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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69章 符家恩情()
符地罗离开驻军大营,骑着过江龙的千里神驹——青龙马,本来两天的路程缩短了一半多,不到一天时间就到了清风山上。
过了清风寨的正大门,符地罗拿着过江龙的护法令牌,在清风山上策马疾驰,一路绿灯。
绵绵几百里的清风山脉,山路崎岖不平,虽有些难行,但青龙马仍奔跑神速,一个时辰的工夫,符地罗已经驾马到了清风山的集贤峰,此时刚刚过了亥时。
清风山的山势磅礴,不是一峰独秀,也不是三五成群,而是千峰万仞绵垣蜿蜒。
集贤峰地处清风山脉的中间地段,高出附近山峰,地势颇为平坦,可以建筑大量的房屋,供人居住。
清风山的大当家的马万亭和二当家的雷金虎就长居于此。
虽然符地罗骑行飞快,但二当家雷金虎早已得到了信号。
当符地罗经过清风寨大门时,守卫便发射了火焰信号,山脉中各个山峰也相继有了信号响应,守卫山匪将符地罗的行踪放在指定的信鸽上,信鸽又飞向了集贤峰,集贤峰的守卫及时会通知两位当家的寨主。
符地罗被集贤峰的侍卫带到伏虎堂。
伏虎堂内,高烛满屋,正中是一个约两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着纯金的宝座,背后是雕虎围屏,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楠木柱子,每根大柱上盘绕着一条矫健的木虎。仰望堂顶,中央藻井上雕刻有一条巨大的卧虎,虎的周围还衬着高山竹林。
一个魁梧高大的汉子,身着锦衣玉袍,玉袍上有金线编织成的虎头,在烛光照耀下,格外耀眼。他坐在纯金的宝座上,身旁有两个婢女,服侍在左右。
待符地罗走进伏虎堂,这名魁梧的汉子安排两个婢女到符地罗身旁伺候,然后大声笑道:
“符兄弟,一路奔波劳顿,辛苦了,请坐!”
符地罗恭敬的坐在一旁的皮椅上,虽然是夜里,但是仆人还侍候左右,一点也不敢怠慢,符地罗屁股刚刚坐下,就有一位婢女急忙上前,在符地罗座椅旁的木几上,摆上一碗香茶,另一位婢女去取做好的酒菜。
魁梧大汉满脸欢喜,继续说道:
“符兄弟,喝茶,提提神,这是从南州带来的玉青香茶,不仅香甜,提神醒脑,非常的好。”
符地罗闷嗯了一声,然后起身说道:
“过江龙护法,让我送来一封信。”
“好,那拿过来吧。”
符地罗小心翼翼地将信封从油布包取出,又将装有信件的信封递于这名魁梧大汉——二当家的雷金虎。
二当家的雷金虎,使得一手震天锤,江湖人称天锤无敌。据说此锤威力巨大,可以敲山震虎,断水降龙。
雷金虎打开信,借着烛光,仔细的看着,然后笑道:
“卢俊义啊,卢俊义,跟我还来这套,哼!”
符地罗一脸茫然,连忙起身跪倒道:
“二当家的,请问哪里不对?”
雷金虎赶忙离开座椅,亲手将符地罗搀起,说道:
“放心吧!我马上拨七千轻骑,火速赶过去!”
“谢二当家的!”
“符兄弟,以后没外人时,不用跟我行礼,外道了!”
“这……”
“符兄弟,还没有吃饭吧?”
“路上吃了些干粮。”
“那哪行?来人啊!备酒宴,我要与符兄弟一醉方休。”
“二当家的!我还要赶回去付命呢。”
“你啊!这次我会亲自带兵过去,咱同行!”
“这……”
“这什么这,这就是命令!是他过江龙大,还是我这二当家的大?”
“嗯,知道了,那我军几时起兵?”
“辰时乃是群龙聚首,行雨的时辰,我们辰时发兵,你看可好?”
