她满怀期待。
“就已经缴械投降了,然后迫不及待的想和你和好了。”
六寸高的高跟鞋承载着的是她不停在颤抖着的腿,高跟鞋的一边搁着几样掉落的物件,那是刚刚他们纠缠间弄倒的东西,即使此时此刻他已经停止了对于她的掠夺,可她的腿还是抖动个不停,她的背部正紧紧贴在更衣室墙上,他整个身体趴在她的身上,他的头搁在她的肩窝里,不同的吐纳,从肺部挤出来的变成了喘息声,灼热而粗重。
她是腿在抖而他是整个身体都在抖着,而且抖动的弧度比起她来还要来的厉害,在他们的对面是全身镜,全身镜上清清楚楚印着他们的模样,他身体整个遮挡住她的身体,穆又恩就只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搁在他肩膀上潮红的脸,还要被他的吻弄得红肿的脸。
面对着那具抖动得十分厉害的身体,穆又恩措手不及,从拉链被全数拉下,从他的手指来到拉链往下的尽头处手掌往下,从他的手指挑开藏在她旗袍那么那薄薄的一层布料纤维,从他的手指……
穆又恩的胆子很小,这一点阿拓也知道,所以在她说出“阿拓,我害怕。”时他手离开了她。
要知道,试衣间是用原木材料制作的,隔着那层原木材料外面有几十人,依稀从他们这里可以听到外面服务生们在窃窃私语。
他们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已经过去几分钟了,可是,他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身体减少一分的颤抖。
他颤抖的身体仿佛也传染给了她,她开口:“阿……你,你……你这是怎么了,我……我可以帮……”
我可以帮你,阿拓!穆又恩想和他说,她多少是有些明白她男人此时此刻遭遇到什么样的尴尬,即使他极力的掩饰,可被他戳到的那处实实在在的,温度灼人。
“穆又恩,你到外面去。”他和她说,在他和她说这些话间他身体一点点从她身上挪开,然后挪到她身边的位置,他头抵着了墙。
“阿拓。”穆又恩还想说点什么。
“穆又恩!”他声音满满的都是焦躁,好像她如果不离开这里他就会撕了她,撕了她之后再生吞她。
穆又恩心里抖了抖,她手去摸拉链头,拉链往上拉。
拉上拉链之后,穆又恩并没有动。
“穆又恩!”此时此刻,安拓海声音已经含着满满的警告。
带上试衣间的门,穆又恩目不斜视一步步朝着裁缝店老板走去,走到他身边,穆又恩和他说她的先生身体有点不舒服需要在这里休息一点时间,她希望她先生的休息时间不会被打扰到。
裁缝店老板带着他的员工离开了贵宾间。
等到确信他们已经离开,穆又恩往回走,她打开试衣间的门,和她离开之时所呈现出来不一样的是她离开时安拓海是面对着墙,而现在他是背贴着墙,他身体紧紧贴在墙上,他闭着眼睛头微微往上昂,他在跟随着节奏喘息着。
他并不知道她的到来,她一步步的朝着他走去。
“阿拓。”她站在他面前,轻声唤着。
倏然,他睁开眼睛,瞬间,一张脸涨得通红,试衣间的镜子里也照出她的模样,她的脸也是涨得通红。
关闭了小段时间的试衣间门再次被打开,穆又恩跟随着安拓海离开了了试衣间,好几次她想挣脱他的手都被他紧紧抓住,就这样他拉着她的手去了一趟洗手间,当他把她手放在水龙头下面她的一张脸涨得通红,倒是安拓海的表情若无其事,洗完手之后他还强行把她带到了烘手机前。
垂着头穆又恩心惊胆战跟着安拓海离开了裁缝店,她悄悄去看排列在一边送他们离开的那些人,那些人包括裁缝店的老板表情自然脸上推着职业化的笑容,穆又恩紧紧的跟在安拓海的身后,被他包裹在手里的手即使已经洗得很干净了,即使它看起来还是平常的样子,可……
她的手掌心还是烫成一片,骄傲,羞涩,生疏,窘迫,一切切情绪幻化成了两张涨得通红的脸,他们目光紧紧的胶着,不舍得离开彼此,平常只落在她身体里的变成了落在她手掌里,满手滚烫的液体让她看着他声音可怜兮兮的:“阿拓,怎么办?”
那时,他看着她的目光是极温柔的,他拿来了餐巾,他让她头搁在他肩膀上,让她不去看他为她擦手的动作。
他的动作做得详细又认真,认真到让她心里生出了恍然,即使现在天崩地裂,他也会做完他的事情。
那一刻,穆又恩觉得他们如此的亲密无间。
裁缝店门口停着漂亮的车子,安拓海拉着她上了车,他们坐在车后座上,她穿着那件白色的旗袍,安拓海也换上了正装,卡其色带着复古军装风格的西装配铜制手工衣扣,美好得让穆又恩舍不得移开目光。
她的男人就像是即将出征的罗马王子。
“穆又恩,现在天气很热。”忽然,安拓海开口。
“嗯,我知道。”穆又恩无意识开口,今天伊斯坦布尔温度已经飙升到了35度了。
“那你还在看!”
