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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那叫粉晕,听说特别好看,但我一直没机会仔细欣赏……
体质阳虚,最易受寒邪侵袭,这杨老先生,身上的寒气比较重。
并且,这寒气,好像是聚到他头顶了。因为一浸到池子里后,这老先生头顶居然冒白烟……
哦错了,那是水雾。
看过了头顶,又看四肢,我发现老先生腿好像伸不太直似的,从下池子起到现在,一直屈曲着。
肝也不太好。应该,老是有腿疼的毛病……
大概看了下杨老先生,我分析老先生是头面受了寒邪侵袭,后又肝郁化火,上犯头面,以致生出了这个,三叉神经痛的顽疾。
医治之道,要先医本,去了本源,解掉了肝中郁积之火。才能更进一步的施展不同手法来医治头面侵入的寒气。
思忖至此,刚要再看严老太太的时候,忽见杨老先生扭头对那个年轻的小圆头说:“无戒法师,听说天山那里,好像也有温泉泡的。”
无戒……
怎么不是八戒呢?
另外,怎么回事儿,这年轻人,他是个和尚?
名叫无戒的年轻法师扭头朝杨老先生微微一笑说:“天山之水,乃龙脉之源泉,那水至清,至灵,凡人若沾了,恐有亵渎圣灵祖龙之嫌。而此处之泉,乃祖龙口中真液所化,因故,又名龙之津。”
“所以天山之泉,只可观,不可亲近。此处,倒是可以泡上一泡。”
咦……
这无戒是个人物哈,一番话,说的虽然都是空穴来风,但听起来,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一样。
第二百零八章深夜,抱姬冰去找一个人()
杨老先生很受用的样子,用欣赏目光打量无戒说:“不愧是真正大师,看来我在澳洲的生意伙伴还是满有福气的嘛,居然能够结识大师你这种传说一样的人物,哈哈。”
无戒大师听了这话,微微点了下头,未置可否。
此时,一边泡着泉水的洋妞儿忽然对混血男叽哩咕噜讲了一通的英语。
混血男笑了笑,然后用生硬的中国话对无戒说:“大师,我女朋友很好奇你的年龄,因为看上去,你的样子和你的学识很不相符。”
没等大师回话,他身边的小男孩儿发话了。
“我师父今年六十四岁了,只不过证了佛心菩提,所以看上去非常的年轻。”
混血男一脸惊讶,接着叽哩咕噜又把话翻译给了他的女友。
洋妞儿哇的一声,两手合十,一脸崇拜地看着无戒。
无戒则微笑说:“皮相,都是皮相。不可着于皮相。”
这世上,妖魔鬼怪的力量真的是很大。同样,他们胆子也很大。
无戒这人,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居然敢说六十四岁。他这胆子,真有够肥的。
不过,此人看上去非常的淡定,一双眼帘始终保持低垂,从不去看洋妞儿的大腿,还有我身边这位姐姐的前胸。显然,他控制能力,非一般的强。
这才是真正的对手有没有!
像那些控制不住自个儿,经常犯什么错的人,那种人,根本不值一提!
思忖间,姬冰突然伸手轻轻碰了下我的腰。
同时,她掀下了覆盖在脸上的面膜。
“弟弟,我饿了,咱们回去吃点东西吧。”
我说:“好啊。”
就这样,起身。
对面人,好像没谁注意我们,大家仍旧在你一句,我一句,闲聊着佛法,养生,对了,还有心生万物,心生百病,证一心而医万病等等很高大上的东西。
出了池子,到外面,我和姬冰心照不宣地过去淋浴间,把凉冲了。
然后,我去更衣室换了衣服。
出来时候,正好看到姬冰披着浴袍在门口等我。
天已经微微黑下来了。
估计,差不多是晚上八点钟左右。
外面,亮起了一排的路灯。
我和姬冰,谁都没说话,而是并排默默走着。
刚上了台阶,到达鹅卵石小路的时候,突然,我面前出现了丁小年的身影。
丁小年手里握了一对文玩的核桃,正不停地攒着,弄的核桃喀喀地响。
他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看了看我们,一挪步,挡住了前进的路。
我看出不对,就停了脚步。
姬冰毫不客气:“好狗不挡路,我要回去休息了。”
丁小年笑了:“冰姐呀,我现在才知道信儿。敢情咱孟爷爷心慈手软想要当大善人啦。哈!真好玩儿。”
姬冰冷冷注视他:“你想怎么样?”
丁小年:“没怎么样!大胡子让我捎句话给你,站好队!一定要站好队!站不好队,会被……”
他抬手,并起两个手指做了个手枪的姿势,对着我和姬冰:“叭叭!会被枪毙的哟。”
姬冰冷笑:“我站哪边,都比你强。闪开。“
丁小年朝旁边一跳,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姐姐,请!哟,还有这位贵客,你也请。对了有人也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我微笑了:“什么?”