符地罗马上又欲跪下跪拜,被雷金虎一把抢过,道:
“现屋中,就我二人,听我的!真的不必这些繁文缛节。”
整个山寨都知道,大当家的马万亭现在醉心于武功,寨中一切大小事务,均由二当家的雷金虎一个人说了算,过江龙明知自己不太招二当家的得意,故意派符地罗前往求救兵。
“二当家的,我一会儿也要赶路,想先休息一下。”
雷金虎见符地罗奔波了一天,几个时辰后又要随军出征,不再勉强。
“来人呐,先安排符将军到上房休息,稍后再上菜肴。”
“是!”
门外两个男侍从过来,将符地罗领出了大堂。
雷金虎随后叫来了几个属下部将,吩咐他们安排明早的出征,然后让他们各自带命离开了。
雷金虎站在自己的虎皮大椅后,双手扶椅背,陷入了沉思。
洪武帝国开国皇帝,为了加强中央集权,建立了锦衣卫、皇恩庭、布道教三大组织。
锦衣卫是皇帝的贴身防卫部队,囊括四海高手,专门听命于皇帝,主要在帝都,现由帝国大将军拓跋宏掌权。
皇恩庭本是一个密探组织,本是负责监视帝国上下的官员行为的,现在却成了影响各地刑法的机构,分布在洪武帝国五大州,负责刺探和暗杀,一直由皇宫太监控制,现是太监魏天羽掌权。
布道教是洪武帝国开国皇帝创建的国教,宣扬的是君权神授和百姓需事事忍让的轮回思想,在各州郡均有势力,但是随着洪武帝国的逐渐衰落,它的影响力已大不如前,目前由国师袁道荣执掌。
三大势力本来相互制约,都是为帝国皇帝效劳的,但是随着帝国的每况愈下,地方群豪四起,三大势力不如以前那样一手遮天,但是也不容小视。
当年,在外刚刚闯荡江湖的雷金虎,不小心得罪了皇恩庭在当地的一位使者——刘俞,这位使者千方百计要将雷金虎置之死地。
老百姓对皇恩庭恨之入骨,因为他们打着帝国皇帝的招牌,到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特别是这个刘俞的使者,更是凭着这块金字招牌,坏事做尽。当地百姓对皇恩庭的人早就咬牙切齿,可是敢怒不敢言,因为皇恩庭的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且无所不用其极。
一天,雷金虎侥幸逃脱了刘俞的魔抓,浑身血污,奄奄一息的逃到了一个农户家中。见后面皇恩庭的人在挨家挨户的搜寻,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农户老夫妇的面前,求他们救自己一命。
农户家中条件还算可以,有几亩薄田,老农还会一手好的做皮靴的手艺,日子较之其他家,还算过的去。
但前几天,皇恩庭在该县的使者刘俞看上了邻居家一位未出阁的女儿,竟然直接来到邻居家中,将一个黄花大闺女强行奸污了,女孩父亲拿自家菜刀与其拼命,刀还未出手,就被刘俞的手下乱刀砍死,女孩娘亲伤心的几次哭断了肠,一个夜里,在自家屋中悬梁自尽……
老农名叫符一平,他对皇恩庭的人也是恨之入骨,自己的独生子去了中州,还在府衙当做了个差事,他一直教育自己的儿子,一定要为百姓做事,不要做伤天害礼的事,不要愧对列祖列宗,愧对自己的良心。
老妇犹豫不决,既可怜雷金虎又怕惹祸上身,老农符一平,听雷金虎诉说自己在酒馆见刘俞调戏良家妇女,还殴打其丈夫,自己打抱不平,出手殴打了刘俞,刘俞回去后召集人马,将自己从老家带来一起闯荡江湖的两个同乡砍死,自己侥幸逃脱,被刘俞派人追杀中……
老农侠义心肠,将刘俞掩藏在自家地窖的菜缸里。
因为皇恩庭的人不知道雷金虎在符一平家,附近住户又太多,他们图快,搜查也不仔细,雷金虎混过了搜查。
雷金虎当时伤的很重,在老两口的细心照料下,身体恢复的很快,他想早些离去,以免连累老夫妇。
但符一平说,他出去可能马上会被砍杀,因为皇恩庭耳目众多,养好伤,过着日子,待风平浪静点再说。
可是,在第六天早晨的时候,不幸还是悄然而至了。
雷金虎还清楚的记得,那天早晨,天气异常的阴冷,外面风声簌簌,还卷着狂沙,雷金虎身体恢复了大半,已经能起床和老夫妇坐下来吃饭。
老妇为了雷金虎的伤势,特意给他煮了两个鸡蛋,给老头留了一个,自己喝了口稀粥,吃了半个馒头,他俩招呼老头符一平吃饭。老头说将这个靴子做完,一会儿有贩子上门来收了,让他们别等着,雷金虎此刻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
突然,外面人声嘈杂,唔唔嚷嚷的,老妇唤老头符一平:
“老符,看看外面咋啦,这样吵闹。”
在外屋的老头放下未做完的靴子,走出屋外,然后连忙跑了回来,气喘吁吁道:
“快,快,快跑!”
