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转眼,闻骗子上车。
我问:“药拿到了吗?”
闻骗子关上车门说:“喏,就在那个小方便袋里。“
我伸手拿过,抖开袋子一瞅。
里面放了两个木盒,一个是正方形,另一个呈的是长方的扁形。
打开长方的盒子,映入眼中的是一排排的针具。再开那个正方的小盒,眼中出现的便是一枚包裹在蜂蜡中的药丸了。
闻骗子边开车边说:“王大夫特意讲了,咱们来的真是巧。今年,他一共就制了十枚紫雪丹。丹刚做出来,,南方就有个贩药的过来高价买走了七丸。一个月前,他去石家庄给人治病用了一丸,手中仅有两丸,就给我们拿了一个过来。”
我感慨说:“运气啊,运气!行了,咱快点,奔这赵叔的家里走吧。到时候,咱好好看看,赵叔他是怎么折磨自个儿的!”
“齐嘞!”
闻骗子说了声好,一脚油门,直奔798。
就这样,50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位于798附近的一个画室。
画室门面设计的很赞,都是用木头一点点雕刻堆砌出的中国古典主义风格。
下车前,我在赵叔身上一通翻找,拿出了钥匙。紧接着,闻骗子主动过去,把画室落下的卷帘门给开了。
开过门后,闻骗子过来,我对他说:‘你先扶咱叔进叔。我跟姑娘们说几句话。“
闻骗子当即跟小学一起扶住了不停胡言乱语的赵先生,我则下车迎上小仙女和月祺走了过去。
“美女们,事情稍微有点麻烦啊。”
我面对两女孩儿,把赵先生的病情大概说了一下,末了我说:“这个病,我有了针,有了药,可以说基本上已经有了九层的把握,但现在就怕这个姓赵的,病好了以后,反咬我们一口。所以,你俩想想,要是能退出的话,现在还有时间。”
小仙女儿一听这话,她立马不高兴了。
“说什么呢,范范,大家有难同当,有福,那个一起享,怕什么!天塌下来,我,我帮你扛!”
我一笑,又看月祺。
月祺想了想说:“范哥,我是这样想的,你真的有把握吗?如果没有,我觉得最好还是给他送医院去。这样……”
月祺说:“这样,对他,对我们,都有好处。”
我不得不说,月祺的确是够冷静。
她这不是害怕,不是胆怯。
正如她所说,如果没有把握的话,最好是送医院……
的确,倘若没有紫雪丹,可能我只有六成的把握,但现在,有了这个药,九成,绝对没问题!
我想了想说:“九成把握!”
月祺目光一亮:“好,范哥,我信你了!”
一行人这就进屋。
一楼是个大教室,兼画室。里面摆了许多的大桌子,另外,还有一堆水墨画用的工具。除外,画室边儿上,有一个小厅,厅里放了几幅咱赵叔亲手绘制的国画。
我对国画研究的不是很深,但看了,觉得,画的真挺好。
这时,闻骗子闪身从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处出现了。
“快,上来,这家伙一回来,他就疯了似的,要往一个屋儿跑,我觉得不对劲儿,就让小学先制了他,你们快上来看看吧。”
我说:“你下来,把门关了,对了,小仙,月祺,咱叔现在对女孩儿特敏感,你说你们,长这么漂亮,让楼上那叔上火呀,你俩先在一楼赏画吧。”
两女孩儿回了个没问题。
我闪身,夺步,嗖嗖就上了二楼。
二楼应该是赵先生的工作室。
很大,放了不少的东西,当中央有一个大书案。眼下,咱赵叔正跟小学撕扒到一块儿,在书案下的地板上,滚啊滚。
“不要,叔啊,我男的!”
小学完全懵了,伸手阻挡发疯的赵先生。
我上去,一把拉起了赵先生,然后我低声说:“叔,这真是男的,叔,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赵先生裤子掉到脚脖子上,伸手搂了我一只胳膊,跪地板上喃喃说:“神女,女神,我的主,我要,我的主……”
这是让什么人把脑子给洗了呀。
我疑惑间,闻骗子嗖嗖上来了。
“门关了,咱接下来怎么办?”
骗子喘粗气问。
我说:“来,先给咱叔绑了,免得他见人就说仙女儿。”
“好!”
尽管赵先生心里边一万个不乐意我们绑他,但我们是三个大活人呐,一番动作之下,扯碎了他的裤子,拧成布条,就给他绑在了地板上。
搞定,我问闻骗子:“刚才咱叔,要往哪个屋钻来着?”