丁小年:“开小诊所,挖鸡眼,治个头疼脑热儿,给人开几副汤药。你可以干!大的活儿,出名儿的事儿,你最好少掺合,不然……”
丁小年一仰头,大摇大摆往温泉池的方向走,同时高声说:“老大说了,他要把你慢慢地玩儿死!”
姬冰这时快速拉了我一下说:“走,咱们快走。”
我跟在她旁边,挪脚,疾行。
姬冰说:“老孟的事儿,看来是传到丁小年耳朵里了。这个叫什么无戒的我没听说过,但看上去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他们把京城的事儿,全接管了。人也换了,咱们根本插不进去手。”
念叨了两句,姬冰忽然转了身。
路灯下,我看到她眼睛含的全是晶莹的泪。
“我该怎么办呐,我……”
姬冰忽然一下子就给我紧紧搂住,然后把脸,轻轻地伏在我的胸口处。
她一句话不说,只任凭泪水,打湿了我的衣服。
说实话,我心里也挺难受。
无戒看样子已经跟杨老先生一家人融在一起了。
我们做为外人,想要打破这种关系,简直比登天还难。
一切的计策,现在看起来,好像都没有什么用了。
我……
究竟该怎么办?
这一天呐,落差太大了。先是春风得意的各种小计谋,小诡计,小招术。
一路顺,可是到了晚上。
真正主角一现身,立马让我们有了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找闻骗子吗?
好像也不行,那……
不行,我要找火雷子前辈,或许只有他,才能帮我破了这诸多外相生就的一层层魔障。
我一把就抱起姬冰,我对她说:“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姬冰傻傻看了我一眼,我二话不说,直接拉了她,一路飞奔。
“哎,我鞋,我拖鞋!“
疾步中,姬冰的拖鞋飞了,我索性不管那么多,一把将她抱起。
哎哟,这姐姐,还不轻呐。
我把胳膊上的重力,沉到腰胯,挪动两腿,一步步奔着山下,尽全力跑去。
我飞奔到了停车场,找到了车,开了车门,先给姬冰扔到了副驾,然后上到驾驶室,直接开车奔京城去了。
出了力健,奔在公路上,我扫了眼姬冰。
她两手搂了胸,脸红红的,低垂头,不知在想什么。
为了缓和刚才的尴尬,我说:“冰姐呀,刚才这么抱你,我姐夫知道了,他不会生气吧。“
姬冰听这话,她脸上忽然流露了一丝苦笑。
一种苦自内心深处的笑。
我惊了一下,然后稍微放慢一点车速,我说:“怎么了?”
姬冰幽幽长叹了一口气说:“我姐跟你说,我结婚了吧。”
我说:“是啊。”
姬冰又叹了口气:“我跟我男朋友认识的很偶然,那会儿,我加入到一家经营医疗器械的公司做产品宣传推广。开始挺好,后来我发现,那些东西根本就是坑人的玩意儿。”
“什么电针疗法,什么药物引导,什么微粒子脉冲……”
“你知道华强北吧,知道国产山寨机吧。那个有多强大,医疗器械就有多么厉害。”
“我想抽身而出,但是一方面,工资待遇确实是好,另一方面,我是跟我姐生一股子气,这个……不多说了。”
“反正那时候,挺低落的,天天晚上下班,就一个人到星巴克喝咖啡。我男友就是在那儿跟我认识的,然后他追的我。你知道吗?他跟你一样,脸皮很厚。”
姬冰笑了下又继续说:“但他人长的比你帅多了,高大帅气,大学打过篮球队,还吹的一手好萨克斯,人,要多优秀有多优秀。“
“我当时就让他给迷住了,鬼迷心窍的迷,然后就谈到结婚。然后,我就恋爱了,然后……我发现……“
姬冰苦笑说:“他跟老孟他们,竟然是一伙儿的。不仅如此,你知道吗?他……“
姬冰这时流着泪说:“从认识他到结婚,他都没有吻过我。而新婚那天晚上,他才跟我坦白,他早就结婚了,不过,不是在中国。“
我说:“在哪儿?”
姬冰:“荷兰。”
我怔了下,我说:“荷兰?跟一外国妞儿?”
姬冰:“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他喜欢的是男人,你知道吗?他外表长的像男人,其实,他有的是一个女人的灵魂,一个女人的心。”
我无语了。
这感情,这……这的确挺要命的。
姬冰跟我倾诉完,她长长舒了口气说:“好了,我就跟你讲这么多吧。对了,他们,盘根错节,说组织,也不是什么组织。反正,就是打着各种幌子搞医疗。还有,你跟他斗,你要小心。因为,你没证,但是他们手里,可有很多,有证儿的医生!”
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文化。
庸医同样不可怕,可怕的是拿着证儿的大庸医!
怕了吗?饭饭儿?
我问自已。答案,还是那句话,怕个*!
我是差不多快十二点了,这才赶到火雷子的妙心斋。
我不放心给姬冰一个人留车上,就抱着她砸开了大门。
卷帘,哗啦一下子开了。
然后,我看到火雷子前辈,穿了个大背心子,大裤头儿,一脸骇然地盯着我。
0。5秒后,他说:“你干啥?上我这开房来了?”