老头一边喊一边拉着雷金虎的手,往里屋跑,雷金虎也感大事不妙,紧跟着脚步,老头将雷金虎拽到里屋,移开一个里面放些许杂物的大瓦缸,下面有跟瓦缸底部同样大小的直径约一米的木板,老头一边满头大汗的将木板掀开,一边小声朝雷金虎道:
“你暂避此处,若我不喊你,外面无论发生什么,千万别出来!”
说完,将雷金虎一把推入瓦缸下的土坑中,随后雷金虎眼前就是一片黑暗。
雷金虎在瓦缸中,隐约听到外面吵闹声,还有摔砸的声音,他也很关心老两口的安危,几次欲出来,但想自己出来,也打不过他们那多人,于事无补,还会给老两口添麻烦,让他们有口难辨,自己应该听老鞋匠的话,等他召唤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虽然土坑中的空气流通不好,但烟气的味道却越来越浓,外面没有了喧闹声,代替的却是有木头燃烧的噼啪声和木桩偶尔倾倒的咚响。
雷金虎心里砰砰的跳了起来,一阵冷汗,他想会不会两位老人家出事了,他憋足浑身力气,费了老大工夫,才将头顶的大瓦缸缓缓移开,出来的那一刻,他彻底傻眼了,然后是他平生第一次的痛哭……
(本章完)
第70章 夜刺花满楼()
雷金虎见符宅熊熊烈火,大火吞噬着整个房屋,符一平倒在血泊之中,胸口已被刺了数刀,血流满地,已没了鼻息,可眼睛却还狠狠的睁着,面部扭曲,老妇人倒在了饭桌旁,颈部的血,流满上身,血迹已经凝结,也离开了人世。
雷金虎在大火中,强忍着悲痛,将符氏夫妇带血的尸体拖到了后院地窖中,他见地窖中瓶瓶罐罐也被砸的稀碎,料想皇恩庭的人暂不会回来,便一直在地窖中守护着陪伴着符氏老夫妇的两具尸体。
待天黑夜深时,身旁的两具尸体已经冰凉透骨,他和两个死人待在漆黑的地窖里,却一点不害怕,他此时充满了仇恨,他要报仇。
他先出来探了探,见外面断瓦残垣,仍有木制品在星星点点的燃烧,大火已经退去,四处还弥漫着浓烟,雷金虎将老夫妇的尸体小心翼翼的抬出地窖,找到一把并未被完全烧烂的锈铁锹,费力的在后院挖了一个大土坑。
雷金虎现在是被皇恩庭缉拿的逃犯,老夫妇又是被皇恩庭的人灭的口,无论出多高的价钱,是没人敢卖给他棺材的。
他一锹一锹,吃力的挖着,借着几颗星光,将两具尸体埋葬在了一起,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将一块烧剩下的木板,插在拱起的坟头上,写了几个鲜红的大字“符氏夫妇之墓”,然后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又长跪着,在老夫妇坟堆前盯了许久。
突然,雷金虎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一个月后,在花满楼的醉乡斋,皇恩庭的使者刘俞被匕首捅死于床上,身上足足有四十个血眼,鲜血遍了满床的衣被。
坊间开始传闻,说是刘俞一行人来到花满楼这家妓院花天酒地,吃过了酒菜,刘俞挑了花满楼的名妓月仙儿陪睡,月仙儿在醉乡斋又备了糕点酒水,谁知清晨,一阵嗷嚎,刘俞随身的众多侍卫闻声是从醉乡斋中传出,急忙拔剑冲了进去,当他们进入醉乡斋,发现一切都已晚了,见赤身裸体的月仙儿发疯似的喊叫,而刘俞赤裸的身子上已经千疮百孔,血溅满床,而且身体已经冰凉,显然死了已有几个时辰。花满楼的其他过宿嫖客得知皇恩庭刘俞死在了花满楼,一个个连滚带爬的提上裤子,起身便跑,都担心自己会受到连累。
