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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大庸医-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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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众人也跟着扯嗓子吼上了。

    这一吼,情绪立马激昂起来。

    大自然中,面对风雪雨这样的天气,人的意志非常关键。若是一个人,不够激昂,意志不够旺盛,则很容易受到雨水侵害,然后落下病。

    大家都是年轻人,谁也没必要说是藏着掖着自已的性子。唱上一两歌,嘶吼几嗓子,这胸膛里的血,一下子就会热呼起来。

    这个属于什么?

    答案很简单,这也属于是医字的手段。

    在激奋的情绪调动下,众人很快弄出一条长绳子出来。随之,我拿着绳子的一头,在大伙的目光注定下,向陡坡下方走去。

    “饭饭儿!小心!加油啊!”

    小仙女扯着嗓子给我打气。

    后边的人一听这话,瞬间全扯嗓子吼起来了。饭饭儿,加油,饭饭儿,小心!

    我全身一热呀。

    那种,众人对我信念和希望的加持是什么力量都比拟不了的东西。

    一瞬间,我仿佛开挂了一般,灵巧地闪,转,腾,挪。眨眼功夫,就连蹦带跳地从上面遁下来了。

    到了下边,我四下打量,然后站在城墙上,将绳索牢牢系在了依附城墙生长的大树杈上。

    搞定了后,我向上一挥手。

    上边表示没问题,接着,我沿来时路,又发足,攒劲,一路这么走到了上面。

    一到顶上,我咬牙说了一句:“谁有酒!”

    “我有,我有,师父,我有。”陶博这货,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小扁瓶的二锅头,我接过瓶子,拧掉盖子,仰头将二两半的酒一口闷掉,末了一挽手里的大绳子,示意他们一个个的奔下边走。

    上边一端的绳子必须有个人挽住才行,不然的话,附近根本没有固定的地方。到处都是破碎的小石头,还有败落坍塌的城墙,一个可供固定的地方都没有。

    是以,我等同是一个人形的绳桩。

    我把绳子横腰系了一圈,接着又两手握牢了一头,最后,我一拧步,两脚深深地就扎到了泥土里。

    人,开始一个接一个的下了。此时,大家都在帮着我拉绳子,我还感觉不到什么。

    就这样,下了能足足有半个小时,当我把一个劲在我身边晃悠的小仙女吼下去后,我忽然发现,还有一个人留在了上面。

    她就是叶明明。

    我低声问她:“快点下去呀。”

    叶明明憋屈,憋屈了两下,忽然眼中流了两行泪,接着她摇头说:“我,我怕了,我,我不敢。”

    我服了。

    半个多小时以前还雄心壮志的户外女汉子,突然一下又变成胆子极小的软妹子了。

    是什么让她产生如此巨大的转变?

    答案很简单,就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刚才死里逃生,叶明明心里种下了恐惧的意识。方才,她应该一直在试图战胜自已,大胆地走下去,但临到最后,她还是失去了勇气。

    可是,她不想在队友们面前丢脸。毕竟,她是户外女神,是风之谷小团队景仰的目标。

    她要喊一个怕字,接下来的路,小团队根本没个走了。

    因此,她只能咬牙硬撑。

    可关键,现在她,撑不过去了。

    我想到这儿,认真对叶明明说:“你过来,走过来,看着我眼睛!”

    叶明明小心挪步,一点点走到我身边。

    彼时,大雷一个接一个地炸响,雨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了。

    叶明明不停抹着头上流下的雨水,仔细瞪大眼珠子瞅我。

    我说:“你信我吗?你信吗?”

    叶明明迟疑一下,稍许:‘我,我信。“

    我说:“不行,你信不信?我要你大声说出来!信,还是不信!”

    叶明明闭了眼,似在回味什么,稍许,她睁开眼,盯着我大声说:“我信你,信你,我信!”

    我说:“再大声喊出来。”

    叶明明:“范剑仁,我叶明明信你,永远,永远信你一个人!”

    这句话,吼出来后,瞬间,我从叶明明眸子里,读到了一丝无法理喻的狂热。

    是那种极端,非常,非常极端的崇拜式狂热。

    也就是这一瞬间,我突然发现,叶明明心里那只恶魔,稍稍转了一下。

    然后,与此同时,我想起以前在网吧接触心理学时,我认真读过的一个内容。

    即,米尔格伦实验!

    这个实验,又叫做权力服从实验。当年,希小胡子能够席卷欧洲,凭借的就是对大众权力服从心理的揣摸!

    然后,他成了偶像,成了元首。

    现在,叶明明身上发生的事,有点类似于米尔格伦实验的性质。但稍显不同的是,她又与道家的种识一说,搭上了边。

    我给她心里,种下识了。

    叶明明心有魔鬼,而魔鬼最典型的表现就是极端的自私,自利,换句话说,别看叶明明外表多么强悍,实际她胆子比都小。

    但她又极要面子,所以她在队友前的胆大全是硬装出来的。

    可方才,她在我面前现了原形,让我给她救了,完事儿又怕的不行。

    她心理上的防线,在我这里彻底消失。

    魔鬼的防线消失后,特别需要一个托付,依靠的对象。如果找不到,她的勇气,信心,一切的一切就全都没有了。

    所以,这一刹那,叶明明,她把她的魔鬼,交给了我!