我一脸怅然说:“前辈,我迷茫了。”
火雷子一扭身一摆手说:“房中术我无能!”
我咬牙,硬撞开门,然后对他说:“这,这不是你想像的样子,来,姐你先坐这儿。”
我把姬冰放到椅子上。然后对火雷子说:“把门关上,我,我陪你下棋,咱们慢慢唠行不?”
火雷子一乐:“嘿,这个行。”
当下,先把卷帘关了。又给姬冰找了双拖鞋,完事儿让她先在抄经这屋里休息。我和火雷子,拐去了后屋儿。
火雷子往小炕上一坐,又摁开了破吊扇,然后瞅了我一眼说:“也别说什么下棋了,把你事儿,讲一下吧。”
我没隐瞒,把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说了一通。
火雷子笑了。
“外相生邪,内因邪而生邪,以邪伏邪。邪气多了,蒙了本心,人自然就迷惘。你这呀,就是阴谋诡计使多了,留下来的后遗症!”
第二百零九章逆绝大脑的较量()
我听火雷子这么一说,当即惊了一下。
“啊……见招拆招,这个,也算邪呀。”
火雷子郑重说:“算!你记得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什么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我说:“对,就是红楼梦里头讲的那个。”
火雷子:“红楼是好书哇,里面太多警世之语了。那个,讲的就是这么个理儿。人呐,一旦陷入到某个自以为是的思维模式中,天长日久,脑子自然就会跟着那个模式走。时间一长,考虑问题的方法,人生观,也就全都改变了。”
“打个比方,你要再这么继续下去,可能在街上见个陌生人朝你笑一笑,你都觉得,这陌生人背后可能有什么阴谋诡计。”
我品了下这话说:“嗯,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火雷子说:“你来的正好,我这楼上,来了个病人。这人呐,原本修佛,修的很有造诣,不说,证了菩提心吧。至少比一些你们见过的大和尚强。但是现在呢,跟你一样,也迷了。”
我说:“他怎么回事儿,阴谋诡计,使多了吗?”
火雷子摇头:“不是,是……”
火雷子伏首说:“是因为一个情字。”
我说:“处对象,处处疯了?”
火雷子一白我:“整天接触个精神病,遇见人,就说疯,疯的。行了,行了,咱一块,上楼,我给你们讲讲。”
这就出了小屋儿。
接着火雷子看了一眼正摆弄经书的姬冰说:“那丫头,你要是闷,你可以上网,这里有wifi。密码是,妙心斋的拼音。“
姬冰哦了一声说:“谢谢,谢谢您了。”
我看了眼火雷子:“什么时候把wifi安上了?”
火雷子白我一眼说:“这是与时俱进,懂吗?”
我说:“懂……这我当然懂了。”
说话间,我跟火雷子就上了二楼。
到楼上一瞅。
正对着我们的抄经书桌后边,端正坐了一个……
很是英俊的男性青年。
此男烫了一头很是拉轰抢眼的卷毛,两眉很浓,极粗。皮肤白晰,额头光洁,身上,颇有一股子内敛不显的微妙小道韵。
我观了几观。
一扭头,看了眼火雷子小声说:“这兄台,哪路神仙……”
火雷子揉着大铁珠子低声说:“我师弟收的俗家弟子,慧根很足,学东西很快的。”
火雷子这时说:“行了,小妙,你先甭抄了,过来,我给你介绍个人认识。”
对面桌那位这时停了笔,抬起了头。
嗯,模样儿的确不错。另外,衣服,气质,都透着一股子精致劲。
这样的人,心细如发,能够在第一时间,看出细节上存在的问题。另外,两眼也显的很有神。
看上去,很是有些内涵。
“这个,我叫小妙,你随便叫吧……”火雷子一挥手。
我一乐,咧嘴笑说:“就叫,老妙吧。”
对方一听老妙这个字眼,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眸子闪却一抹不易察觉的小怒。
我嘿嘿。
火雷子哈哈一笑说:“这是我棋友,他叫……”
我一抱拳:“在下,姓范,俗称剑仁。”
老妙一乐,微笑说:“剑仁兄,你好。”
我全然无所谓:“妙兄你好!”
就这么着,在火雷子的安排下,我们三坐了。
火雷子也没给沏个热茶什么的,就提拎出三个小瓶装的娃哈哈,一人一瓶。
喝了两口水,火雷子对我说:“这,小妙身上的事儿呢,说大也不大。就是喜欢一个女的,倾注了很大感情,然后前两天,那女的突然不声不响,出国了。”
“去哪儿了啊?”火雷子问了句老妙。
老妙幽幽叹息:“英国。”
火雷子:“对,去英国了。所以,他心里有些想不开。”
“这个,小范呐,他是阴谋诡计使多了,满脑子的阴谋,然后,遇到麻烦了。”
“这个……你们两个切磋一下啊。我去研点朱砂。”