闻骗子一打量,指着东北方向说:“就那屋,上锁的那屋。”
我说:“翻他钥匙。”
闻骗子低头一阵找,翻出了一串钥匙。
我跟他直奔东北方向,骗子开始找,挨个的试,试到第五把时候,终于给这门打开了。
推开门的刹那,我瞬间就闻到了一股子很奇怪的香味儿。
这香味儿很怪,像什么呢,就好像把一堆花揉把揉把混在一起,完事儿撒一泡尿,再用棍子给搅合到一起。
就是这个味儿。
香不香,臭不臭的。
细闻,好像还挺熟悉的样子。但冷不丁,又想不起在哪儿闻到过。
骗子伸手在门边墙壁上一阵摸,找到了个开关,叭,将灯就给开了。
屋子不大,充其量二十来平,地面上全是高档的木质地板,四周墙壁上是淡黄色的壁纸,墙角处摆了两个古董柜子,上面有真假不知的花瓶,罐子之类的东西。
除了这些,就是放在屋中央的一个大大的茶几了。
茶几是木制的,上面用红布罩了一个四十来公分高的东西。那东西正对的是一个青铜的小香炉。
茶几附近,摆了一个用来打坐的那种垫子,离垫子一米多远,是一个垃圾桶,桶里头堆满了一团团用过的纸巾。
闻骗子拿眼珠子四下一打量,接着他说:“咦,咱叔这是搁这地方修仙呐?”
我一指那垃圾桶:“修仙好像不用费这么多的纸吧。”
闻骗子:“那咱叔……”
我挪到茶几那儿,指了拿红布罩住的东西说:“你敢不敢,把这红布揭了。”
骗子咧嘴乐了:“你要不说,我还敢,你这一说,我这,心里还挺忐忑的。”
我嘿嘿一笑:“揭吧,没事儿,蹦不出小动物来。”
闻骗子:“那我揭了啊。”
说话就伸手,捏了红巾一边,唰,一掀。
“哎呀我去!”骗子惊了一声,接着他说:“这小人,整的也太那个了吧。”
茶几上放的东西,是个四十来公分的小玉人。
玉质,不是特别好,只是普通的青玉。
但小人本身挺稀罕,这是个女人,五官雕的比较模糊,给人以无限遐想。另外就是,这女人身上没穿多少东西,露的比较多。此外,工艺精湛,手啊,脚啊,皮肤小纹理呀,都给弄的精细,再精细。
这赵叔,他对着这么个小玉人,他都干了些什么?
我心里一掂量,又去看香炉。
这香炉,不是寺庙那种插上香的炉子,而是把香料放到里面,盖上盖子,慢慢点的那种。
点着了,熏这个香,叫玩香。
这种行为,我听说过,很贵,并且还是文人的雅好。
我这边,矮身下去,往香炉里一瞅,里面还有点没烧干净的香渣。我伸手指,捏出来,细细一辗,一截指甲长短,直径一毫米左右的草棍就呈现我手中了。
我捏了草棍,细看一番,又放到嘴里,搁牙咬了咬。
咦!尝出来了,这赵叔,他这路子玩的野呀!
第三十八章比较骇人的治病手法()
草棍是我们那边山上产的一种道地毒药,当地人俗名‘疯羊草’。趣*讀/屋 学名,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无论哪种动物误食了这种草,都会瞬间嗨起来。
它们四蹄翻飞,狂野地在山林间奔行,直至力量耗尽的那一刻,才会瞪着双纳闷儿的眼睛,躺在地上想,我这是他大爷地,肿么了!
疯羊草与大家熟知的曼陀罗科植物一样,本身具备极强的致幻作用。
但由于这是山野林间,野产的地道毒药,是以除非老山民,普通人对此知之很少。
赵叔玩的很高雅!
普通的好奇小伙伴玩这个,充其量不过心惊胆战地在网上载一部什么,什么人演的片子。
又偷摸好奇地做完了后,躺在床上后悔刚才自已的一番行为。
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可咱叔不同啊,咱叔是大雅之士,他玩的这个路子野。
之前在那个海鲜餐厅,我听到一只耳跟赵先生说什么观想之类的修行术语。再结合这个,可以断定,咱叔是先观想这个玉制的曼妙小人儿,观着观着,心里就有了这个影儿了。接着,他点烟,来熏。
烟儿里有强致幻草药。
吸了这个药,再加上观想的小人……
妥了!这人就活了!
老师给我讲的病例中,古代人的确有这么干的。
大多呢,都是穷书生。他们相中了哪个富家姑娘,追不到手。心里犯了相思病,然后就咬牙凑几两银子,找个无良画工,把那姑娘的小模样,小身段儿给画下来。
拿了这个画,到家里,用香,供上。天天对着行礼,说些亲热话,寄托相思之情。
久了,这画中的人,就成精,飞到这穷书生梦里,就跟他好上了。
医家角度讲,是这画儿,成精了吗?
非也!
不是画儿成精,是这书生,精神了!
有很多时候,人不愿意接受自个儿主观上的认识错误。所以,有些个道门的高医,遇到这样病,就会说,嗯,这画儿,成精了,附上了一条万年白毛大狐狸精。
实质上呢,这是精神疾病中的人格分裂。
即,自个儿的精神,又分出一个人来。然后跟这个人说话,聊天。日久了,这个人,也会按病人的思维和意愿,长的有模有样,好像活人一般。
医家中有两大难治。
一是精神病,二是癌症。
癌症早期还行,晚期,靠的只能是运气了。
精神病……
成因很多,疯了容易,好了,难!