    我给了她心中魔鬼一信!

    她的魔鬼,视我为信仰,托付的对象。

    这一切是那么的巧。

    如果没有糟糕的天气,如果没有昨晚于勇的举动,如果,没有刚刚发生的一切。我可能永远都找不到这个切入点。

    但现在,我找到了。

    于是,我大声说:“信,就把你的一切,交给我,你的生命,一切的一切,全部!我要你的全部!”

    我在叶明明眼前,伸开五指,摊开,又牢牢攥成了拳。

    “给你,我什么都给你。一切的一切。”叶明明忽然镇定,然后以一种交托生死的冷静从容,把她的手掌象征性地在胸口按了一下,接着又放到了我手中。

    我一怔,旋即,接过,握紧。

    “好了,现在,想像你的腿,就是两把刀,要深深刺入这大地,然后一步步走到下面,这是你的任务,明白了吗?”

    我沉声说着。

    “明白了!”

    叶明明突然无比果决地松开了握在手中的绳子,就这么空了两手,一步步,歪歪斜斜,硬是从陡坡上走了下去!

    我惊异于这种信念的表现。

    非常可怕,真的,当叶明明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她表现出的完全不是软妹子,而是比硬爷们儿,还要爷们儿!

    当叶明明最后一个平安下到坡底,小伙伴们迎着风雨大声吼,饭饭儿,加油,加油,加油!

    很激动有没有。

    当然了,我没激动,我心里很冷静,慢慢一步步往下顺,,同时心里在想叶明明为何会有这样的转变。

    我想了想,大抵认同机缘巧合这个说法。

    大概就是,我先把自已的形像,深深根植到她的脑海,并同她的那个魔鬼连系在了一起。

    然后,我又一再地刺激,从而加深巩固了潜意识中的我对她心理产生的影响。

    昨晚,我揭穿了于勇。

    又让她内心的魔鬼对我产生了一丝的敬佩。

    今天,又救了她的性命。

    几个因素,层层叠加,最终,她的魔鬼消失了吗?

    没有!

    没有消失,但是这个魔鬼有了一道,属于它的信仰。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说是大道自然,也不为过。冥冥中,好像有什么安排,又好像什么安排都没有。但结果是显然的,我,现在已经能初步控制叶明明心中的恶魔了。

    当然了,距离最终降伏,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很快,我顺利下到了坡底。

    这时,人群围上来,开始跟我嘘寒问暖。

    尤其小仙女一口一个饭饭儿你好吗,什么的,惹的几个男人,一阵眼红。

    我没什么事。

    的确没事。

    于是,大家打过招呼后,又开始继续赶路。但这时,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队伍里,开始有人不停地打喷嚏了,先是一个,然后两个,三个!

第二百八十九章刚治了未病,又有突发() 
打喷嚏意味体内侵入寒气,人体免疫自我调节系统,开始针对失衡的阴阳进行一种自我调节。

    打喷嚏,即是人体在排寒。

    其实,我们很多视为生病症状的东西,其本身并不是病,并非一个不好的现象。例如,打喷嚏是在排寒,说明你体内阴阳调节体制比较好,对寒气能有一个迅速反应。还有像发烧是免疫力在工作,对体内的病毒,致病菌进行清除。

    感受寒气了,能痛痛快快打几个喷嚏,再出一身小汗,这说明,身体很好,非常棒。

    真感冒了,发个小烧,烧个三十七八度,这没什么事儿。只要控制体温,让它别超过三十八度五就绝对ok!

    相反,如果受了再多风寒也不打一个喷嚏,六七年也不发一次烧。那真要建议他去医院做个全方面的体检了。

    但现在打喷嚏,环境很不好啊。

    风雨在继续,狂风怒吼,大雨倾盆,雷霆震空。

    放眼四周,除了塌了的烽火台,还有一个个的破墙,几乎没别的地方了。

    休息是不可能了,并且,人一停止运动,歇下来后,如果附近没有一个温度很高,并且干燥的地方,那更加容易侵入寒气。

    当务之急,就是抓紧赶路。

    叶明明忽然跟我极有默契。

    我往队伍前面一走,她立马就跟上来了。

    当然,如果你误会这是爱情,叶明明爱上我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种情感不是爱情,而是一种服从和归属!