刘俞身旁的侍卫一个个更是心惊胆战,因为皇恩庭有规矩,如果使者非正常死亡,是他们失职,都要跟着陪葬,所以即使找不到真正凶手,他们也必须找到替罪羊。
刘俞手下的侍卫头子名叫刘俞奴,为什么起这个名字呢?他的本名本不是叫这个,原名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到了该县,为了攀附皇恩庭的势力,为了拍刘俞的马屁,自己从此改名刘俞奴。
他对刘俞的解释是,自己一生甘为刘俞的奴才,终生侍奉刘俞大人,而且此人功夫还很了得,当时的雷金虎还不是他的对手,所以雷金虎不敢正面找刘俞报仇。
刘俞的武功平平,甚至可以说就是胡乱的王八拳,根本谈不上会武功。洪武帝国逐渐没落后,皇恩庭也是内部腐败不堪,刘俞本是街上一个市井无赖,但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攀上了本郡的皇恩庭郡使纪何年,并且纪何年认刘俞作了义子,他从此平步青云,顺顺利利的当上了所在县的皇恩庭县使,开始鱼肉乡里,他那位高高在上的义父不仅不严加管教,而且还为他背后撑腰,所以刘俞的气焰嚣张的很,当地府衙形同虚设,根本不敢管。
刘俞死后,皇恩庭的人如受到了奇耻大辱,自己的县使被杀,那还了得,一时间全县鸡飞狗跳,皇恩庭到处抓人,到处审讯,仅仅刘俞一人之死,就使得该县百余口人家受牵连,被杀的就有四十三人,被关入大牢的更是不计其数,其实皇恩庭内部也知道,这是大题小作,但是皇恩庭历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走一人!他们历来都是睚眦必报,小事化大,借机对老百姓强取豪夺,皇恩庭内部人员如果与外面谁有仇有了矛盾,正好可以编个私通乱党的理由,进行捉捕审讯。
符氏夫妇被杀后,雷金虎没有马上离开该县,但是县城各处墙上还张贴着自己的画像,雷金虎就对自己进行了装扮,在城中蓬头垢脸,扮成一个脏兮兮的臭乞丐,目的就是为了等待机会,杀了刘俞,为自己的两个同乡,为符氏夫妇报仇。
雷金虎当时盯了刘俞很久,这个花满楼,刘俞几乎每晚都会去,但是他身边常有很多武功好手跟随,雷金虎根本无法近其身。连着盯了五个晚上,终于在第六个晚上的时候,花满楼周围巡逻的两个侍卫,一个可能是白天应是没睡好觉,靠着墙就打起了盹,另一个则走进花满楼,说是找地去蹲厕。
雷金虎悄悄的躲过外面的巡逻的眼睛,翻身轻轻跃过院墙,悄悄潜入花满楼后院。雷金虎将销魂香吹入醉乡斋,待屋里两个正和婊子折腾的刘俞睡去后,他悄悄撬开窗子,进入屋中,他担心销魂香的催眠药力不够,雷金虎又轻轻一挥,但是手中却猛然用劲,两掌分别将床上的一对狗男女劈晕,并且将两人的嘴都用布头堵上。
紧接着,借着窗外月色,雷金虎开始了屠杀,本来想杀死刘俞便马上离开,可是雷金虎太恨刘俞了,他杀红了眼,越杀越兴奋,竟然连捅了几十刀,他自己都没有具体数。
后来还是听坊间说,皇恩庭的人验尸时,说是整整四十刀,雷金虎心想,符氏夫妇,两个同乡,共四条人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