“看什么?”
“我!”
“……”
安拓海目光向前,说:“穆又恩你老是这么看我会让我紧张,甚至紧张到会冒汗,你要一个被汗水熏得臭烘烘的王子陪着你去参加舞会吗?”
穆又恩自动忽略安拓海最后的话,她觉得好笑,好像安拓海把她当成好色的女人了,她声音带着一点不高兴:“安拓海,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干嘛害怕我看你?”
“笨!”两个声音在她话音落下同时响起,一个是安拓海发出的,另外一个是正在给他们开车的司机发出的。
安拓海叹气:“或许换一种说法你会更明白一点,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穆又恩看安拓海才会让他紧张到冒汗,除了穆又恩别的女人没有这个本事。”
刹那间,春暖花开!
穆又恩目光离开了安拓海的脸,抑制不住的,微笑,好像,她有尝到了那团会发酵,软绵绵的,甜了。
穿着漂亮的礼服坐着漂亮的车子他们去漂亮的餐厅吃饭,他们一起去了珠宝店,一起去剧院享受著名的演员们只为他们单独演出,华灯初上,在有着漂亮喷泉的广场,整支乐队为他们演唱。
夜深沉了一点,漂亮的车子和穿着礼服的司机完成了他的使命离开了,他们开回那辆半旧不新的车。
车子开在回家的路上,穆又恩心满意足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车子停在红绿灯口,每当车子处于红绿灯前时穆又恩总是感觉到有些的微妙,她发现每当这个时候,安拓海看她的眼神是特别的,有些的忧伤有些的眷恋,而且每当这个时候他还不让她的眼睛到处乱放,有一次她问他为什么会不让她把眼睛乱放?
“要是你不小心在巴士上看到喝红酒配汉堡的青年怎么办?”有一次他是这么回答来着,她想仔细问可她再也没有从他口中听到任何的讯息了,他只是固执的坚持着让她的目光不要到处张望,久而久之,每当红绿灯路口,穆又恩也习惯了眼睛不去到处张望。
穆又恩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想去拿餐纸,餐纸盒放得有点远,安拓海帮她把餐纸盒推到她手够得着的位置,他们手在交接时碰在一起,瞬间,由餐纸带出来的联想使得她手掌心仿佛又开始发烫了起来,她迅速缩回手,餐纸也不要了她摊开手掌,手掌心贴在了膝盖的礼服上。
她的动作使得车厢里的气氛显得有小许的暧昧和尴尬。
“穆又恩,看你以后还做不做那种……”安拓海的声音有着故作淡然的意味:“做那种可爱的事情。”
可爱的事情?这下手掌心又……
“可爱的事情,你都说是可爱的事情了,那……”本着争强好胜的心理,穆又恩硬着头皮:“那我以后肯定会继续做了。”
话刚刚说完,安拓海轻笑了起来,他一边笑手一边去握她的手:“又恩,穆又恩,你知道吗,我在弄的时候我想象着我的手是你的手,我还想象你在弄的时候腮边鼓鼓的,就像是生气的青蛙。”
穆又恩把安拓海的话放在脑子里想了三遍这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混蛋!安拓海这个混蛋!那时在试衣间里她推门进去时正在弄自己的安拓海表情呈现出来的基本是一副做了坏事被老师抓包的熊样,现在,这样的话他居然说出来。
一时之间,气一上来她就开始学起了塞娜对付她男友时的女流氓样:“嘿,嘿!宝贝儿,不要嘴硬,等晚上姐姐的小嘴肯定会让你的小脑袋瓜服服贴贴的。”
自然她在说这话的时候也学习赛娜使用半眯着的眼神看着他小腹以下的所在。
穆又恩发誓她说完那句话之后车厢里的时间是凝滞的,然后她和他的目光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纠缠在一起了,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在他那道灼灼的目光下穆又恩觉得喉咙干涩了起来,下意识间舌尖去润了润唇瓣。
然后,车后面尖锐的喇叭声音响起,她看着安拓海的太阳穴在突突跳着,他拉回目光,嘴里在咒骂着,一边咒骂着一边手狠狠砸在方向盘上一气呵成间车子一下子朝着前方窜过去。