    爱情,过日子的俩口子,没听说谁信仰谁。俩口子是平等互立的关系,互相尊重,互相怎么样,怎么样。

    我和叶明明,不是一个平等关系。

    这点,我一定要让自个儿把它分清了。

    我在前带路,叶明明跟我在身后,指挥栗亚洁,而栗亚洁又领了他身后的小伙伴们,一个跟一个地走。

    之前我们过的那个陡坡,已经是最险一关了。是以,现在走的路虽然很长,但危险程度,已经降到了最低。

    就这么,三公里的野长城山路。

    我们硬是走了两个多小时。

    这期间,雨停过三四次,但每次不超过十五分钟,又下上了。

    最终,我们从野长城下来,进到附近一个村子里时,每个人都湿透了。一个个哆哆嗦嗦的,跟落汤的小鸡儿似的。

    栗亚洁在这个村子,有事先沟通好的接待方。

    对方姓刘,是一个养羊户,我们一到村子,栗亚洁就给刘大爷去了电话,告知我们要到了,同时说明了人数。

    刘大爷家里有好几间房子,是跟两个儿子,儿媳妇一起住。现在,儿子,儿媳都以京城务工去了,家里就他和老伴留守。

    刚到村口,远远就见刘大爷穿了个老式军绿雨衣,戴了个草帽在等我们。

    看到众人后,刘大爷说:“哎哟,这些孩子呀,这真是,这不是活遭罪嘛,快快,家里来,先歇一歇,屋里有火炕,把衣服烫干,完了,给你们炖羊肉吃。”

    我听了这话,抓紧走了两步,跑到了前面。

    “大爷,大爷!”

    “啥事儿啊,小伙子。”

    刘大爷回头看我。

    我瞟了眼身后急匆匆奔上来的叶明明,我说:“先别煮羊汤了,家里有糙米吗?”

    刘大爷:“有啊,没磨的,去年打的米,怎么,那玩意儿可不好吃了,咽下去费事。”

    我说“就要那个,你拿糙米熬粥,尽可能稀一点,越稀越好。”

    刘大爷说:“稀了不顶饿呀。”

    我说:“稀,越稀越好,求你了大爷。”

    “哦,好好,好吧。”

    听着大爷答应,我又问了一嘴:“咱村有做豆腐的吗?”

    大爷:“有啊,咋地。”

    我说:“在哪儿?”

    刘大爷:“那不东头,挂着豆腐房的牌子,就是,姓刘,跟我一个姓儿。”

    我说“好,谢谢大爷了,谢谢了。”

    转眼,奔到了刘大爷家的大院子。

    大娘早就将几间房收拾出来了,然后,安排我们,分男女一一入住。

    我把包儿放下后,根本没想休息的事儿,而是直接出门,到了刘大爷家的厨房,看着他,把糙米取出来,简单冲洗一下,就放到锅里熬上了。

    糙米富含人体所需的很多,很多营养,并且,医家中,糙米汤还是驱除寒气,提阳固本的一个好东西。

    但是现在,雨差不多停了,人受了寒,上了火炕一烤。外加气温再一升,人体内侵入的寒邪就会由寒转热。

    医家把这个叫阴阳互转。

    也就是说,先是寒侵体,寒邪入体后,免疫力难免就会下降一些。接下来,这个时候,若要再热一下,妥了,由寒生热,就会发,咽喉肿痛,扁桃体发炎等上呼吸道感染的症状。

    这也是很多人不理解的,为什么我风寒感冒,却又会嗓子痛呢?

    皆因,病症,阴阳,不是你得了,就固定不变,而是时刻转换。

    面对这种症状,医家施治之道,重在一个扶,要求先扶正气,再考虑季节性问题。目前是夏末,天气仍旧很热,是以还是要用清热药物为主。

    皆因,众人现在要患的一病,不是单纯的感冒了,这是医家里面的温病。

    但大多人认识不到这点,往往会以寒病来医。

    吃什么大蒜,又或者,喝碗羊汤!

    能好吗?不能好,吃完当时可能感觉很爽,但只要过几个小时,先是咽喉肿痛,接着体温升高,然后,发热,感冒了。

    我看着刘大娘把粥熬上,我闪身,离开了刘大爷家。这时,众人都累的不行了,没人打听我去哪儿。

    我一路走,找到了村东,卖豆腐的这家。

    站门口,喊了一嗓子。出来一大叔,打量我,问我买豆腐吗?

    我问了一句,大叔你这豆腐是卤水点的,还是石膏做的。

    大叔说了,两种都有,卤水点的硬,附近村里人愿意吃。石膏的供几十公里外这附近的几个饭店,他定点,开小三轮去送。

    因为,石膏的那个嫩,饭店用的好。

    我说要买一点石膏。

    大叔问要干啥。

    我说,配点药用。

    大叔回了个没问题,又问是不是上山玩的,我说是。接着,就回屋给我取了几块。

    我要掏钱,大叔说不用了,几块破石膏,要不了几个钱。

    我回了个谢谢,转身这就回刘大爷家了。

    到了大爷家,我径直去了厨房,先把石膏,放到菜板上,又问大娘要了一个擀面杖,接着又将石膏细细地轧成粉。

    最后,我守着熬粥的大锅,一直等到一锅粥的米全煮熟了,我这才把轧好的石膏粉放了进去。

    又守灶台,等这个粥全都变稠,变糯了,我叫来大娘跟我一起,拿碗分别盛装了十多份。

    送去给小伙伴之前,我先吃了两大碗。

    没别的意思,别人谁都能躺下,就我不能躺下,所以医家务必要做好预防工作。

    喝完了,感觉胃里热热的,身上一下子就透出汗来了,同时,咽子眼那儿还凉咝咝的特别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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