闻骗子这会儿见我打量草棍,他凑上来问过一句:“有门路了吗?”
我说:“咱这叔,没轻祸害自个儿呀。来,下手给他治吧!”
闻骗子:“怎么治?”
我说:“放血!”
闻骗子一怔说:“这个,不会搞出人命吧!”
我摇头一笑说:“不会,绝对不会!”
接下来,我让闻骗子先把这小玉人给收了。
这玩意儿,搁唯物主义视角讲,就是块雕工不错的青玉工艺品。但在唯心的世界观中,这东西,多少已经有了一丝的邪气儿了!
这个,往深了,理论的角度,可能又要扯上一通玄幻小说了。但老师讲了,世间万物,无论什么,跟人相处久了,多少都会有一丝邪邪的灵性。
这打个比方,比如别人一块戴了几十年的手表,一下子落你手上了,你看着那陈旧的表盖子,表链,你能感觉出什么?
别细想,细想皮肤真心起鸡皮疙瘩。
闻骗子索性拿那块红布给小玉人罩了,笼好,又在外面找了一根用来系画轴,纸张的绳子,给这玉人捆了个密密实实。
估且,先这样吧,这东西,回头再研究怎么安置。
先治病再说。
我和闻骗子奔到小学那儿,见赵叔还在地上胡言乱语呢,并且说的全是一些咬文嚼字的古话。
这文人就是不一样,疯起来,都透着一个雅字!
“除衣!”
我一声令下。
哥仨就跟三土匪似的,把这赵叔扒了个精光。
“上绳子!蒙眼睛!”
绳子到,眼睛拿破布条蒙上了。
开工,干活!
应对这种邪火攻心上脑的精神类疾病,第一招就是揉血!
我让闻骗子在屋子里找了个调墨的小碟子,把小学买来的酒精倒里面,又跟骗子借了火机,点着了酒精。
接下来,伸手在酒精中一撩,然后将滚热的酒精,撩到赵叔的皮肤上,同时再用手,快速来回地搓磨。
以火为功,助毒,攻入经脉,这是老师教我的手法。
原始手法,用的不是酒精,而是农村作坊里加工的纯粮高度白酒。
这个手法,一定要快,疾,稳。
不快,不疾,既烫伤自已,也会把病人皮肤给烫伤了。
所以,下手一定要快的不能再快!
三十秒后,赵叔从脑瓜子到脚丫子都让我给搓了一整遍!
而这时,他全身的皮肤都泛出了一层的紫红色。
这招儿做过了,必须马上用下一招,否则,这病人的性命,搞不好就得交待了。
三棱大枪刺!
哦不,三棱针,出场!
中医,三棱针,多用于放血,扎针手法,讲究一个,鸡啄米。
小鸡儿怎么来啄米,注意观察就会发现,小鸡身体很稳,头唰,一下,米到嘴中,进肚子里。
就那么快,唰,一下。
三棱针也是一样,你要是扎进去,搁里边瞎搅合,病人打你眼眶子发青这都是轻的。
“来,哥几个,按住!”
我让骗子和小学把赵叔按牢了,手执三棱针,先行消毒,接着,找到手太少阳三焦经脉,查寻腧穴,而破肤放血!
腧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穴位。而是病情在经脉中的反射点。
这些反射点,根据病情不同,它所呈现的直观样子也不一样。
比如,赵叔现在的腧穴反射点,呈现的就是一种,类似黑紫之气聚拢的模样儿。
这个东西,肉眼直观不好说,得凭感觉。
就好像,中国菜一样。都知道,咱中国菜用上地道的材料,不加地沟油,不搁添加剂,做出来后,非常的好吃。
但无论哪个大厨做菜,包括家里人做菜也是一样,基本上没有拿量杯,量勺来配比调料的。
炒一盘好菜,煲一锅靓汤,凭的全是两个字,感觉!
有人会说了,这不科学。
但不可否认,追求科学的西方人永远成不了一名优秀的中国大厨!
道门医家就是这样,你可以说它是巫医,你可以说这不科学。但一样,你以西医的理念来理解它,你永远成不了一名优秀的医师!
我们是中国人,这,就是我们骨子里那份远优于西方人的灵性力量!
嗖嗖嗖!
找准了位置,几针下去,黑紫泛红的鲜血,唰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这给小学看的。
“啊啊,范哥,血呀,出来了,血……”
我瞪了小学一眼说:“你个西医,见血都晕,你解剖课是闭着眼睛晕过来的吗?”
小学倒吸口凉气:“不是,可那,那全死人呐!”
我无语,嗖,又一针。
手少阳三焦,一共落了九针。
接下来是,足少阳胆经,足太阳膀胱经!
后又回归到,手太阴肺,手厥阴心,手少阴心。
接下来,又转后大椎,风池来放血。
然后掐头维,揉人中,下行膻中穴,插入一根定心针。
这根针,用的是普通针具,膻中为要穴,破肤插入时,一定要掌握好的分寸,浅了不治病,深了病人就挂了。
针入,还要行针,施逆转,推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