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里她和他都没有说话,随着距离他们的家越来越近路上车辆也逐渐减少,因为一时逞强的话使得穆又恩大气都不敢哼一声,她目光直直向前,本想保持着这种状态一直到家,可是……
穆又恩小心翼翼用自己的背起蹭车椅,她背部所在有一处地方特别痒,那处所在是她手够不着的地方,可是好像怎么蹭都蹭不到,于是她适当的把力道加大一点。
“穆又恩,你怎么了?”沉默了一个半钟头的安拓海开口了。
“阿拓,我痒。”她侧过脸去看安拓海,老老实实说。
很近的距离,穆又恩又看到安拓海突突的太阳穴,她还看到他做出深呼吸的动作。
“阿拓,我背痒。”穆又恩可怜兮兮的像安拓海求助。
安拓海看了前方一眼,此时此刻,路上就只有他们一辆车辆在行驶,安拓海说了一句,趴下去。
穆又恩乖乖趴在安拓海的腿上,指着背上痒的地方,安拓海一边开车一边空出一只手帮她挠痒痒。
隔着衣服穆又恩觉得不够,她催促安拓海拉开拉链把手伸进去。
“穆又恩!”安拓海压着去。
“快点,阿拓,特别痒。”急于得到解痒的人迫不及待拉下礼服的拉链强行拉着他的手伸进拉链裂口里。
真舒服,穆又恩闭上眼睛,嘴里喃喃的指使着:“阿拓……力道不够,再再用力一点……嗯,嗯,就这样。”
“还……还可以更用力一点,位置不对,下去一点,可以……可以更深一点,阿拓……再深一点再用力一点就好了……”
还没有等穆又恩把她的话说完就迎来安拓海的一声叱喝“穆又恩,你给我闭嘴,你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把你丢到海里喂鲨鱼。”
于是,穆又恩乖乖闭上了嘴,乖乖趴在了安拓海的腿上,从远处传来警笛声,警笛声由远而近,然后,穆又恩同时听到了两声急速刹车声,其中一辆是他们的车子,警笛声近在耳边。
穆又恩想从安拓海腿上起来去看发生什么事请,头刚刚挪动就被安拓海手按下去,他让她不要动,同时,他拿了一件披肩盖在她背上,这个时候穆又恩才想起身上这件礼服的拉链设计,她的大半个背都敞开了,还好,安拓海及时用披肩盖住了。
刚刚弄好披肩穆又恩就听到敲车窗的声音,声音粗犷的男声用土耳其语解释附近监狱发生犯人越狱的意外事故,他需要对他们的车辆进行例行检查。
穆又恩趴在安拓海的腿上一动也不动等待着警察的例行检查,例行检查很快就结束了,他们离开时穆又恩还听到其中一位警察用类似于开玩笑的口气说了一句“你们继续。”
警笛声快速远去,安拓海继续开车,穆又恩深深呼出一口气,头顶上传来了安拓海的声音:“穆又恩,现在还痒吗?”
“不痒了。”穆又恩回答,被那些几位警察一闹一下子不痒了。
“不痒就快点离开。”他说。
乍听安拓海声音好像带着情绪,生气意味明显,他怎么了?
“阿拓,你怎么了?”穆又恩很好奇安拓海在生些什么气。
“穆又恩,你害我变成奇怪的人了。”他咬牙切齿。
奇怪的人?穆又恩趴在安拓海腿上脸往内侧,索性她把安拓海的腿变成了枕头,她躺在安拓海腿上,脸面对着他那张居高临下的脸,她要他讲清楚她到底是怎么让他变成奇怪的人了。
安拓海似乎很不乐意回答她的问题,恶狠狠的口气警告她快回到她的座位去,他的腿充当不了她的床。
本来她还在她的座位上啊,被安拓海那么一说穆又恩觉得安拓海的腿很舒服,她一边想在按拓海的腿上找一个更为舒服的位置一边拉长着声音说阿拓我可不可以在你腿上休息一会儿。
“不可以!”他的声音僵硬。
穆又恩很少会被安拓海拒绝过,她用头颅来表达她的不满,她头在他腿上蹭着,然后她听到他吸气的声音,吸气的声音说出:“不要动。”
穆又恩没有再动,倒不是因为她听安拓海的话,而是因为她在很认真的看安拓海的脸,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从堆在他鼻腔边类似一小豆豆的小物体,而……
而且小物体还会动仿佛要留下来的样子,缓缓的,穆又恩伸手去触,刚刚一触及,会动的小物体就转移到了她手指头上了,手指头伸往着灯光充足的所在,会动的小物体晕开,穆又恩看到自己食指上有正在扩散的红色液体。
是血吗?穆又恩脑子一下子就懵了,还没有等她清醒过来,有黏糊糊的小颗粒掉落在她脸上,另外一只手指去触,穆又恩又在另外的手指上看到红色的液体。
“阿……阿拓。”穆又恩惊恐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